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妹。」
阿加善開口,看向了兩個女子,「你們先出去吧,待會爺再喊你們伺候。」
聞言,那兩個女子互相對視了一眼,深知阿加沈的身份非同尋常,根本惹不起,於是也沒多說什麼,起身朝着幾人躬身之後,便離開了。
「查的如何?」
阿諾皺眉看着剛剛那兩個女子坐過的位置,有些嫌棄,於是只是站在一旁,楊毅見狀,拉了一把椅子給阿諾坐下。
「你這護衛,挺有眼力見。」
阿加沈挑眉看着楊毅,阿諾卻不理會他,「那幾人可有嫌疑?」
阿加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精巧的捲軸,那捲軸不過是巴掌大小,被阿加沈放在桌子上,伸出兩根手指朝着阿諾推了過來。
「都在這了。」
阿加沈開口道,隨即問道「不過,你這直覺可真是銳利啊,這些問題直逼要害。」
「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是查出了點東西。」
「我護衛查的。」
阿諾頭也不抬,一邊看着捲軸上的內容,一邊說道,聞言,阿加沈終於是正眼看向了楊毅。
「你?」
阿加沈挑眉,對楊毅頗感興趣,「這七個人的生平都是你看的?」
「是。」
楊毅不卑不亢道,聞言,阿加沈說道「有意思。」
事實上,能把那幾個人的全部生平都看完,就已經是大多數人都難以做到的了,更何況楊毅始終保持着頭腦的清醒,能夠指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甚至是加以記錄。
這更加難以辦到了。
看來,阿諾又得到了一員猛將啊。
「你看看。」
阿諾簡單的看了一遍,隨即遞給了楊毅,阿加沈有些被阿諾的舉動給驚到了。
「有何不可?」
阿諾倒是一臉的無所謂,見狀,阿加沈也不再說什麼了。
反正她願意,自己也管不着。
楊毅簡單的看了一眼,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七個人里,文英和雷桀並沒有什麼異常,剩下的四個也很是普通。
唯獨那個叫白秦的少年,阿加沈查到,這少年當時出生時,母親難產了整整三天,最後母體幾乎要斷絕氣息時,白秦這才降生。
降生後,未曾哭泣,卻又乖巧懂事,身旁伺候的人都說白秦小小年紀就能聽懂人們的對話,實在是智多星。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異常,白秦長大之後,母親因為當初的難產傷了根本,所以這些年一直身體虛弱,白秦為了讓母親的身體恢復如初,甚至不遠千里的找到了為母親療傷的療愈聖藥。
而這個療愈聖藥所在的位置,是卷宗上沒有記錄的。
「你覺得如何?」
「我認為,這幾個人沒有問題。」
楊毅斟酌了一番之後,開口說道,聞言,阿諾問道「為何?」
「這幾人雖然有些對不上的時間點,但是從他們過往記錄上來看,不像是邪惡之人。更何況,倘若他們真的是別人派來的細作,怎麼說都會多少暴露一些的。」
楊毅說的話不無道理,阿諾點了點頭,「沒錯。如此看來,這幾個人都是可用之人。」
「目前看來,是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全然不顧一旁懶散靠着的阿加沈,阿加沈饒有興趣的目光一直盯着楊毅。
「你好像很聰明的樣子。」
「也沒很聰明。」
楊毅依舊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去推斷罷了。」
「行了,你讓我辦的事兒辦好了。」
阿加沈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體,「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等等。」
阿諾淡聲開口,阿加沈停下腳步。
「做什麼?」
「他前幾天被下了毒,是一種很不常見的蠱。」
阿諾抬起眼皮,「自從中心城回來之後,我總覺得部落中有阿加其的眼線,這才逐一開始排查,不巧的是,正在我排查的時候,楊毅就中了毒。」
「那毒需要用雪蠶和心頭精血克制,你可知道,是什麼毒?」
阿加沈手上情報網資源豐富,既然聖女都排查不出來,阿諾也只好詢問阿加沈。
聞言,阿加沈微微挑眉。
「雪蠶和心頭血?」
他道「雪蠶性寒,心頭血屬火,陰陽調和之下方能解毒。」
「這範圍太大了,我沒辦法幫你判斷。」
連阿加沈都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麼毒,阿諾神情微變,「我原本是想從蠱毒入手,來判斷到底是誰下的毒。」
「但是現在,我們對於蠱毒的類型,下毒的手法,甚至是下毒的人是誰都還未可知。」
「一次沒得手,總歸會再露出馬
腳來的,何必着急。」
阿加沈倒是不緊張,反而淡淡的笑了笑,阿諾頷首,「不錯,那人沒能得手,一定會伺機再次出手。」
「看來,我們也只能按兵不動了。」
「不過仔細想想,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下毒的人,平日裏應該和我走得很近。」
楊毅托着下巴開始琢磨起來,聞言,目光落在了阿諾的侍女身上。
阿諾的侍女目光平靜的和他對視,並無半分心虛,見狀,楊毅移開了目光。
起初,他是懷疑阿諾身旁的侍女的,因為,如果非要說起來的話,除了阿諾以外,他接觸最多的,就是這個侍女。
可是當他與這個侍女對視的時候,她又沒有半分怯懦的意思,看上去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楊毅也就打消了懷疑。
「等待時機吧,守株待兔。」
阿諾也沒辦法,只能草草結尾,三人兵分兩路的離開,楊毅和阿諾騎着魔牛朝着部落而去。
「接下來要如何?」
楊毅詢問道,阿諾坐在馬背上,長發隨着風而飛揚,她神情平靜。
「守株待兔吧,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
總不能一個個搜魂吧?
接下來,兩人一路相顧無言,很快就回到了部落里。
回到部落之後,阿諾轉頭便扎進了處理政務的帳篷,她畢竟是一個部落的首領,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多。
楊毅閒來無事,便守在帳篷外,如今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他只感覺渾身神清氣爽,甚至還能打一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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