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一郎:從柱滅開始重建葦名 第一百七十章 螳螂捕蟬的蟬

    測試廣告1    善逸是東京本地人。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從小沒有父母的善逸被遠親收養,一直在桃山小鎮的自家旅店裏打工。

    養父母雖然不像對待親兒子一樣對他視如己出,但卻從來不會剋扣他的工錢,反而還會給與獎勵,因此他的處境比普通店員好一些,更像是寵物。

    再加上每年的年玉(壓歲錢)和客人的打賞,善逸才剛剛十三歲,就已經有了一筆不小的存款。

    但錢只能給善逸一點微不足道的安全感,他想要的,並不是冰冷的硬幣,而是實實在在的親情。

    然而沒過多久,一直渴望擁有真正家人的他,暗戀上了鎮上一戶人家的女兒,並大膽向對方表白。

    無可奈何的是,那個大他兩歲的姑娘家裏早就定下了婚約,還有幾個月就要結婚了。

    然而,就在善逸心灰意冷,打算用孤獨的眼淚為她獻上美好祝福的時候,那個女孩卻突然找到他。

    她找善逸訴苦,說自己非常討厭結婚對象,但父母已經收了對方家裏的禮物。

    因此,她希望用一筆錢補償對方,徹底解決掉與未婚夫家裏的婚約,然後再和善逸一起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長輩父母的城市自由自在的生活。

    善逸明明已經從聲音里聽出她在撒謊——但那聲線里的「期待」和「愛戀」,卻是貨真價實、無法偽裝的。

    他一廂情願地以為那女孩至少是喜歡他的,於是就把自己的「畢生資產」借給對方。

    這還不算,善逸為了讓那女孩有足夠的支撐去解決婚約問題,他還從當地賭場的混混那裏借了一筆高利貸。

    在被頭腦沖昏的善逸想來,反正馬上就要一起「私奔」了,那些賭徒也不可能找到他。

    然而第二天一早,善逸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那女孩的「愛戀」和「期待」,並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針對一個在鎮上暫住的學生。

    女孩為了那個學生,不僅騙走了善逸的錢,還盜取了母親的首飾和未婚夫家送的訂婚禮物,隨即趁着夜色和那個大學生一起消失不見。

    自此,我妻善逸人財兩空。

    沒有女孩,他自然也沒有了離開小鎮的動力,努力工作還錢就成了我妻善逸唯一的目標,偶爾被討債人上門毆打嘲笑,他也能夠忍受。

    他直到不久前還一廂情願的認為,那女孩一定是被騙了……

    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哭着回來。

    等她回來時,卻發現父母和未婚夫都無法接受她,只有痴情的善逸還對她一心如初,於是感動的痛苦流淚,並死心塌地的愛上他,然後兩人就會幸福快樂的一隻生活下去。

    這就是善逸繼續在桃山生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直到那天。

    漫山遍野的的火焰將整座小鎮映照成綠色的濃煙地獄,所有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人們開始尖叫着嘶吼着逃離自己的家園,善逸本想和養父母一起離開,但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女孩在逃離途中絆倒,與家人失散。

    於是乎,天生對女性有1000同情心的善逸護住了對方,然後將受傷女孩帶到了自家旅館中處理傷口,完事後兩人又一起綁上繩子躲進後院的水井中,以防被煙霧嗆到。

    也就是那時……

    鎮上那群賭徒趁火打劫闖了進來,開始搶奪店內一切價值的東西。

    善逸通過井口護欄的縫隙看着這一切,對自己沒能也不敢阻止對方的行為深感自責,但自己畢竟只是個小孩,他們又一個個人高馬大、膘肥體壯……

    所以他繼續隱藏着。

    直到一個帶着兩把武士刀的少年闖了進來。

    聽到這裏,弦一郎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個少年,應該就是獪岳沒錯了。

    之前一起吃牛肉火鍋時,弦一郎聽粂野匡近說起過,大火結束鳴柱犧牲,刀匠村照例派人回收屬於柱級的刀刃。

    然而隱部眾在尚且還算是完整的桃山小屋裏反覆尋找,卻發現兩把鳴柱佩刀卻都消失不見。

    一起消失的,還有老頭一輩子的存款。

    再考慮到風呼二人組趕到時,桑島老頭身上有刀傷的事實,幾乎可以斷定,這兩把屬於鳴柱的日輪刀,都是被獪岳偷走的。

    「你去給他倒杯熱茶來。」

    看着善逸還打着哆嗦的身體,弦一郎覺得讓還是讓墮姬先出去待一會兒比較好。

    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他讀取墮姬內心的時候,發覺這個幼稚鬼是真得很想很想很想把善逸給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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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種看待食物的眼神注視着,也難怪這孩子說起話來斷斷續續的。

    「不要。」

    墮姬抱着胳膊嚴辭拒絕,仿佛這一件侮辱了她身份的事,任憑妓夫太郎在背後怎麼勸她她也不聽。

    「這小鬼昨天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我就等着你問完以後,再把他扒皮抽筋好好折磨一番呢!」

    「對不起!對不起嘛!」

    善逸誇張地「咿」了一聲,整個人像只刺蝟似的團成一個球,身體迅速退到實驗木床的邊緣,「我真得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敢嘛!」

    雖然他喜歡美少女是沒錯了……

    但強行摟抱一個女鬼的事情,他真得只是偶然而已!

    不過。

    在不那麼害怕的時候,卻是有些懷念當時的感覺,那是生死之間的柔軟……

    「你看他的表情,一定是在腦補了!」墮姬立刻伸出爪子朝善逸抓去,卻被弦一郎握住了手腕,停在了善逸眼前十公分的地方。

    「這孩子我還有用,也不會殺他。」

    弦一郎臉色嚴肅了一些,也是在暗示墮姬這事沒得商量了。就算她看不懂,妓夫太郎也會懂。

    「另外,你們要不了多久就能光明正大的現世了,如果你到時候還是這樣動不動就把吃人殺人掛在嘴邊,九郎會怎麼看你?就連小太郎也不會搭理你的。」

    對付墮姬這種十三四歲少女智力的鬼,說那些冠冕堂皇的東西是沒用的,只要提出有她熟悉人可能會不喜歡她,馬上就會糾正自己的行為。

    果然,聽了這話,她哼了一口氣就挺胸抬頭地離開了。

    她身影徹底消失在地下佛堂的同時,善逸明顯輕鬆了許多,但看着弦一郎的表情卻有些不信任。

    「你真得不會殺我嗎?畢竟我知道了這種……秘密。」

    他說的秘密,自然是人類豢養鬼物的事情。但對鬼知道不多的他,其實並不了解這件事有多麼離奇。

    「你連她究竟是人是鬼都聽得出來,能分辮不出我是否在撒謊嗎?」

    弦一郎頓了頓,「讓她把你帶回來,本來就是我給她的任務。但你這奇怪的聽力,卻完全是意外驚喜。」

    「你……不會是想把我……把我也變成鬼吧?」

    我妻善逸臉色青白一片。

    弦一郎愣了愣,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你想的話……」

    「當然不要!」

    我妻善逸突然哭着在木床上跪了下來,「求求你放我離開吧!我絕對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的。你可以去桃山那裏去問大家,我的膽子最小了!根本不會做任何冒險的事情!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而已……」

    「不殺你是一回事。」


    弦一郎被善逸的哭聲折磨地有些頭疼,「放你走又是另一回事了。」

    「再說,你的能力很特殊,我的弟弟以後整天要和這個國家的高層和統治者們打交道,那些人都是些表裏不一的老狐狸。如果有你在他身邊,我會放心很多。」

    其實,一開始弦一郎是看中了這傢伙敢在墮姬面前給他遞紙條的勇氣,想着把他送到鬼殺隊去訓練,說不定能給那個斷腿老頭找個繼承人。畢竟這孩子的勇氣和善良,是藏在心底的那種,應該和獪岳截然相反。

    直到墮姬說出了善逸發現她身份的辦法,弦一郎這才發現了這孩子的真正用途。

    而且九郎身邊,的確很缺同年齡的男孩,整個平田莊園也缺了一些生氣。

    這個吵吵鬧鬧的蘑菇頭小鬼,也許正合適。

    另一邊,善逸卻被弦一郎的用詞驚住了。

    「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他眨了眨縮小成豆豆的眼睛「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他的第一反應,自然是認為弦一郎在說大話。然而他的耳朵卻告訴他,這個少年並沒有胡說八道,而且對那他提到的那些人充滿了不信任和戒備之情。

    「對了,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但我的姓氏你應該不會陌生。」

    弦一郎微微正色道。

    「我是葦名弦一郎。」

    【收穫來自我妻善逸的聲望值1000】

    【嗯?】

    弦一郎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哪個人類能一次給他貢獻如此之多聲望值的。

    就算是產屋敷和鬼殺隊的柱們,單筆聲望值最多也不過是500而已,就這也已經是天皇的十倍了。

    頓時,他看向我妻善逸的眼神更有興趣了。

    【這誤打誤撞遇見的小鬼,居然也是個系統認定的『重要人物』?】

    【可他貢獻的聲望值,比黑死牟還要高一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弦一郎自然是不知道的……

    如果他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妻善逸將在幾年後,成為這個世界的主角之一。

    就在弦一郎疑惑的同時,我妻善逸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他伸出指頭顫顫巍巍地指向弦一郎。

    「你你你你……說得是,是報紙上說得那個葦名嗎?還有那個賣到天價的點心……」

    「對。」

    弦一郎點了點頭。

    如果連身在東京偏遠地帶甚至京都的善逸都聽說過這個名字,那就說明這段時間他的做法的確是有成效的。

    葦名的名聲是真的打出去了。

    「你就好好待在這裏吧,很快,能與人和睦相處的鬼就會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世上,你知道的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弦一郎頓了頓,「再說,等待你的是前途無量,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如果有一天,那個欺騙你的女人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的照片或者名字,臉色一定會很有趣吧。」

    「再說……你跟着九郎一起成長,遇到的人也會和從前不同。」

    「無論是哪個國家,國家最好看的女性,也大都是在錦衣玉食的大家庭里誕生的不是的嗎?」

    這最後一句,簡直像是開啟善逸心門的鑰匙,直接攮進了他的潛意識深處。

    【雖然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會貢獻這麼多聲望值,但留下他總不會錯了。】

    弦一郎心中想道,【沒有抗拒、心甘情願地留下,那就更好不過了。】

    他沒有等待太久,善逸原本抽抽噎噎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隨即眼珠子像蚊香一樣一開始打轉,顯然已經陷入了幻想之中。

    弦一郎知道,這孩子大概是動心了。

    「不過在帶你見九郎之前,我還需要了解剛剛在說那件的事情。」

    弦一郎將善逸的意識從想入非非中拉了出來,回到了那天那個煙熏火燎的晚上,「你仔細想想,那個帶刀的傢伙進到旅店,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這個獪岳也是個「重要人物」,而且不僅是鬼殺隊在找那傢伙,鬼舞辻無慘更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因此獪岳很適合做一個誘餌。

    果然,知道自己的未來可能一片光明後,善逸的腦子立刻活泛了不少,開始回想起當時的細節來。

    「他氣喘吁吁地來到旅店的後院,應該是受到了濃煙的影響……」

    「接着,他走到廚房門口從水缸里舀水喝,那幾個賭徒也剛好搜羅要完東西走了出來,然後他二話不說,抽出刀就把他們都宰了。」

    善逸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脖子,「那可是滿地屍體,殘肢斷臂啊!」

    「要不是他殺了那些人,我也不用逃到京都去,但我當時太害怕警察把事情算到我頭上了……」

    畢竟他是欠債的,死得又是收債的,很有嫌疑嘛。

    「別跑偏話題。」弦一郎凝視着善逸的眼睛,」還看到或聽到什麼緊要的內容,都說出來。」

    目前為止,他也只是從善逸口中知道獪岳從山上下來以後去了桃山鎮裏,為了不暴露行蹤滅了幾個人的口。

    「他把人殺死之後,搜走了他們的身上的錢,然後對着屍體自言自語。」

    善逸突然說道,「因為我耳朵好,所以聽得還算清楚。」

    「他自言自語說了什麼?」

    弦一郎皺起眉頭。

    「他是這樣說的。」

    善逸複述道,「『這麼好的刀,如果賣到薩摩那群武人扎堆的地方去,應該能賣一大筆錢吧。』」

    「『有了這麼多錢,無論是鬼還是那個老頭的同伴,都再也別想找到我了。』」

    說完,善逸攤了攤手,「就是這些了。」

    「再也別想找到我了?」

    弦一郎也不禁為獪岳的自信感到吃驚。

    就算你躲在皇居,鬼殺隊和鬼也能進去。

    除非——

    【等等,「有了這麼多錢」,「薩摩」……】

    弦一郎的眼睛慢慢睜大,終於知道了這傢伙最有可能的去向,也是最合理的去向。

    即,離開這個國家。

    畢竟,薩摩就是海軍的老巢,有個能出國的港口有何稀奇。

    於是,弦一郎立刻通過血液聯繫了寄鷹眾的首領佐瀨信一。

    「信一,立刻去鹿兒島和山口縣(薩摩藩過去所在的位置),查訪當地豪族商人名宿及當鋪買賣名刀的事情,然後上門取刀一一印證。如果發現刀身刻有『惡鬼滅殺』的字樣,立刻查出其源頭,找到獪岳。」

    「一旦發現目標,不要打草驚蛇……」

    「我要借着這個誘餌,再砍下鬼舞辻無慘的一條胳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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