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五哥兒這是去哪啊?瞧你臉上的飯粒,我陳家怎麼說也是書香門第,怎的會生出你這般不要臉皮的人來。//無彈窗更新快//(看小說就到.)」
陳越正急急走在到書房的路上,聞言訝然看去,原來是陳羽的母親鄭氏,此時他正急着去找祖父大人,也沒空搭理這個更年期的婦女,只是用袖子擦了擦臉,回身行了一禮便走了過去。
陳羽自元宵當晚的事情之後,便一直將自己鎖在房中不肯見人,要知道在古時一個學子壞了名聲的打擊可是能影響一生的前途的,陳羽自食其果抑鬱難平,短短兩三日人都消瘦下去一圈。
鄭氏心疼自己的兒子,本來壓着一股心火想要給陳越一點難堪,誰曾想他輕飄飄的就這麼過去了,感覺蓄滿了力的拳頭砸到棉絮上,胸中難受以及。
「賊小廝也不知哪裏抄來的詩詞,無端壞了二哥的名聲,真箇天殺的腌臢貨,看他那小人得意的樣兒。」鄭氏現在是看陳越哪裏都不順眼,也不管從小的教養對着陳越的背影張嘴就罵。
鄭氏的婢女融香一邊輕輕撫着鄭氏的背脊,一邊開口安慰她:「這賊子從前就沒幹過一件好事,如今怎麼可能突然就做出好詞來了?還說是應景作的,我看定是買通了外人和纖兒那小妮子合夥演的戲。[]」
鄭氏恨恨盯了一眼陳越走過去的方向不再多言,帶着婢女去看望還鎖在自己房中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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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用,前幾日讓你查的事情有沒有什麼眉目?」陳岩坐在書房上首,手中拿着新送來的名帖。
「說是鄭幼常哪日確實去過東華寺。」陳立站在一邊回道。
「嗯,」陳岩沉默半晌,「此事先不要在家中提及。」
陳立恭聲應是,自家兒子的事情他怎麼會不上心,他二哥陳卞的正房可是姓鄭,自然不會在家中隨便說與他人聽,保不齊便會傳入她的耳中。
「今日之事你怎麼看?」陳岩問的便是陳越今日在東華寺中之事,之前已經招來下人問過了。
陳立與陳岩都知道陳越說過是被鄭家鄭幼常砸昏的事,即使沒有聽過他在寺中的原話,憑意思也知道他今天是有意將矛頭引向鄭家。
「這小子是想自己動手去找鄭家的麻煩啊,到底還是年輕氣盛,鄭家雖然這兩代沒有人出仕,但也是家大業大的豪族,就算大人要倒那邊討得一點便宜都不是這麼容易的,憑他一個小小二郎又如何能成的了事了,當真是做了兩首詩詞就不知天高地厚。[]」陳立心中對兒子不無擔憂,年少輕狂誰都有過,可是要獨自面對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被反噬得粉身碎骨,好在現在事情還來得及控制。
「你還好意思說尚文的不是,你這父親是怎麼當的?自家兒子受了委屈竟然都不敢和你言語一聲!」
陳立正想着回去要好好敲打一下兒子,沒想到剛說兩句自己先被老爹罵了一頓,也不敢還嘴,恭聲回道:「大人教訓的是,我這就回去告誡他一番。」
陳岩揮揮手讓他下去,臨走時又將他喊住吩咐了一句:「尚文的事你先別管,我自有主張,抽空去找一趟德育,讓他最近收斂一點,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德育是陳立二哥陳卞的字,他現在經營着整個陳家的產業,作為有官員背景的商人總會做些有特權一類的買賣,不過陳家這幾代都有人為官,為了名聲在這方面都管束得頗嚴,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自己兒子的事情讓自己先不要管,這叫什麼話?不過陳立也沒敢多說什麼,只得鬱悶地應聲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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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到書房時沒看到自己父親在裏面,只有祖父陳岩在書桌後提筆寫着什麼東西,便輕聲上前行禮問安。
陳岩見他過來,點了點頭:「尚文啊,過兩日有兩位老友要來,家中的廚子做別的還可以,只是炒菜一道於你還是頗有不如的,我肚子裏的饞蟲最近也鬧騰的厲害,不如到時便由你掌勺如何?」
若是家中來了客人便要陳越去做,在這個等級制度森嚴的時代,就未免有把他當做下人使喚之感,看他之前心高氣傲的模樣,對他來說怕是會有些過分,不過換做是自家祖父想吃,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誰知道陳越根本沒這個概念,在他的觀念里親自下廚接待一下客人在所常有,最多當做一件苦力差事答應罷了。
「祖父要吃自無不可,不過要早些撥下錢來好早作準備。」正好他最近也需要些錢做點事,既然是祖父都這麼看重的客人那自然是要大擺筵席了,若是由他親自採買食材,從中扣下幾許想來也能有不少進項。
陳岩點頭應允,給他支了十貫的用度,稍稍吩咐兩句便示意他去做自己的事了。
十貫在陳家這樣的家世中不能算很多,但是放在外頭可以讓一般人家用上幾個月,陳越出門之後細細算了一下,炒菜用到的食材大多是些便宜貨,比較昂貴一些的烹飪調料家中都有備着,若是避開此時宋朝有所限制的牛肉等物,怕是幾百文就能撐起一桌的場面,就算他要做個講良心的好孫子,一貫半的預算也撐到頂了。
錢還沒有拿到手,陳越想了想又從心裏痛苦地分出半貫錢,湊個整數,兩日後的食材錢就用兩貫不能再多了!
可惜他前身太過敗家,吃喝玩樂幾乎沒有留下一點積蓄,到後來甚至原本的月例錢還讓家中減了三分之一,現在一個月只有兩貫了,這個月例錢加上這次可以扣下來的錢一共剛好有十貫,陳越不自覺得點了點頭,少是少了點,不過用來做本錢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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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星星雨晨的打賞,感謝綺夢Ф棄的更新票,但是明天的……我要交報告真心不一定吃的到啊,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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