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男子心中一片震驚,「這是什麼鬼東西,從什麼地方出現的?」
「快速吟唱?」佩吉娜的也感到訝異,她是第一次看見過施洛的施法狀態,居然可以不用一秒的時間完成了施法吟唱,而眼前小山一樣的焦土死士她確實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因為在洞穴中曾經見到施洛使用過。
佩吉娜立刻回過神來,抬起槍口向着停頓在半空中的男子一指,嘴中輕聲說道:「暗殺。」
一顆無聲無息無形的子彈從佩吉娜的黑槍中射出,向着男子的太陽穴飛去。
「緩刑!」
在感受的佩吉娜殺氣的一刻,男子又一次低呼了一聲,身子又一次消失在原地,佩吉娜的子彈直接射穿了他身後的石柱,嵌在了牆體中。
「又是瞬移?」佩吉娜跺了跺腳,「這不是只有淬金以上的盜賊才可以使用的技能麼?」
施洛卻是撇了撇嘴,眼睛一直看着男子手中的匕首,搖了搖頭說道:「那不是瞬移。」
「不是瞬移?難道剛剛突然出現在你的眼前,用的是幻術?」佩吉娜聞言立刻開啟了「鷹眼」,眼睛如同那個男子一般,瞳孔迅速地變化着,向着四處勘察。
「哈哈,你看不出什麼破綻的。」見佩吉娜一頭霧水的樣子,男子暢快一笑,手中的匕首又偷偷地在空中一划,一股淡淡的輕風再一次飛出,不過這次卻是向着佩吉娜而去。
「注意,他要動手了。」施洛拉了拉身後佩吉娜的衣袖。
施洛的話音剛剛落地,男子的身影再次如同鬼魅般消失,一眨眼間,狹隘的笑容出現在了佩吉娜的身後。
「叮!」匕首和焦土再一次碰撞出了火花,焦土死士的大盾上多了一條白色的痕跡。
「不可能,你怎麼知道我的攻擊軌跡!」男子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神色,這已經是自己第二次被擋下了攻擊,男子有自信,在青銅六階以下,這一招應當是無往不利、無人能敵才對,然而今天自己已經失手了兩次。
「難道他看出來了?不可能,他應該才青銅五階才對。」男子自語道。
佩吉娜此時額角已經冒出了冷汗,剛才該不是施洛洞察先機,自己現在早就是他的刀下亡魂了。
「你知道他的攻擊方向?」佩吉娜看着擋在自己的身前的施洛問道。
「恩,用你的鷹眼注意空氣的波動。」施洛低聲在佩吉娜的耳邊說道。
「空氣?」佩吉娜的瞳孔瞬間凝縮,捕捉着每一絲氣流。
男子的手又一次輕輕揮動,一道微弱的氣流夾雜在空氣中,緩緩地向着施洛身後飄起。
「背後!」佩吉娜暴喝一聲,槍頭向後指去,扳機迅速扣下。
「乒!」
隨着槍聲響起,男子的身形同時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施羅的身後,與此同時,子彈也來到了他的胸前,看上去像是他自己撞上子彈的一般。
子彈瞬間沒入了男子的胸前,一道血箭飈了出來,男子的臉上終於出現的了驚恐,子彈強大的衝擊力直接炸裂了他的肩膀,血肉四溢,傷口上還飄着一股淡淡的黑煙。
「嘭!」男子的身子隨着子彈的推力撞在了身後的牆上,一臉慘白的坐在地上。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男子死死地盯着施洛,又看了看正瞄準自己腦袋的佩吉娜。
「呵呵,好懷念的技能啊,」施洛閉了閉眼,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苦戰的對象,正是一個擁有此技能的盜賊,「『緩刑』,應該是你六階之後學習的獨門武技吧,我曾經看過,可讓我出了不少苦頭。」
「他居然是六階?!」佩吉娜訝然。
施洛感嘆了一聲,還好自己閱歷足,以前不知道在這一招下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你怎麼可能知道?」男子瞪大了雙眼,胸口的黑煙越來越濃,眼中也漸漸被黑暗覆蓋。
「緩刑,可以在一瞬間完成五秒之內的任何一個動作,但是在施術前的相同的時間內不能動彈只能蓄力,就像是在延緩執刑時間,卻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實施死刑一般。」施洛看着癱坐在地上的男子不屑地說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男子有咳喘了兩聲,嘴角流出了黑血。
「空氣波動,這就是你的破綻,每次你都需要用匕首刀風的波動來測算時間,第一次用了三秒,而你原地站了三秒,下一刻就到了我的眼前。第二次你用了兩秒,波動為了繞到我身後,也用了兩秒,第三次……不用多說了吧。」施洛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為了破解「緩刑」,自己曾經在遊戲中攻略了好幾天,觀看了不少那個盜賊的戰鬥記錄。
「呵呵,是我輸了,」男子又是吐出了幾口血,「不過你們知道燈吹館是什麼地方麼?」
「不就是個娼妓館麼?」佩吉娜警惕地看着男子,擔心他還有力氣臨死反撲。
「哼,你聽過『燭火』麼?這裏可是『燭火』的公會會館!」男子冷冷一笑。
「『燭火』?是那個東方炎煌板塊來的公會?」佩吉娜皺了皺眉,關於燭火公會的消息自己知道的不是很多,因為那是一個不就之前剛剛入駐艾瑞那的公會,想來還沒扎穩根基,沒有什麼人會去注意。
「呵呵,我們公會的名氣卻是不夠大,但是我們新會長的名字你應該知道,」男子的氣息越來越弱,胸口的血止不住往外流淌,「夏梅隴夏少主你應該聽說過吧。」
「夏……梅隴?」佩吉娜聽見這個名字,頓時渾身一震。
施洛感到佩吉娜的身子在一瞬間突然顫抖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佩吉娜此時眼中儘是恐懼,拿着槍的手也開始顫慄,黑色的火槍鏘鏘作響,咬着的嘴唇也已經泛白。
施洛連忙拉着了她的手,感到一陣冰涼,小小的手心中全是汗水,他又把身子靠向佩吉娜的背後,讓她略有軟癱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胸前,「佩吉娜,冷靜點。」
然而佩吉娜卻像是至若未聞,眼中的恐懼不但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深,宛如落入了夢魘之中一般,看着她噤若寒蟬的樣子,施洛已經差不多猜出了夏梅隴是誰了。
「呵呵,看來佩吉娜知道啊,夏大人可是艾瑞那城主的兒子。」
「我勸你們還是快點把我治好吧,不然一會少主出來了,你們就……」
沒等男子講完,施洛手中食人魔法杖上的骷髏頭眼中的火焰一跳,骷髏居然開口人言道:「閉嘴!還不死!」
隨後骷髏發出了滲人的笑聲,骷髏腦袋突然間飛出了法杖,變成了一隻吵纏繞着業火的地獄骷髏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那奄奄一息的男子,瘋狂地撕咬了起來。
「讓你多話。」施洛淡淡地說道,一把把顫抖的佩吉娜拉進了白袍中,把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前,撫摸着她的腦袋,輕聲地說道:「沒事了。」
似乎是感到了溫暖和安全感,佩吉娜的身子漸漸停止了顫抖,眼中也慢慢恢復了神色,兩手環着施洛的腰肢,腦袋埋進了他的懷中,開始抽泣了起來。
「呵呵,看來今天來對了,原來他們欠我們不止一條人命啊。」施洛心疼地摸着佩吉娜的腦袋,心中的熊熊怒火越燒越旺。
「少主,沐風死了。」一位滿是肌肉的赤膊大漢站在門外恭敬地說道。
房間內,男子的身邊正服侍着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但是兩個女人一個長着尾巴,一個長着獸耳,顯然都不是純正的人族,她們的眼中儘是畏懼和服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的是常年被虐待產生的奴性。
夏梅隴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拉着懷中的女子狠狠地捏了一把,小腹中有湧上一股**,眼中泛着淫光,「廢物,老子還沒辦完事呢,養着你們這個公會難道是浪費錢麼?」
大漢聽見夏梅隴的暴喝,拳頭一緊,額角的青筋爆出,但是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依舊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大人,我回去解決他的,不過是個六階巫師而已,不堪一擊。」
叫做夏梅隴的少主依舊玩弄着懷中的獸人,還慢慢地開始褪下自己的衣服,而門外的大漢他卻是看都不看一眼,說道:「去吧,不要毀了你們『燭火』招牌。」
「是!」
大漢咆哮一聲,渾身的肌肉頓時暴漲,原本就龐大的身軀幾乎要撞到樓頂,所幸身上沒有衣服,不然就算是盔甲也會崩裂。
「哼,東方來的公會,白花我這麼多錢了,要不是有那麼一兩個六階的武士,少爺我還不要呢。」
見壯漢離開,夏梅隴撇了撇嘴,又開始享受他的酒池肉林,異族美人。
「沐風居然失手了,他可是六階的盜賊啊,據我所知整個艾瑞那就只有兩個六階而已,但那兩個人中肯定沒有那個少年。」大漢的目泛寒光,向着樓下走了下去。
「讓我來看看,到底是誰本事那麼大,敢來壞我『燭火』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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