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站了起來,面色紅潤氣息穩固,和剛剛脆弱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這不可能」
阿加其震驚的看着阿諾,「你怎麼會」
「怎麼會相安無事,對嗎?」
阿諾微微一笑,隨後說道「大哥不妨猜一猜,是為什麼呢?」
阿諾的臉上帶着一絲笑容,在阿加其眼裏看來十分嘲諷,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着,卻聯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那傢伙騙我?!這蠱蟲根本就是假的?」
阿加其心中如此想着,隨即惡狠狠的看着阿諾,「就算那傢伙背叛了我又如何?!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阿諾故作恍然大悟,隨即說道「如此,你便一直愚蠢下去吧。」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此時的阿加其心中被憤怒填滿,眼睛瞬間就紅了,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眼前的人給殺了。
於是,他瞬間暴起朝着阿諾沖了過去,卻被阿加善一拳砸在了胸口,這是阿加善第一次用如此重的手段對他,瞬間,他口中便噴出了一口鮮血。
「阿爸」
阿加其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你竟然這麼對我我是你的長子啊!」
「長子如何?次子又如何?」
此時的阿加善亦是一臉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他怎麼也沒想到阿加其竟然變成了這番不堪的模樣。
「你說的沒錯,你是我的長子。所以我同樣對你寄予厚望。」
阿加善說道「我以為你能理解我這個做阿爸的苦心,能好
好的做你自己,即便我真的有意將繼承人的位置給阿諾,你也能恪守本心。」
「可我沒想到,你竟然要為了區區繼承人的位置而殺了阿諾,若非我今天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阿加善怒吼道「她是你的親妹妹啊!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要對她下死手?就因為繼承人的位置嗎?」
阿加善對此痛心疾首,在不久之前的他剛剛失去了自己的二兒子,可是沒想到連自己的長子都犯糊塗了。
這對於他而言無疑是一次致命的打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繼承人如何,首領又如何?」
阿加善有些頹然的說道「你們都只看得到作為首領的風光,卻看不到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無奈與痛苦。阿加其,你太讓我失望了。」
「哈,哈哈」
從阿加其的口中傳來了一聲低笑,緊接着變成了放肆的大笑。
那笑聲淒楚怨恨,驚得幾人紛紛一個激靈,可阿加其卻依舊是笑。
「失望?阿爸,你敢說你對阿諾沒有一分偏心嗎?」
阿加其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對我們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可是自從阿諾出生之後,你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停留在我們身上!」
「無論我怎麼努力,無論我取得了什麼樣的成績,你從來都沒有認真的誇獎過我一次,一次都沒有!你永遠只是風輕雲淡。」
「可是阿諾,她隨隨便便做一件事情
,你的目光就會被她吸引,你從來沒有正視過我,你的眼裏永遠都只有阿諾!如此,你還敢說你不偏心嗎?」
「那些靈藥和資源,看似我們幾個人人平等,可是你給阿諾的永遠都是最好的!這些樁樁件件,你還敢說你不偏心嗎?」
面對着阿加其的控訴,阿加善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這樣。
他的嘴唇動了動,最後又無奈的化作了一聲嘆息。
「我承認,我對阿諾的培養大於你們。」
阿加善說道「因為我從阿諾身上看到了殺伐果斷的影子,所以我將她當成了繼承人來培養,這是事實。」
「我很早之前和你說過的,阿加其。如果你真的對於我的決策有所不滿,你要做的應該是讓自己變得更強,而不是在這裏想這些旁門左道,妄想着取代你妹妹的位置。」
「你太讓我失望了。」
阿加善站了起來,深深地看着阿加其,他剛剛那一拳已經把阿加其給打成了重傷,他已經無法再有任何的歪心思了。
至於阿加其的那個隨從,此時早已經害怕的瑟瑟發抖,猶如一隻鵪鶉一般了。
「來人。」
阿加善揚聲喊道,他的親衛走了進來。
「首領。」
「剝奪阿加其大公子的榮譽,將他打入監牢,永遠不得恢復。」
「阿爸」
聽着阿加善的聲音,阿加其踉蹌了一下,他震驚的看着阿加善。
「阿爸,不,你不能」
「帶走。」
阿加
善沒再說其他的,只是大手一揮,如此說道。而阿加其只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爆發出激烈的喊聲。
「不,阿爸,你不能阿爸!我是你的長子啊!」
阿加其最終還是被拖了下去,而當他離開之後,房間裏終於恢復了安靜。
「沒事吧?」
許久之後,阿加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隨即看向了自己的女兒,此時的阿諾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的模樣,臉色紅潤,心跳穩固。
「沒事。」
阿諾搖了搖頭,頓了頓後開口,「我曾經也不願意相信,我的兩個哥哥都嫉妒我,怨恨我,甚至是想殺了我。」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信。阿爸,你說我做的是錯的嗎?」
「傻孩子。」
阿加善摸了摸阿諾的頭,「是我沒能早點發現你哥哥的真面目,今天還差點害死你。你沒有怪我就很好了。」
「我不會怪阿爸的。」
阿諾搖了搖頭,隨後詢問道「阿爸,你還好嗎?」
「我需要冷靜一下。」
阿加善笑了笑,只是那神情里滿是疲憊,說完之後,他也不管阿諾等人是什麼反應,轉身就離開了。
阿加善離開之後,阿諾臉上的笑容這才緩緩消失,她坐在了椅子上,劇烈的喘息着。
即使剛剛那蠱蟲並未要了她的命,但是依舊給她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此時的她已經是強弩之末,雖然看似無礙,實則內里早已經匱乏了。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無比,整個人猶如一條瀕死的魚一般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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