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一郎:從柱滅開始重建葦名 第二百零二章 花朵

    測試廣告1    滿頭白髮的鎮長不由分說地把灶門炭十郎拉到簡陋的廚房中。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關上有些粗糙的木門前,他滿臉笑容地對桌案旁的男子說道:「笠和先生,你先稍坐一下,我會好好勸勸這個孩子。」

    灶門炭十郎無奈地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老頭推到了一邊,始終沒能開口。

    聽了老頭的話,那名為笠和的男子臉色還是頗為陰沉,顯然這次做客的遭遇讓他很不滿意。

    但房間裏還有三個天真可愛的孩子正好奇地盯着他猛看,顯然是有一大堆問題要問他。

    為了不讓孩子們失望,笠和這才強忍着想拂袖而去的衝動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咔嚓。」

    廚房的木門被關上後,站在灶門炭十郎對面的老頭臉色立刻變得嚴厲起來。

    「你這個傢伙!怎麼可以那樣跟笠和先生說話呢?他可是誠心誠意地來邀請你的!」

    老頭吹鬍子瞪眼睛地說道,「既有錢賺,又能不花錢帶着家人一起去東京看煙花,到時候能在東京安家落戶也不一定!這樣的好事,你怎麼想都不想拒絕了呢?」

    原來,這個名為笠和的男子,是東京有名的花火工坊的繼承人。

    他前來北之宿驛,原本只是到一位親戚家做客,卻無意間發現,親戚家使用的木炭質量奇高。

    這木炭燃燒時,不僅沒有一點異味兒,更不曾有過半點煙塵。顯然其純度,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出於生意人的敏感,笠和立刻想到,如果能在自己家的煙花中使用這種木炭,那麼花火在夜空中爆炸時的效果還會更好。

    說不定能一舉翻身,徹底拿下下一屆花火大會的承辦權也說不定。

    那麼究竟是什麼人,連燒一塊炭都要如此精益求精呢?

    笠和帶着好奇心,幾乎沒花什麼功夫,就知道了這鎮上供炭的,就只有住在山中的灶門一家而已!而且這家人似乎沒什麼生意頭腦,無論春夏秋冬,售賣的木炭都是一種價格,而且十分便宜。

    而這就意味着,笠和很有可能以很低的代價,買下這家人燒制木炭的方法,於是便讓鎮長帶他找上門去。

    可是,當他向灶門炭十郎詢問燒制木炭的訣竅時,這個有些消瘦的年輕人卻歉然道:「謝謝您的誇獎,但我們家燒炭的方法都是祖上傳承下來的古法,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稱道的地方。」

    笠和當然不信,於是灶門炭十郎就帶着他,仔細看了看燒炭的土爐。

    這一看,身為內行人的笠和悚然一驚——灶門家煉製木炭的方式不僅一點也不不新穎,而且還很陳舊,這完全是古代人燒炭的方式!

    江戶時代的人都不會用這麼簡陋的設施來燒炭啊!

    普通的土爐、普通的冷卻水、普通的木材……

    可為什麼這些再普通不過的硬件設施,卻能燒出如此優秀純淨的木炭呢?

    初時,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與炭十郎交談一番後,笠和卻發現此人對燒炭這樁事竟然如此了解,就仿佛他自己也和木材一起進過土爐中接受煙熏火燎一般。

    他終於明白了。

    燒制好炭的關鍵,不是什麼訣竅或者工序甚至技藝,而是眼前這個人!

    這個一坐在土爐前,除了木炭的火候之外什麼都不會在意的男人,就和那些故事裏為了打造名刀犧牲一切的工匠一樣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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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人丁興旺、但又家徒四壁的灶門家,笠和想出了一個主意。

    只要把炭十郎帶到東京的花火工坊,當做燒炭師傅養起來,何愁家業不興!

    於是,他開出了高達二十日元(普通工人的十倍)月薪,還願意幫灶門一家在東京找一間足夠居住的房子。

    這樣的條件,可以說是非常慷慨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

    灶門炭十郎,就那樣輕而易舉地拒絕了!

    那輕描淡寫的模樣,仿佛對他這位來自東京的大人物的青睞渾不在意,這讓笠和感覺有些自尊受創。

    一開始,他以為是灶門炭十郎是坐井觀天,根本不知道大城市有多麼繁華。

    於是笠和便耐着性子,邀請炭十郎去參加盂蘭盆節第三天的花火大會,希望他可以在大會上展示一番鎮上老人們津津樂道的「火之神神樂」,也能賺取一筆不菲的收入。

    如今惡鬼橫行,和太陽有關的神明信仰得以復興,火神迦具土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灶門家的神樂舞,真得像長輩們說得那樣「仿佛是神靈自己在起舞」那般華麗,就一定能在花火大會上引起反響,自己作為舉薦人自然也水漲船高。

    等炭十郎見識到了大城市最熱鬧的模樣,又成為了注意力的焦點,到時候想不動心搬家都難!

    既然利益不能打動你,那名總可以吧,難道這個人,就真得想一輩子當個無名無姓的燒炭人不成?

    可即使灶門家的孩子們都表現出了十足的興趣,這個瘦弱的年輕父親還是直接拒絕了。

    「這是祖先留下來的土地,絕對不可以輕言離棄。」

    灶門炭十郎是這樣說的,而且說這話時,眼神中沒有一點兒猶豫。

    那對於世俗中人們所求之物的淡漠,仿佛一台攻城錘一般錘擊着笠和光鮮的外殼,讓他覺得自己好似低人一等,而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隱世賢者。

    等笠和從那短暫地驚訝中恢復心神後,一股難以言喻的恥辱之火開始在他心中燃燒。

    眼見着這位大商人的耐心逐漸耗盡,鎮長趕緊把兩人分開,於是便有了剛剛那一幕。

    「我不能離開這裏。」

    灶門炭十郎維持着對長輩的尊敬輕聲說道:「這是我父親和爺爺的遺願。此處曾是火神舞蹈的地方,決不能隨便離開。」

    「再說,如果我們真得奔走了,鎮上的人又要去哪裏買炭呢?」

    「哎呀呀!你管別人做什麼!」

    鎮長真是又氣又心疼。

    灶門一家窮歸窮,但他們卻很少因此而感到不幸,反而還時常對他人伸出援手。

    無論是炭十郎的老婆葵枝,還是炭治郎禰豆子兄妹,都很受鎮上老人孩子們的喜歡。

    所以,鎮長也是真心想要改變這家人的現狀。

    「你和你父親就是吃了不接受教育的虧,才會信那老頭的鬼話!」

    鎮長和灶門炭十郎的爺爺是一輩人,說起話來自然也不客氣,「先不說這裏究竟和火神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想讓炭治郎以後也這樣燒一輩子炭嗎?那禰豆子,小茂他們呢?多好的孩子啊!你好歹也要為他們想想吧。」


    「再說葵枝,自從跟了你,十多年連一件新衣服都沒有換過,什麼事都緊着孩子!靠你燒炭能賺幾個錢,她還要到鎮上的大戶人家做幫工才能養活家人。」

    「如今笠和先生,這麼大的商人親自上門來請你,這是別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你卻隨後就回絕了,根本不為家裏人的未來考慮。」

    老頭越說越氣,有些惱火地一拳砸在炭十郎的胸口,「你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然而,隨着老頭這毫無徵兆的一記輕錘,灶門炭十郎卻突然用右手捂着嘴巴咳嗽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彎曲着,看起來十分難受。

    「餵——你這孩子,該不會……」

    鎮長的眯縫般的眼睛誇張地睜大了,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這場景太過熟悉了——炭十郎的爺爺、炭十郎的父親,都曾有過這樣咳嗽不止的症狀!隨後,便會在三十歲上下的年紀溘然長逝。

    「咳咳咳咳——、咳咳——」

    炭十郎壓低聲音,不想讓木門外的孩子們聽見自己的動靜,額頭上透出細細的汗珠。

    他一邊捂着嘴巴,一邊回想着平時燒炭、練習神樂舞時的感覺,逐漸進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狀態——他屏蔽了自己的聽覺、視覺和味覺,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完全到身體內部,利用意念和緩慢的呼吸,慢慢地將肺部淤塞的血管疏通,隨後才直起身子來。

    「你這咳嗽,持續有多久了?」

    鎮長見他狀態好轉,嚴肅地問道。難怪從前年開始,就是炭治郎那孩子下山賣炭了!

    「有幾年了。至於結束……估計就是今天冬天的事了。」

    灶門炭十郎有着別人無法想像的特殊視覺,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肺部的病變情況,可以大致估計出自己喪命的時間。

    「笠和先生的提議,我不是沒有想過,但三四個月的時間,我也沒有把握在東京站穩腳跟。」

    「而且,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教給炭治郎那孩子,至少,家傳的燒炭本事能讓他暫時養活弟弟妹妹。」

    當然,他也教會炭治郎,怎麼看到那透明的世界。

    炭十郎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哀而不傷,顯得非常克制,仿佛要死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別人。

    鎮長臉上湧出些同情之色,他明白了炭十郎的苦衷。

    以炭十郎目前的身體狀態,只怕去了東京,也幹不了多久,賺不了什麼錢。再說,那是東京,絕對不缺燒炭的工坊。等他死後,炭治郎很難找到穩定的工作。

    這麼一大家子的人,想要安然無恙地在大城市生活,要比在這裏更艱難。

    「我明白了。」

    治病這事,已經超出了鎮長能幫助的範疇了。

    他眯了眯眼睛,「你身體的真實情況,孩子們知道嗎?」

    「我只告訴了葵枝。」

    炭十郎垂下眼睛,「炭治郎那孩子,應該已經嗅到了,但是他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

    炭治郎和他獨處時,偶爾會悄無聲息地流下淚來。

    結合到自己母親死前,就是炭治郎第一個發現了端倪,炭十郎並不認為自己的病情能瞞過炭治郎。

    不過,他身為家中長子,又已經長大了,這是他必須承受的苦難……

    「嗨!」

    鎮長老頭跺了跺腳,為這家人的未來感到可惜的同時,又氣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注意到這一點。

    沉默了一會兒,老頭拉開木門,帶着歉意地笑容朝被孩子們圍成一團的笠和走去,只留下炭十郎一人在廚房中,輕輕拂去從嘴角溢出的血跡。

    五分鐘後。

    灶門葵枝帶着孩子在屋外與鎮長和笠和先生告別。

    笠和雖然是一肚子火,但是在這麼美麗的婦人和可愛的孩子面前,也只能稍作忍耐。

    「非常抱歉,讓您白跑一趟,真的很過意不去。」

    溫柔的灶門葵枝雙手捧着一個木頭小盒,朝笠和所在的方向遞了過去。

    「這是?」笠和打量了一眼這盒子,發現這木盒沒有上漆,應該是這家人自己做出來的容器。

    「這裏到東京還有一段距離,若您路上覺得飢餓,可以嘗嘗我做的飯糰墊墊肚子。」

    灶門葵枝介紹道,「這是我從婆婆那裏學來的配方,飯糰中所用的食材,是只有在每年盂蘭盆節前後才會盛開的一種花朵,日出而開,日落而謝,非常罕見。」

    「十分感謝,我一定會認真品嘗的。」

    這樣貧窮的人家,能送這麼一盒飯糰已經很大方了。

    不過對於其味道,笠和並未有什麼期待。

    和三個孩子(六太才剛出生不久)告別後,笠和便和鎮長朝山下走去。

    「原路返回到鎮子裏太麻煩了。」

    笠和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畢竟,盂蘭盆節是前後是每年陽光最為旺盛的日子,多走兩步就大汗淋漓。

    「能從這裏直接到鎮子的出口嗎?我的馬車應該已經在那裏等我了。」

    鎮長立刻回應道:「那就從這邊的小路下去吧,不過,小路崎嶇,如果不是本地人很容易摔倒,您可要跟緊我了。」

    「好的。」

    就這樣,兩人沿着山坡側邊的小路往村頭去了,和從大路上山的弦一郎等人完美避開。

    大約一刻鐘後,笠和與村長告別登上馬車。

    這時,他看向了手中樸素的木盒,嘴裏嘟囔了一句:「山里人家能做出什麼好吃的東西……」

    說着,他就打算將木盒扔到道路旁邊。

    可一想到灶門夫人那張頗為秀美的臉龐,笠和還是抱着試一試也罷的態度將盒蓋打開,緊接着便露出一絲驚詫之色。

    木頭盒子中,除了十二個碼放整齊的飯糰外,還有灶門葵枝所說的那種「只在盂蘭盆節前後開放的花朵」。

    那是一朵在陽光下盛放的、帶着明媚色彩的藍色彼岸花,它散發着撲鼻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而且每一片花瓣的根部,都有一團仿佛向外掙扎着的銀色斑點。

    「真美麗啊!」

    帶着笠和發出的一聲感嘆,這輛馬車漸行漸遠,朝着不遠處的東京城走去。

    一個以驅鬼為目的的節日,恐怕正在成為現實……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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