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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香坐在輪椅上,身上穿着藍色禮服,腿上蓋着薄毯。愛字閣 m.aizige.com
男人跟她說話時,微微躬着腰。
兩人看上去只是生意上的交談,並沒有太過熟絡的樣子。
不知是不是溫阮目光太過專注和炙熱,彎腰跟虞香說話的男人,突然直起身,朝她所站的方向看來一眼。
他眼神如幽深的古井,深不可測,無波無瀾,令人難以揣測。
溫阮跟他視線交織,心臟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
虞香順着身前男人的目光看去,看到不遠處身形纖細窈窕,面容清麗絕色的溫阮,她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溫阮怎麼會出現在伯爵府?
隨即看到朝溫阮走去的sa,若有所思的道了句,「sa身為王室御用神醫,怎麼跟一個不入流的女人在一起了?」
「不入流的女人?」
虞香眼神清寒不屑的從溫阮身上收回視線,對身前的男人道,「ade先生,我們還是繼續談談礦山合作的事吧?」
「下周五,你跟他一同過來,我帶你們去礦山看看。若是合作順利,我四你們六。」
虞香點頭,「好。」
……
sa走到溫阮跟前,見她時不時看向虞香和那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疑惑的問道,「你認識那位先生?」
溫阮搖搖頭,「他是誰?」
「伯爵公子三個月前遇刺,聽說是那位ade先生救了他。之後ade便活躍a國商界,身份比較神秘,據說發現了礦山,在尋求合作。」
溫阮沒有再多問什麼。
這時,宴會廳里響起一陣悠揚的音樂聲。
這邊宴會的舞曲別具一格,開場竟是探戈。
sa看着纖塵動人的溫阮,紳士的彎下腰,朝她伸出修長玉淨的手,「溫同學,我能有幸邀請你跳支舞嗎?」
由於開場舞是探戈,跳的人並不多。
溫阮朝虞香和男人方向看了眼,見兩人並沒有看向舞池,而是在繼續交流,她微微抿了下唇瓣,猶豫幾秒後,將纖細的小手交到sa手中。
探戈的舞曲,鮮活生動,又激情洋溢。
溫阮有舞蹈基礎,身子柔韌又靈敏,為了能引起那個人的注意,溫阮摒棄雜念,將自己完全融入音樂。
她的舞姿靈活,動感,該有力的時候有力,該柔軟的時候柔軟,跟sa配合度極高,每一次眼神交匯,身體接觸,都像是經過事先採排一樣。
即便是高難度的動作,兩人也配合得天衣無縫。
舞池裏跳探戈的本就不多,這會兒,大家見溫阮和sa跳得如此之好,都紛紛圍觀過來。
他倆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音樂聲慢慢變得強勁激昂,節奏感不斷加快,兩人的動作也更加富有生命力。
溫阮身上的裙擺不停地舞動,美好得像開得正艷的嬌花。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激烈又震撼。
最後兩個動作,溫阮被sa高舉旋轉,緊接着將她放下,她身子利落又柔情的往他臂彎一倒。
完美收場。
兩人的舞蹈,如同音樂所表達出來的悱惻澎湃,讓人感覺到了戀人般的浪漫與甜蜜。
四周圍觀的人,在舞曲結束後將近好幾秒都沒有動靜。
也不知是誰先帶頭鼓的掌,緊接着熱烈的掌聲響起。
跟虞香說話的男人,不知何時退到了一邊,他跟伯爵公子站在一起。
伯爵公子看着舞池中的俊男美女,笑着道,「sa以前參加宴會,從不主動邀請女人跳舞,我還以為他不會跳,原來是沒有遇到合他心意的。」
男人看了眼舞池中的男女,男人身形頎長,清貴俊逸,修長的手攬着女人纖細的腰,女人微微仰着身子被男人托着,因剛剛激烈的一舞,清麗絕色的小臉泛着淺淺紅暈,胸口微微起伏。
男人握着杯子的手,陡地加重力度。
砰,清脆的一聲響。
男人手中的杯子應聲碎裂。
伯爵公子聽到聲響,視線從溫阮和sa身上收回。
看到男人手中的杯子碎了,他皺了下眉,「ade,你沒事吧?杯子怎麼碎了?」
說着,叫來傭人,沉下臉道,「負責採購餐具的人怎麼回事,杯子質量怎這麼容易碎?」
傭人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男人嗓音沙啞的說了句,「不關杯子的事。」
沒有在宴會廳多呆,跟伯爵公子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
溫阮和sa向為他們鼓掌的人鞠了個躬後,她朝宴會廳四周看了看。
並沒有再看到那抹頎長冷峻的身影。
心中微微疑惑,難道他已經走了?
溫阮抿了下唇瓣,心裏有些低沉和鬱悶。
她端了杯香檳,覺得有點悶,朝後花園走去。
站在花團錦簇的花園裏,溫阮小口飲着杯中香檳。
一杯香檳快喝完時,溫阮聽到灌木叢後面隱隱傳來低泣聲。
「是我去採購的餐具,酒杯是spiegeu,全世界殿堂級的酒杯品牌,怎麼可能出現質量問題?」
「公子說那位ade手中的酒杯碎了,認為我採購沒有負到責任,很可能我就要被開除了!」
「你別擔心,公子只是擔心ade先生,畢竟他是他的救命恩人。等公子找人驗證杯子是spiegeu正品後,應該不會責怪於你的!」
「那位ade先生也不知怎麼回事,用那麼大力將杯子捏碎,你看我現在怎麼捏都捏不碎……」
「欸,別說了,等下讓公子聽到我們說ade先生的壞話,就真的糟糕了!」
ade?
捏碎酒杯?
溫阮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
如果ade不是霍寒年,他捏碎酒杯做什麼?
溫阮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酒杯,她試着加重力度,可酒杯絲毫沒有碎裂的跡象。
若不是用了很大力氣,這種酒杯,根本是捏不碎的!
……
參加完晚宴,溫阮心情不錯的回到酒店。
葉傾語被厲晏琛拉着吃完宵夜剛回來沒多久,厲晏琛去洗澡了,葉傾語聽着浴室里淅瀝的水聲,電光火石間好似想到什麼,她拉開房門,朝隔壁走去。
溫阮聽到門鈴聲,將門打開。
「阮阮,我突然想明白了!」
溫阮退開身子,讓葉傾語進門,「什麼想明白了?」
「我昨天跟厲晏琛說了,你遇到一個背影像霍寒年的人,當時他反應平平。」
葉傾語細指支着下頜,頭頭是道的分析,「當初霍寒年出事那會兒,他還整天去買醉,回到澄園心情也不太好的樣子!按理說,他對霍寒年是有蠻深的兄弟情的,也一直自責愧疚當初沒有救回他!」
溫阮點點頭,「厲少是挺講義氣的!」
「但昨天我說霍寒年會不會還活着的時候,他一點波瀾也沒有,還說我們可能看錯了!」
「他怎麼就那麼篤定我們看錯了?難道他的正常反應不該是拉着我問,在哪裏看到像霍寒年的人嗎?」
溫阮,「除非他早就知道,霍寒年還活着!」
「對對對,我也覺得他應該知道了!」葉傾語不知道兩個男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為什麼霍寒年還活着,不告訴溫阮?
「阮阮,要不我現在去問厲晏琛,逼着他親口承認?」
溫阮搖了搖頭,「他若真是活着,不想露面自然有他的目的。就算要他承認,也是我親自去問他!」
「語兒,你就當不知道這事兒,好好跟厲少過日子!」
得知溫阮明天要前往小鎮,葉傾語很想跟她一起過去,但厲晏琛買了明天一早回國的機票。
「放心,只要證實他還活着,我就會回去的。」
……
翌日。
白天溫阮一行跟着sa結束在a國科學院的學習和交流,溫阮向sa告了假,聲稱要在這邊多呆幾天放鬆心情,sa下午便和其他人一同回了帝都。
溫阮坐車前往小鎮。
夜幕降臨的時分,她到達了山上別墅。
這次她沒有躲到暗處,而是站在院子裏。
別墅二樓亮着燈,裏面應該是有人的。
深吸口氣後,她按響門鈴。
二樓。
書房裏,男人正在簽文件,敲門聲響起,保鏢過來匯報,「先生,蘇傑認識的那位女生又過來了,她在按門鈴,我們要給她開門嗎?」
拿着鋼筆的男人,手指驟然收緊,很快,他又鬆開,將筆扔到書桌上,起身走到落地窗,朝樓下看去。
一抹纖細的身影,站在院子門口,身後放着一個拉杆行李箱。
他盯着她看了幾秒,薄唇動了動,「讓她離開。」
……
沒等多久,別墅大門打開。
凶神惡煞的保鏢走了出來,他看了眼溫阮,皺眉說道,「先生讓你離開。」
溫阮早已猜到他不會輕易見她,她拖着行李箱往前走了幾步,「我站在這裏應該沒有礙到你什麼事吧?你上去跟他說,不見我,我會一直坐在這裏,將我趕走了,我還是會過來!」
「除非你們有本事,將我殺了!」
保鏢見溫阮冷着小臉,樣子比他還凶,他不敢真將她怎麼樣,畢竟以他的經驗,先生是不願意傷害她的。
保鏢回到樓上,將溫阮的話轉告給了書房裏的男人。
男人擺了下手,「別管她了,你先下去。」
保鏢離開後,男人顯然無法再靜下來處理文件。
他點了根煙,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
女人坐在行李箱上,眸光望着二樓的方向。他盯着她看了將近一個小時,忽然,她纖細的身子朝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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