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林凡冷笑着問道:「你是皇埔第六期的?」
「是的!我跟代笠先生是同期!」
甄多餘聽到林凡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大筆趣 www.dabiqu.com
心頭大喜,這件事情不是一個秘密。
這是一件事實。
並且在校期間他倆是同桌還是同宿舍。
那個時候,他對代笠還頗多照顧。
眼前這個林旅長問起這件事情,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甄多餘臉上有了一絲喜色。
「這樣的啊!」林凡笑了。
他的手又伸出去,這次連手槍都捨不得用了。
「浪費一顆子彈在你這種人身上不值得。」林凡微笑着說道。
吳小寶再次把三八式步槍遞到林凡手裏。
他像是手術室裏面的護士給主刀醫生遞手術器械一樣。
總是能夠在最需要的時候,把林凡想要的武器遞到他手裏。
鄭民站長趕緊說道:「林旅長!三思!三思啊!
他真的是代先生的同學。」
林凡冷冷地說道:「他們不是同學。
他就不會今天死在這裏。
他若不是皇埔學生,
他也不會死在這裏!
這話你可以轉達給代先生。
殺他,是為了代先生好!
也是為了常先生好!
免得上了軍事法庭,他們為難!」
甄多餘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鐵了心要在這裏殺死自己。
而且是當着整個徐州軍統站的所有人。
這一次他是真的被嚇着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林旅長!饒過我這一次吧!
我真的不知道他這麼重要啊!
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願意賠錢!
十萬,一百萬。
一百萬夠不夠?」
鄭站長聽到甄多餘能夠拿出一百萬來,心頭也是吃驚不小。
這可是比自己的身家豐厚多了。
他的心都有些動搖了。
林凡沒有說道,一腳把正跪倒在地上的甄多餘踢翻。
手上的步槍準確地刺入他的心臟。
了結了甄多餘。
軍統站里的這些人,並不是個個都是出外勤的行動人員。
許多內勤人員,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血腥的場景。
好多人都嚇得叫出了聲。
林凡撥出刺刀,不再理會還在掙扎的甄多餘。
目光看向被拖過來的屈有才。
兩個拖着屈有才的特種旅士兵,明白旅長的意思。
立刻鬆手。
這一回鄭民站長需要力保了。
這是他的手下,又是在他的地盤上。
如果不做一些努力,人心散了。
今後的隊伍就不好帶了。
鄭民說道:「林旅長!一起禍根都是這個甄多餘做的。
屈隊長也受了蒙蔽。
您就大人有大量,把他當個屁放了吧!」
屈有才這個時候好憋屈!
自己堂堂徐州軍統局行動大隊隊長,在自己地盤上被人打了兩槍不說。
現在連命也要求人家施捨回來。
這個時候命要緊了,面子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屈有才趴在地上:「林旅長!我冤啊!
這個奸人送來線索,我們不好不查呀!
這真的不是有意針對抗戰英雄的。
我錯了!我有罪!
但是我罪不至死啊!」
林凡向他走了一步,站到屈有才面前:
「他是隊長?」
「是!他是我徐州站最得力的幹將。
行動能力非常強,也是打殺過許多奸細和鬼子的有功之士的。」
鄭民清楚林凡這種人,現在只有從抗戰有功這一點上求情了。
果然如此!
林凡的臉色有些猶豫了。
鄭民能夠感覺得到。
屈有才能夠感受得到。
他立刻在地上說道:
「林旅長!留我一命,
今後我一定更好地為國鋤奸。」
林凡搖頭說道:「你安心去吧!
你沒有做完的事情,我接下了!」
手上的刺刀向前一個突刺。
「做了錯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鄭站長,請轉告代先生,
就說我殺他手下一條走狗,
今後可以為他做一件事情!」
剛才本陣凌太院長特意派了沙織真子護士前來報:
茅文星沒有性命之憂,只是長期受到拷打,身體虛弱。
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
先報仇,再去看戰友!
總要帶着報仇的好消息去當禮物才好。
林凡還沒有起身去看茅文星。
外面就傳來爭吵聲。
徐州城裏的憲兵終於趕到了。
憲兵連長宴立道大步走進來:
「那一位是林旅長?」
「我是!」
「我是憲兵連長宴立道,你們持械強闖徐州機場。
帶走後勤部長甄多餘。
又強闖軍統站。
現在請你跟我到軍法處走一趟。」
顧修明站出來:「我們一起走!」
林凡微笑着:「宴連長稍等,我去看看傷員!」
宴立道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眉毛不自覺地動了動。
他仔細湊近查看了一下傷口:明顯就是被刺刀捅死的。
「是誰幹的?」
整個軍統站的人,目光齊齊地看着林凡的背影。
林凡正向着茅文星急救的房間走過去。
聽到他的問話,停住了腳步:「是我做的。宴連長。」
宴有道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招了招手。
「來人!把這兩具屍體帶走。」
鄭民站長沒有多說半句話。
只是默默站着,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
林凡再次說道:「審訊室裏面還有兩具屍體,也是我殺的。
你們一併帶走!」
說完之後,走進臨時急救室。
看着全身纏滿了繃帶的茅文星。
這個時候茅文星已經清醒過來,他掙扎着想要坐起來。
林凡趕緊說道:「躺着!躺着!、
這些天你受苦了。」
茅文星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本來就是一個只會做事,不會說話的老實人。
如果讓他報一報鬼子的炮兵陣地的距離和方位,遠比這個時候說話要容易得多。
林凡繼續說道:「你不要急,慢慢養傷。
鬼子一時半會兒也是打不完的。」
看着茅文星擔憂的神情。
林凡笑着說道:「當初我們只有一千人的時候,在江陰司令部殺人不也沒有事情嗎?
不用擔心這些小事情。
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好好養傷。」
無話可說的茅文星只能夠含淚點了點頭。
他在這個房間裏面,躺在病床上,雖然看不見外面的情況。
但是外面的聲音,卻是一絲不漏地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面的。
旅長剛剛當着所有人訴說自己這個月做的事情時候,他就想哭。
茅文星沒有想到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旅長都記在心頭的。
這一次雖然旅長說沒有事情。
但是只要想一想,擅闖機場,強闖軍統站,無論怎樣都不可能沒有事情的。
林凡看到了他的擔憂,笑着說道:
「今日不如往時。
如果是在平常時節,特種旅今天做的事情,算是造反,或者是兵亂了。
但是如今大敵當前,我們做的這些事情,屬於情有可原。
給我們的處置就是派到最危險的前線去。
到抗戰最危險的前線去,不正是我們千里迢迢空降這裏的初衷嗎?
所以,茅文星,你不用擔心我和特種旅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這並不只是針對你,特種旅才會這麼做。
只要是特種旅的兵,無論是誰受了這樣的委屈。
我和整個特種旅都會為你們討一個公道。
有些人總以為他們有錢、有權、有勢、有同學、有同僚、有關係網可以逃脫公道的懲罰。
沒有關係,我特種旅要的公道,他們給不了的。
特種旅自己讓那些犯錯的給出公道來。」
林凡的聲音不小。
整個院子裏面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軍統站里的這些人聽到林凡這麼說,心裏有了一顆叫做忌憚的種子埋下了。
今後對特種旅沾邊的事情要小心。
因為這支隊伍裏面有一個護短的旅長。
特種旅的士兵們聽見
了,心裏只有自豪和驕傲:
旅長這是向大家宣告,我們只要公道。
這個世界需要公道!
本陣凌太院長和他手下的這些醫生護士們,聽明白了林凡的話。
心裏對主人有了更深的認識:
只有強大的人,才能夠給出自己想要的公道。
人家不給,我們自己找出來公道!
林凡對本陣凌太說道:「抬上他,跟我走!」
特種旅從軍統站撤走之後,鄭民對行動大隊的人吼道: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把這些血跡洗了!」
林凡在徐州軍統站裏面連殺四人的消息,傳到李忠仁耳朵裏面。
他臉上神色自若:「把林凡帶到指揮部來!」
想了想補充一句:「他的特種旅要來,就讓他們一起來吧。」
因為他清楚,在出現了韓覆曲的事情後。
所有的地方軍閥再去見常凱申的時候,都會先要想一想:去了!
能夠回來不?
林凡這裏也是一樣!就算是他本人沒有想法,他手下的兵也會有想法的。
因此乾脆讓他把整個連全部帶來。
反正,李忠仁現在也沒有心思除掉林凡。
現在的李忠仁心裏想要除掉,只有一個目標:鬼子。
對於其他任何人,他也只有一個想法:到前線去!
好好地打鬼子!
為了這個目標,這些日子裏面,他可是操碎了心。
下達完了命令,李忠仁走進參謀部。
看着地圖,沉默不語。
戰場上的局勢發展,在滕縣失守之後,已經向着深淵快速滑落下去了。
鬼子在徐州南北夾擊之勢已經形成。
南邊的坂坦師團剛剛被張自忠、龐炳勛兩個軍團打退了一點點。
這邊滕縣失守,鬼子如入無人之境一樣。
北邊根本沒有軍隊能夠攔住它們。
十八日鬼子佔領臨城,二十日鬼子佔領韓城和棗莊。
無力回天的李忠仁立刻把張自忠軍從南線調走,想要讓他到南線來把鬼子擋住。
但是這個調停被常凱申叫停了,理由很強大:「鬼子坂坦只是被擊退,並沒有被擊潰。
還要防止它們捲土重來。」
這就讓李忠仁有些尷尬了:再讓張自忠回到臨沂,這種朝令夕改對士氣打擊很大。
不讓他回去,常凱申的分析確實有理。
萬般無奈的李忠仁只能夠讓張自忠就地等待命令。
這個時候,北線吃緊。
鬼子從韓城、棗莊兩個方向都向同一個地方進軍:台兒莊!
為了守住台兒莊,李忠仁已經把剛剛趕到戰場的孫連仲。
孫連仲的第二集團軍出自老西北軍,說是一個集團軍,實際上只有三個師。
李忠仁讓孫連仲守台兒莊,只是看中了他善守。
孫連仲的軍隊跟特種旅有些像:行軍到一個地方。
哪怕是只駐紮一晚上,官兵們如果不挖出散兵坑和交通壕,是不准吃飯和睡覺的。
現在台兒莊雖然還沒有開戰,但是李忠仁是能夠預想得到這裏將會發生的戰鬥比滕縣更加激烈。
不過老西北軍裝備比起川軍好上太多了。
另外就是:第五戰區現在調派過來的兵力,比滕縣時候要多上不少。
湯恩伯的第二十集團軍正在集結當中。
李忠仁現在想的就是把特種旅也派到台兒莊去。
事情就如同林凡說的那樣:罪無可恕,情有可原!
戴罪立功!
第五戰區戴罪立功的人多了,現在最耀眼的將星:張自忠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北平的時候,他是全國聞名的漢奸!
雖然張自忠自己不這麼認為。
這次李忠仁也是猶豫不定,才讓他代理五十九軍軍長,前去臨沂動搖龐炳勛的。
張自忠有漢奸嫌疑,跟龐炳勛早前又有過節:
這兩個人以前都是馮玉祥的手下,內戰的時候。
龐炳勛一個背刺,差點讓張自忠身死道消。
這樣的仇,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不落井下石,已經是胸懷比大海還要遼闊了。
這次李忠仁還讓張自忠去救火,救的就是龐炳勛。
就連龐炳勛知道前來支援的軍隊是張自忠率領第五十九軍的時候。
也嘆息着說自己完了。
兩軍相隔一百八十里,張自忠隨便用個理由,就可以讓全軍走
上三天。
這樣的話,誰也找不出來理由整治他的。
三天後,龐炳勛覺得自己的屍體已經臭不可聞了。
最後的結果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張自忠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洗刷掉漢奸的罪名!
北平丟失之後,他的每一天都是在後悔當中度過的。
這一回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領軍機會。
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個打鬼子的機會。
因為只有把鬼子打得狠,才能夠證明自己不是漢奸!
五十九軍,是他的親信隊伍。
全軍上下,都知道老長官的想法和目的。
正是這樣,張自忠率領五十九軍,一夜行軍一百八十里,趕到了戰場。
這樣的速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讓龐炳勛熱淚盈眶,打得鬼子痛哭流涕。
當五十九軍出現的時候,龐炳勛的隊伍歡聲雷動。
他跟龐炳勛見面,並沒有打架,也沒有尷尬。
雙方只是客套兩句,立刻開始商量怎麼打。
龐炳勛只有一個想法:讓張自忠的五十九軍到一線陣地去。
把自己的隊伍接替下來。
這也是他不停請求援軍前來的本意。
原本他認為這個提議,張自忠會同意的。
要不然,他跑這麼快過來做什麼的?
讓龐炳勛沒有想到的是:張自忠拒絕了。
他說道:「五十九軍從來就擅攻不擅守。
老哥哥一直就是擅守。
這個時候如果我軍接防,並不會比老哥哥做得好。
要依我的,老哥再撐一天。
我去抄坂垣師團的後路。
這樣臨沂之圍就解了。」
龐炳勛當然不同意了,他現在是一分鐘都不想讓自己的隊伍守下去了。
兩個人的方案都有道理,都不妥協。
只要交給上峰定奪。
最終採取了張自忠的方案。
回到營地,張自忠立刻對五十九軍做動員:
「我們一日一夜行軍一百八十里,大家都疲憊不堪了。
但是對面的坂垣師團。
鬼子最精銳的師團,跟它們打。
我們只有出其不意。
傳我命令:渡過沂河,襲擊湯頭!」
沂河水不深,五十九軍前部登上東岸後,連續搶下鬼子好幾處的陣地。
坂垣師團立刻抽調兵馬,跟五十九軍大戰起來。
這樣一來,讓正面的龐家軍的壓力確實小了許多。
龐炳勛的隊伍,能夠堅持下來。
主要還是這一次龐炳勛無論如何也不退。
他把自己最後的四個衛兵派到了前線去了。
他自己的指揮部,就在最前線。
主將不退,士兵們就能夠堅持。
張自忠的五十九軍跟坂垣師團打得慘烈。
三天時間裏,五十九師各營營長傷亡一半,連長、排長全部換了一遍。
以至於李忠仁親自打電話,讓他把隊伍撤退下來。
張自忠請求再給自己一天一夜的時間。
他說五十九軍傷亡很大,鬼子一定也不好受。
現在就是看誰能夠堅持最後五分鐘時間的時候了。
他要在最後的這一天一夜時間裏面,組織一次大反攻。
擱下電話後,張自忠命令:「所有帶長的軍官,一律到前線去指揮。
所有的山炮、野炮、迫擊炮一律推到第一線,
在規定的時間裏,要把所有的炮彈打完。」
這一次終於打退了坂坦師團。
張自忠和龐炳勛完美地詮釋了:「兄弟鬩於牆,外御其侮。」
林凡的指揮能力,在李忠仁眼裏,也不比張自忠弱。
只是可惜他手上的兵太少。
從句容空降過來的只有二百三十人。
但凡他能夠帶一萬人過來,台兒莊就可以不有孫連仲和第二集團軍當主力了。
這樣思考的時候,林凡和他的特種旅已經到了第五戰區司令部。
第五戰區司令部,林凡不是第一次過來。
上一次還是在江西的衢州,林凡去要特種旅編制的時候。
第五戰區司令部裏面的這些軍官們已經換了大半了。
許多軍官已經到前線,或者已經在無數的作戰當中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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