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隨便對待朋友啊,萬一這裏是火坑怎麼辦?」
「不會啊,因為結城君是好人啊!」
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被發卡了。。。而且是大眾了的好人卡。。。姑娘,你就這麼看不起食草系?
正當結城的心理默默的吐槽的時候,從前院位置傳來一陣清脆的呼喊聲。
「小瑛。」
「啊,是小葉!」
這麼的歡呼了一聲,天女目瑛又是活力十足的往外跑出去,然後就傳來一陣嚴厲的訓斥。
結城稍感到好奇了,按照這個名字的話就是班裏的渚一葉了,雖然完全沒映像,但出去見個面也沒什麼問題的。
這麼想着的他,轉過牆角,就見到一個黑色長髮的女孩捏起一隻手刀,輕輕敲到天女目瑛的頭上。
這個女孩很眼熟,不管是結白的肌膚,清秀的臉孔,還是黑色的及腰長發,都跟雪之下很相像。唯一的區別大概是平直的劉海,以及後背上白色的大蝴蝶結了吧。
「多摩。」
「啊,空你吉娃,結城同學。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結城有些汗顏,明明沒有自我介紹,人家卻能認識自己。相反的,自己卻連對方的容貌姓名都沒在意過。
「因為結城君是來參拜叉依姬大人的!」
元氣滿滿的巫女在旁邊插嘴了。但是還沒等結城對這個女孩產生感激的時候,她繼續開口了,「還有就是結城君有想對小葉做好玩的事!」
天雷滾落,他石化在當場。
不同反應的是對面的渚一葉,她是傻愣愣的呆立了片刻,而後整張美麗潔淨的臉慢慢的被酡紅暈滿,如同一滴紅色的水倒進牛奶里一樣,慢慢的擴散到整個輪廓,連同耳朵都沒放過。
沒有關注結城的搖頭擺手,她是霎時的拉着天女目退後了兩步。「那。。。那個。。。」
「請務必聽我解釋,這是我一生的請求,拜託了!」
立刻的就是九十度的鞠躬。小看了笨蛋的殺傷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失策啊!
「一。。。一生的。。。」
對面的女孩看起來更加的慌亂了,手裏的包直接掉到地上,右手握成拳緊緊的捏住脖子處的領口,左手用力抓住天女目,整個人仿佛是要被燃燒起來了一樣搖搖欲墜,眼神躲躲閃閃而不知所措。
一番混亂過後,兩個女孩也算是了解了事態,「原來是要和我們一起參加社會實踐對嗎,小瑛,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不要亂傳話了嗎?」
一邊盡力壓抑住不自然的呼吸,一邊卻是用雙手在天女目的頭上使出雙螺旋鑽。
聽到活潑的巫女的求饒聲,結城也算是鬆了口氣。特麼的差點事情就脫線了,「那麼渚同學,是答應了嗎?」
「嗯,可以的,結城君一個組的話,其實。。。也可以啊。。。」
「非常感謝。那麼,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說!」
結城看着她重新鄭重起來的臉色,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請不要向小嶺同學透露我們已經結成一組的事實,可以嗎?」
雖然莫名其妙,還有一些小小的奇異的小情緒,但渚一葉還是乖巧的點頭應下了。
「那個,我知道了。可以的話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
「因為我希望小嶺她主動向你要求,希望能跟我們分配一組!」
「誒?小幸。。。會請求?」
很顯然,連笨蛋的巫女都有些傻眼了。
「會的。我相信她!」
「我知道了!」渚一葉看起來是很鄭重的點頭應下了。
「非常感謝。那麼,我先告辭了。」
「那我也回去了,小瑛要早點休息啊,晚飯要記得吃,現在是夏天蚊子很多,蚊帳要記得放下,還有。。,」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葉像是老奶奶一樣呢。」
對這句話結城表示十二分認同。這個十來歲的女孩是提前了二十年的更年期嗎?
最後回頭看了眼站在高高的台階上,使勁的向山下揮手的身影,他終究是有些忍不住的開口了,「你。。。好像是對天女目很關心的樣子呢?」
好奇是原罪,但他終究不能免俗。
看起來恢復了平靜的她很有條理的一步步的踩下台階,那頭跟雪之下很相似的長髮迎着風擺動。伸手挽了挽,「那個,並不是的,因為小瑛是我很好的朋友啊。而且,你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根本就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啊,所以。。。會比較擔心一些的。」
「這樣啊。」
點點頭,就當真的信了!畢竟沒有必要去深究什麼,人家不願說,就沒有必要陷進去了。
正好,這個時候來到了山下。入目的是一輛加長的幻影,和一個立在車旁的保鏢。這個鐵漢似得身影見兩人走近了,靠後了兩步,半躬身的打開後車門。
結城有些驚異的看着她,「。。。黑長直的都是名門嗎?」
「為什麼這麼說呢?」
「誒,你看雪之下那個傢伙,上次也是開的幻影,撞的我住了一個月的醫院!」
「啊,怎麼這樣,你現在身體沒問題了吧?」
看着人家的關心不似作偽,結城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早沒事了,那是去年剛入學的時候呢。」
「。。。原來是這樣啊。。。我一直都以為結城同學是轉學生的,呵呵。」
「哈哈,那我走這邊了,明天見吧。」
「那個,結城同學。」
「嗯?」
「那個,看你很累的樣子,不如我送你吧?」
「哦哦,這個不錯!」雖然不是沒坐過豪車,但是有車送誰願意走路啊。何況讓一個鍛煉不夠的人爬一座山來回,他也的確是累壞了。當下跟司機講了個地址,自己當先就鑽了進去。
車子行駛的很平穩。畢竟是有數的豪車,放在小板桌上的飲料都不見晃動。
「你在練習中提琴嗎?」
角落的位置是一個提琴盒,很用心被專用背包包裹起來。
「嗯,小有涉獵,就是技術不太好。」
「嘿,正好還有點時間,拉給我聽一聽吧!我很有興趣呢。」
「誒,可是。。。」
「不行嗎。。。嘛,這種東西,你不給大爺我笑一個,大爺我只好給你笑一個啦!」
渚一葉噗嗤的一下就笑了出來了,她看着結城伸手打開琴盒,卻沒說什麼。
結城從未覺得自己唐突什麼的,他只是作為一個音樂人的見獵心喜而已。就好比高山流水似得,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在裏面。
這是一把做工極為精細的提琴,不同於小提琴的輕便和大提琴的厚重,他協調了兩者的優劣。即使它缺少了小提琴的輝煌性和大提琴的渾厚有力,作為獨奏樂器的時候,它卻自有其凝實,溫暖而且豐滿的一面,在室內演奏,更有其張揚的音樂表現力,深得浪漫主義作曲家的厚愛。
用手指輕輕撥過四根弦,聲色很清脆,嗡鳴低沉,卻可以傳播出去很遠。
所謂一法通,萬法明。畢竟都是在五線譜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了,更何況是作曲中經常要用到各種的音樂器具的協調補充,所以雖不能說精通,但是信手拈來還是可以做到的。
「結城同學,你可以彈奏一下的。」
「誒,可以嗎?」欣賞樂器和使用樂器是不同的。更何況是音樂人,這方面是有各種各樣的怪癖不計其數,就好比是專用的樂器不允許他人染指,這更是普遍的存在着的。不過既然人家主人都同意了,那又何必矯情。
將中提琴豎起來,底部放在大腿上,右手將弓子橫放到弦上,像是拉二胡一樣,瞬間像是水開了似的的哧啦聲響徹車內。
一旁的渚一葉直接就抱着肚子狂笑了起來,一點大小姐的形象都不要了的指着身旁男孩就放聲大笑起來。她有不得不笑的理由,因為她第一次見到居然是用拉二胡的方式來拉提琴,更重要的是彈出來的完全不成調子,那聲音還不如說是放屁來的更乾脆點。
結城悻悻的放下了弓子,有些慚愧的摸了摸鼻子。有什麼辦法,純粹靠左手的力量已經舉不動提琴了,所以也只能像是二胡一樣的放到大腿上去,即使是這樣子,左手手指也按不清楚弦,拉出來的就是這麼一首引人發笑的四不像了。
這個時候渚一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了,連忙道歉了下,迅速而有條理的打理了下頭髮和衣着,手放到胸口撫平呼吸,努力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只是很可惜,被那通紅的臉色賣了個乾淨。
「作為外行人來說,那個,你已經很不錯了!我沒有說謊哦!」
結城乾笑了兩下,他當然知道她沒有說謊,行家一出手,也只要一出手而已。他剛剛左手指捏琴,右手持弓的專業姿勢,那可不是門外漢能現搬出來的。這裏面有太多的門道了。就比如鋼琴,誰都以為只是手指按下琴鍵,聽琴的人卻有幾個知道這樣長期下去,雙手手掌會殘廢掉?每一門都是需要技巧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此刻他才噪的難受。明明都擺出了一個大師的姿態了,讓人家都高看了不知道多少眼了,卻接過弄出來一個天大的烏龍。
左手。。。不靈活嗎?放聲笑着的少女安靜了下來後,輕輕的蹙起眉仔細的回味,而後帶着點不確定的意味悄悄觀察起他的左腕來。沒有道理的,這麼專業的姿勢,卻弄出來一個新手都不至於的噪音。
「啊哈哈,見笑了呢。渚同學的話,能彈一首我聽聽嗎?我很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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