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輕描淡寫的躲開了一記超音速投矛,撕裂空氣的轟鳴聲在他耳邊不斷迴響,一棟樓轟然倒塌。
充斥在心中的憤怒不斷拔高他的身體素質,讓唐吉的戰鬥力全方位的提高,對方一抬手他就預判了投矛的軌跡,任由它再快也只是徒勞無功。
阿瓦隆的能力更適合在視距外壓制敵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暴露在唐吉面前。
唐吉雖然不能飛, 也不能像貪婪一樣一次蹦出幾百米遠,但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已經足以支撐他在這片斷壁殘垣中如履平地了。
三百米,唐吉看了一眼阿瓦隆的位置,直接取直線一頭撞進了樓房裏,拆牆碎壁撞穿了面前所有障礙物。
伴隨着又一隻毀天滅地的投矛,那棟大樓也被阿瓦隆的投矛粉碎,然而唐吉幾乎和塵埃穿透了建築物殘骸, 距離阿瓦隆更近了一點。
沿途,有其他被嫉妒控制的傀儡出現,試圖用自己的能力拖延唐吉的速度,然而這種螳臂當車的行為直接被暴怒無視了。
這些人中還有部分因為能力特殊,直接變成了燃燒着灰黑色火焰的蠟燭,隨着唐吉呼嘯而過,宛若風中殘燭。
這時一個可笑的,穿着長袍,騎着掃帚在天上飛的男人從空中緩緩降落在了阿瓦隆所在的樓頂,看起來打算來一場魔法版本的拯救大兵瑞恩。
不得不說,超人類這個圈子其實沒有公平可言,有的人覺醒那天就站在食物鏈頂點,可以把其他超人類當點心吃,汲取養分,可以控制別人的心靈,碾壓意志。
還有的人,則只能用自己的能力開個瓶蓋, 客串一下電影裏的經典角色。
一架原本用於執行驅逐任務的高速撞擊型無人機在空中划過,仿佛暴風雨中的海燕,走位風騷而猥瑣。
在所有傀儡注意力都被唐吉所吸引時,這架無人機橫空出世直接撞在了『哈利波特』臉上。
騎掃帚的老男孩當場就失去了意識,屁股一放鬆夾不住掃帚從上面掉了下去了。
透過阿瓦隆的視角,嫉妒看見唐吉渾身纏繞着那可怕的灰黑色火焰一路急行,已經沿着牆壁爬上了十幾米外另一棟大樓,一轉身單腳在牆壁上踹了一個深坑好像炮彈一樣朝着自己的飛來!
「fvck!」嫉妒看着吊在天台上生死不知的掃帚男,恨不能一腳踢碎他的蛋蛋,但還是匆匆斷開了對附近所有傀儡的控制。
他不想在損失使徒了,那些超人類就像路邊的野草,能力在奇特也遲早會有其他類似的再長出來,但使徒不一樣,他們是開拓者們定製的特殊產品。
嫉妒很清楚,以他們對自己的忌憚,如果沒有特殊原因,不可能再提供這樣的產品給自己了。
於是,就在唐吉站在阿瓦隆面前那一瞬間,周圍所有被嫉妒控制的超人類都突然失去了意識,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除了阿瓦隆...
這個被米科爾森做了特殊標記的超人類原地晃了晃,兩行鼻血噴涌而下, 但他還是頑強的站住了,朝唐吉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容。
這笑容中有悲憤, 有感激,但更多是的豪邁的戰意!
「我不知道你和控制我的人是誰,但現在我想再試試,試試我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堪一擊!」阿瓦隆的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手在地上一掃,一把提前被倒插在地上的投矛已經在手中。
「大人!您恢復意識了?」僅剩的兩個追隨者在不遠處驚喜的喊道,他們之前就躲在天台上。
嫉妒甚至不願意在他們身上浪費自己的精神力,沒有控制他們。
阿瓦隆被控制是一瞬間的事,一個提前被控制的ecs局官員把局裏所有超人類騙到會議室里開會,然後就全都成了傀儡。
這些追隨者還和往常一樣,隨着阿瓦隆一起行動,一直到死了一半人才意識到自己追隨的英雄被人奪走了魂魄。
而現在,他們的英雄終於恢復了意識,只是對面似乎站着一個強的可怕的惡魔。
但追隨者沒有猶豫,在他們和阿瓦隆簽訂契約之始,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大人,現在不是戰鬥的時候,您需要休養!讓我們擋住他!」兩個追隨者一前一後擋在阿瓦隆面前:「整個巴黎都亂了,您必須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阿瓦隆推開了擋在面前的追隨者,搖了搖頭:「我意已決,這是一場沒有後路的戰鬥,我必須直面自己的內心。」
「我必將重拾信心...或是迎接我的死亡!」阿瓦隆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整個人的肌肉陡然膨脹了一圈,手中的投槍和空氣摩擦,好像燃起了火焰一般猛然射向唐吉!
被撕裂的空氣形成颶風,將兩個追隨者狠狠彈開!
然後...投槍被近在咫尺的唐吉單手握在了半空中,呼嘯而來的氣浪將他的髮絲和衣物吹得向後飄蕩,唯有灰黑色的火焰沒有任何波瀾。
純金屬打造的手指一點一點收緊,投矛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變形聲,終於從中間變形,整根投矛都變形成v字型。
阿瓦隆保持着投擲長矛的姿勢,一動不動好像一尊雕塑,而那兩個追隨者也同樣張大了嘴,仿佛連呼吸本能都被遺忘了。
天台上只有變形的金屬投矛掉落在地上,再彈起,再落下的叮噹聲。
「別擋我的路。」唐吉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附近的氣息,確定嫉妒已經離開了這裏,直接轉身從樓宇邊緣跳了下去。
他不在乎多殺一個超人類,畢竟阿瓦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能力越強,破壞力越大,這就是超人類。
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是他和洛薩斯那群雜碎之間的戰爭,他不想從阿瓦隆開始,反正...他也就那麼回事,想什麼時候殺都無所謂。
唐吉想讓今天更有儀式感一點,一個攢了一年錢終於坐在高級餐廳的人,絕不會提前在路邊攤吃個熱狗做開胃菜,他期待的是鵝肝,是松露,是波爾多莊園夠年份的葡萄酒...
那醞釀在心中的仇恨,讓洛薩斯顯得如此美味而甘甜,容不得任何雜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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