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是啊。」
「啊?你不是族長嗎?」
秦天下意識站了起來,一臉問號的表情。
難道我來錯地方了?
可是不對啊,借債a將我傳送到這,定是在這沒錯。
這白姑娘一副首領風範,不是族長是什麼?
白姑娘被秦天逗得咯咯直笑,「我怎麼可能當的成族長,我才不過一百多歲而已,一千多年前我都沒有出生呢。」
「那你們族長是誰,你能幫我請過來嗎?我此次來這主要是為了向你們族長討要一千多年前的債務的。」 .??.
「行,我這就去幫你請過來,你稍等片刻。」
秦天點了點頭,坐下等族長過來。
期間,秦天有些等的無聊,便四處環顧了一圈。
在祠堂上方擺着很多牌位,那些牌位都是歷代族長的名字,總共有一百來塊。
原來青丘的族長已經更新換代換了一百多個了。
在牌位下方,還點着香燭供奉着水果,雖然說那水果是用石頭變的。
在牌位正上方還掛着一副畫卷,畫卷上畫着一副畫像。
那是一位女子,身穿霓裳在空中翩翩起舞的樣子。
忽然,秦天眉頭一擰,感覺這畫像中的女子眉眼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這……不是蘇妲己嗎?」
秦天湊近一看,更加確認了心中猜想。
這畫像中的女子眉眼與蘇妲己簡直如出一轍,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只是這畫像中的女子比蘇妲己多了幾分靈動與仙氣,看着像是不可冒犯的神界仙女一般。
反觀蘇妲己,妖嬈做作,時常犯賤作妖,與這畫像中女子的個性完全不同。
就在秦天還準備再多看兩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秦天連忙坐了回去,畢竟這裏是人家九尾狐的祠堂,可不能做出什麼有失禮數的動作出來。
「公子久等了,我們族長來了。」
只見白姑娘跨進門檻,身後跟着一老一少二人。
跟在老人身後的孩子便是先前白修挾持的那個孩子。
秦天迎上前去,衝着那位老人便是鞠躬行禮「族長你好。」
「咯咯咯……」
誰知白姑娘又是發出了一陣笑聲,笑得花枝亂顫般,「公子你又認錯了,她可不是我們族長,她是我們族長身邊的僕從。」
秦天納了悶了,指着那個小女孩道「難不成是她不成?」
「你說對了,她就是我們族長,白洛妃。」
白姑娘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什麼?!!?她是你們族長?!」
秦天瞪大了雙眼,誰能相信眼前這個看着只有六七歲的孩童竟然是九尾狐族的族長。
「咳咳!」
只見那孩子咳了兩聲,雙手背負,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怎麼,難道老身不像是族長的樣子嗎?」
秦天忽然回想起來,難怪白修挾持了這個孩子,白姑娘會那般緊張。
原來對方就是九尾狐族的族長。
隨後秦天意識到自己的手指還指着人家有些不禮貌,
便立馬收了回來。
他尷尬笑了兩聲,「沒有,只是沒想到,您會如此年輕。」
語氣中,還特意強調了『年輕』二字。
「只不過是因為遭到了一些報應罷了。」
白洛妃嘆息一聲,隨後自顧自的走到椅子旁邊。
她的身高還不夠椅子高,還需要身邊的僕從幫忙,才能坐到椅子上去。
秦天聞言,有些好奇,「報應?」
「不過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罷了,不提也罷。」
白洛妃臉色複雜的擺了擺手,話鋒一轉問道「聽白靈說你找老身有事?」
「哦對,差點忘了。」
因為白洛妃這巨大的反差,秦天差點忘了正事,「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一千多年前你向我司借的一筆債務,不知你可否記得?」
「是不是那三千萬功德值?」
「正是。」
「這筆債務乃是第三十三任族長留下的,我們歷代族長都知道此事。」
說着白洛妃便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個荷包,又從荷包里掏出了一塊白的發黃的手絹,翻開手絹,裏面是一張晶卡。
白洛妃將晶卡遞給了秦天,並說道「早在幾百年前,我們就已經攢夠了這三千萬功德值。」
「只是一直不知道如何償還,所以這張晶卡便一直傳到歷代族長手中,想着有朝一日,定會有人上門討要,今日這件事終於是在老身手上完成了。」
秦天看着那隻稚嫩的手遞來的晶卡,心中浮現一個疑問。
他看向白洛妃開口道「既然這筆債務這麼多年都沒有人來討要,你們為何不用這筆錢改善族內生活條件?」
要是有了這三千萬功德值,她們一族也不需要過的如此拮据,說不定早就已經過上了富裕的生活。
「呵呵呵!」
白洛妃發出老沉的笑聲,搖了搖頭道「對於我們來說,錢並不重要,只需要族人平安便可。」
「一千多年前,第三十三任族長為了能夠守住青丘,特意借了這筆債務,打造了山谷外的那扇山門,要不是有那扇山門,我們青丘一族早就被其他妖族給欺凌的無處可逃了。」
「所以我們不能做這忘本之事,這三千萬功德值我們必須要還。」
原來,山谷外的那扇山門是由這三千萬功德值打造而來的。
難怪看着比太上老君倉庫的精鐵還要好。
聽到白洛妃的回答,秦天不由得一陣感佩,從對方手裏接過了晶卡。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不明,不知道族長可為我解惑?」
「你救了我與我的族人,老身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天伸手一指,指向掛在正上方的那副畫卷,「這幅畫像,畫的可是蘇妲己?」
當聽到『蘇妲己』三個字時,三個人的表情明顯一怔,隨即複雜起來。
特別是白靈,瞳孔微微抖動,雙拳緊握,似乎十分憤恨這個名字。
這也難怪,要不是蘇妲己
,她們青丘一族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更不會日日守在谷中不能出山。
但凡是這青丘的九尾狐族人,在聽到『蘇妲己』三個字時有不恨她的。
「若是不方便回答的話,那就不用回答了,反正我也就是隨口一問。」
見白靈神色不對,秦天連忙擺手,生怕引起她們不好的回憶。
秦天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看見這張畫像掛在祠堂內,還以為她們並沒有那麼記恨蘇妲己。
沒想到還是自己神經大條誤會了,才會讓白靈反應如此之大。
「唉!」
白洛妃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衝着二人招了招手道「白靈,白荇,你們出去吧。」
「是!」
白靈點了點頭,與身邊的僕從退出了祠堂,順便還帶上了大門。
待二人出去後,白洛妃看向祠堂正上方的那副畫卷,眼神複雜,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還是會有人提起她。」
「公子你是認識蘇妲己嗎?」
秦天點了點頭,「蘇妲己便是我說的其中一位朋友,前段時間,她剛散盡了修為,如今已經是個凡人了,不過現在她和紂王應該過的還不錯。」
「她和紂王在一起了?」
聽到這話時,白洛妃的瞳孔抖動,眼神帶着一絲欣慰,眼眶微紅,像是得到了一絲慰藉一般。
秦天點了點頭「嗯,我親自送她離開的。」
「那就好,那就好……」
白洛妃一滴眼淚滑落,感覺得到了救贖一般,嘴裏一直呢喃着三個字。
秦天見狀,露出了一抹疑惑,「你難道不恨她嗎?是她讓你們整個九尾狐族變成了現在這幅人人喊打的樣子,還落了一個狐狸精的稱號。」
「我們欠她的太多了,又怎麼會怪她?」白洛妃抹去眼角的淚水,嘴角卻還是帶着一絲欣慰的笑意。
「欠她太多了?」秦天更加疑惑了,不應該是蘇妲己欠她們九尾狐族更多嗎?
「既然公子與蘇妲己相識,那我便把我們歷代族長流傳下來的故事告訴你好了。」
白洛妃抬頭看向正上方的畫卷,開始述說着蘇妲己的過往。
「在數千年前,蘇妲己曾是我們千百年裏唯一一個誕生的聖女,她天資聰穎,美貌過人,是所有九尾狐族當中最美的一個女子。」
「那時的蘇妲己不僅生性純良,也十分努力刻苦,十幾年的時間她便修煉到了金仙,這是我們數千年前都沒有出現過的修仙天才。」
「在她十歲的時候,就被奉為了我們九尾狐族的聖女,我們九尾狐族在她的帶領下很快便領先了其他妖族,也日益壯大。」
「短短几十年的時間,我們青丘很快便聲名在外,成為了神界當中不容小覷的妖族。」
「有了名聲之後,聖女又開始着手經營貿易,很快我們青丘便成為了神界當中最大的貿易一族,就連當時的天庭也要禮讓我們青丘三分,畢竟天庭還要靠我們青丘給神仙發放俸祿。」
聽到這的時候,秦天眉頭一抖。
又是錢。
「隨着我們青丘日益壯大,神界的一些勢力開始忌憚我們,於是便開始使用各種手段抑制我們青丘發展,但全都被蘇妲己給破解了。」
「如果當時沒有封神榜的存在,說不定我們青丘一族早就成為了至上妖族,地位甚至可以超越鳳族與龍族。」
「但……偏偏卻出現了封神之劫。」
說到這的時候,白洛妃哽咽了一下,眼中淚水打轉,望着蘇妲己的畫像更加傷感了起來。
她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那年,太白金星帶着封神榜來到我們青丘,邀請聖女完成封神榜大任。」
「可是聖女當時得知自己的任務是迷惑紂王,禍害忠良之時便果斷拒絕了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見聖女不願答應,便提出了一個十分誘人的條件。」
秦天眉頭緊蹙,問道「什麼條件?」
「若是聖女答應完成封神榜,便讓整個青丘位列仙班,可以與鳳族龍族地位齊平。」
「當時的族人聽到這個條件後沒有一個不心動的,雖說我們青丘壯大,但說白了還是妖,要是能位列仙班,與鳳族龍族地位齊平,我們青丘才算真的崛起壯大。」
「可是當時聖女就算是聽到如此條件,也沒有打算鬆口,是族人與當時的族長不停勸說聖女才不得已點頭答應。」
「後來,聖女便接下了封神榜,去了朝歌……」
說到這的時候,白洛妃說不下去了,她低下頭,抹了一把眼淚道「後來的事,大部分後人都已經知道了。」
「朝歌被攻陷,紂王投入火海,蘇妲己變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妃,從那之後,我們九尾狐族便與禍國殃民四個字扯上了關係。」
「再之後,當時的族長為了不被聖女牽連獲罪,將蘇妲己趕出了青丘。」
「因此,歷代族長也受到了報應,但凡繼承了族長血脈之人,都將永遠維持孩童的模樣,就連修為也只能停步在天仙期,這便是背信棄義的後果。」
「不對啊,蘇妲己明明是按照玉帝的要求完成了封神榜,為何會成為人人口中禍國殃民的妖妃?」秦天很是不解的問道。
白洛妃回道「在朝歌城淪陷之時,玉帝下達命令,讓聖女親手殺了紂王,可是聖女做不到,最後與紂王一起投身火海。」
「可因為聖女是九尾狐之身,凡火根本無法燒死聖女,聖女活了下來。」
「但因為聖女沒有完成玉帝要求,所以玉帝並未按照約定履行承諾,還將封神榜的罪責全都強加在聖女頭上。」
秦天不滿道「那蘇妲己為何不解釋?」
白洛妃道「聖女解釋了,可是也得有人相信啊,她確實是蠱惑了紂王,才釀造了這一場劫難,也是因為她解釋了,我們後人才會知道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秘密也就只有當時下一任族長信了,她將這秘密一直延續給每一任族長,讓我們有朝一日能夠為聖女伸冤,但現在看來……好像不需要了。」
因為蘇妲己已經如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後來,青丘所有的貿易所得全部被天庭繳獲,從此我們青丘便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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