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練仙掉落只是開始,她鑽到林毅的衣服里之後,林毅嚇得一哆嗦。
他是最怕蛇的,白練仙本體冰冷的鱗片和他身體接觸,直叫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猛一吸氣,滑不溜秋的小蛇就順着肚子滑了下去,嚇得白練仙趕緊找了根柱子纏着。
她也不是故意掉下來的,就是姜玲瓏火冒三丈,火氣直衝房梁,白練仙怕熱,乾脆就跳下來了,並且精準鑽進了林毅的衣領子裏,賺夠了便宜。
蛇不喜歡太高的溫度,但她喜歡暖暖的東西,比如現在,白練仙就感覺很舒服。
林毅:「……」
特麼這是什麼鬼新奇的體驗,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但熬過了最開始的恐怖之後,為什麼還有種莫名的刺激感?
林毅不敢多想,免得自己沾染上奇怪的癖好,而姜玲瓏與千幻鬼姬發現白練仙的動向,頓時也大為惱怒。
姜玲瓏早就知道白練仙在,卻沒想到她竟敢如此大膽,千幻鬼姬則是現在才知道房間裏還有白練仙,這蛇妖肯定是在她來之前就藏在房間裏了。
那她是想幹嘛?
一時間,她們都顧不得跟對方較勁,同時伸手抓向白練仙所在的位置。
林毅看她們兩個出手都是這麼兇殘,差點當場嚇尿。
看得出來她們是想對白練仙下手,可這架勢打下去,誰能保證不會傷到我兄弟?
他趕緊閃開這一擊,同時將兩人的手臂甩開,這是他頭一次全力以赴,沒想到就是對付自己人。
他的力氣可不小,姜玲瓏和千幻鬼姬沒提防,都被甩開還退了幾步。
但林毅也沒控制好平衡,又要掙紮上面,又要閃避下面,後退幾步之後,一屁股坐在床上,沒想到用力過猛,一下把床給坐塌了。
床底下的商裳兒頓時變得灰頭土臉,千幻鬼姬見着她,臉都當場黑了。
這房間裏到底藏了多少女人?
被姜玲瓏的目光注視着,阿七也瑟瑟發抖,總感覺下一秒姜玲瓏就要拔出她的劍出來狠狠地捅她了。
想要捅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顯然姜玲瓏現在就有那樣的想法,只是她克制住了。
林毅見兩人瞪大了眼睛,也顧不得去解釋為什麼商裳兒會在這裏,只是匆匆道:「你們不要管白練仙,我自己來就好。」
這兩人下手沒輕沒重,林毅可不敢賭。
他自己就要伸手去取白練仙出來,但在三人的目光注視下,他實在沒好意思做褲襠掏蛇的動作。
蛇掉進了褲襠里,那不是牛子也是牛子了啊!
「要不,你們先迴避一下?」
千幻鬼姬拒絕道:「又不是沒見過!」
姜玲瓏一聽就不服氣了,林毅居然和千幻鬼姬都坦誠見過了,她卻沒有,這怎麼行!
她本來是要迴避的,現在也不走了。
即便是大婦,有些權力該爭也是要爭的,大婦風度不是說的什麼事情都不爭忍讓,真要那樣,她和妾侍的地位有什麼區別?
林毅:「……」
姜玲瓏雖然沒有說話,卻表明了她的態度,要不她就和千幻鬼姬一起迴避,要不就跟千幻鬼姬一起看他抓蛇。
一旁的商裳兒目瞪口呆,像是重新認識了林毅一般。
此時,林毅只覺得自己是社會性死亡了。
被自己人看到糗事也就罷了,商裳兒可是他新收的弟子啊!
以後他還怎麼在商裳兒面前展現師父的尊嚴?
更別說不久之前,商裳兒還對他說出了那種暗示性很明顯的話。
想來,商裳兒現在肯定也是非常後悔吧!
林毅心態崩了,徒手去抓白練仙肯定是不能了,他只能承受着窘迫,和白練仙商量。
「白前輩,你快出來。」
「哼,這個時候還叫我白前輩,我不出來!」
如果林毅叫她仙兒姐姐,她可能就放過他了,本來也只是無意的一個舉動而已,但現在,她非要好好捉弄林毅一番不可。
想到外面還有人圍觀,白練仙就更加興奮了,她不僅沒出去,還伸出蛇信子*****……
林毅:「……」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他臉色劇變,但不敢讓別人看出異樣,只得好言哄道:「仙兒姐姐,你快出來吧?」
這一刻,林毅忽然有些理解鐵扇公主的心情了,當年她被猴子進入了體內的時候,大概也是這般窘迫的吧!
「你得求求我,而且以後不許叫我前輩,得叫我姐姐。」
白練仙的聲音在場眾人都聽得分明,一時間,屋子裏殺氣騰騰。
千幻鬼姬和姜玲瓏雖然是各自吃醋,可她們也都不願意林毅被人這般脅迫,還叫姐姐……
她們都沒聽到林毅叫姐姐呢!豈能讓一條蛇妖搶了先。
「妖孽,再不出來,我剁了你!」
姜玲瓏一怒之下,斬妖劍都拔出來了。
一旁看戲吃瓜的商裳兒目不轉睛地看着,這瓜吃得津津有味,而寄生的阿七卻是抖得更加厲害了。
她回想起了姜玲瓏掏出伏魔劍的經歷。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斬妖,伏魔,這兩柄威名赫赫的仙劍,居然都在她手裏,這些不都是早就遺失的人族聖劍麼?
難道說,她就是隱世的老怪物之一?
想到那樣一伙人,阿七心裏也忌憚不已。
當即不敢再有任何表現,整個魔都沉寂到了商裳兒的內心深處。
反正,當姜玲瓏在的時候,她一點氣息都不能泄漏出來。
言歸正傳,白練仙感受到斬妖劍帶來的威脅,心裏當然是害怕的,但她反倒越來越興奮了。
想到自己從千幻鬼姬身上學到的套路,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用上了。
「林毅,我好怕,這樣出去,肯定會被打死的,我不要出去了。」
說着,她的蛇信子又不老實了,最特別的是,蛇的舌頭是分叉的,可以兼顧****……
林毅握緊了拳頭,勉強讓自己的表情繃住,免得讓別人猜到白練仙正在做的好事。
可是,他的腦海中又莫名想起了之前鑑定過的不正經小電影,他覺得自己的處境太相似了,新婚女人的白色婚紗之下,藏着罪惡的……
焯,這種時候我的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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