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即便梟單膝跪下埋低頭顱,卻仍然比蝴蝶忍和九郎兩個小矮子要高出不少。筆硯閣 m.biyange.com
再加上他剛剛那近乎詭異的出場方式,蝴蝶忍一點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迅速將插在地上的小太刀拔出架在胸胸前,右手則小心翼翼地摸向身後的腰包——
裏面準備的毒藥是她的最新作品,不僅對鬼來說異常致命,對人來說更是如此。
「九郎,他是什麼人?」
蝴蝶忍問道
,「需要叫姐姐他們過來嗎?」
說話間,她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九郎的臉龐,並且稍感意外。
兩人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她從未在九郎臉上看到如此嚴肅的表情。
這孩子白皙的脖子上,一根根血管正在微微跳蕩,兩瓣嘴唇緊緊抿在一起,顯然是在壓制自己的憤怒。
蝴蝶忍對這種表情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她每次見到鬼傷害人類時的樣子,恨不得敲斷對方的每一根骨頭再剁的粉碎。
若非極端的仇恨,像九郎這樣溫和冷靜的人,絕不會氣成這個樣子。
她立刻判斷出來,眼前之人,恐怕是敵非友。
對方雖然看起來姿態謙卑,但誰知道會有什麼目的。
「不必了。」
九郎啞着嗓子搖了搖頭,隨即看着梟問道「是兄長叫你來的嗎?他在哪裏?」
「是。他去找道玄的養女了。」
梟沒有抬頭,語氣悶悶地聽不出什麼感情,但九郎仍舊感到他的一絲無奈和抗拒。
即便是被弦一郎設置了一般的自由意志,約束了他的思維,但梟這個野心家似乎天生就討厭屈從。
他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
「弦一郎大人讓我來向您請罪。」
說着,梟伸手在空中拉出一把長達一米六的寬刃大太刀,然後恭敬地將其捧在手中,向九郎的方向遞過去。
「自從……醒來後,我已清楚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
「弦一郎大人說,如果您不肯原諒我過去的所做作為,就請奪走我的性命。」
他說這話時,語氣看似誠懇,但九郎知道,梟根本就沒有半點誠意。
在這個連過去的友情都可以毫不顧忌的老忍者眼中,他的養父母和平田家的武士僕人,更是微不足道的犧牲品罷了。
這樣的人豈會因為一次死亡就痛改前非?
而且還遞過來這麼一把九郎想要拖動都很費勁的刀……
還特意挑在蝴蝶忍在的時候現身。
九郎心中明白,這個心機深沉的老頭只是因為無法違兄長的命令,才跪倒在他身前,作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但恐怕這次見面以前,梟就為了活命而做足了準備,裝模作樣地演出一場好戲。
正當九郎沉默着思考如何處理眼前之人時,蝴蝶忍突然問道「九郎,他到底做了什麼?」
甚至都到了需要九郎決定其性命的地步。
「……」
短暫地沉默後,九郎臉色僵硬地說道「他害死了我的養父母。」
接着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差點殺死了我最信賴的朋友。」
「還有另一位我很敬佩的長者的死,應該也和他有關。」
在天守閣上遇到這老頭時,他以為梟只不過是另一個貪圖龍胤之力的野心家,和弦一郎沒什麼不同。
可直到復活之後,弦一郎才給他講清楚了平田大火的來龍去脈。
他也終於明白,無論是當年的平田大火還是後來的葦名入侵,罪魁禍首都是眼前之人。
害死他養父母,從背後貫穿狼的身體,在上一次龍咳爆發時偷走常櫻之花、導致葦名一心重病的,全都是他。
梟就是一手導演了葦名絕大部分悲劇的幕後黑手。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為了一己的野心,出賣國家、君主、親人(狼)、朋友的狂人,最後卻死在了自己悉心培養的養子手中。
也算是因果報應了。
蝴蝶忍聽完九郎的回答臉色頓時一青。
同樣父母早亡的她,立刻將自己的仇恨代入到九郎身上,擰起眉頭看着眼前巨人般的老頭。
「九郎,如果你做不到取人性命……」
她翻動着手裏的小太刀,刀刃處突然綻放出一絲寒芒,「我可以為你代勞。」
由於她語氣中的決心太過堅定,原本很確定自己不會被殺的梟突然有些動搖。
其實接到弦一郎的命令後,他很早就來到這裏了。
雖然弦一郎很想殺他泄憤,但不知為何,那個曾經偏激、陰沉又有些愚蠢的小鬼,在身體變小後反而變得更加冷靜了(智力加點的結果)。
梟看得出,弦一郎很想用他達成一些目的——但必須在不傷害九郎感情的前提下。
於是乎,弦一郎便提出讓九郎這個與梟有血海深仇的人來定奪梟的生死。
但這反而讓梟鬆了一口氣。
他畢竟是狼的養父,而狼曾是九郎最大的依仗,也是他最親密的朋友。
再加上這個小鬼從小就展現出了寬大的胸懷和仁慈……
最重要的是,梟在幻廊的待命之間裏學到了一個重要常識——那就是鬼殺隊的人有規矩,不能傷害人類。
而恰好他來到這兒時,九郎正在和一個鬼殺隊的小姑娘深切交流。
於是在梟想來,在這種情況下,九郎就更不可能殺了他,尤其是他很在意這個小姑娘的看法時。
但他唯獨算漏了一點,那就是蝴蝶忍,是整個鬼殺隊受仇恨和憤怒糾纏最深的劍士之一。
看到與她有着相似經歷的九郎,她頓時感同身受一般,希望能幫助九郎從仇恨中解脫出來。
所以,當她表示願意為九郎代勞時……
梟心中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然而,蝴蝶忍的提議,反而讓一時陷入糾結的九郎清醒過來。
他輕輕將蝴蝶忍的小太刀按回刀鞘,衝着她搖了搖頭。
「忍姐,你我都不是可以取人性命的劊子手。」
接着,他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梟,「沒有必要為這麼一個狂人觸犯鬼殺隊的規則,更沒必要手染人類的鮮血。不然,你會很不好受,我也會過意不去。」
「可是……」
憤怒的蝴蝶忍有些不理解,這可是能夠為父母報仇雪恨的機會。
如果有可能,她甚至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一個機會,親手殺死那隻殺死她父母的鬼。
「忍姐,你給我看的那本愛倫坡的書里說過……」
九郎用蝴蝶忍最喜歡的作家安撫道,「懲罰一個人有很多方式,像這種罪行累累的人,殺死他未免過於仁慈了。與其讓他失去什麼,不如讓他永遠得不到什麼……」
接着他轉頭對梟說道「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東西,不過是讓世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不再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忍者。」
梟聽到這裏,突然感覺有些不妙。
「我也知道,你以為自己對弦一郎兄長很有用處,只要從我這裏逃過一劫,遲早可以在如今這個的時代揚名天下。」
被說中了心事,梟猛地抬起頭來,與九郎那雙略顯凌厲的眼神對視着。
「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九郎微微俯下身子,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力。
「我會告訴弦一郎兄長,讓你繼續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忍者,直到老死為止,誰也不會知道你的名字。」
「籍籍無名的消失在這世上,應該才是你最害怕的事情吧。」
「更不必說,這也許是第二次了……」
梟的心跳幾乎都要停了下來。
如果九郎真得這麼做了,他死而復生又有什麼意義。
要知道,弦一郎不下達指令,他連自殺都做不到。
這個小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我也會給你一個機會。」
九郎話音一轉,終於有了轉機。
「請您……明示。」
梟企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狼跟我說過,他的技藝,都是你和蝴蝶夫人傳授給他的。」
九郎說起狼時,表情總算稍微溫和了一點。
「除了那些忍者的技巧之外,你還會配置各種獨家秘藥,但這一部分,你從未傳授給狼,對嗎?」
「……是。」
梟不太明白,九郎為什麼要說起這個。
「那就這樣好了。」
九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蝴蝶忍。
「你剛剛不是說過,忍小姐有一雙堪比忍者的眼睛嗎?」
「我可以不殺你,也不會讓兄長把你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但相應的,你必須把你的一切技藝都傳授給她,包括那些秘藥的配置方法。在忍小姐徹底出師之前,你哪也去不了。」
「如此一來,忍小姐能夠用你傳授的東西斬殺惡鬼,拯救普通人的性命,也算是為你過去的所作所為的贖罪了。」
「九郎,這樣不好吧……」
蝴蝶忍突然變得有些舉止無措,她沒想到,九郎居然會突然繞一個大彎給她一個「驚喜」。
這個巨人般的忍者有多強她自然是看在眼裏的,若是能學習到像忍者那樣行動的技巧,一定能極大程度提升她的戰鬥力。
但一想到這個人是九郎的「仇人」,她便覺得這份「驚喜」似乎過於沉重了。
「既然弦一郎兄長已經將梟的處置權交給了我,那這就是我的決定了。而且忍姐,你不是想要儘快追趕上香奈惠小姐的步伐嗎?」
蝴蝶忍沉默了下來。
九郎預料的沒錯,甚至弦一郎還會雙手支持。
反正梟會的那些忍術又不是爺爺創造的葦名流劍術,傳給誰他本就不在乎。
更何況,弦一郎一直很欣賞蝴蝶忍這個小姑娘,覺得她剛好可以彌補一些九郎缺乏的強硬和狠辣,畢竟葦名是要留給九郎去管理的。
而且蝴蝶忍越強,九郎也就少擔心一些。
至於他,需要的是則梟這個傢伙的戰鬥力。
昨晚他與這個老頭交戰時,就發現梟雖然已經垂垂老矣,但綜合實力卻不比他鬼化後的狀態差,算是他手裏最強的底牌……之一。
如果九郎願意放棄復仇,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就這樣,九郎在蝴蝶忍細細商量一陣之後,便和梟達成了約定。
當梟把所有知識傾囊教授之後,且蝴蝶忍認為自己可以獨立殺死上弦前五時,九郎就會放梟去弦一郎那邊「效力」,為宣揚自己的名聲做最後一搏。
但在此之前,他還是一個一文不名的鄉下忍者。
……
「是這樣嗎……看來九郎還是沒能下定決心解決掉他啊。」
弦一郎其實心裏清楚,即便是看在狼的份上,九郎也絕不可能對梟下手的。
至於讓蝴蝶忍跟着梟一起學習,只是順勢為之而已。
此時,弦一郎在永真的院子裏,活動着自己剛剛裝好的左手,順便聆聽者蝴蝶夫人的匯報。
昨天被灌入鬼王血身體裂解之後,他的忍義手自然也從身體上脫落了。
雖然鬼化後的他有一隻幻影之手,但身為人類的他卻必須重新安裝手臂,而且這次是由由永真和蝴蝶香奈惠同時手術,可以說是非常順利。
身為忍義手的改進者,永真的安裝手法比香奈惠高明不少,那些與其說是醫術還不如說是神道術的手段,更是讓後者嘆為觀止。
「蝶夫人,你也認為蝴蝶忍有忍者的天賦嗎?」
「我的確有和那個混賬東西同樣的看法。」
她口中的混賬東西當然就是指梟。
說起蝴蝶忍,蝴蝶夫人似乎也來了一絲興趣。
「無論是體型、眼力還是警惕程度,她都是成為忍者的上上之選。」
「老實說,比起那個傢伙的忍刀忍術,我倒覺得那小丫頭更適合老太婆我的身法和幻術。」
「說起來,既然狼是您和梟一起培養出來的。」
弦一郎突然有了一個提議,「這孩子也由你們一起教導如何呢?」
「嗯?」
蝴蝶夫人奇怪地望了他一眼。
「可你分給我的任務,不是保護九郎嗎?」
「沒錯,而且保護他,恐怕只有您一個還不夠。」
弦一郎一邊嘗試丟着手裏劍一邊說道,「從墮姬兄妹那我得知了一個消息,鬼舞辻無慘似乎在找一種叫做『青色彼岸花』的植物。因為日本本土到處找不到,他便認定那東西是在葦名。」
「我不記得葦名有什麼青色的彼岸花……」蝴蝶夫人搖了搖頭。
「但他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迫切地想要知道葦名的位置。」
弦一郎繼續說道,「現在我已經被上弦之一『殺死』了,在他們的情報中,另一個最有可能知道『青色彼岸花』下落的,只有和我是兄弟關係的九郎。「
「因此,接下來我打算讓九郎回到平田宅邸,由你和梟一起保護他的安全。」
「雖然他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但難保鬼舞辻無慘會擄走他折磨之類的。」
「而蝴蝶忍也會去那邊繼續她的研究任務。」
「所以,到時候你們兩個輪流保護九郎,也不影響你們傳授給蝴蝶忍忍術。」
「等蝴蝶忍強大起來,九郎身邊就相當於多了三個上弦,我也會更加放心一些。」
聽到這裏,蝴蝶夫人點了點頭。
「的確是個不錯的想法,那就按你說得辦吧。」
就當兩人剛剛敲定了這個計劃,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大呼小叫的聲音。
「香奈惠姐姐,你在哪兒,出大事了!」
那是小穗帶着香奈乎從外邊買菜回來,可與平常不同的是,她手裏還拿着厚厚一沓報紙,絕對不止一家。
香奈惠聽到聲音,立刻放棄了打掃屋頂的工作,跳下來詢問道「怎麼了,慢點說。」
然而小穗卻臉色驚恐地回答道「報紙上說,昨天晚上……」
「有兩隻鬼在神田區到處殺人,襲擊了大使館和多家報社,還闖入監獄和警察局,劫走了不少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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