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察覺到了拓跋清瑤的不對勁,輕輕拍了拍她後背,遞給了對方一個加油鼓勁的眼神。
拓跋清瑤接收到秦天的眼神,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那抹不自然化作一口濁氣吐出。
「陛下,玄武族人帶上。」
順風耳走進凌霄寶殿,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向玉帝行禮道。
玉帝「把他們帶上來。」
「你們兩個還不快進來!」
順風耳衝着門外一招手,秦天和拓跋清瑤踏進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韶玄也扭頭望去,下一秒,雙眸瞪大,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怎麼可能?為什麼會是這兩個傢伙!他們不是已經……」
韶玄瞳孔收縮,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韶凌明明已經將兩人解決了,怎麼還可能出現在凌霄寶殿?
想到這裏,韶玄擦了擦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然而,再次睜開眼睛,二人依然還在眼前。
不僅僅是他,周圍的那些眾仙此刻也都是一臉的愕然,一個個的紛紛低頭議論了起來。
「這兩個傢伙不就是影像石之中的那兩個人嗎?」
「沒錯,就是他們,這兩個傢伙若是從北青山請回來的話,那他們恐怕真的就是玄武一族的人了。」
「但我想不通,為什麼這韶玄一開始那麼的自信呢?搞的我都真相信他,以為不是他幹的了。」
拓跋清瑤與秦天二人來到殿前,朝着玉帝行禮。
拓跋清瑤「見過陛下!」
秦天十分不情不願的跪地行禮道「見過陛下。」
玉帝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二人,剛才韶玄的臉色變化他也是注意到了,心中頓時就浮現出了一抹不妙的感覺。
不過,他還是開口問道「你們兩個,與天蓬元帥韶玄是什麼關係?」
拓跋清瑤回答「啟稟陛下,天蓬元帥是小的首領。」
話音落下,周圍的一道道目光紛紛掃向了韶玄。
感受着那些火辣辣的目光,韶玄頓時大吼一聲「你胡說!」
隨即,他又看向玉帝,跪地拱手解釋道「陛下!這兩個人小神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根本不是我的手下!」
而就在這時候,秦天上前,一臉賤兮兮的說道「首領,是我啊,我還幫你去南嶽山種植過返仙草呢,當時你血洗南嶽城的時候,我也在現場,你現在怎麼能說不認識我們呢?」
「我們好歹也是玄武一族的一員,這麼多年沒有功勞,至少也有苦勞啊,首領,您怎麼能卸磨殺驢呢?」
韶玄聽到秦天說話,原本憤怒的就想要反駁,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心中暗道「奇怪,這手下不是有一緊張就會口吃的毛病嘛?怎麼說話如此順溜?」
「哼!拓跋扶搖,倒是我小瞧你了,竟然如此的陰險!」
想通這些之後,韶玄立刻就朝着玉帝說道「陛下!這兩個傢伙絕對是拓跋扶搖讓人假扮的,他們定然不是我玄武一族的人!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一聽這話,玉帝也是瞥了一眼拓跋清瑤二人,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們的解釋。
拓跋清瑤心中『咯噔』了一下,不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冷靜道「陛下,小人確實是玄武一族的人,如假包換,首領曾命令我們做了非常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也就算了,還讓小人在南嶽山境內種植返仙草。」
「是事情敗露之後,首領竟還想將小人滅口!」
「小人是死裏逃生才來到了天庭,為的就是揭發他人面獸行的罪行!」
「如今,小人在所有眾仙面前認罪,若是陛下不相信的話,大可以隨意使用玲瓏剔透鏡一照就知道了!」
一旁的秦天聽到拓跋清瑤的話,在心中暗暗的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好,即解釋了二人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告發韶玄,又暗指了韶玄除了那兩件事情之外,還做了非常多的壞事。
果不其然,周圍的那些神仙一聽這話,紛紛地點頭起來,顯然已經開始相信了拓跋清瑤說的話了。
畢竟,殺人滅口這種事情,韶玄是極有可能做的出來的。
而他們兩人,從韶玄手中逃出生天,前來凌霄寶殿揭發韶玄,也是相當的合情合理的。
「你們不要聽他們胡說!哼!你們兩個以為本帥不知道用玲瓏剔透鏡查看嘛?本帥早就用瞳力將你們二人查看了一番,根本就看不穿你們的真身!」
韶玄心中十分肯定,眼前這兩個人不是真正的竹竿和麻子。
「雖然說不知道你們用了什麼辦法讓我無法看清楚你們的真面目,但有一人絕對可以揭穿你們!」
說罷,韶玄拱手便向玉帝請求道「陛下!不知可否將楊戩叫來,以楊戩的天眼,定然可以一辯真假!到時候真相自然大白!」
拓跋清瑤聽到這番話,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楊戩的天眼她自然是有所耳聞的,就算是鬥戰勝佛孫悟空的七十二變都能夠看穿真假,就更不要說只是一顆小小的幻顏丹了。
韶玄非常敏銳的捕捉到了拓跋清瑤臉上的慌張之色,頓時就威脅道「怎麼,怕了?若是怕了的話,我勸你快快現身,老實交代清楚拓跋扶搖是怎麼指使你們誣陷本帥的。」
「否則,等到楊戩到了,就治拓跋扶搖一個擾亂天庭之罪!你們三個人一個都別想走出這凌霄寶殿!」
韶玄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臉上滿是得意囂張之色,不知道的看他這個樣子還以為他已經贏定了。
拓跋清瑤聽到他的這番話,心中忍不住的糾結起來。
擔心自己的此行此舉會拖累拓跋扶搖,等楊戩到場的話,他們兩個身份定然會暴露。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天悄悄的給了拓跋清瑤一個安心的眼神,並且傳音道
「放心,不要慌張,等到楊戩來了之後,一切都交給我就行了,我保證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拓跋清瑤愣了愣,不太能理解秦天的意思。
而就在這時,玉帝見拓跋清瑤二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心中也是疑惑了起來,於是大聲的說道「太白金星,去將二郎神楊戩請來。」
「遵命,陛下!」一旁的太白金星,也是點了點頭,立刻就前往去宣召楊戩了。
而此時,拓跋清瑤的心中很是煎熬,低着頭,臉上滿是不知所措的神色。
一旁的韶玄見狀,也是翹了翹眉毛,十分的得意。
在他看來,等到楊戩到來之後,這兩個傢伙定然會露出狐狸尾巴。
原本韶玄還愁怎麼坐實拓跋扶搖的誣陷之罪,卻沒想到有兩個不怕死的自動送上門來。
「拓跋扶搖啊拓跋扶搖,到底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該說你愚蠢呢,你這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哈哈哈哈!」
韶玄望着對面的拓跋扶搖,心中暗暗譏諷道。
而拓跋扶搖此時卻是一臉茫然,全然不知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一步。
很快,楊戩受召前來。
「陛下。」楊戩不冷不淡的隨便拱了拱手,將眼前的情形掃視了一番,詢問道「不知陛下召我前來所為何事?」
玉帝也習慣了楊戩這輕慢的態度,沒有在意,指了指殿前的秦天二人,說道「用你的天眼看看這兩個傢伙真身。」
簡言駭意,這等小事,楊戩自然沒有理由拒絕,點了點頭之後,就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拓跋清瑤神色慌張,躲避楊戩的目光。
正在拓跋清瑤慌張之際,秦天卻是直接主動上前,向楊戩拱手道「二郎神大人,你先查看我吧。」
而楊戩也沒有含糊,立馬就開始施展出了天眼。
當天眼的金光灑在秦天身上時,楊戩瞳孔驟縮,神色微變,心中暗道「追債使?他怎麼會在這?還變成了玄武族人的樣子?」
秦天注意到楊戩的臉色,也是知道他看穿了自己,於是沖其眨了眨眼睛,傳音道「幫個忙唄,待會你就告訴玉帝老兒,我們二人皆是真身。」
楊戩雖然不知道秦天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麼藥,但為了報答秦天的恩情,自然也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轉頭又將拓跋清瑤查看了一番。
「如何?」
見狀,玉帝也是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縱然是他,也是十分的好奇,這兩個傢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這番話,不僅僅是玉帝,周圍的其他神仙也是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楊戩卻當即說道「沒有異樣,確實是真身。」
「沒有異樣?怎麼可能?」
韶玄頓時炸毛了,指着楊戩便是一頓呵斥道「三隻眼,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查看,你是不是看出了他們的真身,故意在這誣陷我?」
楊戩臉色一黑,身上浮現出一抹駭人的氣勢,嚇得韶玄神色忌憚向後退了兩步。
「本君願意幫你查看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你若是不信我的話可自己想辦法,本君不奉陪了,哼!」
說罷,楊戩怒哼一聲,拂袖轉身離開了凌霄寶殿。
「你……」
望着楊戩離開的背影,韶玄氣的胸口一陣氣悶,指着對方愣是不敢說一句狠話。
「天蓬元帥,既然真相已經大白了,你是不是應該向我們解釋解釋?」
太上老君立於玉案之下,神色威嚴,一張陰沉的臉色之下暗藏着森森寒意,眼神直勾勾的瞪着韶玄。
「小神……小神……」
韶玄頓感十足的壓迫感,低着頭不敢直視太上老君的雙眸。
此刻,韶玄心裏都開始懷疑了,難道韶凌沒有將麻子和竹竿二人解決乾淨,讓他們二人留了一口氣?
「陛下!小的為之前所作所為深感慚愧,還請陛下將小的賜死吧,小的已經無顏再活在世上了。」
就在韶玄心中還在糾結是否認罪之時,秦天十分誇張的跪倒在玉帝面前,聲淚俱下的乞求玉帝將自己賜死。
「你你你,這……」
秦天忽然這等行為,讓玉帝有些措手不及,一臉為難的看了看底下眾仙,變得和竹竿一樣開始口吃了。
事到如今,韶玄種植邪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可韶玄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部下,既不能處置的太過,又不能處置的太輕,一時之間竟糾結了起來。
見玉帝左右為難,秦天嘴角勾起一抹痞笑,繼續聲嘶力竭的哭喊到
「陛下,這些年,小的被迫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雙手已經沾滿了罪孽,甚至還屠戮了朱雀一族,甚至還利用南嶽山的土地種植邪草。」
「陛下,小的每每想到這些,小的都痛心疾首,小的可真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啊。」
說到『畜生不如』四個字的時候,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韶玄。
眾仙聞言,無一不痛心疾首。
「之前便聽說韶玄心狠手辣,沒想到竟是真的。」
「連族中的下人都看不下去了,懊悔的要尋死,可想而知,這韶玄是何等的殘忍。」
「血洗南嶽山、種植邪草,若是換作其他人的話,怕是早已經被架上斬仙台處死了吧。」
「天蓬元帥此等罪行若是不嚴懲的話,從此天庭怕是要變成無法無天的地方了,這和妖域還有和區別。」
「必須嚴懲天蓬元帥,以示天威。」
秦天聞言,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繼續趴在地上哭喊。
「哎呀,小人真是罪該萬死啊,還請陛下賜死我吧。」
一旁的拓跋清瑤看到這幕,心裏忍不住的想要偷笑,暗暗誇讚秦天真是個奇才,知道用這種辦法讓玉帝拉不下臉來包庇韶玄。
韶玄望着地上的秦天,氣的後槽牙幾乎都要咬碎了,眼神似要將秦天千刀萬剮一般。
「別嚎了!再嚎我就……」
說話間,韶玄抬手欲打,秦天害怕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像一隻受驚的白兔一般。
「首、首領,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您千萬別殺我。」
「你……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
韶玄懸在半空中的手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該抬起來。
一些神仙見狀,眼神忌憚地瞥了一眼韶玄,小聲交談起來。
「天蓬元帥果真是暴
戾啊,在凌霄寶殿之上竟然還想公然行兇。」
「天庭出了此等神仙,以後還不得被三界笑話死?」
玉案之上,玉帝的臉色無比的陰沉,胸口此起彼伏,顯然是被氣壞了。
韶玄是由玉帝親手提拔上來的,對方每犯下一樁罪行,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玉帝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今天若是不嚴懲韶玄的話,怕是堵不住悠悠眾口。
「好了,你起身吧。」玉帝衝着秦天擺了擺手,眼神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韶玄。
「朕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朕不追究你的罪行,今日你揭發韶玄之罪行,算是你功過相抵了。」
秦天竊喜,拱手道「多謝陛下開恩。」
韶玄聞言,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憤慨的解釋道「陛下,小神……」
「夠了!」
韶玄剛說出幾個字,玉帝便面色陰沉的伸手打住,眼神厭惡說道「韶玄,你身為天蓬元帥知法犯法種植邪草,作惡多端,朕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來人,將天蓬元帥脫下去,賜五百道天雷,五百道神鞭!」
聞言,韶玄絕望不已,衝着玉帝連連磕頭求饒「陛下,開恩啊,小神承受不住此等酷刑啊,陛下!陛下……」
玉帝充耳不聞,臉色異常冷漠,任由天兵將韶玄拖出了凌霄寶殿。
見到韶玄被拖出凌霄寶殿,拓跋清瑤眼神里多了一絲寬慰。
雖然說玉帝的懲罰並不算重,至少還是依然保留了韶玄的天蓬元帥之位,但是五百道天雷、和五百道神鞭也能要了韶玄半條命了。
「真是便宜他了!」
秦天望着韶玄離開的身影,咬牙道。
南嶽山內成千上百的將士生命只換來了幾百道天雷和幾百道鞭子,這對秦天來說是非常不滿意的。
這句不滿的吐槽,也就只有身邊的拓跋清瑤聽的一清二楚。
她傳音道「韶玄能得到這樣的懲罰已經很不錯了,剩下的賬也能往後慢慢找機會再算了。」
秦天聞言,轉頭側目看了過去,從對方眼裏也看出了一絲不甘。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就散了吧。」
玉帝擺了擺手,扶着自己的太陽穴離開了凌霄寶殿。
待玉帝離開後,其他神仙也陸續散去,只有拓跋扶搖仍然站在原地,雙眸深深的望着秦天二人。
拓跋清瑤感受到拓跋扶搖的目光,拽着秦天轉身逃離。
她可不想被對方知道自己私自上天庭,還做出如此冒險的事。
再加上,殿內還有一些還未離去的神仙,若是讓他人知道自己與拓跋扶搖親近,怕是又會落下什麼暗下勾結的名聲。
拓跋扶搖望着二人逃離的背影,眉頭緊蹙,心中隱隱的感覺對方有些熟悉,但是又不敢確定。
直到二人消失在視線內,拓跋扶搖這才將視線收了回來。
「轟隆隆!」
「啊!!」
一道天雷在天邊亮起,緊隨而來的便是來自韶玄的慘叫聲。
聽到韶玄如此悽慘的聲音,拓跋扶搖感覺到心中寬慰了不少,那些死在玄武一族的朱雀亡魂也能安息幾個了。
「總有一天,我會讓韶玄比今天還要痛苦百倍!」
拓跋扶搖眼神堅定,緊緊握拳,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
「轟隆隆!!」
「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陛下,饒命啊!」
天雷響徹整個天庭,韶玄的慘叫聲更是如魔音灌耳一般,讓人聽的心肝膽顫。
此時,拓跋清瑤和秦天已經來到了南天門外,二人在這『絕美』的慘叫聲中離開了南天門。
……
金闕雲宮。
「轟隆隆!」
「啊!!住手,快住手,我快死了!」
「陛下,救命啊,陛下!!」
韶玄的嚎叫聲甚至都傳到了三十三重天。
此時的玉帝正側躺羅漢床上小憩,當聽到這聲音時,一抹怒意頓時襲上心頭,起身衝出房間,衝着門外的天兵命令道「讓他安靜點,再敢叫半句,朕給他再加五百道天雷。」
「是!」
天兵領命趕往受刑處。
在片刻之後,韶玄的聲音果然沒有再出現,玉帝這才滿意的折返回房間內,躺在羅漢床上閉目眼神。
可睡到一半時,玉帝忽然想起了什麼,起身掐指算了算。
「這都這麼多天了,怎麼紂王那邊還沒有消息?」
烏閒一天沒有抓到,玉帝就一天無法安心。
旋即,玉帝向遠在青丘的紂王發去傳音。
「帝辛,你不會在敷衍朕吧?」
紂王收到傳音,臉色一緊,有些心虛的問道「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朕讓你全員出動抓捕烏閒,按道理說,早就應該抓到了,現在都多少天過去了,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面對玉帝的質問,紂王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畢竟烏閒的抓捕行動並不是自己親自出手,也不知道影子豬和拈花皇后過程如何,只能推脫道「還請陛下在多給一點時間,這烏閒實在是狡猾,藏匿地點太多隱秘。」
「不過陛下放心,屬下很快便能抓到烏閒了。」
玉帝本來因為韶玄的事就已經夠煩躁了,聽到紂王這話後,心裏就愈發火大起來。
「朕最多在給你一天時間,一天內,你若是再不能將烏閒抓來,朕便斷絕你的九轉金丹,你也別想再上天當神仙了!」
「陛下……」
還不等紂王在說些什麼,玉帝便斷開了傳音,不給紂王說話的機會。
聽着玉帝的威脅,紂王眉頭緊鎖。
對於紂王來說,九轉金丹不算什麼,唯有上天做神仙是他現在心中唯一的執念。
紂王擔心,玉帝當真會如此狠心,於是連忙向影子豬傳音,詢問抓捕烏閒的進度。
另外一邊,正在返回青丘途中的影子豬收到了紂王的傳音,身子猛地一顫,全身上下的毛
孔散發着驚恐的氣息。
一旁的拈花皇后發現影子豬的異樣,問道「豬哥哥,你怎麼了這是?」
影子豬神情僵硬的轉過腦袋,有些驚恐地說「王、王他傳音問我烏閒抓到了沒有……」
自從烏閒進入了妖域後,影子豬一直不敢告知紂王抓捕失敗的事情。
想着看看能不能蹲守在妖域外再次等到烏閒。
可是一連等了一天一夜,也沒有見烏閒從妖域內出來。
無奈,影子豬只能與拈花皇后還有燭尾返回青丘,打算向紂王請求加派人手。
可是,紂王傳來的傳音,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若是告知對方人沒抓到,還要加派人手,怕是幾條命都不夠用。
拈花皇后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影子豬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帶着顫音的。
就連對方的瞳孔也在震動。
不止是影子豬,在聽到這句話後,燭尾也一臉的驚恐,蜷縮成一團,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這、這下怎麼辦啊?我們沒有抓到烏閒,王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要不,我們別回去了吧?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你以為我們不回去就能逃脫王的手掌心了嗎?」拈花皇后白了燭尾一眼,隨後冷靜說道「不管我們回不回去,抓不到烏閒都是事實。」
「不如我們將所有責任都推到秦天身上,這樣我們受到的懲罰也能減輕一些,你們覺得如何?」
「可是……我們抓不到烏閒根本不是那個什麼秦天的原因,而是……」
說到一半的時候,燭尾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影子豬,而後繼續說道「要是王知道實情的話,一定不會饒了我們的。」
這次抓捕烏閒的行動中,影子豬和拈花皇后原本早就可以抓到烏閒。
要不是因為影子豬在南嶽山看到了秦天,非要與對方動手,也就不會讓烏閒抓住機會逃跑。
後面也有好幾次機會能抓到烏閒,也都因為影子豬輕敵,導致對方又再次逃脫。
歸根究底,抓捕烏閒之所以失敗,與秦天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沒抓到烏閒都怪我了?」影子豬氣憤的一把拽住對方的衣領,惡狠狠道。
燭尾害怕的連連擺手,諂笑着道「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是豬哥您的原因呢,都怪那個狗屁秦天,要不是因為他,我們早就已經抓到烏閒了。」
面對影子豬那陰森的寒意,燭尾只能昧着良心說假話。
在五十個亂葬城強者當中,燭尾是最弱的一個,怎敢怪罪對方。
「哼,諒你也不敢!」
影子豬怒哼一聲,將燭尾扔到一旁,旋即轉頭看向拈花皇后,勾起對方的下巴,露出一抹淫笑道「寶貝,你說我該怎麼回復王,我們才不會受到懲罰?」
拈花皇后旖旎一笑,身子一軟躺在了對方懷裏,嬌柔做作道「這還用說嘛,只需要把秦天說的有多可惡要多可惡就行了。」
「反正王對那小子也沒有什麼好感,就讓王把怒意都發到那小子身上好了。」
影子豬陰險一笑,往拈花皇后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一臉寵溺道「果然還是寶貝你聰明。」
說罷,影子豬神色驟然一寒,看着一旁呆坐在地上的燭尾,威脅道「回去之後你最好不要說漏半個字,不然在我被王弄死之前,我一定先弄死你。」
燭尾畏畏縮縮的蜷縮在地上,連連點頭,不敢有半句反駁。
隨後,影子豬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向紂王發去傳音。
「王,抓捕烏閒的任務失敗了,這一切都因為秦天,在找到烏閒時,我們正好遇到了秦天,秦天屢次阻撓屬下,甚至還一直跟在屬下身邊,最後烏閒逃進了妖域內。」
「王,屬下罪該萬死,辜負了王的重託,屬下這便回去領罪。」
一段話,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到秦天身上,還營造了一副忠實下屬的形象。
紂王在收到傳音後,面目猙獰,雙拳捏的咯吱作響,怒意席捲周身,整個妲己洞都感受到紂王那陰森的寒意。
「你們幾個若是抓不到烏閒,就別回來了!」
收到紂王的傳音,影子豬臉上浮現出如釋重負的喜色,立馬回應道「是,王請放心,屬下一定將烏閒抓回去!」
撤下傳音後,紂王氣的胸前此起彼伏,怒意久久不能平息,雙眸死死的瞪着某個方向,咬牙切齒道「秦天,看來你是真的想死了。」
「王,我回來了,王……」
就在這時,洞口的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循聲望去,便看到翼毐一臉狼狽的沖了進來,身邊還帶着一個絕美的女子。
從那女子的眉眼中,紂王一眼看出對方是個狐狸精。
感受到紂王的目光,白面狐狸害怕的往翼毐身後縮了縮,不敢直視對方的雙眸。
紂王的那雙眼睛,就好像是一個無形的黑洞一般,看的越久越是有什麼東西要將自己的靈魂拽入深淵一般。
這種眼神,一般都是經歷過大劫大難之後才會有的。
不由,白面狐狸有些好奇起來,眼前這個身形魁梧,面帶莊嚴,不怒自威的男人到底是誰?
紂王並未過多留意白面狐狸,她的美貌在狐狸精當中並不算出眾的,或者說,連妲己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紂王轉頭看向了翼毐,神色微變,略感意外道「翼毐?你不是被李靖收進了玲瓏寶塔當中?你是怎麼出來的?」
翼毐拱手回道「回稟王,事情是這樣的……」
「然後我就和白面狐狸從那個狐狸身上跳下來了,我們一路趕往青丘,這才回到了王您的身邊。」
「王,屬下這段時間為了能夠回來,可是吃盡了苦頭,要不是屬下聰明,恐怕後半輩子都要在寶塔中度過了。」
說着,翼毐還擠出兩滴心酸的淚水,為的就是想要博得紂王的同情,好得到幾顆九轉金丹。
可誰知,紂王聽完之後非但沒有心疼對方,反而臉上還增加了幾縷寒氣。
「又是秦天,怎麼哪都有他!」
「王,您說什麼?」
紂王那句話是咬着牙齒,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說出來的,翼毐沒有聽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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