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見他真的把玉笛給了蘇善兒,詫異的可不止唐堂一人,琅九鳳愕然的看向他,「柳湘江,你瘋了,這可是你們柳家傳下來的寶貝!」
「我沒瘋。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他確實沒瘋,他只是心裏過意不去罷了,聽疊久說蘇善兒在監牢裏差點連命都沒了,若不是因為他一時沒忍住才闖下的禍,又怎麼會連累到她?
一支玉笛而已,想來就算到了她的手裏她也會好好珍惜的。
看着蘇善兒接過玉笛,雲戎沒說話,而是悄無聲息的垂眸淺笑。
「真的給我了?」蘇善兒問。
湘江吟不捨得,寧願不再去看,「嗯。」
「你捨得?」
湘江吟點了下頭,「嗯。」
蘇善兒笑了笑,「這笛子雖然好,當個擺件有點可惜了,我又不會吹,拿着也是浪費,要不……」
湘江吟生怕她說把笛子賣了之類了,緊張的看着她,「我可以教你。」
蘇善兒搖了搖頭,「太麻煩了,不然這樣吧,笛子還給你,我只要你幫我弄些棲止蟲,不多,百來只就夠了。」
看着遞迴面前的玉笛,湘江吟愣怔的看向蘇善兒,「就,就這樣?」
「不然呢?難不成還真的要利用你對我的歉疚拿走你的傳家寶?我又不是強盜!」
蘇善兒直言不諱,說的湘江吟有些難為情,「我也不是因為歉疚。」
「不是歉疚,那就是愧疚,反正逃不過這二者,玉笛我就不要了,但你要記得你欠我一個生辰禮物,還有白條棲止蟲。」
棲止蟲是罕見的毒蟲,此類毒蟲很是狡猾,一般不會被人抓到,但湘江吟的本事就是引毒,這點小事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湘江吟接過玉笛,終於露出了笑臉,「成,別說是白條棲止蟲,你就是要一千條我也給你弄來!」
說着,湘江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你要那毒物做什麼,那東西毒性強的很。」
蘇善兒看了雲戎一眼,似乎是在詫異他居然沒有告訴湘江吟她的身份。
蘇善兒說「毒性強才好,若是沒什麼毒性要來還有什麼意思?」
湘江吟不知道她這話是認真的還是說着玩,上次都害了她一次了,這次湘江吟不太敢冒險,他看向雲戎,擠眉弄眼的想要問他到底能不能答應。
雲戎說「反正他也沒有別的能拿得出手的了,挺好的。」
一圈禮物收下來,桌上都摞不下了,白湫和疊久也給她準備了禮物,就連花樓里的姑娘們也都有小物件送她。
過去花樓姑娘們一直以為東家是個年輕的男子,上次柳棠從蘇府回來之後蘇善兒是女子的事便傳開了,聽聞她要在這擺生辰宴,老鴇帶着這些姑娘兩日前就開始準備了。
收了這麼多禮物,但還有一個人沒有送,蘇善兒看向雲戎,「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蘇善兒一直想知道他除了皇子之外的身份,雲戎原本準備的是千羽閣少主的令牌,這枚令牌在江湖上還是有些分量的,但現在他想換一個禮物送她。
雲戎當着眾人的面拉起她的手,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蘇善兒覺得難為情,正準備把手抽出來,手腕突然一緊,一聲清脆,好像有什麼東西盤到了她的胳膊上。
雲戎鬆開手,蘇善兒撩起袖口看了一眼,一個銀蛇一樣的東西,盤在她的手臂上一寸長,蛇頭朝下,「這是什麼?手銬嗎?」
雲戎站到蘇善兒身後,半擁半摟的抓起她的手。
湘江吟讓所有人讓開,雲戎帶動蘇善兒的手臂用力揮動,從那銀蛇的口中甩出一道長絲,略過桌椅,轟隆一聲,那一套桌椅瞬間七零八落。
蘇善兒呆怔的看着長絲收回,「這,這是……」
湘江吟說「這個東西名叫滕菱鎖,是雲戎的武器。」湘江吟看向雲戎,「小六問你要生陳禮物,你拿你的滕菱鎖出來作甚?」
蘇善兒轉身看向雲戎,「武器?你的武器不是飛刀嗎?」
湘江吟笑了一下說「飛刀只能算做暗器,怎麼能稱之為武器呢,你到底不是江湖人,你見過誰家武器丟出去收不回來的?」
蘇善兒不是不懂江湖,而是不了解雲戎,她以為雲戎的功夫只是防身用的,他身邊有白湫和疊久,哪裏還需要什麼貼身武器?現在看來是她錯了,他是深藏不漏,而並非需要別人保護。
雲戎說「這個滕菱鎖就當做生辰禮物,你覺得如何?」
來之前她才說她需要個武器,現在武器就已經到了她的手上,而且還是他讓出了自己貼身的東西。
蘇善兒抬起手臂看了看,這東西確實精巧,她點頭,「勉強收下,不過,這應該是你臨時想到給我的吧,你之前準備的禮物是什麼?」
琅九鳳說「不管他之前給你準備的事什麼,這一個滕菱鎖就抵上今晚我們所有人的禮物了,你可別小看了這個武器,它可是……」
「咳!」穹遙子咳嗽一聲,別提多刻意了。
琅九鳳被穹遙子這麼一提醒,沒有再繼續往下說,雲戎也沒有補充的意思,湘江吟就更不用提了,抿着嘴,生怕自己憋不住暴露了什麼。
蘇善兒看向穹遙子,「老頭,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以前你可是什麼都跟我說的,南湘江,西琅九,北酒仙,東紅塵,哪個不是你跟我說的?為何到了雲戎這你就變得這般吞吞吐吐,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竟會讓你也這般忌憚?莫不是……」蘇善兒故意拉長語調,不把自己的懷疑說出口。
穹遙子急道「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他就是琅九鳳的一個病人,跟我投緣而已。」
這種騙小孩的話蘇善兒才懶得聽,她翻了個白眼,袖口一甩,「不說算了,反正我早晚都會知道。」
她問遍所有人,唯獨不問雲戎,雲戎不知道她是怕他不說實話,還是她根本就不是那麼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看她半晌,蘇善兒卻是一臉不在意。
大家坐下吃飯,蘇善兒突然發現這裏少了一個人,「洛天呢?他怎麼沒來,不是他張羅給我辦生辰宴的嗎!」
疊久說「洛天在欽天監,不方便這麼晚出來,他讓我給六小姐帶聲好,還有,這是他讓我轉交給您的禮物。」
蘇善兒接過疊久手裏的小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條七星襟帶。
疊久說「洛天說了,這條襟帶是根據天象所制,是福帶,六小姐可佩帶在身上。」
同樣是七星襟帶,卻不像洛天佩帶的那條那般古板,金線所制,也算是用心了。
蘇善兒在身上比了比,轉身看向雲戎,「怎麼樣?」
雲戎點頭,「不錯。」
琅九鳳不能喝酒,但還有湘江吟和穹遙子,這兩個人的酒量可是不可估量的,雲戎要送蘇善兒回府,不能多喝,但他沒想到今日蘇善兒也沒有把自己喝醉,實在是難得。
天色不早了,蘇善兒主動說要回去,臨走前沒忘了她的一堆禮物。
疊久駕着馬車,車裏放着蘇善兒今晚收到的寶貝,白湫牽着那匹汗血馬跟隨在後,蘇善兒沒喝多但也沒少喝,她說要走走,雲戎便陪她一起走。
蘇善兒撫着手腕上的滕菱鎖,「你把你的武器給了我,那你怎麼辦?」
「只是防身之用,無妨。」
蘇善兒搖着頭喃喃自語的說「滕菱鎖,我沒聽說過,用飛刀的人我也沒聽說過,我真的有些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
聞言,雲戎看了她一眼,昏暗中隱約可以看見她因深思而緊皺的眉頭,「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我糊弄老頭的話你也信?」
雲戎輕聲淺笑,「你真的想知道?」
「也不是很想知道,就是好奇,他們越是藏着掖着的不說我就越是好奇。」
「你為何不問我?」
蘇善兒抬頭看他,「我說了,我不是很想知道。」
以前她不問是因為她問了也未必能得到實話,現在她不問是因為她知道只要她問他一定會實話實說,可若她真的知道了太多關於他的事,她自己還能從中置身事外嗎?
雲戎說「你是怕自己知道的太多,沒辦法抽身,對嗎?」
蘇善兒沒做聲,她不喜歡被人猜中心思的感覺。
雲戎又說「事到如今,你真的還能置身事外嗎?或許你不願意承認,但你已然走進了這趟渾水當中,從你接受了我們之間的婚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你與我的牽連。」
之前若是聽到他說這些蘇善兒一定會暴跳如雷的否認,可是現在聽到他這麼說,她的心裏卻如此的平靜。
是她早就在心裏默默的接受了這一切,還是認命了?
蘇善兒無奈的笑了一下,「是啊,早就註定的一切,但並不是從我接受婚約開始,而是更早,或許是從我變成祥瑞開始,或許是從你成為鬼王開始,誰有說的清楚呢。」
「所以,你現在還想知道嗎?」
蘇善兒慢慢停下腳步,轉身看着雲戎,「嗯,你說吧。」
雲戎從懷裏拿出一塊圓形墨牌,黑色的纓穗墜着一顆紅色珠子。
天色太暗,蘇善兒一眼沒有認出這是什麼東西,她拿在手裏,迎着僅有的一點點月光看了看,半晌,從她口中傳出一聲輕笑。
「原本這是送你的生辰禮物,但因今日之事我才改送了你滕菱鎖。」
蘇善兒晃了晃千羽閣的少主墨牌,「那現在這個也是我的了?」
雲戎嘴角含笑,點了下頭,「你喜歡便拿去。」
蘇善兒拿在手裏把玩,問「你說我現在是不是能仗着你的名聲在江湖上橫行了?」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的名氣並沒有那麼大,不然你也不會猜不到我是誰。」
「並非猜不到,而是不敢去猜。」蘇善兒看向雲戎,疑惑道「你既然有這般身份,為何要回來?皇權對你來說難道真的這麼重要?」
雲戎看着她,沉默半晌,「善兒若是記性不差的話,應該記得我曾經說過,我回來是因為想見我母親,而並非貪戀皇權。」
「那現在呢?」蘇善兒脫口而問,問的太快,顯得有些着急。
蘇善兒尷尬的咳了一下,「那個,我就是好奇。」
雲戎淡淡的笑了一下說「善兒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越描越黑?」
蘇善兒抽了抽嘴角,「黑什麼黑,你少曲解我的意思。」
「我有嗎?」
他沒有嗎?
很明顯就是有!
雲戎負手緩緩前行,蘇善兒跟其身後,很想知道他的回答,半晌,雲戎說「我本身志不在此,但若必要,我也不怕去爭一爭,不過……」
「算了,別說了。」
蘇善兒打斷他的話,突然沒了興致。
她將墨牌揣在腰間,轉身走向白湫,牽過汗血,翻身上馬,「別送了,我自己回去,我的東西你先帶回府,明日我再叫人去拿。」
叫人去拿,而非她自己去拿。
雲戎上前,蘇善兒牽着馬繩後退了幾步,「回去吧,我走了。」
看着她駕馬而去,雲戎默默的嘆了口氣。
早知她會因為這一句話而生氣,他就不該說那些廢話,皇權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無,他又豈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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