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倆人合力掃蕩了只大西瓜,若不是為了瓜籽,我早就放棄了,太撐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吃完後,在苗圃里又轉了轉,天色不早,倆人道別,各奔東西。
我假裝悠閒,看其走遠,縱身來到剛剛吃西瓜的地方,將其吐的瓜子都仔細收集起來。古代的西瓜籽即多又大,全部收齊有滿滿一捧,就地蹲在傍邊的水池裏洗乾淨。不能浪費,我把荷包里的零錢都倒出來,胡亂塞在身上,錢袋裏瓜子塞的實在。
出門的時候發現門口清靜,剛剛戒備森嚴的緊張氣氛蕩然無存,搜身的房子裏就剩了倆年齡大點的門房,任憑我牽馬出門,連我看都不看。其他的侍衛軍官的,一個也沒見,也就下午三四點的光景,竟然就下班,太不負責任了,一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沒了看管,遠處幾個花匠竟然在樹陰下鋪了涼蓆倒頭就睡,祥和一片。以後我就這個時候來,免的被人盤查,順手牽個羊啥的沒點難度。
出了門有點不甘心,又轉身進去,隨便抄了花匠鏟挖了幾苗罕見的花卉,裝到馬鞍的褡褳里,再出門時候連門口的倆門房都沒影子了。我靠!又牽了馬回頭直奔西瓜地,挑了個大的,抱池子裏洗洗乾淨,褡褳太小,竟然裝不進去,直接脫了長衫包捆好,掛到馬鞍上。不行,一邊受力馬走起來不舒服,再來一個就平衡了,繼續。這次準備不足,遺憾了,下次定要吆了馬車過來,血洗南林苑。
回家二話不說,找了個大筐子洗乾淨,裝了西瓜鎮到井裏,等晚上二女回來一起吃。
「這就是傳說中的寒瓜?」這年頭沒幾個人見過這東西。穎也不例外,爬到井口也不管看不看得見,反正就和要跳井一個姿勢,嚇的我趕緊給她提溜一邊,「去年和她們廝混才知道有這個東西,聽說只有皇家裏才能吃的着。夫君今天遇見貴人了?」
「那是,算不上貴人,也就一般皇家親戚。也不看看你夫君是誰。」那傢伙姓李,說不定也是個遠親啥的,反正充能耐,瞎吹。我拍拍鼓脹的肚皮,滿不在乎道,「我不愛吃,他們硬是拽了我吃,三四個。吃兩口就全扔了。」拿出偷挖的花卉放井台上,「找人給咱家種上,是皇宮裏地花,身份不夠有錢都不給你。」
「啊!」穎聽我扔了三四個,一臉惋惜。「多金貴的東西,怎麼就三四個的扔,怪可惜的。」小心的捧起花卉,輕手輕腳的分了分。「夫君太粗心,好幾棵都弄折了,妾身定親自看管人種好。」喊了幾個人過來,急匆匆的朝花園奔去。
傍晚,二女和老四收工回來,穎就招呼她倆洗頭洗澡的,「都洗洗乾淨,有好東西給你倆吃。」轉頭招呼我。「夫君,去後院幫妾身給寒瓜拉上來,太重,怕拽不好弄壞了。」
「找倆下人去,」剛剛洗過澡,體力活,又出一身汗不舒服,「沒見我才換了衣裳嘛!」
「哎呀。夫君。」穎挽了我胳膊。親昵地拉扯我朝後院走,「尊貴東西。下人怎麼能碰,也不嫌沖了貴氣。」
後世幾毛一斤都賣不掉的爛西瓜,這就成了尊貴東西了,想想晾在後院的瓜子,等明年給它種滿,尊貴一夏天。「別拉,擠一快出汗,去還不成。」
老四沒見過西瓜,一拿來就撲上去攬在懷裏看,希罕的不得了。穎也有機會再次端詳,姊妹倆讚嘆不已,順了瓜皮上的花紋摸的爽快。二女湊了看幾眼,一個勁沖我笑,伸了小手過來撓我。
這丫頭是行家,小時候估計沒少吃,我抓了手拍了拍,沖她擠擠眼睛,倆人會心一笑,欣賞穎和老四倆女村姑般的表情。
「就這麼的切了?」穎見我拿刀要剖,攔住去勢,「圓圓地,長的好看,多放幾天再切吧。」
「不切咋吃?還一個呢,有的看。」我甩開她的手,將西瓜一刀兩斷。瓜不錯,保沙保甜。「裏面才好看。瓜籽不許亂扔,都給我吐小碗裏,咱明年就坡地上種些。」自幼修煉的切瓜水平不是蓋地,一般大小的牙牙,擺的整整齊齊,「叫人把錢管家和胡先生請來,這次莊子上鬧水多虧了他倆,操勞的辛苦。」
「恩,」穎點頭,「夫君說地是,這是咱當主家的本分。」見老四不願意,拍拍老四腦袋,「井裏還一個呢,夠你吃的,姐的勻一份給你。」說着把老四拿到手裏的瓜牙搶過來放好,「等下吃,既然請人,得有個規矩。」
錢管家和胡賬房來的時候,老四已經在我的縱容下幹掉兩塊了,吃的滿臉瓜汁,意猶未盡。
「來,都嘗個新鮮,」先遞了倆元老一人一塊,「今天遇見個朋友,贈送了倆寒瓜,這剛切開,趁涼趕緊吃。」
「寒瓜?」管家拿手裏細細觀察,指了指桌上那半個,「一個果子就這麼大?」
「錢兄沒見識了吧?」胡賬房咬了一小口,一幅陶醉地模樣,「好東西啊,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吃上的。還是年輕時候聽人家議論過這個東西,聽說就宮裏有,當今聖上一年也就吃兩三口的。」
「啊?」管家聽胡賬房說的蝎虎,打了個哆嗦,差點給瓜瓤子掉了。「這老大一塊的,得吃多少口啊?那不是比聖上都吃的多了?老漢這身份吃這個不合適吧?折壽啊!」說着站起來就要往桌子上放。
「吃你的,」看錢管家發神經,趕緊攔住,「自家人吃個瓜,折個什麼壽?」說着拿了塊帶頭吃了起來。按我中午的吃法,早都折了幾百歲地壽了,胡賬房就會瞎掰掰,讀書人就這點不好,大驚小怪。
「那就吃了?」錢管家看胡賬房幾口就啃了個乾淨,鼓足勇氣舔了一下,隨即流露出令人噁心地滿足表情。「不愧是聖上吃過的東西,味道就是不同凡響。」管家吃地仔細,看的我心疼,咋連瓜子都咽了,人家胡賬房都知道吐子,他就沒這個覺悟。
「好,好,」見管家將瓜皮啃地都快透明了。趕緊示意他扔掉,「這皮不用吃,吃不成。都別客氣,桌上還有。」
「不敢,不敢。」胡賬房拉了管家起身告辭,「有幸嘗一塊已經是福分了,這輩子都記得這個味道。多謝小候爺款待,不打攪了。」管家點頭附和。手裏還捏着瓜皮不捨得扔,倆人拱拱手告辭了。
「皇上才吃幾口?」老四已經吃不動了,拍拍肚皮哼哼,「那我今天吃了多少皇上的量。姐,還有一半。切了吃嘛。」
「少胡說,沒點分寸。吃沒個吃像,不怕撐到了。」穎起身切了另半拉,「夫君怎麼就吃一小塊?」
「不愛吃。你仨吃完,放明天就不新鮮了。」除了老四,穎和二女一人就吃了一塊,我一個老爺們就算了。「吃完啊,瓜皮片了薄片貼臉上,對皮膚好。你們吃,我去院子裏轉轉去。」有我在跟前,穎老要照護我。她們不盡興。
來唐朝已經整整一年了,王府里門門院院早已經熟悉,摸黑也能走的順當。隻身來到花園裏,靠了最大的松樹坐下,四周幽靜,偶爾傳來幾聲蟲蟲鳴叫聲,螢火蟲一亮一亮。秦鈺、程初這些人的影子一個個的在心頭浮現,雖然才認識一年。但能感受來。這些是真正的朋友。想到這裏就慚愧,我被二十一世紀商業化社會的價值觀侵蝕地面目全非。當初本就是存了攀附的心思來交往的,每次想起這些都內疚不已。至少我能感覺到內疚,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但要改正的話,幾乎是不可能了,或許我一輩子都沒辦法做個真正的唐朝人……
「夫君,」二女躡手躡腳的從後面竄出來,嚇我一跳。挨了我坐下,「就知道夫君在這裏。」
「呵呵,就你精靈。」松樹遮擋了星斗的光輝,樹下黑漆漆一片,摸索着拉了二女地手,「怎麼不吃瓜?」
「不愛吃。」二女頭搭我肩膀上,「每次到這裏,就感覺夫君變了個人似的,外面星星照的多亮,怎麼愛往黑咕咚里鑽?」
或許我內心比較貼近黑暗吧,二女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嘆了口氣,拍拍她小手,不做聲。
「妾身也喜歡這裏,躲進來自己也看不見自己,心裏踏實。」二女變了下姿勢,摸索着象是脫鞋,然後滾在草地上,腳搭在我膝蓋,「能挨了夫君身上就更踏實了,原來就從沒這個感覺。」
二女的經歷讓我難過,說話的口氣讓我心疼。這話本就不該從一個十五、六歲地女孩子嘴裏出來,女孩子都怕黑,二女卻喜歡在黑暗裏藏身,「慢慢就好了,等你再大些,再大些就不怕了。」
「夫君,二女和您很像呢,都是孤身一人。」可能是距離太遠,或許是躺着不舒服,二女又坐起來,把手重新交給我,「夫人不明白這種感覺,二女明白。」
「我怎麼又孤身一人了?」我憐愛的摸摸她腦袋,小丫頭又想什麼呢。「你身邊也有我,有夫人,都愛你寵你的,怎麼算是孤身呢?」
「恩,是這個說法,夫人心疼妾身也能感覺來。但心裏還是寡寡的,只有和夫君單獨在一起時候才踏實。」二女湊我臉上親了口,「夫君不用瞞妾身,您本就和他們不是一路人。想法,見識,連平日裏說話地口氣都不一樣,就是同夫人在一起時候都在遮掩。」
「皮又癢了?好久沒挨打了吧?」上次在蘭陵跟前說夢話已經讓我難以招架了,怎麼二女也說這個話,難不成我摟她睡覺時候也說過夢話?二女是我老婆,本就沒花心思去提防,漏出什麼馬腳不成?
「嘻嘻,夫君一直當妾身是小娃的養呢,其實早都長大了。」二女貼過來用曲線證明了下自己,「夫君心裏的事情妾身不敢猜,可以感覺的到,或許蘭陵公主整日裏圍咱家轉就是這個原因。夫人與妾身不同。她是個有福的,什麼事都理所當然……」
搬了二女身子按住給屁股上就是倆五百,「啥有福沒福,挨打的就是沒福!小小年紀不學好,歪門邪道的一堆,一天琢磨這些累不累?」
「哈哈,每次一被說中就打人。」二女拱我懷裏不出來,也不嫌熱。「又不是有意地琢磨。不經意就想到了。有時候妾身也想啊,就是年上夫君講地畫皮的故事,外面一個人,裏面又是一個人。」
「裏面是鬼,不是人。說啥呢,叫你說的怪害怕的。」我故意壓低聲音,「這花花草草的,時間一長啊。就成精成怪的,小心招惹一個就麻煩了。」
「才不害怕。」二女爬起來在草地上跳了幾下,「妖魔鬼怪的,它能厲害過人?妾身小時候遭難時,怕人欺負。在墳崗子睡了好幾宿,要招惹早就纏上了。」
二女說地對,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看現在她地口氣,再要過個十年。絕對是活人里最可怕類之一。「你就不學地好點,小小的這個口氣說話,不怕我心裏有想法,以後不待見你?」
「不怕,夫君喜歡妾身這個樣子,」二女湊過來躺我腿上,「二女心裏想什麼,是個什麼脾性。都讓夫君看清楚。妾身平日裏活地假,就夫君一人知根知底,若是再遮掩,索性就不活了。夫君喜歡二女有兩個模樣,是不?」
「滾!」我起身挾起二女就走,再說下去,這丫頭就該飛升了,「回去好好拾掇你。抽你個稀笆爛!」
「鞋。鞋沒穿。」二女嬉笑着掙扎出來找鞋,「夫君承認了。是不?」
「算是,」無奈道「不過以後不能過分。」
「嘻嘻,」二女勾好鞋子撲我身上,膩聲道「等老四走了,夫君想看看妾身第三個模樣不?」
「小心挨揍!」
回屋裏時,穎已經按我的說法,幾塊西瓜皮扣臉上美容,弄的不太對,正要給她糾正,正房裏傳出二女尖叫聲。
「沒事,不用過去。」我拉住正要跑去看個究竟的穎,指了指她臉上貼地西瓜皮,「估計是被老四的模樣嚇到了,哈哈……」二女雖然是個膽大的,但一開門看個鬼臉人身的傢伙還是受了驚嚇,想起我曾經也有這樣的經歷,開心地笑起來。
「呵呵,說的也是,怪嚇人的。」穎爬回炕上,招呼我上去,「這樣真就能好看了?」
「肯定好看!」我堅定的點點頭,爬炕桌上開始解答蘭陵留地難題。
「陪妾身說會話,」穎搶了我手上的毛筆,幾下就給紙張卷了起來,「整日上來就搗鼓這些,公主也真是的,人都走了,還留了這些占夫君心思。」
「恩,」既然都被收拾了,那就算了,明天胡找個藉口混過去。伸手揭了穎臉上的瓜皮,「說話就別貼這個,看不見人,着急。」
穎三兩下把臉弄乾淨,搬了個竹編靠枕過來,「今天夫君出門後,來了個『崇賢館』的官員,想請夫君過去講學,這個是名貼。」說着翻了個帖子交給我,「那個寒瓜鬧的,妾身連正事都忘了。」
「崇賢館?叫我去有什麼用?」我翻了帖子假裝看了看,看不太明白,隨手扔了一旁。穎沒弄明白,『崇賢館』已經改名為『崇文館』,如今已經成為一個名銜,如『崇賢館學士』、『崇賢館侍讀』,都是在『崇文館』里做學問,修編個史書族譜的,或給貴族皇家子弟當老師,教太子之類。「幸好出去了,要不給糾纏上還真麻煩,都是學究去的地方,一幫子道貌岸然地老不死。再別提這個事情。」
「呵呵,這話說的。好些人爭了搶了的朝裏面擠。夫君一說,到成了烏煙瘴氣的地方了。」穎起身給我倒了杯涼茶,「夫君想過沒有,一旦進去了,那聲望可就大不相同,見皇上可都是坐着呢。」
「就是躺了見皇上都不去,」穎不明白裏面的道道,這『崇文館』一旦進去了,不可避免的就得卷到皇家派系鬥爭里,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尤其我這方面的經驗為零,年紀又小,一進去不給人家當槍用才怪,「要想過安生日子,就要遠離文人,越是學問大地,心就越黑。若是『國子監』或『弘文館』還能考慮一下,畢竟不會和皇家牽扯關係。」
「恩,妾身沒見識,夫君莫怪。」穎起身把名貼收好,「可人家找上門來了,不理不睬地也說不過去,禮節上還是要做滿的。」
「那肯定地,不會少了禮數。」這個年代對禮節太講究了,抄刀子砍人都還得講個禮節,「明天蘭陵來了,我去找她問問,一定要客氣的推託掉。染上就是麻煩。」
「還有,」穎忽然翻了個身,拿了個小荷包出來,「妾身又求的送子符,靈驗的,帶了身上……」紅了臉踢了我幾下,身體軟綿綿朝靠背地下出溜。
「想就想,拿個紙片片當什麼藉口,」穎的嬌媚模樣讓我興趣大發,一把拽了過來,奸笑兩聲,「自找的,別怪為夫辣手催花。」
「恩,妾身瞌睡的,就睡了,什麼都不知道……」
。三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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