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就留在我家吃飯吧,你我之間好久不見,也該不醉不歸了。」
聞言,江宇也笑了起來,他點了點頭,道。
「好,不醉不歸。」
九界空間。
飛羽和妖心又回到了山頂的小屋,飛羽看着妖心今天格外冰冷的臉色,詢問道。
「妖心,你怎麼了?」
妖心的性格便是冷冰冰的,這個飛羽一直都知道,只是平時他從未感覺到妖心身上的氣壓這麼低,低到連他都察覺到了不對。
「沒什麼。」
妖心依舊是繃着一張臉,冷冷開口,「我的瓶頸有所鬆動,我想再嘗試突破一下。飛羽,你去幫我找找火尾草吧。」
「火尾草?」
飛羽愣了一下,「那東西生長在火山中心,是至烈之物,你的功法和這東西能融合嗎?」
他有些擔憂,「我知道你想突破,但是這件事情急是急不來的,要麼我先去幫你找找其他能幫你的靈藥,你慢慢來,別這麼冒進。」
飛羽知道妖心一心想突破更高的境界,之前嘗試了幾次均是無果,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還被反噬,險些走火入魔。
若不是飛羽當時幫她化解了燥郁的源量,恐怕她這會早已經隕落了,自從那之後,飛羽就格外小心,每次妖心修行的時候,他總要在一旁護法,生怕妖心再出什麼事。
而現在,妖心竟然要火尾草,那火尾草是至烈之物,和她那戾氣滔天的功法根本就是相斥,他實在是想不通,妖心要做些什麼。
「去吧。」
正當飛羽飛快的思考着各種可能性的時候,妖心難得的軟下了神色,她一隻
手輕輕搭上了飛羽的肩膀,道。
「我是妖王,妖的身體本就需要錘鍊,之前嘗試了各種辦法都不行,這次我想試試以毒攻毒。」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這樣吧,我先自己運功,等你回來了再為我護法,好嗎?」
妖心極少如此溫和的和飛羽說話,這更加讓飛羽覺得奇怪了,他狐疑的看着妖心,然後忽然間攬住妖心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飛羽只覺得今天的妖心十分反常,就像是想拼命把他支開似的,而且眉頭緊鎖,像是被什麼事情困擾了。
「沒遇到什麼事,我只是想突破實力而已。」
妖心抿了抿唇,「如果我的實力能突破的話,就會解決很多麻煩。」
「好吧。」
見妖心不肯說,飛羽也沒多想,他把妖心的手握在手裏,隨後難得的柔和了神情,「如果遇到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不要自己憋在心裏。」
「嗯。」
「那我先去火山脈了,你且等着我。」
看着飛羽逐漸遠去的背影,妖心這才鬆了口氣,腳下一軟,踉蹌着倒在地上。
火山脈距離他們所在的雪山,來回至少要三天,而且火尾草是那裏的聖草,飛羽想拿還得費一番功夫。
妖心之所以把他支開,就是因為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實力正在一點點的退步
,為了不被眾人察覺到異常,她需要用秘術暫時封住自己的實力。
至於飛羽那邊,等他回來了若是問起來,就說自己又被反噬了,短時間用不了源量了就可以了。
妖心緩了好一會才緩緩爬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鼎盛時期的她,所向披靡,毫無畏懼,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當某一天她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漸流失的時候,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如今,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甚至連一身的實力都開始潰散,她只能用秘法封住。
沒辦法,她現在還不能死。
紅色的源量層層激盪,妖心閉着眼睛,體內的實力因她開始運功而流失的更快,妖心咬着牙祭出瀚海鏡。
當初她收服瀚海鏡,說是為了九界製造高手,但更多的,是她要借瀚海鏡的力量封住她的實力,等到找到合適的繼承人,連着實力和瀚海鏡一起交付,這樣一來,即使她死了,九界秩序也依舊可以維持住。
紅色的圖騰瞬間從妖心身上出現,瀚海鏡銀色的光芒灌注到妖心體內,妖心只感覺渾身的實力都被凝結,等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力竭的倒在地上。
「呼」
妖心長長的鬆了口氣,如今她已經和一個普通人沒有區別了,只希望以此能延長她的壽命,一旦禁制解開,當實力消散殆盡,她也就隨風而逝了。
另一邊,火山脈。
飛羽還在前往火山脈的路上,忽然間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的轉頭朝着雪山看去,雪山的方向安靜一片,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應該是錯
覺吧。」
飛羽搖了搖頭,喃喃自語一聲,朝着火山而去。
八界空間。
楊毅和江宇喝了個酩酊大醉,江宇被送到了客房去休息,楊毅迷迷糊糊間,看到一道紅色源量從某處出現,然後又極快的消失。
原本醉意朦朧的眸子頓時清明,楊毅睜開眼睛,看着那個方向。
九界空間在八界空間之上,他怎麼會看到妖心的源量?
難道妖心出什麼事了?
這樣想着,楊毅立刻動身朝着九界而去,如今他的實力也來到了巔峰,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雪山。
此時的妖心正坐在小木屋裏,一邊烤着火爐,一邊喝着熱茶。
沒了源量的她和普通人無異,好在她的身體經受了千錘百鍊,又是妖王之體,倒也不至於在這極寒的雪山上被凍死。
見楊毅推門進來,只是平靜的對他說道「坐下吧。」
「你」
楊毅一進來就察覺到了妖心的異常,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你這是怎麼了?你的源量怎麼」
「沒有了是吧。」
妖心接過了話茬,也許是因為她現在渾身沒有半分源量波動,整個人竟然顯得柔和了不少。
此時平靜的看着楊毅,甚至給他倒了杯茶。
「喝點吧。」
楊毅看着她,然後坐在了對面,如今妖心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沒什麼異常,但她的臉色卻有些蒼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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