測試廣告1 房間一暗下來,當下就聽見一聲悽慘的貓叫聲,我轉身看向柯婆婆的方向,只見兩隻綠盈盈的貓眼已經變得血紅。看書否 m.kanshufou.com房間裏一下子變得漆黑看不見任何物體,可有什麼東西輕輕拂過我的身體。
只一瞬間,那隻黑貓的叫聲就越發的悽慘,柯婆婆似乎頗為着急的念着一些地方上的方面,語調長而且尖悅,跟鬼叫一般。
「着!」自從師叔家的老宅後,我對神火符的運用當真是又上了一層,當下雙手一揮三張神火符就在我面前燃了起來。
而淨塵也從懷裏掏一面銅鏡祭了起來,頓時屋內大亮。
前後只是一瞬間,一有了火光,我就看到柯婆婆臉色發白,而她從不離手的黑貓之時已經和一個充了氣的公仔一般,脹着氣,原本發綠的眼睛裏已經流出黃色的膿水。
我眼睛一跳,接着聽見一陣嬉笑之聲,然後那隻黑貓如同被刺破了氣的氣球一般,一下子就泄了氣,噁心的膿水流了柯婆婆整整一身。
師父的左手死死的牽着我,右手已然緊緊的扣着神符,只要發現目標就直接出手。
「石棺!」我猛的回過神來,我們從一開始就將注意力轉到了柯婆婆的那隻黑貓身上,卻忘了我們原先的目的。
聽見我大喝,袁仕平最先反應過來,一個跨步就朝那石棺跑去。
「喝!」可還沒等他跨出兩步,原本站在石棺不遠處的袁威對着他就是一個大鐵拳。
袁仕平一時不查被袁威打了個實打實,捂着胸口後退了兩步,瞪着雙眼看着袁威。
「快!」淨塵法師猛的雙手結了個印,朝我大喝道「看他的額頭!」
我去!
袁威這貨原本身上就長滿了眼睛,這時連額頭和臉都不放過了,大大小小顏色神情色名異的眼睛在他臉上不停的流轉,他自己的那兩雙招子,已經完全變成了魔瞳了,雙眸時長時短,時圓時窄。
「定魂!」師父將我手一放,腳下大步,雙手輕輕一轉,整整六張定魂符就飛快的朝袁威身上飛去。
袁仕平和平承也看準了時機,兩人大步的朝石棺走去。
「啊!」師父的定魂符一到袁威身上,他大吼一聲,雙目放着耀眼的紅光。
我眼前一痛,袁威這個樣子對我而言很熟悉,好像在百年藏屍地時,我的眼睛也是這樣放光的。
可那幾張定魂符還未到袁威身上,就被他雙眼的紅光給灼完了,袁威嘴角朝我詭異的一笑,眼裏還露出得意的光芒。
再三眨眼,我確定沒有看錯,袁威他是朝我笑了,在這麼多大佬在的情況之下,他似乎只看着我一個人。
「陽妹仔,擺陣!」師父看不見,但對於發出去的符卻是有神識相連,見一下子被袁威破了,忙開口大喝道。
來不及細想,我忙將背包里的東西全部拿出來,按着師父以前教我的方法,將招魂鈴,桃木劍,以及墨斗按照三才之位擺好,現將墨斗的墜子扔給師父。
「天地人才,三清定位!」師父腳踏禹步,大喝一聲扯着墨斗墜子就上前去了。
那墨斗里的墨汁並不是普通的墨汁,是師父特意加了不少料所製成了。
顯然袁威身上的東西也有所顧及,對着師父嘶嘴一笑,臉上那些流轉的眼也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在一邊看着直發滲,忙將三張引雷符朝袁威身上轟去。
可奇怪的是,這些神符全部在離袁威不遠的地方停住了。連近他身都近不得,更不和提什麼引雷了。
眼看師父用墨線將袁威扎了一圈又一圈,我看着是眼急又眼熱。張着嘴想招呼淨塵法師,可一轉頭我就蒙了去了。
原本赤身裸體拉棺的趕屍人耿大叔,這會身上也佈滿了詭異的眼睛,兩眼發着光。
袁仕平一把桃木劍圍着他不住的翻飛,卻被他一拳給轟到了對面的牆上去了。
本來這耿大叔開棺時的力氣就大,現在又被鬼東西上了身,這一拳的力道估計也不弱。
平承和淨塵這兩個佛家大弟子,這時卻是難得的一至,一個白膚白淨,一個五大三粗,卻同樣端坐在地,一人面前一鼎一香,一手持着佛珠大聲念着梵文。
我勒了這個去!
關鍵時刻,你們被上身的上身,念經的念經,只留着我可憐的我和師父對戰嗎?
不對!
眼看師父對將袁威扎得死死的,可那墨線到了袁威身上卻連半分作用都沒有,與普通的墨線無異。
「呵!呵!」我正恨自己平時除了吃就是玩,一遇到靈體就用符,就聽見幾聲怪笑。
一轉頭,苗老漢這死老頭子終於發動了,房間裏大大小小的紙人全都排着隊,呵笑着朝袁威和耿大叔走去。
「師父!」我一把拉過師父,讓苗老漢斗去吧。
紙人反正不是人,死了也就死了吧,那裏面的陰靈反正被苗老漢控制住還不如魂飛魄散呢。
我剛兩手拉開師父的手,就看着那些紙人笑了兩聲之後,猛的一轉頭朝苗老漢撲去。
哇靠!
這是什麼節奏,苗老漢估計也被自己做出來的紙人嚇了這夠嗆!手裏拿着一管旱煙愣了一下,慌忙將自己體內的金蠶蠱給寄了出來,朝着那些紙人大聲展翅驅趕。
可那金蠶蠱不驅趕還好,它那竹竿一樣的個子一出來,那些紙人似乎前仇舊恨全部都涌了上來,腳下原本還有點機械,這會卻靈活得跟正常人一樣,大步的跑了起來。
他奶奶的,連同我這個旁觀的也遭殃了。
師父也聽到了動靜,慌忙將我推到身後,一招掌心雷就直接朝面前轟去。
平地一聲雷,轟壞了兩紙人,可卻惹得原本朝苗老漢衝去的紙人都回過神來了,連袁威那已經脫了全身衣服的貨也轉身讓無數的眼睛看着我和師父。
顧不得了!
我可不是躲在師父身後的主,雙手一輪,將師父上次專門為對付苗老漢紙人所用的特製神火符抽了出來,也不管多少,全力的祭起來,朝紙人身上引去。
「呵!呵!」神火符一到位,紙人是燒着了,這讓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師父忙將墨斗收起來,手裏招魂鈴一引,從腰間拔出紅竹壺,嘴裏大念招魂咒。
我正想問師父做什麼,卻只見那些個紙人一被火燒完,頭頂就有一個黑氣的陰靈跑了出來,而且又是不成形的。
我就奈了悶了,陰靈不成形的是有,可也沒有個個不成形啊!
關於陰靈,如果成形就證明還保留了前世的意識,就是說還有個人形,你還以跟它溝通一樣,就是還可以理解一下他。
可若是連形都成不了,就只有兩種情況了,一種是只記得生前的執念,一種估計就是現在這種,被什麼東西給同化了,為那東西所用。
見師父大展聲威收靈,我忙想去扶起一邊還愣着不知所謂的柯婆婆。
這位老太太從她的貓流了一身膿水給她後,估計是噁心到了一直低頭着自己的身體,這會還要我這個沒讀小學的小朋友去扶她。
可我剛將她扶起來,心裏大罵一聲,這是要鬧哪樣啊。
黑貓最為通靈,所以我也大概也能猜着柯婆婆估計是通靈一類的人物,可這會卻害死她了。
原本皺皺巴巴的臉,這會連皺都沒有好,拇指大小的眼睛如同長麻子一般的長在了她的臉上。
感覺我扶起她,柯婆婆臉上數十雙眼都是同一個神情,不是感激,而是詭異的笑容。
雙手忙的一松,我大步的朝後一退,慌忙將腰間裝水的紅竹壺一拔開蓋,不顧多少直接朝她臉上潑去。
「呵!」那柯婆婆卻咧嘴大笑一聲,伸着枯手就朝我撲來。
「滾!」我將手裏的紅竹壺重重的朝她甩去,可還沒跑來步,那袁仕平就猛的倒在了我腳下。
一邊蔣朝忠卻拿着一把拂塵,跳着大禹步,喝着不知道什麼訣的朝耿大叔身上灑着米。
我一把拉起袁仕平,將他往身後柯婆婆那裏一推,兩腳飛快的朝暫時還比較安全的淨塵和平承跑去。
實在是不能怪我,我才六歲啊,袁仕平還是道教的有為之士,更何況死道友不死貧道。
果然身後傳來袁仕平的一聲清喝,他那把桃木劍舞的虎虎生威,風生陣陣。
見師父和苗老漢對付紙人和袁威,暫時還不成問題。
我跑到淨塵身邊納了悶去,都這個時候了,這兩位佛家的大師還有心情在這裏抱佛腳,安心的打座念經。
可無論我怎麼叫淨塵,這裝死的和尚就是不理我。
「呵!」我還想努力叫上幾句,一個紙人就好死不死的跑到我身後來,朝我脖子吹着氣。
從校區工地上見過的陰靈,我知道這些東西經棺材裏的東西同化之後,戾氣和怨氣是沒有了的,倒還顯得跟一般的孩童一樣只是貪玩而已。
可一個陰靈跟你玩,也玩不起啊。所以姐姐我回手就是一道掌心雷,跟着就直接轟了過去了,感覺不保險又加了一張神火符。
那紙人被火一燒,頭頂一團陰靈冒了出來,又要朝我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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