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仙俠任我行 第十七章:入劉府平之遇仇,欲避事反招禍端

    過了三條長街,只見左首一座大宅,門口點着四盞大燈籠,十餘人手執火把,有的張着雨傘,正忙着迎客。定逸、何三七等一行人進去後,又有好多賓客從長街兩頭過來。

    林平之大着膽子,走到門口。這時正有兩批江湖豪客由劉門弟子迎着進門,林平之一言不發的跟了進去。

    迎賓的只道他也是賀客,笑臉迎人,道:「請進,奉茶。」踏進大廳,只聽得人聲喧譁,二百餘人分坐各處,分別談笑。

    林平之心中一定,尋思:「這裏這麼多人,誰也不會來留心我,只須找到青城派的那些惡徒,便能查知我爹爹媽媽的所在了。」當下在廳角暗處一張小桌旁坐下,不久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麵點、熱毛巾。

    他放眼打量,見恆山群尼圍坐在左側一桌,華山群弟子和池水墨、岳靈珊圍坐在其旁另一桌,但定逸和何三七卻不在其內。

    林平之一桌一桌瞧過去,突然間心中一震,胸口熱血上涌,只見方人智、於人豪二人和一群人圍坐在兩張桌旁,顯然都是青城派的弟子,但他父親和母親卻不在其間,不知給他們囚禁在何處。

    林平之又悲又怒,又是擔心,深恐父母已遭了毒手,只想坐到附近的座位去,偷聽他們說話,但轉念又想,好容易混到了這裏,倘若稍有輕舉妄動,給方人智他們瞧出了破綻,不但全功盡棄,且有殺身之禍。

    這時定逸出現,帶着一個小尼姑悄步走進花廳,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她還只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

    定逸上前道:「池公子,十分感謝你救了我儀琳徒兒,事情我已經問清楚,那令狐沖一事,不用你擔心,倘若岳不群敢因為這個找你的麻煩,我恆山派決不答應,儀琳,還不謝過池公子」

    小尼姑輕聲道:「儀琳謝過池公子救命之恩。」說着就要下跪。在古代,救命之恩大過天。

    池水墨連忙站起來,也不敢用手去扶,忙道「使不得,使不得,這是我應做之事,你這會折我的壽啊」

    聽到折壽,儀琳也不敢跪了,連忙站了起來,眾人還準備說話。

    忽聽得豁喇一聲,西首紙窗被人撞開,飛進一個人來。

    廳上眾人都是高手,應變奇速,分向兩旁一讓,各出拳掌護身,還未看清進來的人是誰,豁喇一響,又飛進一個人來。

    這兩人摔在地下,俯伏不動,但見兩人都身穿青色長袍,是青城派弟子的服色打扮,袍上臀部之處,清清楚楚的各印着一個泥水的腳印。

    只聽得窗外一個蒼老而粗豪的聲音朗聲道:「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

    余滄海身子一晃,雙掌劈出,跟着身隨掌勢,竄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已借勢上了屋頂,左足站在屋檐,眼觀四方,但見夜色沉沉,雨絲如幕,更無一個人影,

    心念一動:「此人決不能在這瞬息之間,便即逸去無蹤,定然伏在左近。」知道此人大是勁敵,伸手拔出長劍,展開身形,在劉府四周迅捷異常的遊走了一周。卻沒看到人影。

    突然想起:「下手之人只怕尚在大廳之中。」當即向申人俊招了招手,快步走進大廳。

    余滄海的眼光逐一向眾人臉上掃去。廳上眾人都是武林中第二輩的人物,他雖然所識者不多,但一看各人的服色打扮,十之**便已知屬於何門何派。

    料想任何門派的第二代弟子之中,決無內力如此深厚的好手,此人若在廳上,必然與眾不同。

    他一個一個的看去,突然之間,兩道鋒銳如刀的目光停在一個人身上。這人形容醜陋之極,臉上肌肉扭曲,又貼了幾塊膏藥,背脊高高隆起,是個駝子!

    余滄海陡然憶起一人,不由得一驚:「莫非是他?聽說這『塞北明駝』木高峰素在塞外出沒,極少涉足中原,又跟五嶽劍派沒甚麼交情,怎會來參與劉正風的金盆洗手之會?


    但若不是他,武林中又哪有第二個相貌如此醜陋的駝子?」大廳上眾人的目光也隨着余滄海而射向那駝子,好幾個熟知武林情事的年長之人都驚噫出聲。

    劉正風搶上前去,深深一揖,說道:「不知尊駕光臨,有失禮數,當真得罪了。」

    其實那個駝子,卻哪裏是甚麼武林異人了?便是福威鏢局少鏢頭林平之。他深恐被人認出,一直低頭兜身,縮在廳角落裏,若不是余滄海逐一認人,誰也不會注意到他。

    這時眾人目光突然齊集,林平之登時大為窘迫,忙站起向劉正風還禮,說道:「不敢,不敢!」

    劉正風知道木高峰是塞北人士,但眼前此人說的卻是南方口音,年歲相差甚遠,不由得起疑,但素知木高峰行事神出鬼沒,不可以常理測度,仍恭恭敬敬的道:「在下劉正風,不敢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林平之從未想到有人會來詢問自己姓名,囁嚅了幾句,一時不答。劉正風道:「閣下跟木大俠……」林平之靈機一動:「我姓『林』,拆了開來,不妨只用一半,便冒充姓『木』好了。」隨口道:「在下姓木。」

    劉正風道:「木先生光臨衡山,劉某當真是臉上貼金。不知閣下跟『塞北明駝』木大俠如何稱呼?」

    他看林平之年歲甚輕,同時臉上那些膏藥,顯是在故意掩飾本來面貌,決不是那成名已數十年的「塞北明駝」木高峰。

    林平之從未聽到過「塞北明駝木大俠」的名字,但聽得劉正風語氣之中對那姓木之人甚是尊敬,而余滄海在旁側目而視,神情不善,自己但須稍露行跡,只怕立時便會斃於他的掌下。

    此刻情勢緊迫,只好隨口敷衍搪塞,說道:「塞北明駝木大俠嗎?那是……那是在下的長輩。」他想那人既有「大俠」之稱,當然可以說是「長輩」。

    余滄海眼見廳上更無別個異樣之人,料想弟子申人俊和吉人通二人受辱,定是此人下的手,倘若塞北明駝木高峰親來,雖然頗有忌憚,卻也不懼。

    這人不過是木高峰的子侄,更加不放在心上,是他先來向青城派生事,豈能白白的咽下這口氣去?當即冷冷的道:「青城派和塞北木先生素無瓜葛,不知甚麼地方開罪了閣下?」

    林平之和這矮小道人面對面的站着,想起這些日子來家破人散,父母被擒,迄今不知生死,全是因這矮小道人而起,雖知他武功高過自己百倍,但胸口熱血上涌,忍不住便要拔出兵刃向他刺去。

    然而這些日來多歷憂患,已非復當日福州府那個鬥雞走馬的紈褲少年,當下強抑怒火,說道:「青城派好事多為,木大俠路見不平,自要伸手。他老人家古道熱腸,最愛鋤強扶弱,又何必管你開罪不開罪於他?」

    劉正風一聽,不由得暗暗好笑,塞北明駝木高峰武功雖高,人品卻頗為低下,這「木大俠」三字,只是自己隨口叫上一聲,其實以木高峰為人而論,別說「大俠」兩字夠不上,連跟一個「俠」字也是毫不相干。

    此人趨炎附勢,不顧信義,只是他武功高強,為人機警,倘若跟他結下了仇,那是防不勝防,武林中人對他忌憚畏懼則有之,卻無人真的對他有甚麼尊敬之意。

    劉正風聽林平之這麼說,更信他是木高峰的子侄,生怕余滄海出手傷了他,當即笑道:「余觀主,木兄,兩位既來到舍下,都是在下的貴客,便請瞧着劉某的薄面,大家喝杯和氣酒,來人哪,酒來!」

    家丁們轟聲答應,斟上酒來。余滄海對面前這年輕駝子雖不放在眼裏,然而想到江湖上傳說木高峰的種種陰毒無賴事跡,倒也不敢貿然破臉,見劉府家丁斟上酒家,卻不出手去接,要看對方如何行動。

    林平之又恨又怕,但畢竟憤慨之情佔了上風,尋思:「說不定此刻我爹媽已遭這矮道人的毒手,我寧可被你一掌斃於當場,也決不能跟你共飲。」

    目光中儘是怒火,瞪視余滄海,也不伸手去取酒杯,他本來還想辱罵幾句,畢竟懾於對方之威,不敢罵出聲來。

    余滄海見他對自己滿是敵意,怒氣上沖,一伸手,便施展擒拿法抓住了他手腕,說道:「好!好!好!衝着劉三爺的金面,誰都不能在劉府上無禮。木兄弟,咱們親近親近。」

    林平之用力一掙,沒能掙脫,聽得他最後一個「近」字一出口,只覺手腕上一陣劇痛,腕骨格格作響,似乎立即便會給他捏得粉碎。

    余滄海凝力不發,要逼迫林平之討饒。哪知林平之對他心懷深仇大恨,腕上雖痛入骨髓,卻哼也沒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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