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聲悽厲中帶着不可思議的尖叫聲,伊恩·馬倫嘴巴張大,似乎噴出了一個物品,然後,整個人朝着後面倒了下去。
咚的一聲。
在那個吐出來的物品啪嘰到觀察鏡上的時候,整個人也轟落在了地上。
而那個物品?
看造型……
應該是個烏黑烏黑的肺。
好傢夥。
這是直接把肺給吐出來了嗎?
恐怖如斯!
凱諾警探臉色變幻了一下,忍不住的將頭轉了過去。
嘉莉感覺也很不美妙。
洛克面色平靜,隱約中,還透露了一絲絲嘲諷。
天堂?
你在想桃子吃。
洛克這些年不是沒有結果某些神職人員,但無一例外,那些人,都沒有說去了天堂的,都是一個接一個排着隊的去找墨菲斯托報道的。
虧他剛才聽着馬倫的話語,還以為能夠為他證明天堂維度的存在呢。
結果?
還是空歡喜一場。
我就說嘛,就算以前有上帝這個維度,但在地球第一守護者至尊法師面前,上帝,估計恐怕都要哭着扛着自己的銀城跑的遠遠的吧。
很快。
醫生趕到了現場,本來還以為,這又是一起暴力執法事件的,但看着那孤零零的烏漆嘛黑的肺部,頓悟了。
這肯定不是暴力執法。
這特麼的是恐怖執法啊。
還好。
這裏的審訊室的監控是沒有壞的,而且,觀察室裏面,也是有三個人證的。
不過出了這種事情,洛克和嘉莉肯定是不能夠繼續留在警署的,畢竟,內務處的人待會過來的時候,沒什麼事情也要被說出什麼事情了。
所以,兩人就先告辭離開了。
回到酒店。
嘉莉喝着果汁,緩解了一下還存在的噁心感,看着吧枱那邊倒着波本的洛克:「今晚,還繼續動手嗎?」
本來劇本是這麼寫好的。
洛克握着酒杯,看去嘉莉:「你覺得,事情是這樣嗎?」
嘉莉走了過來,坐在高腳凳上,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阿尼拉在臨走的時候也才剛剛覺醒罷了,根本沒有魔力支撐她詛咒一個人,讓他生病。」
而且起步就是癌症。
我都沒有這麼虎的。
嘉莉還記得,自己剛剛覺醒的時候,覺醒的魔力,最多也就是掰歪一個湯匙,讓一個人流流鼻血什麼的。
「像這樣的詛咒。」
嘉莉沉吟了幾秒後說道:「最起碼,她找到了自己的力量源泉,或者說,她成為了正式的塞勒姆女巫了。」
而且必須還是那種有自己老師的女巫才行。
有力量是一回事情。
怎麼去用,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嘉莉說道:「而且,這可是詛咒呢,詛咒是女巫中,最難掌握的魔法了,哈克尼斯老師說,詛咒的難度,甚至還在起死回生的魔法之上。」
起死回生,最多就是去地獄維度,干一架,只要那個靈魂不是墨菲斯托看上的,或者說,靈魂還沒有穿過地獄大門,是可以將其拉扯回來的,就算被惡魔看上了,和惡魔干一架,就好了。
但詛咒?
尤其是類似於肺癌的詛咒,這玩意可比起死回生複雜多了。
畢竟,詛咒肺癌是改變一個人的生命形態,眾所周知,創造,遠遠比毀滅要困難的許多。
「再者說了。」
嘉莉聳肩道:「那詛咒的魔力,也不是阿尼拉的,她覺醒的魔力氣息,我是認識的。」
洛克點了點頭:「所以,這個馬倫,僅僅是個替罪羊。」
嘉莉補充道:「而且,還是個很完美的替罪羊。」
布森·卡茲死了。
伊恩·馬倫也死了。
最關鍵的是,這兩人的證詞是可以相互的對應上來的,最起碼,被這麼一弄,從執法角度來講,這案子就已經到此為止了。
洛克搖了搖頭:「所以,就這是我尊重法律,但不會無條件相信法律的原因。」
一個人,如果說他遵守法律的話,那說明,他是個人渣。
就和眼下是一樣的。
殺人者是伊恩·馬倫嗎?
很明顯不是。
殺人者也許也不會是吉姆·羅德,但肯定也不會是伊恩·馬倫,而是另有其人,但,從法律角度上來講,有屍體,有犯人,而且嫌疑人在臨死之前也認罪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吉姆·羅德不是人渣,他連人渣都不如。
人渣最起碼還知道遵紀守法呢,這貨,完全就是在將法律當成橡皮泥,想怎麼搓,就怎麼搓了。
嘉莉的發色開始變幻。
從金髮便成雪白。
「我現在就去!」
「不急!」
「啊?」
洛克看去嘉莉,笑了一聲:「我在耍耍。」
一般情況下,洛克在面對這種行不通的局面,會直接選擇掀桌子的,不過這不是一般情況。
『當前加成數值:20%(最高100%)』
似乎這項任務,直接將他與吉姆·羅德的對弈給算進加成裏面了。
洛克找到了屍體,加百分之十。
吉姆·羅德直接把兇手給交出來,加百分之十。
那接下來?
直接掀桌子,最多,恐怕加成也只是百分之四十啊。
明明能拿50w的積分,我就只拿回去20w?
這像話嗎?
我哪次有加成的任務,加成系數不是摁到百分之百的?
嘉莉微微一愣,皺眉:「你不是要回紐約,和格溫,還有辛迪和卡恩他們去加拿大滑雪嗎?」
洛克看去嘉莉:「放心吧,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還是那句話。
天大地大,任務最大。
至于格溫那邊?
洛克笑了笑:「格溫會理解的。」
嘉莉聽着洛克的這個答案,想着貝蒂私底下和她說的話,皺了皺眉,搖頭:「我覺得,格溫可能不會理解。」
「……什麼?」
格溫坐在自己的臥室裏面,看着和自己視頻的洛克,眨了眨眼:「不是說,那個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住了嗎?」
而且那個布森·卡茲的屍檢報告也被喬治一個加急,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給做出來了。
這麼說吧。
法醫並沒有直接說自殺,而是說首次屍檢排除了非自殺的可能性,畢竟是個加急單來着,法醫能給你出報告就很不錯了。
萬一你說自殺,結果錯了,這對法醫的名聲而言是個打擊來着,嚴重的話,那些靠着法醫屍檢定罪的嫌疑人是可以以這個漏洞為由,直接上訴法院,說他們的案子也是誤判來着。
這就和一名警探被定罪,他所偵破的案子都需要從頭到尾過濾一遍的原因是一樣的。
不過,法醫很嚴謹,但基本上,這樣的說法,就等於是在說,布森·卡茲是自殺的。
洛克聽着格溫的話:「考普和喬治說了?」
格溫點頭:「對,爸爸說,在屍體上檢測出來的指紋和那個嫌疑人是一致的,具體的,爸爸沒有告訴我。」
洛克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嫌疑人在說完之後就當場死了。」
「……死了?」
「嗯。」
格溫皺眉道:「你懷疑,他是替罪羊?」
洛克聳肩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所以,可能要多留兩天。」
格溫皺了皺眉,想了想:「那,要不要和辛迪和卡恩他們說一下,推遲一下去加拿大的時間?」
「不用。」
「嗯?」
「最遲三十一號我就回去,也就多待三天,放心吧,我可不會錯過和你的跨年。」
明年就是十八歲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如果,等到明年的話,就算是洛克和格溫去紐約市政廳扯張證的話,都是不需要喬治和海倫的簽字了。
「好吧。」
格溫在視頻那頭微笑了一下,點頭道:「那你注意安全。」
「我會的。」
洛克微微一笑,隨後,和格溫聊了一會天,之後便是掛斷了電話。
紐約。
格溫掛斷電話之後,攏了攏自己大馬尾,看着手機上他和洛克的合照,她本來都已經和康納斯博士請好假了,就等着明天洛克回來,然後,可以有時間膩歪在一起了。
「算了。」
格溫甩了甩自己的長馬尾,隨即目光看向那放在電腦旁邊的一個小型的玻璃培育倉裏面一隻在結網的蜘蛛。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隻蜘蛛不僅僅不恐怖,甚至,還有些可愛。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一白遮百丑。
蜘蛛雖然還是那個蜘蛛,但,因為她是變異的白色,所以,看上去不僅僅不恐怖,反而有些q萌q萌的。
洛克點了點頭玻璃培育倉。
裏面的變異白蜘蛛似乎發現了什麼,飛起來,就是對着玻璃來了一口。
格溫皺眉:「壞東西,別想再咬我。」
起身。
格溫朝着門口走去。
這隻變異的白蜘蛛大概是一個多月前的時候,也就是,第二天要和洛克去長島的時候,格溫發現的,當時她在打掃實驗室的時候,不小心發現這頭蜘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趴在了她的手上。
還咬了她一口。
格溫當時眼淚都快下來了。
也幸虧這蜘蛛是白色的,看上去有些可愛,如果是黑色的,哪怕在毛茸茸的,格溫都會一巴掌下去送她去地獄的。
不過誰讓她可愛呢。
所以,格溫在清創了一下傷口之後,隨後找實驗室的人拿了一個玻璃培育倉,然後,就當做寵物養在了實驗室裏面。
這不放假了嗎。
格溫這才拿回來的,雖然實驗室裏面的人也能幫她餵一下,但,實驗室的人能喂,也會有可能拿這個可憐的蜘蛛做些不好的事情。
她可不想等放假回去之後,就聽到這白蜘蛛的噩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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