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氣虛和陽虛都表現為功能不足,兩者的主要區別卻在於陽虛證還有陽虛生虛寒的表現。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祁遠山走過去坐下,一邊寫着方子,一邊道「中醫治病,難就難在辯證上,只要辯證清楚,就只需要,知犯何逆對症治之,前提是你要知道患者是什麼病症。」
「我行醫這麼多年,都一直是小心謹慎,望、聞、問、切,四診合參,不敢怠慢,你個小丫頭,不問診就敢下結論。」
「祁爺爺,我」
趙媛急忙解釋「我是有點慌張了。」
「看病的時候為什麼要慌張?」
祁遠山看了一眼趙媛,問「既然是腎虛頭痛,又該怎麼治療?」
「當以腎陽虛衰、清陽不展論治,處以桂枝地黃湯加細辛。」
趙媛急忙說道。
「嗯,還算不錯。」
祁遠山點了點頭,把寫好的方子遞給趙媛「去抓藥吧。」
「祁爺爺,這個小丫頭挺不錯的,這么小的年齡,相當優秀了。」
趙媛去抓藥,方樂笑着對祁遠山說道。
「跟了我三四年了,每逢寒暑假都過來我這邊,有時候禮拜天也回來,基礎還算紮實。」
祁遠山看了一眼方樂,有點想不通,方樂也就二十一歲,卻一口一個小丫頭,一口一個小丫頭,叫的是一點不違和。
「小媛這個丫頭還算不錯,不過還是欠缺自信。」
祁遠山笑着道「倒是小樂你,變化很大呀。」
方樂上了大學已經三年了,自從上了大學,祁遠山和方樂就接觸少了,這一次再接觸,性格方面不說,就方樂這個水平,真的是讓祁遠山大吃一驚。
特別是方樂身上的那一股子自信,一點也不像是二十一歲的年輕人,反而像是行醫數十年的老中醫名家。
前一陣子,祁遠山還以為是人家大學教的好,趙媛來了之後祁遠山特意問了一下,學校裏面學的什麼,依舊是一些理論性的東西,臨床實踐很少,方樂這是從哪兒練出來的?
自己都能給自己開方子,怎麼之前會病成那個樣子?
祁遠山總覺得方樂身上有謎團,就是想不明白。
「正如您所說,經歷生死,大徹大悟。」
方樂笑着道。
這經歷生死會不會大徹大悟,方樂不知道,不過穿越一回,着實也讓人悟了不少呀。
重生前,家境優越,父母優秀,方樂自己也爭氣,可方樂卻總覺得自己身上有枷鎖,昏迷醒來,重生到這個時空,這個年代,從最初的不適應到現在慢慢習慣之後,方樂也有一種全身輕鬆的感覺。
之前取得的任何成就,總是會被人用一句,原來是方醫生的兒子,原來是方教授的兒子,原來是方會長的兒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否定掉。
好像作為方寒的兒子,他就應該優秀一樣。
真的是時時都有壓力。
這一世,方樂覺的自己也能創出自己父親一樣的輝煌,卻不用頂着誰的兒子的名頭。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要是能回去,方樂覺的自己可以和老爸坐着好好聊一聊
真的有點想家了。
趙媛抓了藥出來,方新立付了錢,打了聲招呼,提着藥出門了。
「這次這個患者算是小樂你看的,我也給你記上,順便算在賬上。」
祁遠山笑着對方樂道。
「謝謝祁爺爺了。」
方樂也沒和祁遠山客氣,他清楚除了借的五十塊,其他的祁遠山就沒打算要。
祁遠山在方家坪行醫這麼多年,家境真正貧寒的,祁遠山也都不收錢。
祁遠山這邊,大多數藥材都是自己上山挖的,一部分是從鎮上買的,成本不高,也正是收費低,甚至有時候不收費,祁遠山的家境才不算太富裕,要不然祁遠山怎麼都算是方家坪的有錢人了。
方新立走後,方樂和祁遠山說了兩句話,正打算走,門口傳來摩托車的響聲,又有人進來了。
「祁爺爺,我嫂子肚子疼的厲害,家裏特意讓我過來請你。」
進來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進了門,對方就急乎乎的對祁遠山說道。
「大概什麼情況?」
祁遠山問道。
這齣門出診,祁遠山多少都要打聽一下,畢竟出診,帶的東西不會太多,問一下,可以大概的根據病症的範圍考慮帶什麼東西,帶哪些藥材。
「我也不知道,我生了孩子有半個月了,肚子一直不舒服,這幾天動不動就疼。」
青年也不懂,只能說個大概。
「產婦?」
祁遠山點了點頭「你等一下,我準備一下。」
說着祁遠山就進了屋,不多會兒提着自己的木質行醫箱出來了,看到方樂,祁遠山又招呼了一聲「小樂,不忙的話和我一起吧,產後腹痛,可能的情況比較多,或許你能幫上忙。」
「行。」
方樂點了點頭,他現在確實沒什麼事,有患者,方樂還是很有興趣的。
青年的摩托車就在門口,方樂跟着祁遠山出了門,上了摩托車,被青年一路帶到了街道。
「祁爺爺,您這名氣很大呀。」
方樂笑着對祁遠山說道。
裕山鎮可是個大鎮,九四年,這個時候全國還沒有大範圍的開始撤鄉並鎮,很多地方都稱之為鄉,鄉鎮機關,鎮是要比鄉大一些的。
裕山鎮大體上算是個長方形,鎮政府,街道在中央,等於把鎮子一南一北分成了兩半,方家坪在鎮北,距離鎮上還是挺遠的,隔了好幾個村子,鎮上人生病都去方家坪請祁遠山,可見祁遠山在裕山鎮的名氣不小。
這也是這幾年人窮,不少人小病都扛着,捨不得看,要不然祁遠山這邊的患者絕對會絡繹不絕。
「祁爺爺在裕山鎮可是神醫,救活了不少人呢。」
青年一邊停着摩托車,一邊插嘴道。
「嗨,只是盡力而為。」
祁遠山嘆了口氣「真要說起來,沒治好的患者絕對要比治好的患者多。」
祁遠山這話也並非完全是謙虛。
這年月,交通不便,醫療還不算太發達,哪怕是縣醫院,水平也有限的很,稍微一些大病就需要去省城,可對鄉村來說,去省城何其難,村上大多數人都沒怎麼出過縣城,更別說去省城了。
祁遠山雖然是村醫,可真的是什麼病都看,有些病確實是無能為力,只能聽天命,盡人事。
這個年代的人還是很淳樸的,醫鬧也少,只要醫生盡力,大多數人對醫生都是感激的。
行醫這麼多年,祁遠山束手無策的病症確實不少,眼睜睜的看着患者去世的情況並不少。
「祁爺爺,方樂是吧,進來吧!」
青年把摩托車在院子裏停好,招呼祁遠山和方樂。
家裏有摩托,證明這一家人家境不錯,房子雖然不是樓房和平房,卻也是磚房,在方家坪這邊稱之為大房,地面也是青磚鋪的,不像方樂家還有祁遠山家,也就廚房鋪了磚頭,其他地方都是土地面。
進了大門是院子,青年一直把摩托車騎進了院子,進了中門,地方依舊很寬敞,天井一邊是房間,另一邊還有寬大的客廳。
「祁爺爺來了。」
青年進了門,喊了一聲,裏間的房間很快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比方樂大三四歲歲,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女人五十歲出頭,應該是母子兩。
「祁爺爺!」
青年急忙招呼。
「產婦在哪兒呢,我先看看情況。」
祁遠山也沒客氣,先問患者。
「就在房間。」
祁遠山就急忙向房間裏面走去,方樂背着祁遠山的行醫箱跟在後面。
進了房間,房間的炕上靠着牆斜躺着一個女人,背後墊着被子,女人頭上還帶着帽子,邊上放着一個嬰兒。
產後半個月,還在坐月子。
「都有什麼症狀,只是肚子疼?」
祁遠山走到炕邊,一邊觀察產婦,一邊詢問。
「嗯,肚子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動不動就疼,找我們鎮上的醫生也看過了,吃了藥,也沒什麼效果,還打了兩天吊針。」
產婦皺着眉。
「被子掀開,我看看!」
產婦掀開被子,隔着衣服,祁遠山和方樂都能看到,產婦的腹部還微微有些隆起。
「來,胳膊伸出來,我摸個脈。」
祁遠山看了兩眼,也沒急着讓人家掀開衣服看,這年頭人還是比較保守的,中醫人治病很多時候也都懂得忌諱,能在不犯人家忌諱的情況下把病看了,那就儘量不犯人家忌諱,真要沒辦法,該檢查還是要檢查的,也不用守什麼死理。
「嘶!」
摸了摸脈,祁遠山眉頭微皺,回頭對方樂道「小樂,你也看一看,我是不是摸錯了。」
方樂放下行醫箱,坐到炕邊,也伸手摸了脈。
「胎氣不和,這是還有一個呀。」
摸過脈,方樂就笑了。
「真是胎氣不和?」
祁遠山自己其實是相信自己的切脈水平的,只是這種情況真的太罕見了,他都有點不信。
「確實是胎氣不和。」
方樂點了點頭,相比起祁遠山,方樂要更自信。
「祁爺爺,什麼是胎氣不和?」
邊上青年有些不解。
「肚子裏還有個孩子,這是雙胞胎,還有個沒出生。」
方樂通俗的解釋道。
「還有一個?」
青年一家人都呆住了,這怎麼可能,第一個孩子都出生半個月了,沒聽說雙胞胎間隔這麼長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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