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進入,卻是發現,這裏正是軒轅黃帝的陵寢所在。
這是一個更加廣闊的石廳,足有十數畝大小,形式正方,四壁雕刻着無數人像,看那情景,卻是上古之時,軒轅黃帝所經歷的諸般大戰。
池水墨得了天淫教的傳承,對於蚩尤的形象,卻是非常熟悉,一瞥之下,便即發現,足足有八成,講述的都是與蚩尤之間的戰爭。
顯然,當年能夠與軒轅黃帝爭天下的,也只有蚩尤了。
這石廳正中央處,正對池水墨,有着一張數丈廠房的石案,上面有樽俎鼎彝之類的祭器。石案兩旁,一面一個大油釜,釜中各有一朵萬年燈,燈油還存大半,光焰停勻,靜沉沉的,高達尺許。
石案之後,呈九宮之形,排列着九隻巨鼎,巨鼎的中央,一座巨大無比的石棺安放着。毫無疑問,這便是安放軒轅黃帝飛仙之前衣物的地方。
玄牝之手不停向前,當其跨越近石案百丈許範圍之時,突然,兩朵萬年燈的燈花,各自爆射出一條火線,電也似,射在了手上。即刻間,玄牝之手化作青煙消失。
池水墨明白,軒轅黃帝這裏所用的上古神油,肯定要比三妖屍那裏的要強得多,萬年燈也定非凡品,所以,擁有着無與倫比的煉魔之力。
池水墨仔仔細細的對這大廳進行了查探,卻是在這大廳的頂部,石棺正對的地方,發現了一面形制古樸的橢圓形鏡子,鏡面之上,青蒙蒙的,宛如一汪春水。
目里微展,想要往內里看去,卻是發現,一股奇異之極的力量,仿佛連他的元神都要吸扯進去。駭的池水墨趕忙將目光移開。
毫無疑問。這便是那昊天寶鑑了。
至寶就在眼前,池水墨自然是不會放過。
不過,他卻是不敢徒手去抓,將九天元陽尺取出。揮將一揮,射出了一道紫氣,宛如繩索一般,自那鑲嵌的細微縫隙之中滲透而入,將昊天寶鑑給取下。收將過來。
整個過程,平靜無比,沒有任何的變故發生。
池水墨,直到這昊天寶鑑握定在手之時,神智還有幾分恍惚,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池水墨到底是一個鎮定非常之人,很快便恢復了過來,開始認真觀察。
這昊天寶鑑,材質非金非玉。也不知是何材料製成,明明不大,卻是其重無比,光是拿着他砸人,也絕對能夠發揮出不小的威能。
其背面密密麻麻,有着無量的天文和雲龍奇鳥之形,看似浮雕一般隆起,摸上去偏又了無痕跡,非刻非繪,深沒入骨。讓人詫異非常。觀向鏡面,乍看之下,青漾漾一片溫潤的光華。
定睛注視。卻是越看越遠。鏡子之中仿若有着一個世界。內中花雨繽紛,金霞片片。風雲水火,一一在金霞中現形,隨時轉幻,變化無窮。
即刻間,池水墨張口一吐,一口本命元氣噴在了上面。想要粗粗的祭練一下。
昊天寶鑑倒是沒有抗拒,直接將其本命元氣給吸納了,但是,一連串的法訣打出,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一見得這個,池水墨便即知道,這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當下,池水墨卻也不再祭練,就這麼一手持着。
寶物到手,池水墨卻是不在這裏多呆,朝着軒轅黃帝又拜了一拜,一手托着一件寶貝,沿着原先過來的通道,倒退了回去。
很快,池水墨便再度到得了那禁元石廳之前。見得窮奇、無華、戎敦三人身上已遍體鱗傷,鮮血漫溢,池水墨催動法力,晃動了一下左手之中的昊天寶鑑。
即刻間,一道如水一般的青漾漾光輝傾灑而出,透穿了虛空,直直照入了兵陣之中。
無華氏正在苦熬,驟然間,發現周遭虛空一亮,體內的法力完全的解凍了開來,當時大喜。
順着光芒一看,原本的千軍萬馬盡皆消失不見,前面不過三兩步,便是軍陣之外。即刻間,法力展動,天皇金戈橫掃而出,削斷了襲來的諸多兵刃,沿着光路,跨越而出。
無華氏被救出之後,池水墨又將昊天寶鑑的光輝照在了窮奇之上。
窮奇卻是兇橫,法力一復,當時便露出猙獰之相,一聲大吼,想要向這些士兵反殺將過去。
「休得逞凶,速速出來!」池水墨一聲清喝,窮奇爆發的凶威立時間收斂了起來,不敢怠慢,趕忙飛身而出,來到了池水墨的身邊。
緊接着,戎敦也被救出。不過,他卻是比窮奇的凶性更甚,池水墨的喝止之聲,都慢了一線,上期斬殺了數名守護軒轅帝陵的士兵。
那些士兵,沒有了敵人,卻是盡皆停了下來,有心往池水墨等人所立之處衝來,但見得昊天寶鑑光華閃耀,卻是懦懦的不敢上前。
「還是教主厲害,居然以一己之力,殺出了上古兵陣,還取得了帝陵重寶!」無華氏看池水墨面色,知道自己的兒子算是又闖禍了,趕忙笑着恭維道。
緊接着,窮奇卻是怪笑道,「昊天寶鑑,號稱可以破開世間一切禁法!教主有它在手,這軒轅帝陵之中的任何寶貝,都逃脫不了教主的掌握了!」
「為人不可過於貪婪,我帶你們進去,一人找上一件寶貝,便即出去,誰也不許多拿!」池水墨當時正色道。
就在這時,池水墨腰間的法寶囊中,突然一枚玉符自發的飛出,傳來了一個聲音,「教主,我們在帝陵之中發現了一個寶庫,不過,卻是被禁法給困在了這兒,趕快來救我們!」
池水墨聞此,一指點在玉符之上,即刻間,玉符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前方飛去。
池水墨即刻綴在其後,跟了上去。其餘之人,自然也是一樣。
有着昊天寶鑑,一路之上果真是順暢無比。很快,便來到了一間石室之前。這石室,並沒有門,只是一道光屏在封禁着。而鍾昂、鍾敢父子,就被這光屏給包裹着,絲毫動彈不能。
池水墨將昊天寶鑑光芒一晃,立時間,光屏如水波一般蕩漾,鍾昂、鍾敢父子齊齊掉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