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走到那個老兵身旁,幫他把煙點着,然後把斜挎着的步槍奪過來扔的遠遠的,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才對安東尼問道:「剛才他問你什麼?」
「他問我上次提貨時間是什麼時候,是誰來的。」安東尼習慣性的檢查倒地的傷員,雖然有好幾個是他親自開槍擊中的,但他還是開始了急救:「我答不上來。」
「你上學時候也是這麼個暴脾氣麼?」伊森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在地上挑挑揀揀,打算帶走幾把像樣的老槍。
安東尼沒有回應,踢飛了一個受傷老兵掏出來的手槍,蹲在地上檢查了他的傷口,搖了搖頭,用波斯語問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個痛快,你的傷沒救了。」
而對方只是朝着他的護目鏡吐了口口水。
安東尼不以為然,只是站起來對唐吉問道:「裏面什麼情況,那是某種冷凍倉麼?」
「誰知道呢,有大人物比我們更關心這東西。」唐吉示意聖徒看着俘虜,又跟着馬丁開始搬運起了金屬箱子。
整整十七隻金屬箱子,全都被標記為降臨次數為0,大部分都是波斯人,看起來費薩爾只在自己的視力範圍內搜羅超人類。
這些人的超能力也從【同性魅惑】,到【鍋爐增壓】各不相同,但幾乎沒有能造成直接傷害的能力。
其中十二隻金屬箱裏的超人類,狀態被標記為已被記憶清洗,可供降臨使用,另外五隻箱子裏的人狀態則被未進行記憶清洗,需等待思想引導,不能用於降臨的字樣。
隊伍里沒有新人的好處就是沒人會多問問題,當唐吉對此一言不發時,即使是伊森也不會多嘴。
安東尼和馬丁開着貨車,先送走了一車金屬箱子,又開着空車回來運走了第二批,唐結他們則帶走了那個俘虜。
唐吉想從他身上知道這個倉庫啟用多久了,一共儲存過多少超人類,又有多少超人類從這裏被運走。
費薩爾是個謹慎的人,他在交付洛薩斯組織需要的東西時,總是會過一手中轉站,這些年裏他一直像擠牙膏一樣,一點點往外擠,主動但不積極。
因為他知道,那些自稱玩家的存在,就像貪婪的黑洞,在徹底吞下這個世界前永遠不會滿足。
但當他們開始全面降臨之前,只需要些許好處就能打發他們。
這些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國家,就是費薩爾最好的藏身處,唐吉很是花了點時間才盤問出這些地址,當然這也是因為一直到死前那一刻,費薩爾都覺得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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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內志的行程很順利,當地的管理機構已經處於半癱瘓狀態,機場附近倒是有幾伙小勢力,但這些連子彈都得當寶貝慎重使用的地方武裝,根本不敢挑釁從飛機上下來的人。
唐結他們把帶來的兩輛車都扔在機場,以保證飛機能順利起飛,從空中看去,這兩輛車差點造成了一起武裝衝突。
拉薩路集團對這次的任務結果非常滿意,他們之前可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收穫。
除了整整十七個超人類之外,洛薩斯組織用來冷凍超人類的金屬箱子也同樣是好東西。
人體冷凍並非新奇技術,包括拉薩路在內的所有生物技術公司都有這個方向的研究計劃。
但是如何把附加傷害降低到可以接受,以及將成本降低到可以投入市場的程度,依舊限制着這項技術的應用範圍。
除此以外,拉薩路的技術專家和工程師們還可以通過這玩意來逆向分析洛薩斯的技術水平以及生產力。
這對解開洛薩斯組織的神秘面紗很有幫助。
為了確保貨物安全,拉薩路集團沿途沒有驚動任何勢力,連飛機都沒更換,一路只經停拉薩路集團有影響的機場,最終耗費了六十個小時才返回聯邦境內。
飛機最終降落在一座位於野外的小型機場,六輛印着拉薩路標誌的低溫貨車已經停在機場等候多時。
跟車隊一起過來的還有一支人數超過四十人的安保團隊,同樣是拉薩路新成立的部門。
為了降低金屬容器的電量消耗,唐吉一行人所在的飛機,在經停某個機場時,補充了低溫裝置,讓整個機艙處於零下二十度的狀態。
和箱子待在一起的唐吉等人,現在體會到那兩個守衛冷庫的老兵的痛苦了。
「我們負責接收這些貨物,從現在開始你們就進入休假狀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官對唐吉敬了個禮,遞給他一份交接文件:「你需要在這裏簽個字,祝你們假期愉快。」
「謝謝。」唐吉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轉身對小隊成員宣佈解散休假的命令。
「我無處可去,能回我們之前訓練的軍營麼?」安東尼緊了緊自己的領口,顯然還在適應溫度的變化。
「你有一個星期的假期,卻只想回那個該死的軍營?老兄,我不是心理醫生,但我覺得你該找地方看看病了。」伊森拍了拍安東尼的肩膀:「要不然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就是價格有點高,不過好在我們這次任務有獎金可拿。」
馬丁樂呵呵的把伊森夾在胳膊下,把這隻毒蟲拖走了,他準備回印第安保護區待幾天,這是他的習慣,每次出生入死後,他都需要重新讓自己的靈魂保持寧靜,並祈求先祖的保佑。
而聖徒,他走的時候帶走了自己的全套裝備,估計那個小小教區內,又有不少幡然悔悟的信徒會因為污染忍受自己前半生的罪惡,而選擇被自殺了。
唐吉批准了安東尼的請求,一個成熟的軍人知道該如何放鬆自己,整個小隊裏他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安東尼.霍普金斯。
至於他本人,回夜之城是唯一的選擇,已經快半個月沒見老爺子和安然了。
而且唐吉也需要放鬆一下,無論是和吳博士探討科學,還是解決一些以前被執法者身份限制所留下的手尾,都是極好的消遣。
被生活折磨了這麼多年,唐吉有時候想起自己以前幼稚的堅持都覺得可笑,法律審判不了所有罪惡,但死亡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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