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渾水摸魚,濫竽充數的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姜在水,會把我留下,當然還有李褒姒。
李褒姒身邊的幾個妞,我都認識都是李褒姒和李褒姒一個宿舍的,不過她們幾個顯然都不是省油的主,一直在李褒姒旁邊喋喋不休,不肯離去。李褒姒也沒有在意,帶着她們幾個便是走到姜在水面前。
我提着二胡,無比尷尬的走到她們身邊,和這些一等一的妞待在一起,總覺得渾身都是有些不自在。
「喂,那個叫無恥的,你是不是提前打聽好了,我們褒姒要跳什麼舞,然後早有準備,用這招來追我們褒姒。」姜在水還沒說話,胡珊便是首先跳了出來,直接鼻子對我說道。
「什麼?我剛剛在睡覺,什麼都沒看見。」我無比尷尬的擺了擺手,解釋道。完全搞不懂李褒姒跳的舞,和我有什麼關係。
「嘶,你這小子,嘴還挺硬,怎麼,做都做了還不敢承認」胡珊挑了一下眉頭,雙臂抱在胸前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我覺得,我真沒沒有必要和這個女人在這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問題上瞎逼扯淡,沒有理會她,直接看着姜在水說道「那個學姐,叫我留下來,到底有什麼事,沒事的話,你就言一聲,我就走。」
姜在水先是白了一下胡珊「你啊,少說兩句話,以我看,這就是巧合,說好聽點,叫做心有靈犀。」
「不可能,褒姒跳的《倩女幽魂》的舞蹈可是我們幫忙選的曲子。要是心有靈犀,直接就和我們整個宿舍一起心有靈犀了。這人名字和人一看就挺無恥的,和他心有靈犀那多噁心啊。」胡珊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像是噁心道她一樣立馬別過眼睛不在看我。
聽了半天,我是聽明白了,原來,我錯過的李褒姒的表演就是舞蹈《倩女幽魂》,我沒有想到,自己貌似隨意選擇的曲子,竟然和李褒姒的舞蹈直接就對上了號。這也太巧合了吧。難怪我說要拉這首曲子的時候,姜在水的笑容那般詭異,還有李褒姒不明所以然的眼神,以及一群牲口起鬨的聲音。 這樣想來就能說過的去了,
姜在水沒有在對胡珊說什麼,而是轉過頭看向了我,她看我的眼神里有種異樣的東西,我能感覺到卻說不上來「你也姓姜,五百年前,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事的話我真的就回去了,大姐,宿舍的幾個人還等着我一起打團戰呢。」怎麼樣都察覺不出姜在水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她那種語氣,和說話的方式,我聽着不怎麼習慣。
「屌絲!活該擼一輩子。」胡珊插嘴道。
是,沒錯,我是屌絲,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更沒有那種牛逼哄哄的容貌,可是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知道自己什麼人應該接觸,什麼人該遠離,你們有你們的圈子,我絕不去指染,比如李褒姒。看都沒看胡珊,真的沒有什麼心情和她們在這裏扯淡,正打算直接離開的時候姜在水開口了。
「你叫姜無尺?」姜在水帶着不太確定的語氣來向我徵求對錯,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後又繼續說道「無尺,大道無尺,方為長遠,大地無尺,便是遼闊,無尺之地,無邊無際。給你取名字的人該是得有多麼大的胸襟,能取出無尺二字,姜無尺,是個不錯的名字。」
聽完這句話,我的眼睛猛的就亮了起來,臥槽,知己啊,這特麼是知己啊。當時就差點沒忍住對着姜在水一頓熊抱,知己難得啊。生我那陣,我那沒文化的老爹請教了村子裏好多初中畢業的高手終於起了一個後來讓我頗為蛋疼的名字,姜無尺,用他的解釋就是代表無邊無際。奈何,這無尺的諧音,更加的能夠讓人記住。而且是只要記住就一輩子都不會掉的那種,又有多少年沒有人理解過,無尺的真正含義。
面不改色的放下了原本抬起來打算直接離開的腳步,我的心裏卻是激動的很,草,多少年了,終於有一個人能看透我名字的真正含義了,能不激動麼。「還行吧。」裝作風雷不動的說了一句,我便是等待她的下文。
姜在水笑了一下,看向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李褒姒,又看了一下我說道「迎新晚會的節目還差一個,我想你們是知道的,李褒姒你的倩女幽魂一人獨舞,姜無尺你的倩女幽魂二胡獨奏,都挺不錯的,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將它們合二為一會變得更好。一人獨舞,一人獨奏。」
我愣了一下,原來如此,原來她是打着這樣的主意,看了一眼表情亘古不變的李褒姒我自我嘲諷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還是算了吧,我想人家肯定不願意和我這個屌絲一起同台演出吧。」
姜在水沒有說話,而且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向李褒姒,李褒姒眼色略微波動了一下,說話了,「無所謂。」說罷轉身而去。只留下一個嬌小玲瓏的背影,步伐不快,卻是堅定異常。
和李褒姒一行的幾個妞,連忙跟上,胡珊臨走的時候還白了我一眼。
「李褒姒同學,別忘了明天來這裏排練啊。」姜在水把手放在嘴邊對着李褒姒遠去的背影大聲喊道。
「這脾氣秉性,還真是不愧是傳說中的冰山校花。」李褒姒一行人離開之後,姜在水輕輕搖了搖頭對我說道。
「是啊,人漂亮,性子冷清,不喜言笑,這脾氣確實讓人琢磨不定。」看着手中的二胡,我輕聲說道。
「好了,暫時是沒有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記得明天來排練就好。」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姜在水說道「忙完這屆迎新晚會,我也該歇一下了,看來這學生會會長是時候該轉手了。」
「那就這樣吧,明天我再來。」擺了擺手,我便是轉身離開,原本打算渾水摸魚的落選,沒想到卻是陰差陽錯的入選,而且還是和李褒姒同台演出,這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走一步看一步,還是那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
回到宿舍,宗派大戰已經進行了一大半。猛哥看樣子已經殺紅了眼,不知道是被人殺,還是他殺別人,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性最大。兩隻眼睛盯着電腦屏幕瞪得跟特麼牛眼有一拼。
一見我進來,立馬扯的公鴨嗓子喊到「臥槽,無恥快上超子的號,媽的,沒有超子的神將陣場子,咱們宗派都要輸了!」
看了一眼,超子果然沒有在宿舍,也不知道到哪去**去了。
「臥槽,這真的頂不住了,這傻逼宗派的人今天怎麼這麼猛,太畜生了。」老張把鍵盤按的卡卡作響,那感覺,就差沒拿錘子來砸鍵盤了。
我快步走到超子的電腦旁登上超子的神將。「爺們們,頂住,我來救場了。」
進入宗派大戰使着超子的土豪神將對着敵對的宗派一頓狂草,那種感覺,來一個死一個個,來一雙死一雙,來一群,全死。就超子這神將,基本上就是往人群里一紮然後就是一套技能,收割人頭。一般不是太變態的玩家都頂不住超子這神將的一套爆發,沒辦法有錢就是高手,就光我看見的超子往這遊戲裏充錢都絕對不下十萬人民幣,一身極品裝備,讓我等屌絲側目不忍直視。
宗派大戰的戰局很快的就發生了變化,這真是一己之力,反敗為勝的效果。
最終 宗派戰以勝利結束,老張則是下了遊戲,戴上耳麥不厭其煩的和邱晴視頻。
猛哥一臉的虛脫,像極了一口氣擼了十八管子一個樣子,讓人看着就感覺腎疼。
下了超子的號,我轉頭向猛哥問道「超子呢,這幾天都沒怎麼出去,今天怎麼又沒影了?」
「哦,超子去狗熊救美了去了,就那個新生,叫葉青梅的。」猛哥毫不忌諱的扣了扣鼻孔然後對我說道。
「怎麼了,葉青梅又出什麼問題了」
「別提了,就剛剛宿舍泡麵沒有了,我尋思下樓去搬一箱,然後就在學校泗水湖邊碰到了那個新生,葉青梅,哎呦我去那大長腿,還特麼是黑絲,哎呦,別怪爺們不爭氣,說實話,當時勞資就差點看硬了,這特麼根本挺不住啊。」
聽着猛哥沒兩句話就偏到二大爺家言論, 我眼前滑下幾條黑線。不得不提醒一下猛哥「說重點。」
「額……激動了,」猛哥醒悟過來,破天荒的尷尬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有三個個男的堵住她了,看起來來者不善啊,勞資仔細一想這可不行,這個叫葉青梅的妞,我們210宿舍可是早就預定了,於是我就扛着泡麵趕緊跑回來了,給超子一說,他連仔細問都沒有。就跑了出去。」
「那你還不跟上,三個人,要是打起來,就超子那副身板頂得住麼。」我起身打算去泗水湖看下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了。
猛哥卻是出聲喊住了我「你最好別去,這種事,人多了反到不好,放輕鬆,就憑超子和我練了這幾個月,對付三個人綽綽有餘。」說完略微想了一下,又是補上了一句「至少不用被打的那麼慘不忍睹。」
「我還是去看看吧,總覺得有些不放心。」走出宿舍,快步往學校泗水湖走去。
等到了泗水湖我才發現這裏根本沒有超子和葉青梅的身影,有的只是三三兩兩的小情侶手牽手沿着泗水湖慢慢行走,享受着這學校為數不多的寧靜。
泗水湖之上的泗水橋如同一輪彎月一般倒扣在湖面上,橋上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身影,帶着好奇走進一看,看清了,是李褒姒。
李褒姒輕輕倚在橋沿上,泗水而立,湖面清楚到可以折射出李褒姒精緻的臉蛋,她臉上波瀾不驚,眼帘微垂斜向下看去,在那裏可以看到一根不知道是什麼鳥類的絨毛漂浮在湖面上,隨着不知道怎樣方向刮的微風輕輕晃動,隨波逐流,
看着現在的李褒姒,此情此景卻是讓我再一次的想起的江南,那個並不柔弱的江南女子,想起來那段胎死腹中的初戀。
幾曾何時,那個女孩,那個叫做江南的女孩也是這樣站在某座小橋上看着橋下湖面上的一片落葉出了神,她說,葉落歸根對於樹葉來說也許是最好的歸宿,可是那片被風吹到湖面上着樹葉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做到歸根而落了,對於這樣的結果,它有選擇麼?它沒有。是感悟,還是哲理,我想不出她當時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說出的這句話,我只知道,她當時的那個樣子和現在的李褒姒像極了。
說不出為什麼,我猛然覺得這兩個性格脾氣截然不同的女孩,在這一刻是那麼的接近那麼的相似。
葉落歸根,它有選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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