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少尉,我見你們連的士氣有些威問題啊?有什麼想不通的嗎?」開出貨站很遠後,道路上往返的車輛依然來往不絕,大多數都是軍用卡車。等到車隊遠離城區,路上車輛才逐漸稀少,車隊速度也加快了許多,鄭上進終於開口問道。
成南摘下軍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是這樣的,鄭團長,我們師滿建制是兩萬人,不過到現在為止,已經只有一萬五千人了,許多連隊已經整體抽調到了主力部隊,成為了真正的野戰軍官兵,而我們連卻一直沒有動靜!
「晚上接受押運車隊任務的時候,一連接受了到第二十坦克師的任務,三連則是護送物資到第二十六坦克師,只有咱們才送到第七集團軍總部。嗯到不能親眼見到坦克和裝甲車,戰士們心裏都不是滋味!」
「原來是這樣!」
鄭上進笑了起來:「哈哈,這回你們可猜錯了,我實話告訴你啊,如果你們連是護送坦克師的作戰物資的話,到不了目的地就會被出來迎接的裝甲兵們替代,坦克部隊可是咱們的王牌,行蹤需要進行嚴格保密,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在哪兒!但是跟隨我們行動的話,你們連就會一直穿過前線,前進到最前方的補給線。」
「啊!?真的嗎?那我們會遭遇鬼子和日印軍士兵嗎?」成南一點就透,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照理說應該不會,因為我們運輸團所行駛的路線,沿途都有像貴師一樣的部隊進行防守和接應,但是就近段時間的情況看,我們已經遭遇多次襲擊,險情頻發,、所以最近才會請你們押車護送。」
「鬼子可真大膽,竟然敢繞到咱們後方來!若是碰上他們,我們一定要好好痛揍他們一通!」
成南眉飛色舞地說道,看到鄭上進似笑非笑,以為他嘲笑自己沒見過世面,又趕忙解釋:
「我老家是遼寧旅順北郊威村的,在我有記憶後,駐旅順港的日軍就經常到我們村子來燒殺搶掠,***後我們一家逃難進了關內,先是逃到上海,八一三後又從上海逃到西南,我們一家人都恨鬼子入骨!
「去年九月我從士官學校畢業,由於組建b類部隊需要大量基層指揮員,盲接分配到了b類部隊,先是干班長,隨後干排長,到現在都連長了還沒真正打過仗,心裏窩火得很,可是又沒辦法!」
鄭上進連忙道:「我沒笑話你!我雖然是四川人,但和全國人民一樣,都痛恨鬼子!可惜我讀士官學校的時候,便是讀的汽車專業,因此也沒上一線打過仗,倒是和襲擾後勤補給線的鬼子交過幾次手!
「能夠滲透到我們後勤後方來的鬼子,一般數量都不會太多,要讓他們去攻擊轉場的主戰部隊又或者是有堅固防禦的城鎮,那完全是找死,可襲擊後勤補給車隊,卻是一舉多得,不僅可以在襲擊後獲得潛入我方後基本斷絕的補哈哈養,還可以摧毀我們的補給物資,造成前線供應不足,為正面碰撞贏得先機!
「不過,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威連長,你看這兒……」。
鄭上進伸出手,屈指敲了敲駕駛室前面的擋風玻璃,「咣咣」地厚實撞擊聲,告訴着威南少尉這面玻璃的厚度和異壬普通玻璃的不同處。
成南伸出手,摸了摸,看向鄭上進:「鄭團長,難道這就是鋼化玻璃我聽說主席的轎車便採用了這種玻好……」。
「沒錯!」
鄭上進點了點頭:「這正是鋼化玻璃,不過比起主席轎車所採用的鋼化玻璃要差一些,但也可預防口砒~~口徑的高平兩用機槍在五百米外的垂直射擊。這個駕駛室四周,都採用相同的玻『離』就連車廂也都做了類似的防彈處理,預防敵人的槍彈引發殉爆!敵人體想不費吹灰之力解決咱們!」
「看來上級真的很重視運輸車隊的安全啊……鄭團長,你們遇到過幾次襲擊?」成南轉過頭,發現駕駛室後面赫然擺放着兩挺通用機槍,而兩邊的玻璃,做了複合處理,有幾個孔洞顯然可以通過張合的形式,用於阻敵射擊。
試想在平原上,四面八方的敵人沖了過來,但他們卻無法敲開車隊的烏龜殼,只能被動地接受從駕駛室里的防彈玻璃後射來的密集彈雨,那是個什麼場面?
畢竟補給車隊行走的路線是大後方,要不了多久附近的戌衛部隊就會趕來,到時候車隊就會轉危為安。
「以前打仗,還真沒遇到過襲擊,不過從上月十六號進攻發起後,我們已經先後遭受五次鬼子襲擊了。鬼子想充分利用戰場的寬度,和咱們玩游擊戰,不過咱們可是打游擊的老祖宗,對於防範他們的偷襲有着萬全的準備!」
鄭上進說到俺這裏,撩起了上衣衣袖,只見在肘部包裹着厚厚的紗布。
「唉,要不是這個傷口,今天我也會開一輛車,恐怕就沒有時間和你閒聊了,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是口阿!謝謝鄭大哥告訴我這麼多事情!」
到了這個時候,威南已經徹底放開胸懷,開始與見多識廣的主力集團軍的運輸團長稱兄道弟,聊起了家常。
成南看到駕駛室前面擺着問題不大,就怕家裏婆姨和孩子出問題!現在是上學時間,孩子都在赫特拉上寄宿學校,等到放寒暑假在家那段時間,少不得擔驚受怕!」
「嗚一一……」
談話間,一聲火車的嗚叫聲從北方傳來。
苟舒吉連忙站到道班一側的崗台上,拿起旗子,發出安全信號指示,很快,一列長長的火車帶着轟鳴聲和巨大的震動嘶吼,從道班屋和崗亭前面高速通過。
朱光輝和牛得志站在屋子裏,通過窗戶看火車的情況,只見每節車皮中間都可以看見穿着迷彩軍裝、荷槍實彈的士兵,這些士兵的責任是確保火車的絕對安全!太原機車廠生產出來的大功率火車機車,提供了強大的輸出動力,拖動長長的列車車皮,快速地向着南方前進。
等到列車消失在南方的地平線上,苟舒吉才從崗台上下來,回到道班屋裏。
朱光輝知道苟舒吉有個親戚在鐵路分局當領導,向來消息靈通,於是問道:「舒吉老哥,這段時間這麼多火車通過鐵路,前線肯定消耗不小吧?我這輩子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火車車皮。」
苟舒吉點了點頭:「大仗、勝仗是肯定的!聽說到現在,各條戰線都取得了勝利,不過消耗也很知……咱們這個鐵路幹線主要負責東印度一線進攻部隊的補給,差不多有八個集團軍的吃、喝、拉、撒、睡、用等都由我們負責,蒙古、西伯利亞和中亞地區生產的武器彈藥,全部得通過咱們這裏送往前線,因此運輸任務是繁重了點,我們肩頭的責任也越大!
「好在今年咱們的鐵路進行了複線建設,聽說明年還要在旁邊建設電氣化線路,這樣運力可以得到爆炸式提升。另外,鐵道部門正在規劃由昆都士、巴格蘭、杜希通向恰里卡爾、喀布爾、白沙瓦的鐵路,那條鐵路穿過興都庫什山和開伯爾山,建造難度極大,不過為了加強中央政府對阿富汗的控制,建設東部鐵路勢在必行!」
「乖乖!」
牛得志吐了吐舌頭:「那兩道山脈海拔可普遍在兩三千米以上,即便是河流峽谷地區也差不多有一千多米,修那條鐵路估計得費不少工夫!不過咱們現在光工程兵師就有三十個,再加上近百萬鐵路工人,真要立項,修起來不成問題!」
「誰說不是呢?」
苟舒吉剛應承一聲,就聽到道班房裏鈴聲響起,當下止住話頭,拉着兩人就走:
「來,去食堂吃晌午飯,吃了你們好返程回去,早點兒歸家,家裏人也放心一些!」
道班的宿舍建設在距離鐵路旁的道班屋兩百多米的地方,一排高大的樹木把鐵路與這裏隔絕開來,這樣晚上的噪音污染就要小許多。
宿舍是紅磚二層樓方,共有十個單元,其中一到四單元是這個道班四個家庭的寓所,第五單元是會議室,第六到第九單元現在空着,第十單元就是伙食團和餐廳所在。
沿途的道班宿舍,都是類似的設計,一樓居住,二樓堆放雜物。在修建的時候就考慮了冬天的取暖,建有東北那種熱炕,這樣冬天的時候,除了工作需要外出,其他時間就可以在房子裏窩冬了!
據說今年的年終獎是每戶人家一部乾電池收音機,到時候道班與外界的隔膜,恐怕就會真正打破了。
這個道班的宿舍樓旁邊是一條小溪,小溪周圍全部開墾威了田土,如今高原上已經秋意朦脆,碩大的玉米棒子金黃一片,紅苕騰和番薯苗綠意盎然,看來是一個豐收年。
吃過豐盛的午飯後,已經是下午兩點。由於工作期間不能喝酒,雖然享受的是豐盛的熊肉大餐,但朱光輝和牛得志滴酒未沾,背着槍拿着長錘踏上了歸途,沿着另一條鐵路,不時敲擊着鐵軌,向北行去。
根據經驗,兩人預計要到下午五點半才能趕到家。春、夏、秋三季還好,若是冬天,天都已經快黑了,可以說,正是千千萬萬的道班工人的無私奉獻,才確保了鐵路大動脈的暢通,保證了作戰物資可以由後方快速地運抵前線。
朱光輝和牛得志在道班見過的那列加長貨車,順着鐵路一直向南,在奎達匯入亞歐鐵路主幹線,隨後折而向東,一直到比哈爾邦的代奧克爾城才逐漸減速。
在比哈爾邦境內,列車雖然遭遇幾波試圖搶劫的土著武裝襲擊,但在安家軍武裝到牙齒的護車部隊打擊下,死傷累累。
十月八日下午兩點,火車駛入安家軍剛剛佔領不久的代奧克爾火車站,、這個處於比哈爾邦東南部的城市,與位於恆河南岸的蒙吉爾城一樣,已經成為了安家軍重要的物資補給點。
在這裏,火車運輸過來的物資,快速卸下,通過貨場上大量的運輸卡車,轉運到前線所需要它們發揮作用的地方。
「滴滴答一一……」
汽車喇叭聲響了起來,一輛大型升降叉車緩緩駛了過來,駕駛這輛叉車的,赫然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青年。只見她穿着一身藍色的帆布工作服,熟練地轉動方向盤,在和迎面而來的又車會車時,按下喇叭作為提醒,以及相互間的致禮,旁邊路過的幾名官兵,臉上露出傾慕的神色。
這位女司機名叫樊雅琴,今年才十八歲,來自湘西靖縣,是一名土家族姑娘。
得益於湘西與川南實施的相同政治制度,樊雅琴在十一歲時進入小學學習,到十六歲時中學畢業,選擇考入乾城高級職業技術學院,學習特種車輛駕駛技術。經過一年的培訓,畢業時她的成績超過許多男同學,成為了全班第一名。
在各種特種車輛中,樊雅琴最擅長的是駕駛叉車和挖掘機,畢業抽樣考試時,她在考官的注視下,將巨大的車又準確地伸進窄小的縫隙中,準確地將貨物運送到目的地,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凝滯感,贏得現場一片掌聲。
去年二十萬鐵路大軍搶修阿富汗鐵路時,樊雅琴高超的開動挖掘機的技術,讓其他男性駕駛員自嘆不如,她那挖、平、甩、灑、壓等動作,一氣呵成,同樣的耗油量,同樣的施工時間,樊雅琴總能比別人用更精準的操縱動作,完成更高效的工作,因為她的優異表現,得到總政治部授予的「模範標兵」的榮譽稱號。
隨着東線戰事打響,樊雅琴民轉軍,被調入總後勤部轉運中心,擔負為前線官兵裝卸貨物的重任。
從宋河東岸的阿拉火車站,到現在的代奧克爾火車站,年輕漂亮充滿朝氣且總是有着出色表現的樊雅琴,已經成為一道覷麗的風景,被方面軍後勤部任命為轉運隊隊長,授予中尉軍銜。
今天,她駕駛着巨大的起降叉車,來回運輸着各式各樣的標準箱,往返於儲物場和裝車台之間。雖然這些箱子外面明確地標註有「軍火」、「小心輕放」等警示標示,但是樊雅琴絲毫不受影響,總是舉重若輕地將一件件標準箱,快速準確地裝載到卡車車廂里。
當樊雅琴用叉車將一輛載重八噸的卡車裝滿後,一個由多達一百輛卡車組威的龐大車隊,正式宣告結束裝載。
這支車隊的隊長一一第七集團軍後勤稻重保障旅第一運輸團團長鄭上進少校一陣小跑來到叉車前,攔住叉車的去路,笑着向樊雅琴道:
「樊隊長,謝謝你們快速高效地幫助咱們完威了裝車任務,等打完仗,我請你吃飯,聊表寸心如何?」
鄭上進少校是敘府土官學校汽車兵專業畢業,今年二十四歲,已經是有六年軍齡的老兵了,由於長期在部隊,沒有時間談戀愛,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值得追求的目標,立即抓住機會獻殷勤。
樊雅琴一張俏臉變得通紅:「鄭團長,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有規定,不能接受別人的宴請。」
鄭上進一聽連忙解釋:「不是宴請,是我私人請你到家裏做客……這印度的飯菜難吃得很,我請你吃咱們四川火鍋。我知道你們湘西也要吃辣子,我自己動手搗鼓一桌出來,配上香油蒜泥蘸醬,保你喜歡吃!」
旁邊一輛開着叉車的中年男司機路過,聽到鄭上進的話,停下來打趣道:「鄭團長,到時候請不清我啊?不要重女輕男啊!」
「我一一過……」
鄭上進一聽,臉和樊雅琴一樣,也變得通紅。
樊雅琴看到鄭少校尷尬的樣子,「撲哧」
一笑,一邊開動叉車,打方向盤繞過鄭上進,一邊回答:「鄭團長,到時候若是你能找到我,同時我有假期了,我就到你家裏做客!」
附近傳來一片嗯哨聲,幾名運輸團的士兵從車廂後鑽了出來,大聲吆喝着,鄭上進心裏甜滋滋的,臉上卻裝出嚴肅的樣子,向幾名士兵呵斥:「去去去,還不快好好檢查一下車況,路上出了問題,我拿你們是問!」
叉車男司機看得有趣,哈哈大笑,開着又車離開了。
這時,近一個連的官兵跑步進了貨場,為首一人來到鄭上進身邊,立正敬禮:「報告,我是代奧克爾守備師五團一營二連長成南少尉,我們連負責保護貴車隊前往前線。「鄭上進知道守備部隊都是去年組建的b類部隊,他們擔負着地方戍衛任務,同時如果主力缺額,也是從就近的戍衛部隊抽調官兵補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b類部隊更像是主力野戰軍的補充部隊。
「成連長你好,我是第七集團軍後勤鴉重保障旅第一運輸團少校團長鄭上進,這一路上就麻煩你們了。」
鄭上進檢查完成南少尉遞上的證件後,向他敬了一個禮,隨後作自我介紹。
「不麻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成南嚴肅地回答完,便走向自己的部隊,整隊準備上車。
鄭上進有些驚訝,他發現這個派來擔任押車任務的連隊貌似士氣有些成問題,正想詢問,貨場上傳來「滴滴」地鳴笛催促出發聲。
現在整個火車站貨場,就像是一個繁忙的物資中轉齒輪,高效而又緊密地運轉着,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都會影響到全局。由於鄭上進的運輸隊沒有按時離開,現在貨場外已經等了不少車輛了。
鄭上進連忙走到威南少尉身邊,吩咐他們上車,很快一個連隊的戰士便坐進了車隊的副駕駛位,有的車坐兩個,有的車做一個,鄭上進則把威南帶到身邊,上了為首一輛運輸卡車。「成少尉,我見你們連的士氣有些威問題啊?有什麼想不通的嗎?」開出貨站很遠後,道路上往返的車輛依然來往不絕,大多數都是軍用卡車。等到車隊遠離城區,路上車輛才逐漸稀少,車隊速度也加快了許多,鄭上進終於開口問道。
成南摘下軍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是這樣的,鄭團長,我們師滿建制是兩萬人,不過到現在為止,已經只有一萬五千人了,許多連隊已經整體抽調到了主力部隊,成為了真正的野戰軍官兵,而我們連卻一直沒有動靜!
「晚上接受押運車隊任務的時候,一連接受了到第二十坦克師的任務,三連則是護送物資到第二十六坦克師,只有咱們才送到第七集團軍總部。嗯到不能親眼見到坦克和裝甲車,戰士們心裏都不是滋味!」
「原來是這樣!」
鄭上進笑了起來:「哈哈,這回你們可猜錯了,我實話告訴你啊,如果你們連是護送坦克師的作戰物資的話,到不了目的地就會被出來迎接的裝甲兵們替代,坦克部隊可是咱們的王牌,行蹤需要進行嚴格保密,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在哪兒!但是跟隨我們行動的話,你們連就會一直穿過前線,前進到最前方的補給線。」
「啊!?真的嗎?那我們會遭遇鬼子和日印軍士兵嗎?」成南一點就透,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照理說應該不會,因為我們運輸團所行駛的路線,沿途都有像貴師一樣的部隊進行防守和接應,但是就近段時間的情況看,我們已經遭遇多次襲擊,險情頻發,、所以最近才會請你們押車護送。」
「鬼子可真大膽,竟然敢繞到咱們後方來!若是碰上他們,我們一定要好好痛揍他們一通!」
成南眉飛色舞地說道,看到鄭上進似笑非笑,以為他嘲笑自己沒見過世面,又趕忙解釋:
「我老家是遼寧旅順北郊威村的,在我有記憶後,駐旅順港的日軍就經常到我們村子來燒殺搶掠,***後我們一家逃難進了關內,先是逃到上海,八一三後又從上海逃到西南,我們一家人都恨鬼子入骨!
「去年九月我從士官學校畢業,由於組建b類部隊需要大量基層指揮員,盲接分配到了b類部隊,先是干班長,隨後干排長,到現在都連長了還沒真正打過仗,心裏窩火得很,可是又沒辦法!」
鄭上進連忙道:「我沒笑話你!我雖然是四川人,但和全國人民一樣,都痛恨鬼子!可惜我讀士官學校的時候,便是讀的汽車專業,因此也沒上一線打過仗,倒是和襲擾後勤補給線的鬼子交過幾次手!
「能夠滲透到我們後勤後方來的鬼子,一般數量都不會太多,要讓他們去攻擊轉場的主戰部隊又或者是有堅固防禦的城鎮,那完全是找死,可襲擊後勤補給車隊,卻是一舉多得,不僅可以在襲擊後獲得潛入我方後基本斷絕的補哈哈養,還可以摧毀我們的補給物資,造成前線供應不足,為正面碰撞贏得先機!
「不過,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威連長,你看這兒……」。
鄭上進伸出手,屈指敲了敲駕駛室前面的擋風玻璃,「咣咣」地厚實撞擊聲,告訴着威南少尉這面玻璃的厚度和異壬普通玻璃的不同處。
成南伸出手,摸了摸,看向鄭上進:「鄭團長,難道這就是鋼化玻璃我聽說主席的轎車便採用了這種玻好……」。
「沒錯!」
鄭上進點了點頭:「這正是鋼化玻璃,不過比起主席轎車所採用的鋼化玻璃要差一些,但也可預防口砒~~口徑的高平兩用機槍在五百米外的垂直射擊。這個駕駛室四周,都採用相同的玻『離』就連車廂也都做了類似的防彈處理,預防敵人的槍彈引發殉爆!敵人體想不費吹灰之力解決咱們!」
「看來上級真的很重視運輸車隊的安全啊……鄭團長,你們遇到過幾次襲擊?」成南轉過頭,發現駕駛室後面赫然擺放着兩挺通用機槍,而兩邊的玻璃,做了複合處理,有幾個孔洞顯然可以通過張合的形式,用於阻敵射擊。
試想在平原上,四面八方的敵人沖了過來,但他們卻無法敲開車隊的烏龜殼,只能被動地接受從駕駛室里的防彈玻璃後射來的密集彈雨,那是個什麼場面?
畢竟補給車隊行走的路線是大後方,要不了多久附近的戌衛部隊就會趕來,到時候車隊就會轉危為安。
「以前打仗,還真沒遇到過襲擊,不過從上月十六號進攻發起後,我們已經先後遭受五次鬼子襲擊了。鬼子想充分利用戰場的寬度,和咱們玩游擊戰,不過咱們可是打游擊的老祖宗,對於防範他們的偷襲有着萬全的準備!」
鄭上進說到俺這裏,撩起了上衣衣袖,只見在肘部包裹着厚厚的紗布。
「唉,要不是這個傷口,今天我也會開一輛車,恐怕就沒有時間和你閒聊了,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是口阿!謝謝鄭大哥告訴我這麼多事情!」
到了這個時候,威南已經徹底放開胸懷,開始與見多識廣的主力集團軍的運輸團長稱兄道弟,聊起了家常。
成南看到駕駛室前面擺着一瓶驅風油,伸手拿過來,問道:「鄭大哥,平日你們就用這個提神嗎?」
「通常是吸煙!」
鄭上進笑了笑,指着驅風油道:「這個也可以解乏,但主要是為了幫助暈車的戰士。要知道來押車的弟兄,未必個個都不暈車,適當地擦上一些,可有效減輕暈車的症狀,要不然在駕駛室里吐得暈天黑地的,大家都難受!」
成南點點頭,深以為然。
四小時車程後,已經是深夜時分,車隊駛入了一個軍營,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
隨着車窗打開,成南才聽到東面傳來激烈的槍炮聲,他驚訝地向着東方的天空看去,只見漫天彈痕飛舞,宛若火雨流星,分外壯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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