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不虧心這是咱該得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一不升官二不進爵三不加食邑可蓋了李治陛下私印的大篇幅表揚信外加一枚金質獎章這萬多貫的投資就算見效了。美中不足唯一令人遺憾的是……
雖沒有明文規定自打農學裏有了蘭陵長公主頒獎章的先例後這種儀式成為皇家專利。隆重、肅穆的氣氛下先肯定再勉勵由皇室重要成員親手給獲嘉獎者掛上獎章獲此殊榮者眼淚汪汪信誓旦旦的要上報皇恩下效黎民恨不得立即就找個以死報國的機會永垂不朽。
這是真的上了那場面就好像得了失心瘋尤其統治階級最會蠱惑人心和顏悅色的幾句話就說得獲獎者心潮澎湃這時候就給他拉去活剮來給四個現代化祭旗都爭先恐後身上零件已經不受控制了擋不住的狂熱。
我本來也預備這麼失心瘋一次懷念一下當年的心境幸福了小半夜還和穎商量是不是把九斤也帶了一起誰知道……
「侯爺這老頭是太子?」二娘子見鬼一樣望着牌樓前的劉仁軌不住小聲問「常來咱莊子上晃悠穿着還沒錢叔排場。」
「閉嘴!」
我這邊恨的咬牙太不給面子!今早才知道太子殿下前天已經押了賑災物資低調赴災區揚名立萬去了。李治陛下不可能親自跑王家來禮數太重王家接不起這聖駕折壽;皇后娘娘正算計怎麼掐死賀蘭家的小妖精無法分心;蘭陵長公主殿下會在頒獎儀式上和王家夫人廝打起來儘量避免暴力事件生也迴避了;剩下什麼王子王爺的絕不會跑來和朝廷官員攪和可王家這麼大善舉又不能匆匆敷衍於是……
劉仁軌興沖沖從聖上手裏討了這差使。又是將軍又是長史可真正有實權的也就農學、織造學兩處職務上來講是劉仁軌的下手。屬下幹了這麼露臉的事當上司的自然不能放過置身局外尤其符合劉仁軌上行下效的理念認為多年來將一個無知無恥的紈絝次品歷練成道德高尚、品學兼優的人才與他不厭其煩的循循善誘密不可分。
在外面一提起我總是這不好那不行臨了話鋒一轉年輕人輕浮跳脫總是難免難得這深明大義世家子弟少有的純良之輩些許年後必然國之棟樑。
能得劉仁軌這麼個評價着實不易也知足了可你不能腆個臉假裝太子吧?能等。太子賑災回來再頒獎不遲。我又不着急你急什麼?沒看王家上下全熟人二娘子一說見過跟前利馬也有跟話的。這也見過那也見過錢管家還洋洋得意的說他和這位劉大人至交劉府上管事的和他八拜之交云云。
晦氣!穎、二女一身浩命制裝站我後面也在偷笑嚴肅的氣氛瞬間化為烏有。我這邊還得守規矩不能迎出去朝老劉那張死人臉擠眉弄眼幾下意思就趕緊給獎章掛上完事別站王家牌樓底下耍大牌了。
誰不認識誰啊連莊戶都老遠站着朝劉仁軌指指點點一個個興奮雀躍。幾個老人家還遙遙朝老劉拱手作揖說不定蹲一堆下過棋討論過人生啥的一轉眼就變了宰相。激動之情可想而知。
連旺財也想跑過去問候熟人的時候劉仁軌才被我溫言善語的攆走了。史上最沒價值的獎章就此誕生。九斤一會掛了自己身上一會掛了旺財身上。一會旺財和針鼻爭槍一會又出現在看家鵝脖子上不知道誰缺德纏上去的沒把鵝勒死。最後老四索性把獎章霸佔了說獎章後面的插頭好用工作計劃寫完搭上獎章朝帷帳上一按就釘了上面提醒自己方便。
穎一開始還當事把聖諭小心地掛了龕子裏供起來為了防落灰特意加了層緞面蒙上。一說起聖上的字那無雙了比王羲之好太多每天讓九斤當字帖臨摹摹着摹着才知道此類聖諭壓根不是皇上親手寫的除了那枚印章外全是假貨就責怪起九斤這字越看越不順眼又打着去臨別的書法大家。
王家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嚴肅、隆重的事一進王家門就改頭換面變了笑談。神奇的族群劉仁軌只知道上行下效難道就不明白上樑不正下樑歪的道理?好意思跑來還。
無論王家怎麼丟朝廷臉災區民心的確安定下來。有太子親臨坐鎮朝廷救災的力度逐步增強災區情況日益好轉部分遷置的災民已經開始分批返回家園穎的墾荒計劃再一次被擱置。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王家百二十頭牛被官府送回八十餘頭其它的據說是不服官府教養自殺了反正沒朝災區運送一頭。連官上的飼養條件都受不了那就不用送災區給災民增加不必要負擔了殺又殺不得餵又餵不起春上一沒鮮草二沒青葉誰家捨得蕎麥加豆子壯牛?還不時吃口白菜蓮菜補充下維生素啥的孝敬父母也不過如此了。
周醫生哭了一宿。他先對不起王家後對不起牲口看一個個無精打采骨瘦嶙峋老神醫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富貴門戶的牛不認清貧人家的帳寧死不屈的精神讓老周感動在牲口棚自責了整整一個月無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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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an!ag。y3_看來王家這種飼養方式暫時不能推廣。我這個人稍微有點記仇本想變相把周醫生推銷出去劉仁軌一開始也表現出極大興趣可自從官上退耕還牛後倆人就假裝不記得這事他再不過問我也不好意思提不了了之。
牛回來了王家高興可蘇定芳都上任月余了還沒找到高侃老將軍下落也沒有哪個組織敢宣稱對這事負責這讓朝廷非常不痛快。
既然蘇定芳接任高侃衛隊遭遇突襲的事件也逐漸被擺上枱面。高家一門七十餘口從朔川哭回京城九十高齡的老太太頂了太宗皇帝當年賜予高家的盔甲朝金殿上要兒子。是死了算為國捐軀是活的為何下落不明一不給准信二不給說法為國征戰數十年落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下場。讓高家在當地如何做人?
沒人敢攔九十歲的潑寡婦太宗皇帝當年親封的模範母親坐金殿上得掛兩翅高屏抱了聖上老爸當年親賜的甲冑呢老太太不落座李治就得站着雖然心裏給這老太婆戳死幾百次了這還得帶笑給解釋。
前腳給老太太好生送走後腳就一肚子邪火燒向三省六部的官員們溫文爾雅的好形象也不要了。別說皇上。就普通人誰受得了這個。不管是不是有關聯一不能為國出力二不能為君分憂要你們何用?
炸鍋了。新君登基至個還沒這麼大面積的罵過人以前的憋屈索性借這次事件一次泄出來。大意就是誰幹的事查出來跟前就那麼幾個不足掛齒的小邦要麼滅了肇事者要麼都回家等朝廷處分。大唐丟不起這臉。李家丟不起這臉黎民百姓也不指望隨了一幫酒囊飯袋能過上好日子。
這話說得太重了李世民當年也這麼過一次火飆西邊立刻不分敵友的連續拿下三個小邦沒留一個活口號稱以德服人的李藥師乾的;現在小李陛下也壓不住火了可東邊連友邦新羅算上也就三股勢力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
不管。揪出來誰就是誰了!大意如此老殺才們等這話等幾年了。一個個都跑去慰問高老太太。程老爺子最見性情一口一個娘叫得老淚縱橫。連揍了十多名老戰友後硬是把老太太從館驛里搶了他家伺候。
這邊一把火燒起來不管屎盆子扣誰腦袋都要命。新羅、百濟使節驢驚了一樣滿長安亂竄連吐谷渾和內亂不休的吐蕃都有點吃不住勁這東邊的事別牽扯到西邊才好滿處探口風。
吐谷渾那邊人豪爽跑去說你們幫我們打吐蕃這次我們幫你們打……被抽幾耳光扔了出來;倭國最有眼色這邊遞着軟話家裏卻瘋狂造船據悉倭國臨百濟一方港岸大小船隻數量激增以應不測。
與此同時孫仁師提出的假途伐虢策略被決策層接受。現在的新羅已經顧不得和唐帝國討價還價既然矛頭指向百濟至少自己沒有被列為嫌疑犯里想借什麼借什麼前女王恨不得將半百高齡的不死之身借給李治陛下來平息怒臨。又送來刺繡你快樂就是我快樂陰陽相濟云云暖昧的能當黃色看弄得李治都不好意思讓使節當國書在朝堂上誦讀好像這邊老欺負人家姑侄。
當情書收了吧反正宮裏姨媽和外甥女爭龍床互毆外面沾沾新羅老姑姑便宜也不為過這年頭時興這一口見怪不怪了。
鬧的這年代老百姓少有厭戰情緒一說朝誰誰開火就胡激昂征戰變成生活中不可或缺地話題。那邊靺鞨一直打不起來大家總感覺了點什麼現在一說百濟下毒手坑害帝國名將這太爽了連災區都變得jq似火春日裏幹勁十足矛盾點順利轉移到東北從沒生過雪災的景象。
有爽的就有不爽的百濟打死都不承認是它乾的舉國備軍備戰的同時強烈譴責唐帝國蠻橫栽贓屬於不折不扣的國際惡霸大國恐怖主義等等。新羅還獻媚想參與到大唐懲戒百濟兇手行動中被嚴詞拒絕蘇定芳接替酈川道行軍大總管職務務必懲凶斃惡。
東北形式一觸即鄭弘在西邊也沒閒着。冬季的立威壯舉得到朝廷默許後給周邊的中小部族上了一堂生動的隴右生存課凡和叛匪有牽連的部族紛紛從良願意歸附於鄭弘可汗帳下不到半年時間已經聚合了新老部族九萬餘眾弓強馬壯裝備精良一躍成為黑山下第一部強部借着天時地利之便有繼續擴充趨勢。
契芯合力老將軍的轄區也朝北擴展春暖後兩路軍兵八千餘人沿着陰山直入潮海西側駐守以防鬧春荒的叛匪有南下企圖另有一萬精兵出庭州斜突狼山關與安北塗林部遙相呼應。鉗制妄圖西擴的骨利干叛軍配合東邊的鄭弘將叛軍死死壓在蒙河以北。
看來想謀求世界和平是不可能了我作為綠色和平組織的准成員對此深表遺憾。
在我的世界觀里總覺得契芯合力與鄭弘都在國外打仗隨便一進一出就能看極光的感覺很飄緲。若由西至北全線開戰可謂史上最長戰線西至新西伯利亞東達漢城中間還要橫掃大半個蒙古草原最終目標是讓薛仁貴拿下大興安嶺?
這年代的人太yy了。一個個知書達理的不像憤青啊。怎麼比憤青還火爆。我好心好意種棉花換點小錢花花蘭陵也好心好意推廣煤炭業勘探挖掘內府也好心好意投資海船展商貿朝廷慈眉善目推廣標淮製件來提高生產效率。這麼些年下來都多少出點成果信誓旦旦的宣稱是為了民生為了國家繁榮富強為了和平都挺好。
可扭臉都在戰事裏派上用場。沒一樣落下的。現在城南轟隆隆和炸山一樣猛開爆杆不知道定型了幾種火器投入生產反正老曹這幾天氣色又起來了。聖上也沒怪罪老頭哭街光聽說這次炸土牆炸得好龍顏大悅大夥挨罵的時候他得了獨彩火器監一舉獲得園家重點研部門的稱號一下搶了涇河邊大興土本建造新學院區的風頭。
風頭正盛啊。穎是這麼認為的她最近又開始活躍了。成天在外面嘮叨王家為救災捐獻了幾乎全部家產。可你多少穿的像個破產的模樣也罷就差把飾盒頂腦門上招搖了。看人崔夫人的覺悟家裏搞國際金融的都沒她扎眼。
「行了啊老毛病又犯了收斂點!」
穎神采飛揚的給飾都拽下來大方的遞給二女「挑幾個有上心的就拿去。」
「又帶九斤趕誰家場子?」看這架勢是帶了九斤又跑去招搖撞騙了神童啊一甲子內力不知道吃什麼狗屎得了奇遇我都替這娘倆害臊。
「才不是。今日福王妃請去看花席上坐十多個有頭臉的。」穎掰指頭開始數數來數去就自家爵位低卻最受尊重覺得長了臉起了威風。
「噁心不?好意思說。」看來穎的交遊層次有提升郡主縣主的換成王妃了。「沒事少跑那種場合。人家才看不起你又不能當面數落只好裝了尊敬的樣子趕緊把你打走了好玩的高興連這道理都不懂。」
平時都這樣就好比我和程初、崔彰這些嘻嘻哈哈黃色笑話講得正歡若旁邊站個身份稍微底點的就不好意思過於輕浮只好大帽子扣幾頂給這惹眼傢伙攆走。穎就類似這種情況還以為是什麼好事。
「總是能和那些人坐一起說話了。」穎不氣餒毫不在意道「前些年瞧不起王家的大有人在妾身理會得來。現在呢?也就幾家在心裏嘀咕幾句其它的湊還湊不到跟前。往後呢?往後就心裏都不好嘀咕了。今安平郡主拉了妾身前一口王夫人後一口王夫人說她家苑子如何如何總是想法給妾身請過去。」
「知道為什麼不?」
穎愣了下皺鼻子咯咯笑了起來「海船可是又靠岸了。」
「聰明!」現在一說遠洋海船靠岸已經成了長安城富貴人家最期盼的大事。雖然貨物從南到北還得趕倆月路才能回來可股東們就已經開始被迫應承別人誰家要寶石啊誰家要香料啊誰家不喜歡上次犀牛角的顏色想換個更精緻的啊反正都是些即值錢又無聊的破事。
也有些不甘寂寞大戶想方設法朝把持遠洋航海的集團里鑽如今能跑這麼遠路還能保證收益的就一家內府作為大股東財勢雙全能靠上這大樹就三代無憂了。
王家作為遠洋集團元老在海船靠岸期間門上訪客驟增內府和崔家當年醞釀的巨額股權轉讓交易給有識之士提了醒總有遞話的來。尤其穎自稱王家一清二白給人提了醒哭了喊了願意巨額接濟王家的大有人在弄得心煩。
「話該!」蘭陵一點都不同情我「還沒問你要帳呢你欠我的兩萬賀這次得從股紅里扣了。」
「隨便」不屑一顧地晃晃指頭「愛扣扣眉頭都不皺。」
「真是有錢了」蘭陵託了下巴沉吟半晌「是不是太招人了?老是這幾家得實惠的話遲早被人說三道四。」
「什麼意思?沒偷沒搶的又沒缺國家稅收憑什麼說三道四?」
「話不是這麼理論的」蘭陵搖搖頭「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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