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雄既然猜到了林天祥的意圖,自然不會揭穿,詢問的目光看向楊九天。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改日再來拜訪!」
楊九天淡淡一笑,隨即轉身上車。
「開車!」
姜雄上車後,對司機下達了命令。
車子緩緩離開,姜雄這才開口問道:「楊先生,我們真要離開嗎?」
楊九天搖了搖頭:「在前面高速路口,停車,你先回去。」
姜雄立馬明白了楊九天要做什麼,也不敢多問,連忙應道:「是!」
高速路口還有一段距離,楊九天忽然問道:「你說,林天祥年輕的時候,曾經在苗城待過一段時間?」
他們之所以要來林家,就是姜雄告訴楊九天,林天祥曾經在苗城待過一段時間。
楊九天曾經是戰域皇尊,即便已經離開,但他依舊要皇尊九州。
今天發生在姜家的事情,讓他感覺到了危機感。
苗族的人冒充三房主,試圖掌控姜家大權,苗正峰死前,也只說了,他是奉了師命前來。
而姜家又沒有跟苗城的人有過任何接觸,這就說明,苗城應該是在佈局什麼。
畢竟在薛王族,也出現了一個苗城的人,鬼見愁。
甚至就連楊九天,都被鬼見愁算計過。
九州四境,四皇族,還有五王族的穩定,對九州而言,都至關重要。
這也是他這次來關王城,馮老安排董占剛跟隨,就是擔心他把事情搞大了,不好收場。
如果苗城覬覦王城,那將會是王城的一大隱患,所以楊九天必須搞清楚苗城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關王城。
此時,姜雄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當年,林天祥原本只是林家旁系之人,根本沒有資格成為繼承人,更別說是林家之主了。」
「大概是在他二十歲那年,他被家族派去苗城執行任務,至於任務是什麼,我不清楚,只知道,就是那次苗城執行,任務失敗了。」
「失敗了嗎?」
楊九天微微有些驚訝。
林天祥二十歲的時候,還只是一個旁系,在苗城人的眼裏,恐怕只是一個螻蟻吧?
他既然任務失敗,還能活着,還真是一個奇蹟。
姜雄點頭:「的確失敗了,據說他能活着從苗城離開,是因為得到了一個女人的幫助。」
「而這次苗族之行,林天祥的武道忽然大有精進,一躍成為林家年輕一輩中的武道天才。」
「從此往後,林天祥這一房全力扶持他上位,在他四十歲那年,林家前任家主離世,林家爭鋒不斷,最終,反而是林天祥坐收漁翁之利,成為林家之主。」
「所以說,如果要說,關王城誰最熟悉苗城,非林天祥莫屬!」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至於當年在苗城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天祥的武道又如何大有精進,就不清楚了。」
聽了姜雄說的這些,楊九天頓時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開口道:「看來,這個林天祥能有今天,都是因為那個苗城救下他的女人。」
說話間,已經到了高速路口,姜雄讓司機停下了車。
「楊先生,您要從這兒下車嗎?」
姜雄問道。
楊九天點頭:「你先回去,我去一趟!」
「是!」
姜雄點頭,眼看着楊九天下車後,他才說道:「林家,這是交上大運了!」
他自然清楚,楊九天要去林家做什麼。
他也知道,此時的林家,正面臨着什麼。
林家若是能靠上楊九天這顆大樹,能保林家百年不衰。
與此同時,林家。
偌大的會議廳內,都是林家各房掌權者,此刻箭弩拔張,每一房都氣勢洶洶。
「家主既然過世,家主之位,理應屬於我主房,我身為長子,家主之位本就該屬於我!」
一道中年身影,氣勢洶洶地說道。
「林琅,你這話就有些不要臉了,你是家主長子沒錯,但如果我沒記錯,家主繼承人是你三弟林昊吧?」
另一個方向,一道中年面孔,冷笑着說道:「真要這樣算,也應該是林昊繼承家主之位,跟你有什麼關係?」
「哼!」
林琅一臉狂傲:「那是我父親病入膏肓了,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才讓林昊成為繼承人。」
「再說,林昊只是繼承人而已,按照林家族規,只有家主退位讓賢,繼承人才能上位。」
「但是林昊還沒有上位,我父親就病逝了,既然如此,家主之位自然跟他沒有關係。」
「我是林家長子,只有我繼承家主之位,才是最合適的!」
聽了林琅的話,又一個林家掌權者嗤笑一聲:「別說的那麼大義凜然,繼承人是什麼意思,你林琅比我們都清楚。」
「你也不用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了,我們幾人都想繼承家主之位,既然如此,那就公平一爭,別搞這些沒用的。」
如今林家,當屬主房、二房和三房實力最強,林天祥被下達病危之後,這三房就已經開始爭鋒。
「家主才剛剛病逝,屍骨未寒,你們就已經開始搞內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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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充滿諷刺地聲音忽然從門口響起。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當他們看見是林昊的時候,主房林琅,還有二房和三房之主,面色都十分陰沉。
「林昊,你不安心去準備父親後事,來這兒湊什麼熱鬧?」
林琅冷聲說道:「我命令你,立即離開這裏,今日之內,必須準備好父親的後事。」
「命令?」
林昊一臉失望地看向林琅,嘲諷道:「你是林家長子,準備父親後事,應該由你來準備才對,讓我這個當弟弟的去準備,不太好吧?」
「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哪裏來的廢話?立刻給我滾出去!」
林琅一臉憤怒,衝着林昊大聲呵斥。
「林昊,你還是去準備家主的後事吧,這個會議,你無權參加!」
「沒錯,我們五房一致同意,你無權參加這場會議!」
二房和三房之主,也紛紛開口說道。
在他們眼中,威脅最大的就是林昊,畢竟林昊才是家主繼承人,林天祥病逝,也只有林昊繼承林家,才合適。
此時林琅有意針對林昊,要見他淘汰出局,他們自然會達成意見統一。
「你們確定,不讓我參加這場會議?」
林昊忽然拿出一個絲綢捲軸,目光一掃幾房,笑眯眯地問道。
看見林昊手中的捲軸,幾房之主都是面色大變,他們已經有所猜測。
「林昊,你拿的是什麼東西?」
林琅怒聲喝道:「速速將東西拿給我!」
「這是家主遺囑,你林琅,有資格看嗎?」
林昊的氣勢陡然間暴漲,怒聲質問。
果然,聽到林昊的話,幾房之主都是面色大變。
這種時候,林昊拿出家主遺囑,這只能說明,林天祥肯定是早就料到死後的事情,所以才提前立下遺囑。
林天祥向來重視林昊,遺囑肯定會讓林昊成為林家之主。
「家主遺囑,讓我繼承家主之位,我想各位房主,應該不會違背家主的遺命吧?」
林昊笑眯眯地說道,直接打開捲軸,將捲軸上的內容,呈現給眾人。
當林琅看到遺囑內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林昊,你竟然敢用父親的名義,假立遺囑,該當何罪?」
聽到林琅的話,二房主和三房主也反應了過來,紛紛開口:「沒錯,家主從未有過遺囑,這肯定是你自己弄出來的遺囑。」
「林昊,真沒想到,你平時裝的那麼孝順,原來一直都在等着一天。」
「你就是想給大家一種假象,你很孝敬家主,所以家主才會立下遺囑,讓你來繼承家主之位,對不對?」
林昊在踏入這個會議室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
所以面對眾人的無恥,他一點都不意外,只是為林家感到悲哀。
「遺囑是真是假,你們很清楚,你們當真要違背家主的遺命?」
林昊目光漸冷,聲音中還帶着幾分殺意。
虎父無犬子,林天祥最受器重的兒子,怎麼可能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平時他對林天祥孝順,只是在父親面前,他收起了自己的高傲。
但這不代表,他就是一個軟弱無能的繼承人了。
「本來就是假的遺囑,我們又為什麼要遵守?」
林琅雙眸中滿是狠辣之色,再次怒聲喝道:「立刻,給我滾出去!」
他話音落下,兩名主房強者,紛紛上前,虎視眈眈地盯着林昊。
「就連你們,也要背叛家主?」
林昊認出了這兩名強者,面色有些難看。
這兩人,是林天祥最信任的兩名強者,曾經都是由他們來保護林天祥。
如今,林昊都拿出了家主遺囑,這兩人竟然還選擇站在林琅身邊。
「廢話少說,要麼自己滾蛋,要麼我讓人把你趕出去!」
林琅語氣霸道至極,一點沒有把林昊放在眼裏。
「我不願離開,誰能趕我離開?」
林昊頓時豪氣沖天,直接大步而來。
「林昊,你還是離開吧!」
主房那兩名強者,擋住林昊去路,冷聲說道,雙目中滿是威脅。
「有能耐,你們就殺了我!」
林昊冷笑一聲,直接從兩名強者中間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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