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東西?」
「布勞頓先生,這是臨終……」
「我知道這是什麼。」
洛克直接打斷面前這個律師的話語,直接忍不住的笑了:「我是說,為什麼是我。」
要是他一個人的,直接就叫面前這個非洲裔律師有多遠滾多遠了。
但這是在外面,而且,朋友們也在這。
最重要的。
洛克現在是中城高校的會長了。
文化人!
高知識精英分子!
更何況……
洛克一直的形象都是一位談吐舉止都很紳士的人兒,最多,有些時候,格溫會看到洛克變成狼人的模樣罷了。
他當然這個律師想要說什麼了。
臨終告別唄。
簡單的來說,就是死刑犯,會在臨行前的一天,叫來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什麼的,歡聚一堂,享受這人間的一天。
還有,就是在死刑犯做電椅的那一天,可以在外面看着,然後,一臉欣慰的看着他們在電椅上,在牧師的祈禱下升天的。
邀請我去看他們怎麼被電椅烤熟的?
有趣!
但……
這關我屁事。
洛克有些無語,將手上的名片,還給了面前的非洲裔律師:「抱歉,我想,這其中可能存在什麼誤會,我不認識他們。」
除了腦子有坑之外,那就是不懷好意了。
洛克想不出其他的答案了。
可惜了。
洛克從來不是那種好奇心爆棚的人。
就好像,在德州的時候,聽說鎮上有個古宅鬧鬼,許多同學還是打賭過去一樣,洛克直接退避三舍,哪怕是做任務路過那邊也是一樣。
做任務,開無雙的時候,從來都不會不補刀就從屍體上邁過去,而是確認死亡之後,才會邁過去。
還有很多。
總之,除卻了任務之外,有多危險,他就儘可能的離開多遠,如同當時從海神號上了亞哥號一樣。
托尼·史塔克他們想要進去尋找電話,但洛克直接無視那隻藍環大章魚在下面的打擊樂,選擇留在甲板上。
所以。
洛克看着似乎沒有打算接名片的非洲裔,笑了笑,右手一松。
名片直接落地!
「走吧。」
「嗯。」
洛克朝着身旁的格溫道了一聲,準備和眾人一起去中央公園,瞬間,看看時間,也許,在送格溫回家前,還可以去星辰大廈逗留兩個小時,洗了澡什麼的?
但……
非洲裔律師看着落地的名片,還有直接轉身走人的洛克,連忙喊道:「布勞頓先生,妮娜·貝爾女士,半個月前在監獄中自殺了。」
「什麼?」
「不會吧。」
「……」
洛克腳步停留了下來,別誤會,他是因為旁邊的格溫停下來,才停下來的,而且,這發出驚訝聲的除卻了格溫之外,就是辛迪的。
女孩子嘛。
都是很感性的,可以理解的,雖然妮娜·貝爾不算熟悉,但好歹也算認識,陡然間,聽到這個消息,一般都是會驚訝一下的。
但洛克喜歡用理性思考問題。
他不喜歡自己被感性牽着鼻子走,他對自己的未來,有着全盤的計劃。
努力賺取積分,除了任務,任何事情,如果感興趣,可以做,但如果不感興趣,抱歉,洛克沒那閒工夫。
而且。
洛克低頭笑了一聲,轉身,看去那名非洲裔律師,表情,一臉玩味:「律師先生,你想要表達什麼?」
非洲裔律師看去洛克,聳了聳:「我是說,她是你的同學,不是嗎,布勞頓先生,妮娜·貝爾女士有遺物……」
洛克再次打斷:「律師先生,我是問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沒問你其他的,而且,我認識的,才是我的同學,我不認識的,那就是陌生人,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這話是幾個意思?
妮娜·貝爾有沒有死,關我屁事,或者說,她怎麼死的,和他有半毛錢的關係。
洛克對於自己的任何決定,從不會後悔。
後悔的應該是跟他作對的人才對。
每個人,洛克幾乎都給予了一次可以活命的機會,但,洛克給機會他們,可沒有一個人是中用的,從沒人把握過這樣的機會。
妮娜·貝爾如果不是想要洗黑他品種歧視,會這樣子嗎?
很明顯。
洛克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這個律師可以啊。
道德綁架?
果然,哪怕穿上了西裝,還是一個吊樣。
洛克眯了眯雙眸:「我在說一次,律師先生,我和你的委託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非洲裔律師張嘴:「……」
洛克直接從懷中取出手機。
瞬間。
那名非洲裔臉色一變,咻的一聲,跟洛克說了一聲抱歉,然後,轉身就離開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畢竟洛克·布勞頓也是個名人。
一個才十七歲,但已經擁有了一個律師天團了。
「呵。」
洛克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掉落在地上的名片,然後,注視着那皮膚黝黑的非洲裔律師打開自己的小破車的車門的畫面,眯了眯雙眸。
「尼克·瑞斯!」
「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洛克注視着那絕塵而去的大眾轎車,將這個名字和這傢伙的長相組合在一起,然後,輸入了自己的數據庫之中了。
這貨,似乎非常希望他能夠過去啊。
為什麼?
一個地檢的小萌新律師,官司反正輸了也就輸了,還這麼努力,想幹什麼呢?
打算翻案?
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你以為你是夜魔俠嗎?
就算是夜魔俠來了,在這個案子上,都別想要翻案。
姑且不說聯邦調查局不希望這件案子被重新給捅出來,地檢也是不會希望看到這個樣子的,畢竟,這可是五十年來,地檢,終於再一次爭取到了電椅極刑呢。
你以為為什麼這一次會這麼快就要處刑了?
還不是因為想儘快塵埃落地嘛。
要不然的話,紐約州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廢除了死刑,還保留着,但實際上,在紐約州,判處了死刑的人,大部分都是在排隊死刑的期間,自然老死的居多。
所以問題就來了。
這貨,為什麼那麼賣力呢,他這麼努力,對他有什麼好處?
因為同一個膚色,所以,同一個夢想?
別逗了。
聯邦裔的黑人甚至比德州佬都更加的鄙視非洲裔的黑人,如同聯邦裔的東國人,甚至比聯邦本土人都更加的鄙視東國本地人。
那麼是為了升職?
如果這貨真的找到翻案的機會,這貨保證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不要聯邦調查局下黑手,地檢辦公室都會自己清理門戶的。
讓你丫的去走個過場彰顯一下程序正義,你特麼的還當真了?
他上司指不定會讓他體會了一下什麼叫做忤逆之刑的。
所以……
為什麼呢?
洛克目光閃爍着。
下午時分。
格溫擦拭着剛剛喜好的長髮,帶着很好聞的香味,走進了書房,看着坐在電腦椅上,一邊托着下巴,一邊在上網的洛克:「你在找什麼?」
洛克看了一眼走到他身旁的格溫。
格溫看去電腦屏幕上,檢索出來的,正是這個尼克·瑞斯的資料。
畢竟妮娜·貝爾審判案也算是轟動一時了,媒體們,怎麼可能會放過報道尼克·瑞斯的機會呢,所以,不僅僅報道了,而且還是很詳細的那種。
不看不知道。
一看……
這貨其實還是蠻勵志的。
這個尼克·瑞斯跌跌撞撞的,連續考試了五年,才獲得他在紐約州的律師資格證來着。
嘖嘖,連考五年,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勵志了。
格溫就是這樣的想法,不過,她還有其他的想法:「律師資格考試,很難嗎,不是隨便考考就能過嗎,我看過去年的題目,不算難啊。」
洛克笑道:「你是學神,他是學渣。」
格溫笑道:「不考慮膚色,他很勵志。」
洛克點頭:「我認同這句話,但你知道,我看出什麼了嗎?」
「什麼?」
「野心!」
「嗯?」
洛克找到了紐約日報刊登的一則尼克·瑞斯在拿到自己職業證書之後在自由女神像的合影照片,指着這張照片說道:「每個人都有野心,但,我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野心,因為,我們自信我們可以獲得我們想要的。」
格溫抿了抿嘴唇:「難道他不是嗎?」
洛克笑道:「你想想看,他為什麼要連續五年考試,這樣的人,不會像我們這樣,可以控制好野心的,在他得到了可以施展野心的通行證之後,他是會不擇一切手段的為自己的晉升往上面爬的。」
格溫眼前一亮,看去洛克:「你也看心理書籍了?」
洛克哈的一笑:「你看我書房裏面有這方面的書嗎?」
他明明點亮的是反心理學。
專門是為了格溫點的。
為了以防萬一的。
格溫點了點頭,她的確沒看見洛克的家裏有這方面的書籍:「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洛克笑了一聲:「你才是我們之間心理學研究最好的,你告訴我,他有什麼樣的動機,會讓他冒着得罪整個聯邦調查局與地檢,還在堅持做貝爾家的辯護律師,甚至,他當時都快要下跪的讓我過去了,為什麼?」
格溫微微一愣:「你這麼一說的話,也對啊,好像,他沒有理由這麼熱情啊,說不通的。」
就算是格溫,也不會相信,他是真的因為同一個膚色,同一個夢想,這樣,聽上去就很不靠譜的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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