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解封的檔案 第524章 特種旅入粵第一戰3

    小倉三生中隊長大聲說道，它這是在對自己下命令呢。讀字閣 m.duzige.com每到這個時候，看着地面上那些國軍士兵們驚慌失措四處亂跑的身影。

    它就會莫名地興奮和激動，每次看着自己的機槍把地面上那些士兵打倒在地上，一排排的屍體能夠讓它有一種說出來的快感。

    今天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地面上的那些士兵們仿佛沒有發現有飛機正在向他們俯衝一樣，那些士兵沒有一個亂跑的，都還在朝着山坡下的鬼子開槍呢。

    「這是怎麼回事兒？」見到那些國軍士兵沒有一個亂跑的，一下子就把小倉三生中隊長的樂趣給打沒了。

    見到了弱者掙扎，它就感受不到樂趣。它就喜歡看到國軍士兵掙扎、逃跑，然後絕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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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今天全都沒有看到！它們這支飛機中隊，像是透明的一樣。

    遠處的何德元副參謀長看到林凡的動作不快，不慌不忙的樣子。可是高射炮的炮管移動的速度卻是飛快，一快一慢看着是那麼的協調。

    然後就是他已經熟悉的聲音響起：「咚咚咚」這是炮聲，又像是歡慶的鼓聲。何德元副參謀長突然想到：這個林旅長是不是特別喜歡三，小三，要不他每次怎麼都是打三連發呢？

    思想慢慢跑，眼光錯不了！何德元腦子裏面雖然想得多，眼睛卻順着炮彈飛出去的方向看出去。

    然後他的眼睛再一次突出去了：他看到飛在最前面的敵機在空中像煙花一樣燦爛地炸開了。

    這裏三聲炮響遠處就有三架敵機在空中變成了煙花了。這一次白永參謀沒有再自虐了，他大聲喊道：「好！」

    這一聲喊，中氣十足，韻味十足，聽得出來，這個好字他是在戲園子裏面練習過許多次的了。

    在這裏的觀察組七個當中，個頂個的都是喊這個的好手，這些年他們沒有少去戲園子裏呆，遇到唱得好的時候，這個好！一定要喊得好！時機、聲音都要到位，才能夠得到人家台柱子的青睞，才有接下來的單獨戲份。

    林凡沒有理會他們，繼續操作！打中了這是本分，打不中才是奇怪！對於旅長打敵機的工夫，特種旅的戰士們是絕對的相信。

    何德元他們聽到這邊又是咚咚咚的炮聲響起，遠處那些飛在最前面的敵機變成煙花了，而是飛在最後面的敵機變成了煙花。

    「怎麼了？這是？」他還以為這是林凡手滑了，瞄準的前面打中了後面的敵機。

    上官志文團長微笑着解釋：「旅長這是怕飛在後面的敵機跑了，先打最近的，是不想它們開火對我們造成損失，再打最後面的敵機，這是怕它們跑了。

    最後打中間的敵機，這樣鬼子的飛機，一架都不會逃得掉的。」

    「你們竟然是想要把這些飛機全部打下來？」何德元副參謀感覺到自己不能夠呼吸了，這支隊伍的心太大，太野！

    小倉三生中隊長早就無法呼吸了，它是整個飛行中隊裏面第一挨炮的，也就是第一個死掉的。

    跟着它先後腳去找天照大神報到的鬼子還有兩個，他們的飛機爆炸之後，中井俊男飛行員在後面驚恐地大聲：「小倉中隊長玉碎了！我們被襲擊了，國軍有防空炮！」

    它的聲音悽惶無助，像是被拋棄在野地里的孩子一樣！它現在只想要趕緊逃開這個戰場，只是飛機正在俯衝，一下子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就在它慌張無助的時候，吉高太雄飛行員突然喊道：「西方！他們在西方！」它的話雖然說得不明不白，但是整個中隊剩下的這些鬼子都是明白的，它的意思是說：襲擊來自西方。

    然後從它的話筒裏面發出來一聲巨響，就再也沒有吉高太雄飛行員的聲音了。所有的鬼子飛行員都知道：「吉高太雄死了。」

    中井俊男飛行員喃喃自語：「他們是用的什麼武器？怎麼可以這麼快，這麼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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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一個鬼子回應，它們現在都在全力控制着戰鬥機，準備着把飛機離開這處戰場，至於下面的那些鬼子步兵，卻它媽的吧！

    耳機裏面不停地傳來巨響，中井俊男飛行員現在已經知道了：每一聲，就是一架飛機被擊毀。

    它成了整個飛行中隊裏面最後一個被擊毀的鬼子，中井俊男這個時候並不感到高興，相反的它倒是羨慕小倉三生中隊長，戰鬥一開始就死掉了。

    不用一直這麼擔心受怕，最終還是免不了一死。

    看着空中的敵機當真的全部在空中爆炸，何德元副參謀長激動得語無倫次：「林旅長！旅長！你……，你們……，您實在太厲害了。」

    話說出來後，他終於可以順暢說話了：「有了林旅長鎮守佛岡，粵北無憂了。

    第四戰區就在納悶，為什麼說好的第六十六軍回來，一直都沒有到，您先到了。

    原來您是常總裁手裏的王牌啊！太好了，這太好了。」

    何德元激動得搓着手，在原地打轉。他們觀察組的七個人，全都是一樣的表情，激動、欽佩。

    林凡微笑着說道：「打鬼子就是我們任務，只是希望何參謀長可以把戰場的情況給於司令匯報之後，答應的那些豬肉不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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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德元立刻說道：「林旅長放心！就算是第四戰區三月不嘗肉味，也會保證你們天天有肉吃的。」

    「有這樣的隊伍在，第四戰區就能夠輕鬆多了。上能夠打敵機，下能夠打坦克的隊伍，吃點肉算什麼？」

    如果不是這裏沒有合適的聯絡工具，何副參謀長立刻就要給於司令報告了。他看着林凡的指揮部，有些激動地問道：「林旅長！能夠請您的電報員幫我給於司令發一份戰報嗎？」

    林凡能夠理解這些只用了九天時間把廣州丟了的軍官們的心情，現在終於可以高興一下了，他是想要把這個消息最快地送到於司令面前。

    成人之美的心態林凡還是有的，他笑着說道：「小李！帶何參謀長去，幫他給於司令發一份戰情通報。」

    何德元激動地跟着小李去了，其餘的六個參謀還在這裏，他們翹首以盼地看着遠處地面的戰場。

    上官志文團長笑着說道：「那邊的戰鬥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

    「為什麼？你們這麼強大的火力！」白永參謀臉上五個手指印這個時候已經腫脹起來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含糊。

    上官團長解釋道：「我們要留下這些鬼子，讓它們活着，這樣鬼子才會不斷派援兵過來解救。」

    「圍點打援！你們要圍點打援！」白永能夠做上參謀，當然不是普通士兵一樣對軍事一點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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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就激動地喊出來了：「圍點打援！」

    圍點打援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首先你要能夠把鬼子圍得住，再就是你要能夠把鬼子的援兵打得死。

    否則的話，圍點打援就會變成了中心開花，或者是兩面夾擊了。

    想到這支隊伍的實力，白永參謀立刻明白過來：人家有這樣的實力。

    實際上如果第四戰區能夠上打敵機，下打坦克的話，也不怕跟鬼子硬拼了。幾個觀察組的參謀們現在都激動起來，這些年他們雖然天天在戲院子、電影院、歌舞廳、跑馬場裏面泡着，但是打鬼子的心卻是沒有變的。

    現在能夠有一支可以打鬼子的隊伍，能夠把鬼子打敗的隊伍他們是非常樂意見到的。

    鬼子第四飛行團不只有小倉三生中隊這十二架戰鬥機，只不過是因為它們最先升空，最先趕到戰場而已。跟在它後面升空的水島用介戰鬥機中隊十二架飛機五分鐘過後也抵達戰場了。

    美木明吉飛行員看着前面空中還沒有散盡的硝煙，有些疑惑地問：「空中的煙霧有些多？」

    小緊野正飛行員興奮地說道：「地面上正激戰呢，硝煙怎麼可能會不多？」這話有理，美木明吉竟然無言以對。

    水島用介戰鬥機中隊飛到戰場的時候，地面上的戰鬥還在繼續，竹內拓真大隊的鬼子們剛才的心情完全就是坐了一趟過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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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看到鬼子飛機到來時候，它們興奮極了，等候着戰鬥機傳來勝利的好消息，結果卻看到一架接一架的戰鬥機凌空爆炸。

    一個戰鬥機中隊十二架飛機的到來，不但沒有給予地面上的這些鬼子半點幫助，反而讓它們原本就不高的士氣，被砍斷了一截。

    現在竹內拓真大隊的鬼子見到又有一支戰鬥機中隊匆匆趕到戰場上來了，它們的心情頗有些複雜起來：既希望戰鬥機可以把山頂上的國軍給壓制一下，方便它們進攻。又害怕還是白高興一場，這些飛機就是來表演煙花的。

    不管空中的戰鬥機怎麼樣子，竹內拓真大隊長還是下令：「進攻！加強進攻！」現在它已經認清了現實：萬事要靠自己，不能夠等着天上出奇蹟。

    水島用介中隊長看着戰場周圍有不少地方都冒着硝煙，想着剛才小野正說過的戰場上面有硝煙正常，也許那些地止都是炮彈炸出來的硝煙。

    水島用介中隊長命令：「進攻！從東向西進攻。」在空中它已經看出來了，國軍的防線就在山項上，沿着公路從東向西一直排列着的。

    這樣的防線最是方便它們這些戰鬥機掃射，十二架戰鬥機排成一條線，從東向西一路橫掃過去，就是對國軍整個防線進行了十二次的掃射。

    水島用介中隊長相信：通過自己這個中隊來回兩次掃射，這支國軍隊伍就應該崩潰了。

    命令下達之後，整個戰鬥機中隊最前面的美木明吉飛行員立刻向下俯衝，整個中隊的飛機都排成隊，向地面俯衝下去。

    劉老炮帶着二團潛伏在平頭嶺、象山、水牛嶺一帶，眼睜睜地看着鬼子的飛機再一次開始俯衝，卻什麼都不能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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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林凡為了加強二團的防空能力，特意把兩個高射機槍連都安排在了象山上，這是因為水牛嶺這一線有他在就沒有問題了。

    可是劉老炮空有兩個高射機槍連，卻不能夠動彈，現在還是十五團表演的時候。

    何德元副參謀長進了特種旅的電報室，口擬了一份電報：「電告第四戰區於汗謀司令，特種旅今日下午二點三十分在東嶺腦阻擊鬼子。

    現已經擊毀鬼子坦克十二輛，擊斃鬼子上面，擊落敵機十二架。戰鬥仍在激烈進行當中。何德元報告。」

    這封電報立刻就發了出來，幾分鐘時間就送到了於汗謀手裏，他看着這份電報，快步走到自己的作戰指揮部裏面，在地圖上點着何德元剛剛說的阻擊位置。

    電報已經在整個指揮部裏面傳了一遍，於汗謀問道：「何副參謀長這電報上面沒有求援，他真的只是報喜？」

    能夠擊斃鬼子上百，擊毀坦克十二輛，擊落敵機十二架，這中間的任意一件事情發回來，都是一場大勝。

    擊毀坦克十二輛，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第四戰區司令部還能夠接受，擊落敵機十二架，這完全就不合邏輯。

    「何副參謀長被特種旅收買了！」王參謀長說道。「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特別是擊落敵機槍十二架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有什麼好處？」有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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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立刻開始聯想起來，有參謀說道：「是不是何副參謀長被控制了，不得不發出這樣的電報，向我們報功？」

    虛報敵情的事情，虛報戰功的事情，這幾天第戰區沒有少發生，現場的參謀們都覺得有理。

    就在這個時候，何德元副參謀長的第二封電報又發回來了：「特種旅再次擊落敵機十二架！」

    「編個謊言也不用點心！」

    於汗謀思考着，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這時候王參謀站出來：「我去佛岡，我去現場看一看。」

    於汗謀在廣州城裏也還是有人的，他思考了一下：「我找人打聽一下情況，王參謀長也去現場考察，我們雙管齊下，一定要找出真相。」

    何德元根本沒有想到，他報告的戰果太過玄幻，引起了戰區司令部的懷疑。

    林凡把水島用介中隊的十二架戰鬥機打掉之後，足足過了十分鐘，天空中的硝煙都已經散完了。

    又是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地面上的戰鬥還十激烈。十五團的五個連把竹內拓真大隊的鬼子壓制在山坡上，不停地掃射着。

    所有人都以為戰鬥就會這麼結束了的時候，空中突然飛來片黑壓壓的機群，這次的敵機已經不是十幾架二十多架了，特種旅的戰士們有經驗，只一眼就估計出來至少一百架敵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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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德元他們看到鬼子這麼多的飛機，都驚呆了：「鬼子這回真的是傾巢而出了。」

    林凡的神情也嚴肅起來，他有些後悔自己這個高炮陣地建立的位置不夠好了。

    最初他是為了在這裏阻擊鬼子的坦克，在設置在這裏，現在看來這個位置有些偏，距離戰場稍遠了一點。

    林凡命令：「通知馮團長！高射炮準備！我這邊打響第一炮後，他們立刻開炮。」

    這次八團過來的時候，也帶來了二十門高射炮的，整個炮群就在象山和水牛嶺後面不遠。

    收到旅長的命令，馮俊雅立刻命令：「高射炮準備！」

    這一次林凡不用等到鬼子開俯衝的時候才開炮了，鬼子的飛機這麼多，就算是打下它們一部分，這些敵機也不會逃走的，它們只會想着憑着飛機多多，前來報仇。

    看着最前面的亂機已經進入了射程，林凡開炮了：「咚咚咚！」三聲炮響，擊落三架敵機，又像是一個信號，馮俊雅命令：「開炮！」

    二十門高射炮同時開火，密集的炮彈飛到空中，正好對着鬼子密集的機群。

    木村次郎大隊長率領着鬼子第五艦隊第一航空戰隊四十架飛機，從加賀號航空母艦上面起飛。

    「加賀」號航空母艦是鬼子本土製造。由「加賀」號戰列艦改裝而成，一九二三年十二月十三日動工，到一九二八年三月三十一日完工。

    該艦標準排水量三萬噸,艦長兩百三十八點五米，寬二十九點六米，吃水近兩米，型深十五點五米。

    動力裝置四台蒸汽輪機，十二座主鍋爐，輸出功率為九萬一千匹馬力,四個螺旋槳,航速為每小時二十七點五海里。

    艦員一千六百三十名。艦載武器裝備:雙聯兩百毫米炮兩座,兩百毫米單管炮六座,雙聯裝一百二十毫米炮六座，雙聯裝一十三點二毫米高射機槍四挺,雙聯裝七點七毫米機槍兩挺。

    該艦可載戰鬥機、轟炸機約六十架。只不過因為前些日子鬼子武漢戰場上飛機損耗非常大，艦上的飛機已經調走了三分之一，僅剩下四十架了。

    現在木村次郎大隊長按照古莊干郎司令的命令，把全艦上的飛機都帶走，也只有四十架飛機跟着一起前去從化支援步兵第一零四師團作戰。

    實際上在這些鬼子飛行員們在空中的時候，已經交流過看法：支援步兵第一零四師團，根本用不着它們這麼多的飛機前去，頂多一個中隊就足夠讓國軍的隊伍崩潰了。

    讓木村次郎飛行第一戰隊這些鬼子們不理解的情況發生了：它們在飛行途中的時候，還發現了飛行第二戰隊，飛行第十四戰隊、第四航空兵團。

    這麼多的戰鬥機、轟炸機、偵察機全都向着從化方向飛過去。

    這些鬼子們互相打聽之後才明白過來：它們全都是去從化支援步兵第一零四師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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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一百多架飛機同時出動，支援一個戰場的事情，它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中居太一飛行員打聽着；「前線出現了什麼大的變故嗎？」

    能夠派出整個第五艦隊和第二十一集團軍所有的飛機前去支援，必須是發生了大事件吧！

    瀨戶太兒飛行員說道：「這是肯定的，也許第一零四師團現在被國軍重兵包圍了。」

    酒井雄二飛行大隊長是蒼龍號航空母艦上的，它這次帶着的足足有七十架飛機升空助戰。

    也是這次進攻廣州所有隊伍當中，飛機最多的一個大隊。它也不清楚前線具體發生了什麼，它接到的命令也只是帶着所有的飛機前往從化給步兵第一零四師團助戰。

    步兵第一零四師團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它是不知道的。原本它還以為木村次郎飛行大隊能夠知道一些情況呢。

    從它們的對話當中才明白過來：大家都是蒙在鼓裏面的呀。酒井雄二大隊長問道：「鈴木翔大隊長，你們知道前線的情況嗎？」

    鈴木翔大隊長是第十四飛行戰隊的，趕緊回答：「我們只是收到讓全體出動，去從化到佛岡之間，支援第一零四師團。再沒有更多的消息了。」

    這些鬼子們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它們只能夠繼續往前飛，只是它們三個戰隊，就已經有一百五十架飛機了。

    後面又遇到了第四航空團的鬼子，聽它們說戰鬥機中隊已經先期抵達戰場，它們這些輕型飛機是最後起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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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算下來，支援步兵第一零四師團的飛機已經都有兩百架了，前線到底怎麼了？

    木村次郎飛行大隊飛在最前面，它們遠遠地就看到地面上的戰鬥。整個飛行大隊是沿着從化到佛岡的公路飛行的，因此也就沿着公路尋找戰場，這還是非常容易發現的。

    它們發現戰場後，很快就確定了鬼子和國軍的陣地。木村次郎大隊長下達進攻命令。

    它這個飛行大隊的鬼子早就急不可耐了，中居太一飛行員第一個壓低機頭，向着戰場俯衝下去，它駕駛的是戰鬥機必須要衝下去，低空飛行才能夠打得到戰場上的那些國軍士兵。

    就在中居太一駕駛着戰鬥機向下俯衝的時候，地面上的竹內拓真步兵大隊不少鬼子都在向着空中搖手，它們這些鬼子只是基於不想讓空中的這些鬼子們就此飛進地獄裏面去。

    試圖讓這些飛機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只是它們的搖手被空中的木村次郎大隊的飛行員們認為是在招喚它們，是那些步兵在表達興奮之情。

    木村次郎大隊的飛機全體都在俯衝了。竹內拓真大隊長都不想再睜開眼睛了，它已經看到了這些飛機的下場。

    「轟隆隆！」的爆炸聲不是在地面響起，而是在空中響起。木村次郎飛行大隊是從航空母艦上面起飛的，這些飛行員們都習慣了密集的飛行隊形。

    中居太一、瀨戶太兒它們在前面飛，其餘的鬼子排成行在後面追，它們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十米。

    中居太一、瀨戶太兒它們這些戰鬥機沒有來由地凌空爆炸。突如其來的爆炸讓緊跟在後面的飛機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波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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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造飛行員、酒井琥珀飛行員，它們雖然像前面的三架飛機一樣凌空爆炸，但它們也是瞬間就失去了生命。

    八十八毫米高射炮打爆炸了敵機，濺射了來的彈片，飛機爆炸時候產生的碎片，能夠飛出六七十米遠，五十米內都是殺傷半徑。

    這樣一來，整個木村次郎飛行大隊四十架飛機，一下子就有一半中了碎片彈片，它們全都拖着黑煙向着地面墜落。

    竹內拓真大隊長原本是不忍看着空中那些飛機墜入地獄的慘狀的，只是聽到整個大隊的鬼子都發出了驚呼，它才不得不向空中看過去。

    這一眼就讓它也忍不住發出聲來了：「閃開！隱蔽！」它看到了空中有十多架飛機拖着黑煙，正向着它們這些進攻特種旅的鬼子俯衝過來。

    木村次郎飛行大隊原本就在俯衝，它們是集團俯衝，整個飛行大隊像是一個整體一樣衝下來，結果被林凡打爆了三架，後面的飛機遭到了彈片碎片的殺傷。

    一個個的都無法操控，這十多架飛機就那麼拖着黑煙繼續向下俯衝，它們俯衝的位置就是竹內拓真步兵大隊現在待着的半山坡。

    這種情況怎麼能夠不讓山坡上的鬼子們驚慌失措？這些鬼子們已經顧不昨山坡上面特種旅打下來的槍林彈雨了。

    比起那些子彈來說，現在墜落下來的飛機才是最大的威脅，這些鬼子步兵們一個個地從躲藏着的掩體裏面逃出來。

    連滾帶爬地向着山坡下逃去，它們現在只想要避開這些飛機，對於山頂上的打擊已經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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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架接一架的飛機頂觸着山坡，炸起一個接一個的火團，那些逃跑不及的鬼子被飛機炸開時候飛濺出來的碎片打死。

    飛機墜落，機油燃燒起來沖天的黑霧，戰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就起來，比起木村次郎大隊剛剛才看到的時候，這個氣氛要熱烈一百倍。

    木村次郎大隊長僥倖沒有沖在最前面，也沒有沖在中段，因此也沒有在第一波就墜落。只是現在它的耳朵裏面充滿了飛行員的尖叫聲，呼救聲，哭泣聲。

    跟在它這個大隊後面的酒井雄二飛行大隊，這個時候也有飛機凌空爆炸了，只不過它們的編隊不夠密集，還沒有出來連鎖式的墜機事件。

    酒井雄二大隊長大聲命令着：「酒井大隊向西，一直向西，敵人炮兵陣地在西邊。」它看到了林凡不斷射擊時候打出來的那些炮彈的軌跡，因此開始命令整個中隊先去把炮兵陣地打掉。

    第十四航空戰隊鈴木翔大隊長看到的情況又不一樣，它看到的是炮彈從水牛嶺後面打出來的，因此對整個航空戰隊下達的命令就不一樣：「全大隊立刻向敵人步兵防線後方進攻，他們的炮兵陣地就在步兵防線後面。」

    不管這些鬼子的大隊長怎麼指揮，地面上的戰鬥竟然停止下來了。竹內拓真步兵大隊人的鬼子們被從天而降的飛機給炸退了。

    它們一直退至上公路上，這才停住了腳步，十幾架墜毀的飛機不只是爆炸時候濺射的碎片有威力，它們載着的航空煤油現在燃燒起來，周圍幾十米都烈焰熏烤着，讓鬼子根本就上不了山，也讓山坡上的十五團根本看不到山坡下面的情況，也不得不停止了射擊。

    這就給了竹內拓真步兵大隊這些鬼子們一個最好的逃跑機會，竹內拓真大隊長見到如此良機，立刻下令全大隊的鬼子馬上後撤。

    航空兵來了這麼多次，這回才總算是幫到它們這些步兵了，讓天上的飛機去打吧！它們這些步兵要先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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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子從山下的公路上逃走，雖然沒有把汽車開起跑，但是看着那些鬼子跑了，井承宣連長心裏也也不好受。

    可是他們現在跟鬼子之間隔着燃燒得正猛烈的飛機，想要繼續阻擊都沒有辦法了。

    這回只能夠讓二團撿便宜了。劉老炮看着鬼子步兵大隊撤退回來，高興極了。他是知道林凡的計劃，圍點打援。

    既然是這樣的話，就不能夠把這些鬼子放得太遠。二團在前面的埋伏是需要用來打鬼子援兵的。

    劉團長命令挨着十連長務必把鬼子步兵攔住，不要讓它繼續往從化方向撤退了。一定要把鬼子困住。

    接到命令的胡雄連長立刻命令全連馬上射擊，無論如何不能夠讓鬼子從自己的防線上通過。

    連長有命令，郎九郎立刻操起火箭筒對着沖在最前面的鬼子開火，全連的步兵炮、重槍先打鬼子頭。

    白川大介小隊長接到撤退命令後，它這個小隊剛才是整個大隊的後隊，現在逃跑就成了整個大隊的前隊。

    它立刻就帶着小隊裏面剩下這二十多個鬼子快速向後跑，它們跑得很快。但是遭到的打擊來得更快。

    它們明明知道山坡上沒有國軍的，等到白川大介小隊逃到這裏的時候，一枚火箭炮沒有預兆地就在它們中間爆炸，接下來就是好幾枚炮彈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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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內拓真大隊的鬼子們剛剛才逃出來不到五十米，就看到：逃得最快白川大介小隊被炸得潰不成軍了。

    白川大介小隊長、村川三十六上士逃了回來。整個小隊就只有這兩個鬼子是逃跑回來的。小隊裏面其餘的鬼子也不是全部死了，它們當中有些只是受了傷，正在努力向着竹內大隊這個方向爬過來。

    竹內拓真大隊長現在急了：它沒有想到自己才從一個坑裏爬出來，又進入到了下一個坑裏面了。

    它能夠怎麼辦？只能夠命令鬼子們繼續向着從化方向衝鋒，這一次它命令：「冢本小隊向山上進攻。」

    整個竹內大隊的鬼子們已經明白了：它們想要通過前面這段路，必須要把上面這個山坡上的國軍打跑。

    讓它們這些鬼子心膽俱寒的情況發生了：山坡上的特種旅戰士們有一部分從遠處衝下來，居然就在公路上，當面它們的面挖坑埋雷。

    這是竹內拓真大隊所有鬼子們見到過最囂張的埋雷方式，當着它們的面在公路上埋下地雷，這是讓它們去挖出來呢，還是警告它們不要亂跑呢。

    渡邊十一郎中隊長也派了鬼子前來報告：「國軍在另一個方向的公路上也埋上了地雷。當着面埋下去的。」

    太囂張了！這支隊伍實在太囂張了。地上埋了雷，空中的飛機還在不停地爆炸，不停地拖着黑煙往地下掉。

    竹內拓真大隊長終於命令：「各中隊，各小隊就地建立防線，冢本小隊不用進攻了。」

    下達完畢這個命令，已經表示它們現在是真的認命了，不再掙扎了，就這麼呆在原地堅守着，等待着第一零四師團主力前來救援了。

    還在地上掙扎的這些鬼子們，這個時候有時間、有精力可以關注天空上的戰鬥了。就在它們逃跑這段時間，空中的飛機來得多，掉得越多，那些戰鬥機、轟炸機全都分成了兩隊，一路向西，一路向北。

    在地面上的竹內拓真大隊看來，來自北邊的炮火激烈得多，飛過去攻擊的飛機還要少一些。

    西邊方向是酒井友二大隊長率領的第二航空戰隊，它這個戰隊足足有七十架飛機，惡狠狠地向着東嶺腦撲過去。

    幾千米的路程，在山下造飛行員看來，就是一分鐘的事情，它不但不需要加速，還要稍稍控制一下速度，因為它駕駛的是一架轟炸機。

    雖然這一路過來，它都能夠看到途中有國軍士兵，但是它沒有讓機組把炸彈扔下去，它這架飛機只裝了兩枚八百公斤重的航空炸彈。

    這兩枚大型航空炸彈，山下造飛行員是準備要扔進國軍的炮兵陣地里去的。為了扔得准一點，它有意降低了飛行速度。

    第二航空戰隊的鬼子們有它這種想法的並不只有一個，至少有十二架轟炸機都是這樣的想法，這些轟炸機上面掛着的都是這樣的大型炸彈。

    這也是有原因的，第二航空戰隊從根底上就是海軍，它們的飛機是用來轟炸軍艦的，所以裝載的炸彈必須要大，要重。

    否則的話一枚幾十公斤重的炸彈好不容易命中了目標，卻因為威力不夠，根本無法對目標造成多大的傷害，這不是白瞎了機會嗎？

    因此航空戰隊的轟炸機喜歡一擊必中，一發入魂擊中一枚就能夠達成目的。

    林凡見到一支飛行大隊向着自己飛過來的時候，不驚反喜。不過他還是沒有先對飛過來的這些飛機開炮，而是先對向馮俊雅團長那邊飛過去敵機開火。

    給馮俊雅的炮兵團減少一些壓力。實際上馮俊雅這邊，雖然有二十門高射炮，打下來的飛機還沒有林凡一個人打的多。

    先打遠處，再打近處的敵機，是林凡一直以來的作風。現在是打近處這些轟炸機的時候到了。

    何德元副參謀長這個時候已經從指揮部裏面發完電報出來了，他是聽到外面的炮聲越來越激烈，實在忍不住才跑出來的。

    剛剛才出了指揮部，一下子就看到天都變了，東南邊的天空中，黑壓壓的大群敵機向這邊飛過來。

    真的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並且那些飛機當中，飛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十幾架戰鬥機。

    何德元的視力很好，都能夠看得到飛機上面鬼子飛行員的那猙獰的面孔了。轟炸機機翼下面掛着的兩枚大型航空炸彈，看着就讓人害怕。

    這個時候林凡還在打很遠處的戰鬥機，雖然還是一枚炮彈打掉架敵機，但是鬼子的轟炸機就在眼前了啊！

    何副參謀長急了，張口就想要喊出來，他想讓林凡先把這些轟炸機打下來，它們太近了，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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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沒有喊出聲，就看到林凡操作高射炮一下子就移動了一下，然後就有炮彈飛出去了。他這是把防空炮當做機槍來打了，何副參謀長心時想着。

    林凡瞄準飛在最前面的這些轟炸機，手法純熟地對着它們開火了。

    「咚咚咚咚！」細心的何副參謀長這次聽出來了，林凡是一次打出了五枚炮彈，停頓一下又是五枚炮彈，再出像最初時候三發一組地開火。

    林凡不能夠不停這一下，這門高射炮裝彈就是五枚炮彈一個彈框裝進去的，最大裝彈量是二十五枚炮彈。他不停地開炮，有戰士熟練地給他裝彈。

    山下造飛行員看着地面上不斷有炮彈飛過，雖然是向自己這個方向飛來的，卻能夠看得清楚，並不是向着自己飛過來的。

    它心裏暗暗高興：防空炮用來打戰鬥機、轟炸機，準頭並不太高的。下面這門炮打歪了也是非常正常的。

    山下造已經看清楚了地面上有兩門防空炮，現在只有一門在開炮。距離已經不遠了，它這架飛機下面的四挺機槍也都開始開火了。

    雖然現在這些機槍子彈還打不到防空陣地上去，但是只需要再有十秒鐘，它的飛機就會從國軍的炮兵陣地上空掠過。

    萬一航空炸彈扔歪了方向，機槍子彈也能夠給陣地上的那些國軍士兵造成傷害。山下造飛行員臉上顯出興奮的神情，它每次扔了炸彈後，還會飛回來看看炸彈的效果，總結扔歪了或者扔准了的經驗教訓。

    就在這個時候，它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一枚炮彈徑直向着自己飛過來，不用想它都感覺到了全身冰涼，手腳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