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
經過秦天、喬伊和董公三人一夜努力之下,所有的金剛符已經製作完成。
在放假前一天,孫雷特意召開了一次院會。
偌大的會堂內,座無虛席,每一個學生都表現的十分激動。
這還是他們入院以來第一次放長假。
「咳咳!」
嘈雜的會堂內,忽然響起兩道咳嗽聲,孫雷慢悠悠的從幕簾之後走了出來,站在講台後面。
孫雷向下方壓了壓手,以示安靜。
學生們坐好不再出聲後,孫雷這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此時都按奈不住想要出院,但是在你們出院之前,我還有幾句話要叮囑。」
話音落下,幾個老師推着幾輛推車走了上來,推車上擺放着好幾摞整齊的符籙。
下方的學生們好奇的看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學院給我們發放的中秋禮?」
「想多了,你以為這是公司啊,能有七天長假不錯了,還想要中秋禮?」
「……」
下方討論之聲絡繹不絕,孫雷再次咳嗽兩聲。
「咳咳,各位安靜。」
「這是秦院長、董公先生還有喬老師為各位製作的金剛符。」
「我待會會讓老師給你們所有人分發一張,在你們離開學院之後,若是遇到了危險可以捏碎此符籙,這符籙可以保護你們的安全。」
說完孫雷向身邊幾個老師示意,將已經準備好的符籙分發下去。
所有的學生都收到了符籙後紛紛表現出一臉的好奇,左右翻看。
「孫院長,這符籙怎麼用啊?」
「這薄薄的一張紙可以保護我們的安全嗎?我怎麼看着都覺得不靠譜呢?」
學院當中有不少學生都是普通人進入的學院,都是普通的修士,並不知道符籙的使用辦法。
孫雷再次衝着底下壓了壓手示意。
「大家稍安勿躁,秦院長待會會教各位如何使用,接下來,我們有請秦院長。」
說着孫雷做出『請』的手勢,指向台上右側。
秦天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緩緩走了出來,當感受到底下一片目光時,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同時還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孫雷。
早就和孫雷說了,不用特意辦什麼院會。
辦院會也就算了,還要自己上台給學生演示如何使用金剛符。
上一次被人這麼盯着看,還是公司年會。
從幕簾後走到講台後方短短一段路程,感覺到無比艱難。
孫雷好似沒有察覺秦天的情緒,還一臉熱情的將麥克風遞給了秦天。
「接下來就有請秦院長說兩句。」
當看到遞到眼前的麥克風,秦天幽怨的瞪了孫雷一眼。
見對方一直使以眼色,讓自己接過麥克風,秦天略顯尷尬,硬着頭皮接過。
「咳咳。」
秦天尷尬的咳嗽兩聲,言簡意賅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總之一句話,遇到了危險就捏碎金剛符,我、董公還有喬老師能立馬感應到你們遇到了危險。」
「至於如何使用符籙,只
需要將真氣注入符籙之中,將其捏碎就可以了。」
「我說完了,各位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說完,秦天便撂下麥克風,可剛下台,底下忽然亮起一道金光,轟的一聲,將周圍的學生直接轟趴在地。
「怎麼回事?!」
眾人一臉驚訝的看了過去,便看到蔣俊一臉尷尬,撓着後腦勺訕笑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只是想試試如何使用符籙,結果一不小心就給捏碎了。」
「秦院長,您能再給我一張嗎?」
「……」
會堂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當中,每個人都黑着一張臉,臉上的無語之色似要化作實質。
秦天更是嘴角抽了抽,額間青筋暴起,握緊拳頭。
「孫院長,取消蔣俊的假期,讓他這一個禮拜打掃學院。」
「啊?秦院長,別啊,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別取消我的假期啊!秦院長!誒?秦院長……你別走啊,聽我解釋……」
最後,院會在蔣俊的一片求饒聲中結束。
院會結束後,學院的大部分學生都背上了行囊離開了學院,就連學院的保安都回家了,就只剩下蔣俊一個人在苦逼的掃大門。
藍慕兒提着一個行李箱走出院門,還不忘跟蔣俊打了一聲招呼。
「蔣同學,辛苦你了,等我回來後我給你帶我家的特產。」
「謝了。」蔣俊苦笑着點了點頭,忽然反應過來詢問道「你說你要回家?你不回百花宮嗎?」
藍慕兒搖了搖頭,微笑回道「我已經好幾年沒回家了,我打算回去看看我的親人。」
蔣俊一臉失落,低着頭漫不經心的掃着地,嘆息一聲道「唉,真好,還能回去探訪親人,不像我,要留在學院裏打掃衛生。」
藍慕兒掩嘴笑了笑,「誰讓你沒事捏碎金剛符,我不和你說了,等會趕不上車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藍慕兒便提着自己的行李箱離開了學院。
望着藍慕兒那歡欣雀躍的背影,蔣俊懊悔的抽打自己那隻捏碎金剛符的右手。
「讓你手欠,讓你手欠,現在好了吧,回不去了!」
「蔣哥!」
就在這時,張先背着一個背包和聶志豪走了過來,向蔣俊打着招呼。
看着蔣俊那通紅的手背,張先調侃道「蔣哥,你就算知道錯了也不至於這麼懲罰自己吧?」
「你小子,還敢落井下石了!」
蔣俊氣不過,舉起手中的掃把便沖了過去,嚇得張先連忙拽着聶志豪逃離現場。
「蔣哥,我錯了,別打我!」
「張先,你放開我,蔣俊要打你,你拽着我幹嘛!」
「聶哥,你怎麼一點義氣都不講,你不是還說要去我家吃月餅嗎!」
張先的聲音逐漸遠去,漸漸的兩個人的背影也越來越小。
在學院內,論逃跑的功夫,張先說第二,誰也不敢說第一。
縱使蔣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只能追到兩個人的尾氣。
「呼哧……呼哧……」
蔣俊實在是累得不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張先逃走,「你……你給我等着,等你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你。」
看似一片風平浪靜的寧和,實際上卻在醞釀一場風暴。
……
幾天後。
黃氏宗門三百弟子分為了兩支隊伍前往了兩個地方。
一支隊伍由袁祁帶領的隊伍,前往雲霧山。
一支隊伍由黃氏宗門弟子梁京帶領,前往長白山。 .??.
經過長途跋涉的飛行,梁京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長白山山腳下。
剛落地,便看到白蒼帶着眾多長白山弟子在山腳下迎接,身邊還站着長白山的宗主,白明遠。
見梁京等人前來,白蒼和白明遠上前相迎。
白明遠上前拱手自我介紹道「諸位有禮,在下長白山宗主,白明遠。」
白蒼笑臉盈盈,十分謙卑的拱手道「在下長白上上一任宗主,白蒼,大夥遠道而來,真是讓我這長白山蓬蓽生輝啊。」
說話間,白蒼已經將梁京還有身後的眾多黃氏宗門的弟子打量了一遍。
腳下生風,雙目炯炯有神,氣質斐然,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着強者自帶的氣勢。
以白蒼的修為自然是看不出梁京等人的具體修為境界,但是光看一眼便知道,這些人的修為遠遠高於自己。
白蒼一眼看出梁京乃是這支隊伍的統領,拱手奉承道「想必這位大人便是黃小姐所說的梁京梁大人了,看閣下年紀輕輕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修為便已經超過了老朽,不愧是黃氏宗門的弟子啊。」
雖然年齡猜錯了,但是當梁京聽到『大人』二字,嘴角不經意的上揚,抬起了下巴,心裏一陣飄飄然。
這還是梁京第一次被人稱呼為『大人』,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
梁京得意的擺了擺手,咧嘴笑道「白老宗主客氣了,我不過才修煉四十幾年而已,不算多厲害。」
白蒼面露詫異,沒想到對方竟然已經達到了可以永駐青春的境界,便愈發的佩服了。
「才四十幾年就已經有了如此修為,想來閣下一定是黃氏宗門當中的翹楚了吧。」
聽到這話,梁京心裏都要樂開花了,但還是很謙虛的擺了擺手道「白老宗主說笑了,我這實力不算什麼,我們小姐才是宗門內的翹楚,年紀輕輕就已經真仙修為了。」
「真仙?!」白蒼故作誇張表情,嘆息搖頭道「唉,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果然與神界不一樣,與你們相比真是慚愧啊。」
身後的長白山弟子見白蒼如此跪舔,一個個都無地自容。
白蒼為了能夠攀附黃氏宗門連尊嚴都不要了,巴不得舔到梁京的屁眼子裏。
畢竟黃氏宗門的實力擺在這,此時不舔,更待何時。
梁京自然知道白蒼是在阿諛奉承,但也不反感,尷尬的笑了笑後話鋒一轉道「白老宗主,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上山再說吧。」
白蒼忙着拍對方馬屁,完全忘了正事,經過對方提醒才醒悟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對對對,你看我都糊
塗了,諸位請隨我上山。」
旋即,一行人隨着白蒼的腳步上山。
上山途中,白明遠十分熱情的向眾人介紹着長白山上的一草一木還有環境,生怕怠慢了每一個人。
臨到山腰時,眾人便聞到了遠處飄來的一陣香氣,仰着脖子尋找香氣的來源。
「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啊,聞着我都餓了。」
「這好像是酒香,還有肉香,我好久沒有聞到這些香味了。」
「在宗門內每天都要清心寡欲,禁酒禁肉,今天總算聞到了肉香還有酒香了。」
當聞到這些香味的時候,每一個黃氏宗門的弟子都飢腸轆轆的摸着肚子,垂涎欲滴的模樣。
黃氏宗門的弟子們從神界千里迢迢飛往長白山,本就耗費了大量的真氣累得不行。
當聞到這誘人的香味後,肚子裏的肉蟲和酒蟲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躁動了起來。
白明遠見狀,笑呵呵的開口道「諸位,父親預料到諸位千里迢迢趕路辛苦,所以一早便準備了好酒好菜為各位接風洗塵,待到了永福殿諸位便能大飽口福了。」
「雖然不能保證我們長白山的伙食比神界好,但味道一定是很美味的。」
聽到有宴席,黃氏宗門的弟子們臉上揚起了一抹喜色,加快了腳步上山。
不一會時間,眾人便來到了一座恢宏的宮殿面前,殿門上橫放着一張牌匾,上面寫着幾個大字——永福殿。
殿門外擺了數十張大圓桌,桌子上擺滿了美味珍饈,還有佳釀。
黃氏宗門的弟子們頓時雙眼放光,像是幾十年沒吃飯一樣沖了上去,絲毫不顧形象拿手抓了一把肉塞進嘴裏,隨後又是一杯美酒下肚,一臉愜意享受。
見到他們如此不見外的模樣,白蒼樂的笑開了花,連連擺手道「諸位慢點,不夠還有!」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袁祁帶着另外一支隊伍已經來到了雲霧山。
覬覦秦天手中的幽冥聖火印,袁祁選擇隱蔽在雲霧學院的後山內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中。
雲霧山內靈氣充裕,不僅連花草樹木長的格外茂盛,就連這裏的蚊蟲也格外的茁壯。
一群人窩在灌木叢中餵蚊子,與此時正在大吃大喝的梁京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主要是這些蚊子還不似普通蚊子,竟還吸食真氣。
本就長途跋涉耗費了過多的真氣,還要在灌木叢里給蚊子又餵血又餵真氣的,讓袁祁一行人叫苦連天。
灌木叢內,一片巴掌聲此起彼伏,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不知名的男女在這行苟且之事。
袁祁此時本就煩躁,聽着這些巴掌聲更加暴躁了,扭頭怒喝道「你們能不能消停一會?這裏是雲霧山,你們在這『啪啪啪』的就不怕引來學院裏面的人嗎?」
一行弟子面露委屈和無奈之色。
「袁師兄,這也不能怪我們啊,你選的這地方蚊子也太多了,這半個時辰我們這麼多人都快把這裏的蚊子餵飽了,我們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是啊袁師兄,要不咱去山下的村子也行啊,我們去村子總比在這餵蚊子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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