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離開山神廟。
走在回來的路上,他摸了摸下巴,在思考為什麼幸運體質已經生效,可他還是感覺不到半點幸運的原因。
「雲兒呀,你能不能說句話?」
程素撓了撓五彩祥雲的肚皮。
「嘰嘰……」
五彩祥雲翻了個身,拍掉程素手指頭,繼續趴在他頭頂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可惡,那個抽獎絕對是給泡泡騙了,拿一個沒用的小傢伙糊弄我。」
在程素看來,如果五彩祥雲有作用,那麼就是趴在他腦袋上當個吉祥物。
走在半道上。
程素也沒多想幸運體質的問題,反正泡泡坑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然而。
正當此時。
遠處的官道出現兩名女子的身影。
系統的提示聲也隨之響起。
「叮,檢測到五真-天命女主:沈清泓。點擊人物頭像,可查看具體身份信息。」
「叮,發佈新任務:剷除邪惡勢力。」
「任務內容:輔助大周欽差沈清泓,除掉蕭府、錢凌月、鬼後等反派勢力。」
「任務完成後,可獲得一定獎勵;任務失敗不會受到懲罰。」
程素穿着粗布麻衣,打着幾塊補丁,一副尋常村夫的打扮。
天眼端詳官道的兩人。
她們騎着高頭大馬,其中一人容貌秀麗,長髮及腰,用金絲帶束成單馬尾。
雖然穿着一身普通的文士服,但一身氣質威嚴冷漠,下意識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程素暗暗推測,此人應該是五真女主沈清泓。
至於另外一人,膚色略黑,腰挎長刀,濃眉大眼,頗有幾分女版張翼德的風範。
「那祥雲從南邊飄來,不知前方鎮子的百姓,是否知道它的來歷。」沈清泓喃喃說道。
「大人,前方有一鄉野村夫,待俺上前詢問一番。」
隨行的張鳳說道,她嗓門極大,頗具壓迫力。
沈清泓擺擺手,打量張鳳一眼。
「你跟在我身後,不要說話,免得嚇到人家。」
張鳳聽話。
她勒住馬匹,落後沈清泓半米,同時打量不遠處的村夫。
「嘶!這村夫好生俊美,比之帝都醉風樓的花魁,論容顏都要更勝一籌。」
程素離她們上百米,但兩人的對話卻一字不落,全被他聽在耳朵里。
那當鋪的老闆娘,便是打算將他綁架,賣入醉風樓中。
不過這幾日懾於錢凌月的壓力,倒是沒有派人找他麻煩。
但這並不代表程素忘記這事。
那些個打過他的流氓,包括當鋪老闆娘,身體全都被他種下「雷引」。
一旦遇到暴雨天氣。
雷引便會被激發,引動雷電,將那幾人劈成焦炭。
沈清泓騎着馬,走到程素麵前之時,控住馬匹停下。
程素表情略作驚慌,朝路邊退了兩步。
「公子莫慌,在下並無惡意,我們都是官府的公差,想向公子詢問幾個問題。」
沈清泓輕聲解釋道。
她從袖口取出一兩銀子。
「你若是願意回答,這一兩銀子便作為諮詢費,贈與公子。」
「大人……這未免也太多了吧。」
張鳳有些欲言又止。
沈清泓為官以來,一向清正廉潔,兩袖清風。
雖說受到女帝器重,一個月能拿五百兩銀子的俸祿。
但沈清泓一般只留下十兩,剩下都捐給窮苦百姓。
這一兩銀子,看着不多,可卻她們三天的盤纏。
「你問吧。」
程素點頭道。
「公子,你這幾日,可曾見過一朵五彩祥雲?」沈清泓詢問道。
「見過。」
程素點點頭,祥雲這不正躺在他額頭上睡懶覺嘛?
沈清泓眼前一亮。
「那祥雲是從何處飄來的?」
程素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從青山鎮東邊,黑風山裏面飄出來的。」
黑風山。
便是鬼後藏匿的地點。
程素看沈清泓的樣子,明顯是要調查五彩祥雲的源頭,認為那不是祥雲,而是一朵災禍之雲。
不妨禍水東引,借沈清泓的力量,把那鬼後先砍了再說。
黑風山脈經常傳出樵婦上山砍柴,然後被鬼物吞吃的消息。
想來作為黑風山脈鬼物的領袖,那鬼後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死不足惜。
「黑風山脈。」
沈清泓記下這一地點。
「多謝公子指點。」
她朝程素拱手。
遞上手中的一兩銀子。
沈清泓能看出來,眼前男子的生活處境很差。
身材單薄不說。
衣物洗的泛白,上邊打着幾個顯眼的補丁。
男子盡皆愛美,不像女子那般穿着隨意。
他們就算不塗脂抹粉,衣服都會挑精緻的穿。
而眼前男子衣物很破,打着補丁,恰恰說明出身自窮苦人家。
這一兩銀子給他,能夠一定程度改善對方的生活條件。
程素沒去接銀子,他擺了擺手,俊臉露出一絲淡笑。
這笑容要是擱在女人身上,那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
那就是。
風情萬種。
這一笑。
直接把身後的張鳳看痴了,猛女直吞口水。
「幾句話而已,小民何德何能,拿走小姐一兩銀子?這錢你收回去吧,我不能要。」
他擺手的時候,「不小心」露出手腕的烏玉鐲。
沈清泓目光不經意一撇,秀眉緊緊皺了起來。
「烏玉鐲,上邊刻着換血陣法。」旁邊的張鳳止住豬姐的表情,臉色嚴肅了下來。
「公子你這手鐲,能否讓本官看一眼?」
沈清泓自稱「本官」。
見到烏玉鐲之時,她下意識忘記自己要隱藏身份。
「小姐,您是官差大人嗎?」
程素故作驚訝。
「不錯,本官乃是鄰縣的捕快。」
沈清泓解釋道,她怕自己說出真實身份,會嚇到眼前的普通村夫。
「你這手鐲,是從哪裏來的?你可知道它的特點?」張鳳粗大的嗓門問道。
「回稟官差大人,這枚手鐲乃是小民的未婚妻,親手給小民戴上的。」
程素說起這句話,臉色浮起傷感,情緒微微低迷。
他繼續解釋道:「這枚手鐲受到妖魔詛咒,會吸乾人血。不過官差大人,這一切都是我自願,和我那未婚妻無關。」
「吸食人血?」
沈清泓敏銳的辦案嗅覺,捕捉到這其中深藏的疑點。
因為這烏玉鐲的功用,根本就不是吸食人血。
絕對有人哄騙眼前的男子,使得他心甘情願,戴着這一枚烏玉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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