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佬是凡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姜媼、孟婆
沈逸都下了逐客令了，狄玄音也再無臉面待在這裏。
在狄玄音身上，還有一個事沈逸還不知道。
那就是他當初為何去南海隱居。
但是，
這重要嗎？
不重要！
他今後的死活，和沈逸他們也無關係。
狄玄音離開逍遙居後，恍恍惚惚地走出靈台鎮。
以前他擔心碎雲島的人找他，因為他身上有鳳鸞。
現在鳳鸞都被沒收了，他這裏沒有碎雲島的人想要的寶物，所以他也不再考慮張諷他們會對付自己。
他走到靈台鎮的那一刻，碎雲島的人便注意到他了。
張諷等人並沒有急着動手，因為之前狄玄音發現他們後，又縮回靈台鎮了。
這次也許會繼續縮回去。
但過了一會，張諷他們沒看到狄玄音有回去的意思。
張諷手一揮，眾人直接圍了上來。
他們將狄玄音圍住以後，張諷冷聲道：「狄玄音，你老小子膽子不小，居然還敢出來。」
「你們想要鳳鸞是吧！鳳鸞已經給了逍遙居的人了，你們要，自己去拿。」狄玄音苦笑道。
「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張諷顯然是不相信的，狄玄音之前說過的謊話那可不少。
「你們以為，我為什麼要逃來這裏？」狄玄音厲聲問道。
「為什麼？逃到這裏，你能夠苟活！」張諷不屑地道。
「在來之前，我為何知道在這裏有高人相助？」狄玄音又問。
「老子沒心情和你猜啞謎，有什麼廢話儘快一口氣說了。」張諷怒道。
「是因為鳳鸞，也就是我追青鸞去得到的那一張古琴告訴我的。青鸞要來這裏尋找……」
狄玄音將自己的事娓娓道來，他此時不得不說。
因為不向張諷他們說清楚，他可不能安全離開。
張諷等人聽完之後，張諷微笑着說道：「狄玄音，你的故事說的很真，我們都差點信了。」
張諷說完，他做了一個手勢，他和他的一群下屬一個個運起靈氣，手中也各自召出了自己的武器。
看着張諷等人向自己靠近過來，狄玄音就明白了，自己再怎麼說，他們也不會相信了。
他扭頭就要往靈台鎮處跑，他最近與鳳鸞耗，狀態極差，怎麼可能和張諷等人一較高下。
現在唯一活命的希望，只有再次逃回靈台鎮。
但是，張諷他們是等他離開靈台鎮有一定的距離的。
此時想要逃跑，怎麼可能。
張諷等人攔住他的去路，群毆之下，狄玄音很快便被張諷等人打倒在地。
一身傷的狄玄音對天發誓，向張諷他們保證，鳳鸞真的不在自己手中了。
但一個人如果信譽不行，你就算是對天發誓了，人們也不見得相信。
最終，張諷等人毫不留情地將狄玄音殺死。
在殺死狄玄音之後，他們將狄玄音的所有儲物空間翻了遍，都沒有發現鳳鸞。
這時候，他們也意識到了，狄玄音這次說的，可能是真的。
不過，看着狄玄音的屍首，狄玄音也只能是白死了。
他們也不會對狄玄音抱有什麼愧疚感，因為他們碎雲島的人本就沒什麼好人，燒殺搶掠這種事，他們也沒少做。
現在知道鳳鸞被逍遙居沒收了，他們也不敢去逍遙居要。眾人只好分了狄玄音的這些寶物，然後離開這裏。
這裏畢竟離靈台鎮太近，他們也害怕逍遙居的人找過來，那他們可能要給狄玄音償命了。
狄玄音死後，一縷靈魂飄往靈台鎮，泰山森羅殿內。
狄玄音靈魂來到地府時，有兩個鬼差前來接他。
他此時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還沒意識到已經死了。
他只記得，自己與張諷交手，受了重傷。自己好像是昏迷過去了，然後迷迷糊糊的來到了這裏。
因為他此時是靈魂狀態，自然也將鬼差當着了同類，都認為是人呢！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來了這裏？」狄玄音問道。
「這裏是地府，你已經死了，我們現在接你去見長生娘娘。」鬼差說道。
「我死了？也對，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人救，我怎麼可能還活着？」狄玄音自嘲地搖了搖頭。
如果他不曾說謊，一開始來到靈台鎮，就老老實實的將鳳鸞交給北冥琴，那沈逸他們也許還會保他。
他相信，自己在靈台鎮外與張諷他們的交手，沈逸肯定知道的。
之所以不救他，是他這樣的人不值得。
他現在人已經死了，想這些事倒也是想的透徹。
不過，他隨後注意到了剛才鬼差說的一個細節。
「你說長生娘娘要見我？」他確認道。
「嗯，你走狗屎運了。長生娘娘願意見你，你可能不用入輪迴了。」鬼差道。
「不用入輪迴？什麼意思？」狄玄音有些疑惑地道。
「就是你將來可能會在地府任職，端木大人、釋法師，他們都是死後得到了長生娘娘的接見，後來安排他們在地府任職，成了陰神。」鬼差有些羨慕地道。
鬼差雖然也不如輪迴，但他們在地府，只是小角色，和陰神肯定是沒法比的。
但他們也羨慕不來，畢竟能夠成為陰神的人，每一個在身前都比他們這些鬼差優秀太多了。
「陰神嗎？」狄玄音並未表現得激動，因為陰神雖說是神，但在他心中，終究是一個死人了。
如果能夠選擇，他寧願做一個修仙者，也不是做什麼陰神。
不過，他也不會說拒絕。
他跟着鬼差來到長生娘娘所在的大殿，他發現不僅僅長生娘娘在，端木羽也在一旁。
「狄玄音，見到本座，還不下跪？」長生娘娘一聲呵斥。
這一聲呵斥，仿佛攜帶萬均之力，向狄玄音碾壓而來。
狄玄音只覺自己完全扛不住這力量，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他跪在地上，有些茫然地望向長生娘娘，問道：「娘娘，不知您有什麼吩咐？」
剛剛長生娘娘展現出的神威，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他不敢有一點不敬，那怕他看出長生娘娘似乎不喜自己，但也不敢有一點怨言。
「你因為自己的貪得無厭，最終死於歹人之手，如今可有悔意。」長生娘娘到。
「悔嗎？」
狄玄音被問的沉默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貪的話，現在自己應該還死不了。他不死，還能繼續修仙。
有青鸞對他的指點，將來還有飛升仙界的機會。
但是，因為自己的貪，導致如今的結果。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遵守自己的諾言，不再做毀約之人。」狄玄音發自真心地道。
「你既然知道悔改了，那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在地府里有一個陰神之位，很適合你，你願意留下來做這個陰神嗎？」長生娘娘問。
陰神之位，是一個神，受人供奉不假。
但是，陰神的任務很重，有許多事需要做。
狄玄音死之前，修為就不俗，如果他願意做陰神，辦事的效率肯定會比一個普通人成為陰神的要快。
地府建立以來，進入地府的修仙者何其之多。
但是，目前陰神也就兩個。
端木羽，釋光佑。
還有一個待認證的。
因為很多修仙者願意輪迴投胎，重新修仙。
特別是修為高的，修為越高，他們輪迴之後，保留自身記憶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果能夠再來生恢復自身記憶，那等於是復活了，只不過重頭再來罷了。
這也是地府新建的漏洞之一，如今地府缺少一個完全洗去人們這一世記憶的手段。
他們只能讓鬼魂在輪迴之中待的時間長一點，用時間來忘記。
這對於凡人而言，夠用了。
對於修為不強的，也還行。
但對於修為很強的鬼魂，輪迴之後，多少還能夠記起一些。
不過，長生娘娘他們已經在準備處理這個問題了。
對於長生娘娘拋出的這個邀請，狄玄音猶豫了一會，然後問道：「請問娘娘，如果我成為了陰神，我能夠去找碎雲島的人報仇嗎？」
「在地府，陰神有找自己生前仇家報仇的機會。碎雲島的人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你當然可以去找他們報仇。」長生娘娘道。
「那我願意！」狄玄音不再猶豫，立刻答應了下來。
碎雲島的人從一開始的追殺他，後來在靈台鎮外殺他，這些仇怨，他都記着。如果能夠報了這仇，那他願意做這地府的陰神。
「要做地府的陰神，你還需要得到沈大人的認可，這一點，需要你自己去。」長生娘娘道。
「沈大人？」狄玄音自然是想不到沈大人是什麼人。
「沈大人住在逍遙居！」長生娘娘道。
她這樣一點撥，狄玄音立刻就明白了。
他突然想起鳳鸞的事，他問長生娘娘：「請問娘娘，關於鳳鸞的事，是你們告訴沈前……沈大人的？」
「就算不用我們說，你覺得，你瞞得過沈大人嗎？」長生娘娘反問。
狄玄音默默不語，長生娘娘尚且要尊稱沈逸為大人，那他肯定是瞞不過的。
看着他半晌不語，長生娘娘說道：「怎麼？還捨不得鳳鸞嗎？」
狄玄音連忙回道：「小的不敢，生前是我鬼迷心竅，糊塗了。就算是給我上萬年的時間去煉化鳳鸞，我也不可能將其煉化。」
當局者迷，如今的狄玄音相當於是跳出了局外。如今回首再看以前的自己，着實是有些可笑了。
「你自己清楚就好！你先隨端木羽下去了解地府情況，讓端木羽給你說明你的職務。了解之後，等姜媼去逍遙居時，你隨姜媼一起去。」長生娘娘道。
「是！」狄玄音領命。
而後，端木羽帶着他下去。
……
逍遙居，北冥琴得到了鳳鸞之後，她花了三天時間，便將鳳鸞給煉化了。
這和當初的狄玄音比起來，完全沒法比。
鳳鸞本來就是奔着北冥琴來的，所以她要煉化起來，完全沒有任何阻力。
而且，她煉化鳳鸞時，還能夠吸收鳳鸞上面的仙氣，提升自身的實力。
僅僅是三天的時間，北冥琴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的實力僅僅是提升了一個小境界，從合體圓滿達到洞虛初期。但是，她如今的實力比以前提升了數十倍不止。
此時的她，也更像是一個仙子了。
北冥琴煉化鳳鸞後，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感謝沈逸。
因為如果不是沈逸的話，鳳鸞有可能要與她有緣無分了。
她本來有一些刺激一點的感謝想法的，但是，在真正面對沈逸時，卻沒有勇氣實踐。
最終，只是口頭道謝之後，便去練琴了。
又過一日，夜裏。
在逍遙居外，兩道陰風吹來。
兩個人影來到了逍遙居外。
一個老者，是狄玄音，另外一個則是一個老嫗。
他兩齣現，秦叔寶和尉遲恭立刻現身。
他們現身的原因也簡單，狄玄音之前在逍遙居的表現，讓他們對狄玄音的印象很糟糕。此時他以靈魂的形態來到這裏，秦叔寶他們也必須問明白，他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至於另外那老嫗，他們不認識，所以也要問一下。
「拜見秦將軍、尉遲將軍！」老嫗連忙彎腰行禮。
狄玄音也是跟着她一起見禮。
他們在來之前，端木羽和他們說過，在逍遙居外，有兩位將軍，是兩尊門神，對這兩位，也需要恭恭敬敬的。
畢竟這兩位屬於沈大人的「近衛」，如果得罪了，如果兩位在沈逸那裏說一句不好的，那他們可能就完了。
狄玄音在親眼見到秦叔寶二人之後，心中震撼無以復加。
他之前如何能夠想到，在這逍遙居門前貼着的畫裏，也住着這樣兩尊大神。
秦叔寶和尉遲恭給他的壓力極強，這是完全不必長生娘娘弱的。
他難以想像，沈逸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神仙？
神仙在他這裏都是看門的，那他是什麼？
「是長生娘娘讓你們來的？是因為什麼事？」秦叔寶問。
「回秦將軍，娘娘讓我們前來拜見沈大人，希望得到沈大人的認可。老嫗姓姜，沒有姓名，因為老邁，所以生前他人叫我姜媼。」老嫗向秦叔寶說了此行的目的，同時，做了自我介紹。
狄玄音也是向秦叔寶他們說了來的目的，至於他自己，那就不用介紹了，畢竟他生前來過這裏的。
「你們進去吧！」秦叔寶他們了解之後，便不再阻止。
「謝秦將軍、尉遲將軍！」
兩人謝過之後，飄入逍遙居，去到沈逸那裏。
因為他們來的時間剛好，如今沈逸並未休息。
兩道陰風吹進來，看到兩人時，沈逸有些驚訝。
在之前，端木羽已經和他說過，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地府的陰神前來拜見他。
端木羽所說的，應該是他看到的老婦。
他沒想到，居然見到了狄玄音。
狄玄音來了這裏，這說明他死了。而且，應該是被地府給收編了。
「姜媼奉長生娘娘之命來拜見沈大人！」
「狄玄音奉長生娘娘之命來拜見沈大人！」
兩人同時向沈逸拜道。
「姜媼，你就是端木羽說的那個？」沈逸問。
「是！」姜媼恭敬地回答。
沈逸又看向狄玄音，說道：「你被碎雲島的人殺了？」
沈逸覺得，狄玄音這麼快就死了，肯定是碎雲島的人不甘心，還在靈台鎮外侯着的。
「是的。」狄玄音點頭答道。
「那你怪我嗎？」沈逸淡淡地問。
「小的不敢！」狄玄音誠惶誠恐，立刻跪在地上。
「起來吧！不用這麼怕我，你現在既然加入了地府，生前的那些事，我不會在意的。」沈逸道。
「多謝大人大量！」狄玄音道。
「你們兩的事，先一個個來吧！姜媼，先從你這裏來吧！把你的事情與我說說。」沈逸鄭重地道。
他們陰神來這裏認證，其實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他的一些幫助。
而地府的人對他很恭敬，之前宗曜的事，這次狄玄音的事，都能夠看得出來。
沈逸已經把地府的人當着自己人了，他自然是希望幫到他們，讓地府變強。
一是可以維護好秩序，二是能夠再有朝一日他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能夠多貢獻一分力。
「是！」姜媼領命，然後將自己生前的事與沈逸娓娓道來。
姜媼不是昭雲國的人，甚至南瞻州的都不是。
她是東靈州一個普通的凡人小鎮的凡人，年輕時，與鎮裏的一個青年相戀。
那青年發奮讀書，後來前去趕考。
那青年體弱，在去趕考的途中，因為一場大雨，染了重疾，就這樣沒了。
姜媼對情郎的情，一直無法忘卻。
幾年後，她自己很清楚，她喜歡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她要忘掉他，要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曾經愛得太深，無論怎樣也忘不掉。
為了忘記他，她想了各種各樣的方式。
她聽老人們說，有什麼草、什麼樹、什麼果……能夠讓人忘記過往，她都去做了。
但試了再多，她都沒法忘記。
她搭配出了能夠讓他人忘記過去的配方，但是，她自己服用之後，卻沒法忘卻。
那怕在臨死前，她也在念念不忘曾經的他。
她本想着，人死了，那就一了百了。
但她沒想到，死了以後，還來到了地府，還能夠想他。
她本想求着長生娘娘，讓她去輪迴。
但是，長生娘娘卻告訴她。她的這情況，她就算是去輪迴了，她也忘不掉他。
她這種情況，長生娘娘也沒法幫她。
不過，她的那些配方，能夠幫到地府。能夠讓地府里的那些鬼魂忘記前世，以一個全新的自我去輪迴。
她如果成了陰神，也許有時間研究出怎麼讓自己忘記。
她最後被長生娘娘說服了，決定留在地府。
沈逸聽後，對姜媼心中抱有一絲敬意。
她也是凡人，但是，她對愛情的這執着，確實算得上是感天動地的存在了。
而姜媼要擔任的這個任務，這相當於他所熟悉的那個孟婆的位置。
姜媼自己沒法忘，但自己卻要幫他人忘記前世的苦難。這份擔當，更是讓人敬佩。
結合她的這事，沈逸立刻明白該給她什麼了。
他對姜媼說道：「你擔任地府陰神這事，我這裏認可了。你隨我過來！」
「謝沈大人！」姜媼道謝，然後隨沈逸一起走向一旁沈逸的書房。
沈逸去將焱搬了過來，之所以把她端了過來，是因為他們比普通的油燈更亮。
沈逸在去拿古燈時，看到狄玄音在那邊頗為不自在，便叫他一起過來了。
姜媼、狄玄音兩人靜靜地站在一旁。
看着沈逸準備文房四寶，然後提筆在燈下作畫。
壓沈逸筆下，只見一座荒涼的石橋生成。
在石橋之下，有一條血黃的河流，河流之中，還能看到一下白骨。
為了準確展現出這河流的顏色，沈逸還特地準備了顏料。
在橋上，有一個黑袍老嫗，她的一旁放着一鍋綠湯，一手拿着一個長勺，一手拿着石碗。
在橋頭，立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寫着三個字。
奈何橋！
在那大鍋上面，刻着三個字。
孟婆湯！
沈逸在畫完這幅畫之後，感覺有些虛脫了。
上次他畫青龍之時，提前準備了顏料，自然沒那麼累。
這次什麼都是現場解決的，而且，他速度還特別快。
他有一種下筆如有神助的感覺，在畫時，沒覺得有什麼，但在完成這一幅畫之後，那虛脫感立刻就湧現了。
他將這畫提起來，面向姜媼，他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姜媼被這畫吸入了其中，沈逸和狄玄音發現姜媼出現在了畫裏。
這畫也動了，姜媼走到孟婆面前，好似與她交流了些什麼。
隨後，姜媼接過了孟婆手裏的碗，孟婆為她倒了一碗，她將這碗孟婆湯一飲而盡。
她在原地呆住一會，隨後將石碗還給孟婆。
下一刻，姜媼從畫中出來，出現在原來的地方。
她出現後，沈逸問道：「你在裏面喝了孟婆湯？」
「嗯，喝了一碗孟婆湯。也知道了孟婆湯的配方，多謝沈大人！」姜媼恭敬地道。
「喝了孟婆湯，你還記得我們？」沈逸感覺有些奇怪了，孟婆湯的效果不就是讓人忘記的嗎？
「當然還記得，長生娘娘讓我前來拜見沈大人您，我怎會忘記。」姜媼嚴肅地道。
「孟婆湯沒效果？」沈逸心中很是費解，但很快，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隨後認真地問道：「姜媼，你還記得自己生前的經歷嗎？」
「我生前的經歷？之前不是和沈大人您說了嗎？」姜媼不明白沈逸為何還讓她說一次。
「你在說一遍，我對照一下細節！」沈逸道。
「是！」姜媼只得領命，再度說起自己生前的事。
果然，如同沈逸所猜想的一般。
她這次喝下的孟婆湯，沒洗去她正常的記憶，只是將她對情郎的記憶洗去了。
這與其說是孟婆湯，不如說是忘情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