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東都洛陽皇宮,洪公公和兩個宮女正在服侍着太后武氏更衣。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太后武氏隨口道「昨晚那麼吵,德妃是不是生了?」
洪公公忙躬身「回太后,德妃娘娘昨晚生了個皇子,母子均安。」
太后武氏驚訝道「是嗎?那皇上怎麼不告訴哀家?」
洪公公一愣,忙道「昨晚太晚了,皇上說不便打擾太后休息,所以今天一早就派人來報喜了。」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算他還記得哀家,對了,皇孫長的怎麼樣?像德妃多些呢,還是像皇上多一些。」
洪公公忙道「這……小的也沒見過,不太好說,不過,聽宮裏議論,皇孫降生之時,金光耀眼,滿室生香,都說這是吉祥之兆,皇孫將來定……」
太后武氏疑惑道「定什麼?怎麼不說了?」
洪公公忙道「定……定是一代明君。」
太后武氏一驚,半響道「是嗎?這很好啊。」穿好衣服,便道,「好了,走,陪哀家去看看德妃,也看看哀家的好皇孫。」
洪公公忙躬身道「是……太后有旨,擺駕德寧宮。」忙跟着太后武氏往外面而去。
德妃寢宮德寧宮內室,李旦站在床前抱着男嬰輕輕搖着,「噓噓」地吹着口哨哄着,男嬰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李旦直看,德妃頭上包着頭巾,斜靠在床頭上,看着父子二人,臉上露出會心笑容。
德妃道「皇上,看把您高興的,一大早抱到現在都不累。」
李旦抱着嬰兒走過來,在床沿邊坐下,笑道「就算抱一天朕也不會累,德妃,你看,他長得多秀氣,還有,你看看這眼睛,漆黑漆黑的,多像你。」
德妃笑道「真的?皇上,快讓臣妾看看。」伸手去接嬰兒。
李旦急道「哎,你別亂動,朕抱給你。」把嬰兒小心地遞給德妃。
德妃抱着嬰兒端詳半宿,疑惑道「皇上,你又說笑了,小孩的眼睛都是這麼漆黑的,不過,臣妾覺得啊,他的這個鼻子呢,倒長得最像皇上您,皇上,你看是不是……」
李旦靠過去,看着嬰兒,點頭道「嗯,還真是挺像的呢,你看,這小鼻子,多可愛啊。」慈愛地摸着嬰兒鼻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忙道,「對了,差點忘了,朕有樣東西要給他。」
德妃疑惑道「皇上,你要給他什麼東西?」
李旦從袋子裏掏出個圓形、每面圓弧上對稱刻着木子二字的青白色玉佩,看了看遞給德妃,笑道「你看這個玉佩,是朕前些日子去白馬寺進香的時候替他求的,主持大師幫忙開過光,說不僅可以保佑你們母子平安,還可以保佑他長命百歲,來,給他帶上。」
德妃笑着接過,道「謝皇上賞賜,不過,你看他這么小,怎麼帶啊,我看,就先放在襁褓里吧。」說着把玉佩藏到襁褓里收好。
李旦端詳着孩子,感嘆道「德妃,朕真的要好好謝謝你給朕生了這麼一個可愛的皇子。」
德妃滿心喜歡,輕輕靠在李旦懷裏,道「皇上!」突然想起什麼,忙道,「皇上,這孩子叫什麼名字,你想好了嗎?」
李旦一愣,忙道「哎呀,你說朕,高興得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德妃,你說,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
德妃笑道「皇上說取什麼好就取什麼。」
李旦點頭道「嗯,那朕就想想,到底取什麼名字呢?」在床前踱着步子思索起來……突然道,「哎,有了。」
德妃驚訝道「什麼名字?」
李旦道「朕看,不如就叫隆基吧,取興隆、固基之意,德妃你以為如何?」
德妃想了下,思索道「興隆、固基之意……嗯,這名字的確是好,但是……」
李旦疑惑道「但是什麼?」
德妃想了下小心道「皇上,您的心意臣妾明白,你給大郎取名成器,是希望他長大後能有大的作為,二郎取名成義,您希望他是個忠義之人,現在三郎取名隆基,意思是希望他將來能對鞏固大唐的根基和基業有所貢獻,只是臣妾心裏擔心……」
李旦疑惑道「你是擔心母后……」
德妃嘆息道「皇上,你忘了賢是怎麼被廢的嗎?臣妾是怕會引起母后的……」
這時,卻見外面一個聲音高聲道「太后駕到!」
李旦、德妃一驚,忙向門口看去,卻見太后武氏在洪公公和眾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了進來,李旦忙迎上去拜伏道「母后大駕光臨,兒臣有失遠迎,請母后恕罪。」
德妃忙道「臣妾拜見母后。」抱着嬰兒掙扎着要起來。
太后武氏止住道「你剛生產,不要起來。」
德妃感激道「謝母后。」
李旦小心道「母后,您怎麼一早就過來了?」
太后武氏笑道「當然是急着過來看哀家的小皇孫了,來,德妃,給哀家看看,看看哀家的好皇孫。」
德妃忙道「是母后。」說着小心地把嬰兒遞給太后武氏。
太后武氏接過嬰兒,歡喜地端詳着,笑道「嗯,你看這孩子可愛的,長得多俊啊,和皇上真像,洪公公,你看看,像不像皇上?」
洪公公忙上前看了下,點頭道「嗯,像,和皇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樣。」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還有你看,這孩子的額頭,天庭飽滿,寬闊,還有這面相,整個一個皇者之相,將來肯定是個有為的明君。」
眾人一驚,李旦忙道「母后,你說笑了,這孩子他還小,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呢。」
太后武氏責怪道「哀家可沒有亂說,想當年,哀家也是向京城裏有名的看相先生請教過的,一看一個準。」
眾人一陣尷尬,太后武氏看着嬰兒「嘖——嘖」地逗着,卻見那嬰兒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疑惑道「皇上,你看這孩子,他怎麼老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哀家看呢?哀家怎麼逗他他也不笑,會不會是不會笑啊。」
李旦一驚,德妃忙道「母后,這孩子剛出生,可能還不知道怎麼笑吧,過一會就會了。」
太后武氏疑惑道「是嗎?哀家還沒那麼糊塗吧,想當年,哀家生顯兒旦兒他們的時候,他們可都是第二天就朝着哀家笑了。」
眾人一驚,更是尷尬,太后武氏抱着嬰兒,嘖嘖地逗着道「乖孫孫,小孫孫,笑啊,跟皇奶奶笑個啊,嘖嘖……」
正在眾人一陣緊張的時候,忽而,那男嬰眼睛一動,嘴巴一咧,對着太后武氏便咯咯地笑了起來。
眾人一驚,太后武氏驚喜道「皇上,德妃,你們看,你們看他笑了,他對哀家笑了。」一陣歡喜。
眾人鬆了一口氣,德妃忙道「母后你看,隆基他對着我們都沒笑,但是一見母后您,他就笑了。」
太后武氏疑惑道「是嗎?」
李旦忙道「是啊,剛才兒臣還在納悶呢,隆基他一直看着兒臣,無論兒臣怎麼逗他,可就是不笑,想不到母后您一來,他就笑了。」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難道是覺得哀家比你們還親?」
德妃、李旦一愣,一陣莞爾,洪公公忙道「太后慈眉善目,是小孩見了都覺得親切,更別說皇孫了,皇孫對着太后您笑,那是最自然不過的了。」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這孩子真是懂事,哀家真是越看越喜歡,哀家以後每天都要來看看這俊俏的小皇孫。」
德妃一陣歡喜,李旦忙道「母后既然這麼喜歡隆基,您想什麼時候過來看,就什麼時候過來。」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哎,旦兒,他名字叫隆基?是你給他取的?」
李旦忙道「是是,兒臣剛才胡亂給他取的,不好聽,讓母后您見笑了。」
太后武氏思索道「隆基?隆基?胡說,什麼難聽了,哀家倒覺得這名字挺好聽的,小隆基啊小隆基,你以後的名字就叫作李隆基了,知道嗎?」
那嬰兒嘴巴一咧,又咯咯地笑了起來,太后武氏驚訝道「你們看,看啊,他又笑了,又笑了,真是太有趣了,他好像聽得懂我們說話一樣,真乖,真是哀家的好皇孫哎。」說着抱着嬰兒不住地親着。
李旦、德妃面面相覷,又驚又喜。
許久,太后武氏離開,德妃抱着嬰兒坐在床上哄着,李旦送走太后武氏從外面進來。
德妃忙道「母后走了?」
李旦點頭道「走了……你看,母后她這麼喜歡隆基,你就不用擔心了。」
德妃想了下點頭道「太后看來的確是很喜歡隆基,不過……」
李旦勸道「你就別不過了,我們會沒事的,隆基也會沒事的。」
德妃想了下,點頭道「但願是臣妾多想了,皇上……」輕輕靠在李旦懷裏。
李旦摟着德妃,端詳着熟睡的嬰兒,心裏一陣滿足……
太后武氏在洪公公和眾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回寢宮。
太后武氏思索着道「金光耀眼,滿室生香,難道真的是吉祥之兆?洪公公,你信不信這個傳言?」
洪公公小心道「太后,這傳言呢,一傳十十傳百,你傳我我傳你,到頭來,假的也變成真的,真的也會變成假的,原本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信是真,不信便是假。」
太后武氏一愣,疑惑道「那你說,哀家是信,還是不信呢?」
洪公公笑道「太后,恕小的斗膽請問,剛才太后您是否是真的喜歡小皇子?」
太后武氏一愣,腦海里不由得想起剛才嬰兒的笑容來,不禁歡喜點頭道「嗯,哀家真的是很喜歡這孩子,真是有趣,哀家抱過這麼多的皇孫,不是哭鬧就是面無表情,就算當年賢兒、旦兒也是一樣,還真是沒一個會對着哀家笑的。」
洪公公點頭道「既然太后您心裏這麼喜歡皇孫,那幹嘛還要胡思亂想,讓自己的心裏不痛快呢?」
太后武氏想了下笑道「對,你說得對,哀家好不容易開心一下,怎麼就淨是想些不開心的事,好了,不想了,洪公公,我們回去吧,逗了小隆基半天,哀家也累了,要休息下。」
洪公公忙道「是。」侍候着太后武氏回寢宮。
深夜,德寧殿裏燈火通明,內室里,德妃已經睡下,男嬰躺在一旁的搖籃襁褓中睡熟着,一切都顯得很是安靜。
寢宮外面,兩個宮女站在門口侍候着,走廊里,站着幾個御林軍守衛,一隊御林軍巡邏走過,發出陣陣清脆的腳步聲。
這時,卻見皇宮頂上,五個蒙面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從皇宮屋頂上急掠而過,直往德妃寢宮潛行而去……
黑衣人分成兩撥,一個黑衣人摸到德寧宮對面屋頂上,小心地伸出頭來觀察着德寧宮門口的守衛,四個黑衣人摸到德寧宮屋頂,小心地摸到殿門口屋頂上。
兩撥人打了打手勢,點了點頭,突然齊齊縱身躍出,身子還在半空,就雙手齊發,「簌——簌」地幾聲輕響,那幾個御林軍和宮女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倒斃在地。
那五個黑衣人迅速地拖着御林軍和宮女屍體拉進德寧宮,扔到一邊。
五人打了打手勢,便有四個留在門口觀察,另一個便悄無聲息地摸進內室,直走到德妃床前。
那黑衣人看見德妃熟睡,鬆了口氣,便悄無聲息地往一邊的嬰兒搖籃走去……
外面,兩隊御林軍從兩邊走廊上迎面走來,抬頭間,卻見門口的守衛宮女全無,一驚,忙奔到門口,甲隊長急道「怎麼回事,人呢?」
乙隊長疑惑道「奇怪?難道有刺客?」二人一驚,齊齊看着緊閉的大殿門口。
兩個隊長點了點頭,隨即一揮手,眾御林軍便悄然分開圍住門口,緩緩拔出兵器來,嚴陣以待,更有一個急步走開去報信。
裏面四個黑衣人看得真切,一驚,一個忙轉身急步往內室走去。
裏面,那黑衣人正掏出一把發着青光的淬毒銀針,舉手間正要朝着那嬰兒射出,突然那奔進來的黑衣人輕聲道「大哥!」
那黑衣人大哥一驚,忙轉頭道「怎麼了?」
那黑衣人忙小聲道「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怎麼辦?」
那黑衣人大哥驚訝道「包圍?」略一思索,看了下四周,看着面前的熟睡的嬰兒,計上心來,忙道,「我有辦法。」
黑衣人大哥收起銀針,俯身下去,一手抱起那嬰兒道「走,用他做人質,等出去了再殺他。」
黑衣人忙道「是。」說着二人悄然往外面走去。
這時,外面一個將軍帶着大批拿着火把的御林軍奔過來,彎弓搭箭,團團圍住門口。
那將軍看了下眾御林軍,大聲喝道「裏面的刺客聽着,你們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了,是逃不掉的,快出來投降。」
那黑衣人大哥喊道「外面的聽着,你們別亂來,我們手裏有人質,你們只要一動我們就殺了這剛出生的皇子。」
那將軍一驚,忙道「你們別亂來,有話好商量。」
那黑衣人大哥道「沒什麼好商量的,你們都退開,放我們出去,只要我們安全離開,我們就放了他。」那將軍一驚。
這時,內室里德妃被聲音驚醒,轉頭一看,見搖籃空空,一驚,急道「隆基,我的隆基哪去了,隆基……」
德妃奔下床四處找着,喊道,「隆基,你在哪?隆基……」奔到內室門口,見到門後的五個黑衣人,大驚,急道,「隆基,你們抱我隆基幹什麼,快還我隆基。」說着奔過去。
那黑衣人大哥忙喝道「站住,再過來,我就殺了他。」說着一手握到嬰兒的脖子上,那嬰兒被驚醒,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眾人。
德妃大驚,急道「不,不要,你不要殺他,我求求你,求求你們,放了我孩子吧,他出生才兩天,是無辜的……求求你們,放過他吧,我求你們了。」急得跪下來央求着爬過去。
那黑衣大哥怒道「你想讓他活命,最好別過來。」轉身對外面喊道,「外面的聽着,我們現在就出去,我們手上有人質,你們一動的話,我們就同歸於盡。」抱着嬰兒擋在前面突然一下拉開殿門。
眾軍見殿門大開,一驚,那將軍見黑衣人把襁褓擋在前面,忙道「別動,大家都別動,小心皇子。」
那黑衣大哥見眾軍不敢輕舉妄動,忙對一邊喝道「快讓開,讓我們出去。」說着抱着襁褓逼向左邊走廊。
那走廊上的士兵見狀一驚,看向那將軍,那將軍忙道「聽他的,快讓開,皇子性命重要,快讓開,讓他們過去。」
眾御林軍忙向後面退去,那五個黑人帶着嬰兒步步往左邊走廊逼去……
這時,卻見德妃奔出來,急喊道「隆基,我求求你們,快把隆基還給我,還給我……」說着要追過去。
那將軍忙上前攔住道「娘娘小心,不要過去,危險。」
德妃急道「你快放開我,讓我過去,我求求你們,快放了我隆基,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隆基,求你們了……」
那黑衣人喝道「少廢話,我們出去了,就自然會放了他,別過來,都別過來……」借着襁褓,緩緩往走廊上逼去。
眾御林軍不敢怠慢,忙護着着急的德妃一路追過去,追到一個院子裏,黑衣人正要退出院門,卻見院門外一陣腳步聲,大驚,卻是李旦率大批御林軍奔過來,瞬間又把五人團團圍住。
李旦見狀大驚,急道「大膽,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擅闖皇宮?」
五個黑衣人大驚,德妃急道「皇上,快救救我們隆基,皇上,隆基在他們手裏。」
李旦驚訝道「隆基?」驚訝地看着黑衣人手裏的襁褓,「你們……」
那黑衣大哥笑道「原來你就是皇上,你看好了,我手裏抱着的正是你剛出生的兒子,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就馬上讓開,讓我們出去,否則,我們就先殺了他,讓他陪我們到黃泉路上走走。」
李旦大驚,急道「不,你們不要亂來,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這時,一邊一個老將軍手提一把大劍,帶着一隊御林軍從院子門口的過道上奔來,聽得裏面聲音,一驚,忙打了個手勢,眾御林軍便悄悄伏在門口。
裏面李旦急道「你們別傷害他,只要你們答應放了隆基,朕讓你們出去,保證不會傷害你們。」
那黑衣人大哥大喜,忙道「好,那還不讓路,讓我們出去。」
李旦忙道「好,快,你們讓開,讓他們出去,快啊。」
守在院子門口的御林軍得令,忙窸窸窣窣地朝兩邊讓去,空出個過道來。
黑衣人大喜,忙抱着嬰兒緩緩地朝院門口退出去,眾人緊緊跟着……
那黑衣人剛退出院門,一轉身,卻見一邊那老將軍怒喝道「看劍!」一劍橫着往那黑衣人大哥脖子劈去。
那黑衣人大哥一驚,忙彈身後退,不料那老將軍腳下不停,緊逼而至,招招致命,要搶奪襁褓……黑衣人大哥大驚,忙彈縱躲避着。
其餘四個黑衣人一下陷入御林軍重重包圍中,抽身不得,一個黑衣人大驚,急喊道「大哥,你快走,別管我們!」
那黑衣人大哥看了眼眾人,也不答話,忙彈身一縱,飛上一邊的宮殿屋頂,施展輕功,往外面逃去。
御林軍一排箭雨射去,卻射了個空。
李旦急道「住手,誰叫你們射箭了,小心傷到皇子。」眾御林軍當即不敢再射。
那老將軍怒道「想逃,沒那麼容易。」一躍躍上屋頂,直追那黑衣人而去……
下面,那將軍指揮着御林軍圍殺四個黑衣人,一陣激鬥,兩個失手「啊」地一聲被刺成刺蝟。
李旦急道「別殺,留活口。」
眾士兵得令,不一會,剩下兩個兵器被打掉,被刀槍刷刷地架到脖子上動彈不得。
二人一陣驚恐,那將軍上前一把拉下二人黑色面巾,質問道「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兩個黑衣人鎮定下來,對視了一眼,忽而嘴中一動,臉色一僵,接着嘴角溢出一絲黑色血跡,脖子一歪,就此死去。
那將軍一驚,忙上前去掰開二人嘴巴查看了下,忙躬身道「啟稟皇上,他們二人咬破了含在嘴裏的毒藥,都死了。」
李旦驚訝道「死了?」
那將軍點頭道「要抓幕後真兇,恐怕要看徐老將軍能不能抓住那黑衣人了。」
李旦一驚,德妃急道「皇上,徐老將軍他到底能不能救回隆基啊,皇上。」
李旦安慰道「放心,徐老將軍武功蓋世,一定會救回隆基的,放心……」
那將軍勸道「娘娘放心,徐老將軍功夫了得,一定能把殿下救回來的。」
德妃一陣緊張,急道「皇上,隆基他是臣妾的命根,隆基他千萬不能有事啊,皇上,你一定要救他。」
李旦勸道「放心,隆基他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心裏卻沒個底。
一會,卻見徐老將軍遠遠地扛着那把大劍從宮門外走進來,步履蹣跚,眾人一驚,忙迎上去。
德妃急道「徐老將軍,隆基呢,隆基呢?」
李旦見徐老將軍捂着腹部,手指滲出血跡來,大驚,急道「徐老將軍,你受傷了?」
徐老將軍忍住痛,躬身道「沒事,老臣還挺得住,只是……」
李旦一驚,急道「只是什麼?」
徐老將軍忽而跪下,抱拳道「皇上,老臣無能,雖然老臣追上,並將那廝打得重傷,無奈一時不小心,中了他的飛鏢……讓,讓他給跑了。」
眾人大驚,李旦急道「跑了?那隆基呢?」
徐老將軍慚愧道「讓他給帶走了。」
李旦一驚,德妃一陣痛苦,絕望道「帶走了?帶走了,隆基……」眼睛一閉,身子一晃,暈了過去。
李旦忙扶住道「德妃,你怎麼了?德妃……」
眾人急喊道「娘娘,娘娘……」
太后武氏在宮女的侍候下穿衣起床,不滿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
那宮女忙道「太后,張公公已經去打聽了,應該快回來了。」
太后武氏道「好了,扶哀家到那邊坐坐吧!」
那兩個宮女忙躬身道「是太后。」扶着太后武氏到外面桌旁坐下。
一個宮女忙斟了杯茶遞過去道「太后,您的參茶。」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接過來輕輕喝了一口。
這時,卻見張公公匆匆奔進來,太后武氏隨口道「外面這是鬧騰什麼呢?這麼大聲,把哀家都給吵醒了。」
張公公忙道「太后,不好了,德妃那邊出事了。」
太后武氏驚訝道「德妃?她能出什麼事?」
張公公忙道「不,不是德妃,是皇孫,他,他被刺客擄走了。」
太后武氏一驚,驚得呆了。
半響,盛怒之下,一把把茶杯摔在地上,怒道「誰?到底是誰?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擄走哀家的皇孫?」
張公公一驚,忙小心道「來了五個刺客,死了四個,另一個徐老將軍追出去,不料中了暗算,讓他給跑了,所以,查不出是誰。」
太后武氏一陣惱怒,氣得站起來,激動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堂堂的大唐東都皇宮,防衛是何等的嚴密,居然讓幾個刺客闖進來,還把哀家的皇孫給擄走了,說出去也沒人信,這些御林軍,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養他們何用?」
眾宮女一驚,忙跪倒在地,驚恐道「太后息怒!」
張公公小心道「皇上已經派人封鎖全城,加派人手去尋找,相信很快就會找回皇孫的。」
太后武氏一愣,接着怒道「找回?都被擄走了,你說會這麼容易就找回來?萬一,萬一找回來的是……那怎麼辦?怎麼辦?」
張公公低着頭不敢言語,太后武氏氣憤難消,罵道「這個皇上,還有德妃,也真是沒用,好好的,連個人也保護不了,哀家還怎麼指望他能治理好江山?真是太令哀家失望了。」
張公公一驚,忙小心道「其實,皇上他已經盡力了,只是當時刺客拿着皇孫做擋箭牌,所以……所以……」
太后武氏氣道「不用替他說話,哀家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哀家是最清楚的了……」沉思了一會接着道,「即刻傳哀家口諭,着刑部嚴查此事,一旦查出是誰做的,誰是幕後指使,誅其九族,嚴懲不貸。」
張公公一驚,忙躬身道「遵旨。」
深夜,洛陽大街上,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官兵打着火把奔跑在大街上,搜尋着黑衣人……
街邊屋檐上的一個漆黑的角落裏,逃走的黑衣人臉色痛苦,咬牙閉眼躺在角落裏,懷裏抱着的嬰兒兀自閉眼沉睡。
黑衣人的手忽而垂落下來,手裏的刀脫手掉在一邊……
深夜,禮部尚書府,書房裏點着檀香,武承嗣獨自坐在桌旁,認真下着圍棋。
這時,卻見門「吱呀」地一聲打開,劉管家匆匆進來,躬身道「老爺!」
武承嗣隨口道「怎麼樣?辦妥了嗎?」
劉管家躬身道「出了點小麻煩,他們不小心被守衛發現,死了四個,一個逃了出來,不過擄走了嬰兒……但是,現在還沒見回報,眼下,全城封鎖,官府正在四處追捕。」
武承嗣一愣,氣得一把把棋子撥到地上,罵道「真是沒用,這點事也辦不好,我還指望他們幹什麼大事……」
劉管家一驚,忙跪下道「老爺恕罪,老爺恕罪。」
武承嗣想了下,嘆氣道「好了,我不是怪你,你吩咐下去,出動所有人手,一定要儘快找到他,關鍵是那個嬰兒,絕對不能讓他活着。」
劉管家忙躬身道「是老爺!」
武承嗣繼續道「還有,既然只有他一個人逃出來,那他也沒什麼繼續利用的價值了,找到他,如果他還有命的話,就送他一程。」
劉管家一驚,忙躬身道「是。」
武承嗣揮了揮手,俯身撿起地上的棋子,劉管家便躬身退出去。
深夜,洛陽大街上,一個將軍帶着一隊護衛護送着一頂皇宮的轎子從大街上過來,兩個小太監跟在轎子兩旁。
這時,卻見裏面傳來洪公公的聲音道「哎,停。」
那將軍一驚,忙舉手道「停轎。」
轎子停了下來,那將軍忙上前躬身道「公公。」
卻見洪公公撩起帘子走出來看了下四周,吩咐道「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去就來。」
那將軍忙躬身道「是公公。」
洪公公點頭道「等着。」徑直往一邊的一條漆黑的小巷子裏走去。
洪公公走到巷子裏面,看了看天,嘀咕道「唉,也真是夠黑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蛇蟲鼠蟻。」
走了幾步,忽而踢到什麼東西,一個踉蹌,一驚,連忙穩住,氣道「什麼啊這是……」小心地向前踢去,卻踢到一個軟軟的東西,一驚,忙掏出火摺子來點燃,小心地俯身去看。
借着微弱亮光,終於看清,原來是個黑衣人,一驚,忙推着翻身過來,卻現出地上的一大灘血跡來,一驚,忙試探了下鼻息,卻氣息全無,已是死透了。
洪公公驚訝道「怎麼死在這裏了?難道是傷重不治?」忙拿着火摺子向兩邊看去,卻見不遠處躺着個襁褓,一驚,忙奔過去,仔細一看,卻見那嬰兒兀自沉睡着,一驚,忙伸手過去探了下鼻息,卻見鼻息均勻正常,鬆了口氣,笑道,「你倒是舒服,害大家找了這麼久,好了,該回家了。」俯身小心地抱起襁褓。
剛走幾步,忽而停了下來,看了看懷裏沉睡的嬰兒,再看看躺在地上的殺手,心道「你啊,逃得了這次,也不知能不能逃得過第二次,第三次……誰叫你生在皇家呢?如果是個平凡人家的孩子那多好,不用這麼……」一愣,思索道,「平凡人家……」略一思索,拿定主意,當即小心地把襁褓放到一邊,吹熄火摺子,走出巷子,走到轎子邊吩咐道「我想起還有件事,要去一趟朋友家,就在這條街的附近,明天我自行回去,你們就先回宮吧。」
那將軍躬身道「那公公小心。」
洪公公點頭道「嗯,去吧。」
那將軍躬身道「是,公公告辭。」揮手道,「起轎。」帶着眾人抬着空轎子往街上而去。
洪公公見眾人走遠,看了看四周無人,便轉身走回巷子裏,走到那黑衣人屍體旁,掏出個綠色的瓶子來,朝着那屍體倒了點綠色液體下去,那液體滴到黑衣人身上,「吱吱」地升起一團白煙,慢慢地居然腐蝕起來……
洪公公走過去,抱起那嬰兒悄然往巷子另一頭走去,而後面那屍體,不一會便被腐蝕得只剩下一灘血水……
次日上午,禮部尚書府書房裏,武承嗣和劉管家正在商議着什麼。
武承嗣驚訝道「什麼?還沒找到?」
劉管家忙道「會不會是被官府抓了?」
武承嗣一驚,肯定道「不可能,要是被抓了,我們在官府里這麼多眼線,肯定會有消息。」
劉管家疑惑道「但是,這……」
武承嗣沉吟了下,決然道「不管怎麼樣,你要多留意,只要他一露面,就決不能讓他吐出半個字。」
劉管家一驚,忙道「是老爺。」
這時,卻見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一個僕人的聲音輕聲道,「老爺,宮裏有公公來,傳太后口諭。」
武承嗣驚訝道「太后?知道什麼事嗎?」
那僕人忙道「只說太后讓老爺您即刻進宮覲見。」
武承嗣一驚,劉管家疑惑道「太后這時候要見您,莫非?」
武承嗣道「別自亂陣腳,我先進宮見太后,你一定要把這事給辦好了。」
劉管家忙道「是老爺。」
皇宮御花園,荷塘邊的水榭里,太后武氏正站在欄杆邊賞荷,張公公站在一邊相陪。
這時,卻見一個小公公帶着武承嗣急步過來,那小公公正要稟報,武承嗣止住,輕聲上前,躬身跪下道「微臣武承嗣叩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武氏回過身來,見武承嗣跪在地上,點頭道「嗯,你來了,起來回話吧。」說着坐到一邊。
武承嗣忙道「謝太后!」說着起來躬身站在一邊侍候。
太后武氏點頭道「承嗣啊,這兩天,你都在忙些什麼呢?也不見您進宮看看姑母。」
武承嗣忙道「回太后,這兩天微臣除了在衙門辦差之外,就在家裏讀些書,聊以度日,侄兒不能及時進宮看望姑母,實在是侄兒的疏忽,請姑母恕罪,侄兒以後一定常來看望姑母。」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好,尚書大人,你果然好雅興啊,還經常看書,哦,對了,昨晚宮裏面出了件大事,尚書大人可知道?」
武承嗣一愣,忙道「太后,您說的可是德妃娘娘之事?」
太后武氏恨聲道「不錯,有些人真是大膽,居然欺負到哀家頭上,尚書大人,您這麼聰明,可知道,這事是誰幹的?」
武承嗣一驚,忙道「此人居然敢虜劫皇孫,當真是大逆不道,微臣若是知道是誰,定要將他五馬分屍,以解太后之恨。」
太后武氏疑惑道「難道這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武承嗣一驚,嚇得忙跪倒叩頭道「太后明鑑,微臣對您的忠心天日可見,微臣又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太后明鑑啊。」
太后武氏點頭道「忠心?你的忠心哀家自然是知道,只是,哀家擔心你的忠心做得過了頭,就變成了其他的什麼心了,這不好說啊。」
武承嗣一驚,忙道「太后,就算是上天給微臣一百個膽,微臣也絕不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微臣也是今早才知道,太后若是不相信的話,微臣可以剝心明志。」
太后武氏驚訝道「剝心明志?」看了武承嗣半響,氣道,「胡鬧,剝什麼心?明什麼志?你把哀家當成什麼了?紂王……承嗣啊,其實哀家也是沒個頭緒,到底是誰幹的呢?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此人如此熟悉皇宮的地形,來去自如,想必定有內應……但是,到底又是誰呢?」
武承嗣一驚,忙道「是是,太后英明。」
太后武氏氣道「哀家是讓你來幫出主意的,不是讓你來阿諛奉承的。」
武承嗣一愣,忙陪笑道「是是……」
禮部尚書武承嗣府書房,武承嗣帶着管家急步走進書房。
武承嗣坐到書桌旁,神情凝重,想了一會,決然道「太后已經覺察到宮裏有內應了。」
劉管家急道「老爺,那怎麼辦?要不要讓他躲一躲?」
武承嗣不滿道「躲?怎麼躲?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劉管家一驚,忙道「小安子昨晚來過,要是被他們查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武承嗣想了下道「既然這樣,那就找個替死鬼,隨便選個宮女太監,做了,把屍體毀了,讓他們找不到,再給他們點線索去找,這樣,他們就會以為這個內鬼已經潛逃,就不會追究到小安子身上了。」
劉管家想了下,點頭道「老爺,這個主意不錯。」
武承嗣想了下道「對了,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劉管家一愣,尷尬搖頭道「還沒有。」
武承嗣驚訝道「還沒有?到底去哪了呢?」一陣疑惑。
中午,洛陽城大街一間客棧門口,一個車夫牽着一輛馬車停在門口,似乎在等着客人。
這時,卻見洪公公帶着一個店小二提着一個禮盒從樓上下來。
二人走到馬車邊,洪公公吩咐道「好了,放到車裏吧!」
那夥計忙道「是客官。」說着把禮盒放進車裏,不料一不小心,一腳踏空,禮盒一磕,落在地上。
眾人一驚,那夥計忙躬身道「對不起,客官,對不起,對不起。」
洪公公氣道「剛才還囑咐過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好了,快放好,碰壞了你可陪不起。」
那夥計忙道「是是。」說着小心地把禮盒放到馬車裏,出來躬身道,「客官,東西放好了。」
洪公公點頭道「嗯。」說着上了馬車,吩咐道,「走吧!」
那車夫忙道「是客官。」坐上車夫位置,吆喝道,「吁……」駕着馬車往街上而去。
馬車走在街上,馬車裏,洪公公輕輕掀開那留着空隙的禮盒來,卻見那嬰兒兀自躺在裏面閉眼熟睡,鬆了口氣,嘆氣道「哎,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不過,你還是保命要緊吧!」說着輕輕蓋上蓋子。
一會,馬車走到城門口,卻見城門口站着一隊士兵攔路盤查「站住,站住,下車檢查。」特別是出城的,更是盤查得仔細。
馬車走到城門口,一個將軍帶着士兵上前攔住去路道「哎,去哪的?下車檢查。」
那車夫忙轉身道「客官!」
這時,卻見洪公公撩起帘子,走下馬車,掏出一塊令牌道「這位將軍,我是宮裏的洪公公,是替太后出城辦差的。」
那將軍一驚,忙接過令牌來看了下,大驚,忙躬身遞迴去,賠笑道「原來是太后身邊的大紅人洪公公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公公請。」說着讓到一邊。
洪公公接過金牌,看了下四周,疑惑道「將軍,你們這是?」
那將軍忙道「回公公,只因昨晚宮中皇子被劫,所以上頭吩咐,要嚴密盤查,防止賊人將皇子運出城去。」
洪公公點頭道「原來這樣,那將軍,你們怎麼不檢查我的馬車呢?」
那將軍一愣,忙賠笑道「公公,您這不是出城給太后辦差嗎?沒問題,不用檢查了。」
洪公公笑道「多謝將軍信任,不過,按慣例,您還是檢查下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那隊長一愣,略一思索,忙道「既然公公這麼說,那小的就打擾了。」說着走過去,撩起帘子往裏面看了看,看見那禮盒,一愣,略一尋思,退出來躬身道,「公公,沒問題,您可以走了。」
洪公公點頭道「嗯,謝了,告辭!」說着坐回馬車。
那將軍忙賠笑道「告辭,公公慢走,走好。」
車夫喝道「駕!」便駕着馬車往城外跑去。
下午,洛陽城外一座險峻的山峰底下。
馬車停在路邊,洪公公和車夫站在車邊說着什麼。
洪公公掏出一錠銀子遞過去道「這是你的車錢,不用找了。」
那車夫一愣,忙接過道「謝客官,謝客官,客官,您不用小的接回去嗎?」
洪公公道「不用了,一會自會有人送我回去。」
那車夫一愣,忙道「是是,那客官,告辭了。」
洪公公拱手道「告辭!」看着馬車遠去,鬆了口氣,轉身看了看後面山峰,俯身提起禮盒往山路上走去……
一會,洪公公提着禮盒,艱難地往山上走着,已是額頭流汗,洪公公擦了擦汗,看着天上火熱的太陽,又看了看盒子,繼續往山上走去。
忽而,從兩邊樹林跳出兩個漢子,手持鋼刀,攔住洪公公去路,喝道「站住,幹什麼的?」
洪公公卻不驚訝,疑惑道「你們是新來的?」
那兩個漢子一愣,面面相覷,一個漢字疑惑道「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洪公公笑道「我不僅知道,還知道你們的寨主是誰,快,帶我去見你們寨主,就說老朋友要見他。」
那兩個漢子看洪公公樣子,似乎不一般,不敢怠慢,一個漢子忙拱手道「既然是寨主朋友,敢問尊姓大名,小的好回去通報。」
洪公公點頭道「你只說我是洛陽城裏的便是。」
那漢子忙道「好,我這就進去通報。」說着急步往前面跑去。
一會,另一個漢子陪着洪公公坐在一棵樹下休息。忽而,卻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二人一驚,忙站起來看去,卻見一隊人快步飛奔而來,領頭的是個身體壯碩的中年漢子,那漢子遠遠地朝洪公公拱手喊道「恩公,你可來了,可想死小弟了。」
那漢子奔近喊道「恩公!」便要跪拜。
洪公公忙扶住道「哎,高兄弟快快請起。」
那漢子忙道「謝恩公,恩公,今是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我這個小地方來了,以前,在下可是怎麼請,您也不肯來啊。」
洪公公笑道「高兄弟,看你說的,好像我怕來你這裏一樣,對了,高兄弟,今日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這次來呢,主要是有要事託付於你。」
那漢子忙道「只要是恩公託付的事,那就是我高某人的事,在下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幫恩公您辦好……走,恩公,我們到山寨里說話,恩公啊,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啊,真是的。」說着幫着拿過一邊的禮盒陪着洪公公往山上走去。
洪公公笑而不語,看了下四周,道「高兄弟,你這裏環境倒是不錯啊!」原來那人是這山寨的寨主。
那高寨主笑道「恩公,您這不是笑話兄弟我嗎?這裏荒郊野嶺的,有什麼好的?我們快走吧,這太陽大。」
洪公公點頭道「嗯。」和高寨主並肩往山上走去。
山寨一間僻靜的房間裏,洪公公和高寨主坐在桌旁,說着什麼。
洪公公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轉身走到一邊打開禮盒,抱出一個襁褓來,道「高兄弟,你看這是什麼?」
高寨主一驚,忙走過去掀開那襁褓一看,卻見一個可愛的嬰兒睜着個眼睛看着自己,驚訝道「恩公,你這是?」
洪公公看了看高寨主,道「高兄弟,你的為人我知道,也很放心,我相信你不會對外人泄露出去,所以,我可以把事情清楚地告訴你。」
高寨主一驚,看見襁褓上的花紋不一般,疑惑道「恩公,看這布料,不像是尋常百姓用的,他難道是?」
洪公公點頭道「不錯,他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孩子,昨晚宮中有刺客闖入,他就是被刺客劫走的出生才兩日的皇子,太后的孫兒。」
高寨主驚訝道「皇子?」
洪公公點頭道「本來呢,他是難以活命的,但是,幸好,那個刺客傷重,死在路上,而我那晚恰好路過,就救了他,這也是他命不該絕。」
高寨主疑惑道「那恩公為何不把他送回皇上身邊,卻抱來我這裏。」
洪公公嘆氣道「哎,誰不想留在父母身邊呢?但是,現在宮裏,你爭我斗,很是激烈,那裏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我要是把他送回去,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還要遭毒手。」
高寨主一驚,想了下點頭道「嗯,恩公說的是,那恩公意思是?」
洪公公認真道「我想讓你收養他,把他當做你的親生孩子來養。」
高寨主驚訝道「我收養他?」
洪公公點頭道「不錯,這就是我來這裏的目的。」
高寨主為難道「恩公,不是我不想,只是,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山賊,而他是皇子,他跟着我,這恐怕……」
洪公公止住道「哎,你收養了他,他就不再是什麼皇子了,這個你以後對誰也不要提起,免得招惹殺身之禍。」
高寨主一驚,忙道「是是。」
洪公公繼續道「至於你的山賊身份,我也替你想好了,這裏是一千兩銀子,足夠你們一輩子的吃穿用度的了,你就解散山寨,找個隱蔽的所在,安靜地生活,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再也不要回到洛陽。」說着掏出幾張銀票遞過去。
高寨主一驚,急道「恩公,這使不得啊,我怎麼能要你的銀子呢。」
洪公公止住道「哎,你拿着,我也沒什麼親人,留着也沒什麼用處,你就拿着,以備不時之需也好。」
高寨主猶豫了下,點頭道「嗯,那好,恩公,那我就代他收下了。」
洪公公點頭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知道你是個可以信任的人,才託付於你,你千萬要保密,記住,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高寨主忙點頭道「嗯,我知道。」
洪公公點頭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他離開這裏?離開這是非之地。」
高寨主思索了下,道「恩公,本來呢,我也打算要解散山寨,歸隱田園,對於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我也是膩了,我想把兄弟們安置好後,三天後,就離開這裏,回到我老家盤龍鎮去。」
洪公公疑惑道「盤龍鎮?」
高寨主點頭道「嗯,就是上次跟你說的,離洛陽這裏快的話也就是兩三天的路程,那是個偏僻的小地方,沒人會注意的。」
洪公公想了下,點頭道「嗯,那好吧,到了那後,好好照顧他。」
高寨主點頭道「哎。」
洪公公道「對了,他的真名字和出生時辰都刻他襁褓裏面的金鎖片上,你先保存起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告訴他真實身世。」
高寨主忙道「恩公放心,我記住了。」
洪公公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辛苦你了,高兄弟。」
三天後上午,山寨高寨主房間。高寨主在床上收拾着包袱,一邊,一個六七歲模樣的胖胖的小孩抱着那襁褓,看了看睜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嬰兒,疑惑道「爹,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裏嗎?」
高寨主點頭道「嗯,爹帶你和弟弟離開這裏,我們回盤龍鎮去。」
那胖小孩道「他不是我弟弟,爹只有我一個兒子。」
高寨主一愣,把胖小孩拉到一邊坐下,勸道「力士,你怎麼又忘了,雖然他不是你真的親弟弟,但是,你也要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弟弟對待,千萬不能對別人說他不是你的親弟弟,知道嗎?」
小力士疑惑道「是不是真的我對別人說他不是我的親弟弟,別人就會殺了他?」
高寨主一愣,點頭道「嗯,爹可不是騙你,你看,弟弟這麼可愛,你難道就這麼忍心他被別人殺死?」
小力士一驚,忙道「不,弟弟這麼可愛,我不許他們傷害他,弟弟,你放心,哥哥是不會讓那些壞蛋傷害你的。」緊緊把嬰兒抱在懷裏。
高寨主鬆了口氣,點頭道「那他現在是不是你親弟弟?」
小力士忙道「他是我親弟弟。」
高寨主一陣歡喜,轉身拿起床上的包袱,看了看四周,拉過小力士道「力士,我們走吧!」
小力士忙道「弟弟,哥哥抱你走。」抱着嬰兒跟着高寨主往外面走去。
山寨議事廳,二十多個漢子分成兩排站在廳中,高寨主和抱着嬰兒的小力士站在上面,一邊的桌子旁放着一堆的銀元寶,眾人神情黯然。
高寨主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環境,不禁一陣不舍。
這時,卻見左邊前面的頭目急道「大哥,您真的要解散山寨?」
右邊頭目忙道「大哥,有什麼事,大家好好商量,用不着解散山寨,我們大家繼續跟着大哥您。」
眾人忙附和道「對對……」
「不要啊,寨主……」
高寨主感激道「各位兄弟,謝謝大家美意,我這次之所以解散山寨,完全是因為個人的原因,與你們無關,而且眼下,雖說不上是什麼盛世,但是只要憑着自己力氣幹活,還是可以吃飽飯活下去,完全沒必要再幹這種心驚膽戰的營生。」
左邊頭目忙道「大哥&nbp;,我們不做山賊也可以,但是,大哥你這是要往哪去,大哥去哪,我們也跟着去哪。」
眾人忙附和道「對對……」
高寨主一陣感動,忙拱手道「諸位,你們的心意,我高某人心裏知道,但是,我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大哥,幹了幾年,山寨還是個半死不活,大家也只是勉強溫飽,沒什麼剩餘。」
右邊頭目忙道「大哥,這是因為您太仁慈了,不肯傷及無辜,就算打劫,也只是劫別人錢財的三成。」
高寨主一愣,點頭道「是啊,能吃得飽,有誰又願意去做山賊呢?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何苦絕了人家的活路呢,好了,兄弟們,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你們看,這些銀子呢,有一千兩是我那個老朋友留給大夥的安家費,再加上山寨里的結餘,一共是兩千兩,現在我都兌成了銀元寶,每錠二十兩,我們正好是二十個人,今天大家就分了,一人一百兩,每人拿五錠,一百兩,不算多,也不算少了,也夠你們安個小家,搞個小營生,不用再做山賊了。」
眾人一驚,看着那堆銀子,右邊頭目急道「大哥,我們怎能和您拿一樣的呢?大哥您應該多拿」
眾人忙附和道「是啊,寨主……」
「大哥,您是寨主,理應多拿點。」
「對對!」
高寨主止住道「你們忘了,我們當初創立山寨的時候,是怎麼發誓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分家了,大家當然要平等,一視同仁了,不能搞特殊,來,快,一個個上來拿,你們要是還把我當大哥的話,一個也不許拿少。」
眾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那左邊頭目走上前對着高寨主道「大哥,請受小弟三拜,您永遠都是我們的大哥。」說着跪下拜起來。
眾人一陣激動,也跟着跪下拜道「大哥。」
高寨主一陣激動,忍住眼淚,轉過臉去,搖頭道「去吧,好好做人,再也不要做山賊了。」
那左邊頭目站起來,激動道「大哥,我們記住了,大哥,你保重。」說着向着高寨主鞠了一躬,便轉身走過去,拿起五個銀元寶嘆了口氣,依依不捨地走出去……
高寨主眼看着眾幫眾陸續上前向着自己鞠躬,拿上銀元寶離去,不由得一陣不舍,一顆眼淚忍不住從眼角落下,退後幾步,頹然坐倒在寨主座位上……
一會,小力士看着空蕩蕩的大廳,忙道「爹,他們都走了。」
高寨主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呢喃道「嗯,走了,都走了,爹親手創立的山寨,現在爹又把它給毀了,好了,總有結束的時候,力士,我們也走吧,是時候離開這裏,回到我們真正的家了。」說着拿起包袱,帶着小力士走到桌旁,拿過剩下的五錠銀子放進包袱里,接過小力士懷裏的襁褓,帶着小力士往門口走去……
二人走到山寨門口,高寨主轉身看了看空蕩蕩的山寨,一聲嘆息,拉着小力士便往山路下走去……
高寨主駕着一輛馬車奔跑在山路上,嘴裏「駕……駕」地吆喝着,小力士坐在馬車裏,用手去劃嬰兒的臉,逗玩着熟睡的嬰兒。
忽而,那嬰兒迷糊地睜開眼來,小力士歡喜道「弟弟,你醒了,弟弟。」
不料嬰兒忽而嘴巴一咧,居然放聲哭了出來。
小力士一驚,急道「弟弟,你怎麼了?怎麼了?別哭啊,別哭啊,弟弟。」
高寨主坐在車夫位置,急道「力士,弟弟怎麼了?」
小力士急道「爹,我也不知道,他一醒來就哭。」
高寨主忙道「你看看,弟弟是不是尿尿了,還是餓了?」
小力士疑惑道「尿尿?」略一思索,忙伸手進去一探,一驚,忙伸手出來,急道,「咦,都濕了……爹,弟弟他尿尿了……」
高寨主放下心來,忙道「你先哄着弟弟,過了這個彎,我再給他換。」
力士忙道「嗯……弟弟乖,別哭了,弟弟……」忙搖着哄着。
夕陽下,馬車急速地奔跑在官道上,馬車跑過,後面騰起一陣塵土,遠遠地傳來高寨主的「駕……駕」的吆喝聲和嬰兒的「呱……呱」的大聲啼哭聲,馬車逐漸消失在遠方……
盤龍鎮外的深山石台邊上,死去的母狐狸依舊躺在地上,小狐狸在一邊正吃力地用爪子在地上刨土,已刨了個小坑……
一會,小狐狸吃力地推着死去的母狐狸往挖好的墊着青色樹葉的深坑……
看着母狐狸滾到深坑裏,小狐狸「嘶——嘶」地朝着母狐狸悲鳴着,眼角一顆淚水滑落下來,深邃明淨的眼睛裏充滿着深深的眷戀……
一會,小狐狸忍住悲痛,跳到一邊撕下大片的樹葉,一張張地覆蓋到母狐狸身上……前腳撥動,把土覆蓋到樹葉上……終於把深坑填平……
小狐狸依依不捨地繞着填平的土坑走了幾圈……終於轉身朝一邊走去。
忽而,小狐狸停了下來,轉身看了看母狐狸的墳最後一眼,忍住悲痛,縱身一躍,躍上石壁,一躍一躍地順着懸崖上突出的石頭往上面而去,中間有幾次失足打滑,差點摔下去,但還是咬牙堅持下來……
許久,小狐狸終於躍到崖頂,小狐狸眷戀地望了望下面已經看不見的平台一眼,隨即轉過身來,看着展現在眼前的廣闊的森林,又驚又喜,略一思索,一跳一跳朝着遠處茂密的森林跑去……
深山的林子鳥鳴陣陣,顯得很是安靜。
這時,卻見小狐狸小心地從一個石洞中伸出個頭來,看了看四周,隨即跳出來,伸出舌頭來小心地舔食着留在花朵上的露珠……
突然,一邊傳來陣陣沙沙的聲響,小狐狸一驚,警覺地躍回洞口,探出個頭來看着四周情況。
不一會,卻見不遠處,一隻張着血盆大口的斑斕老虎緩緩走過,小狐狸一驚,連忙縮回頭去,嚇得簌簌發抖……
一會,老虎走遠,再沒有聲響,小狐狸小心地走出來,繼續甜食着花朵上的露珠……
天庭月宮,兔兒神百無聊懶地從遠處走過,心道「武財神和護珠仙子下去輪迴轉世,尋找真龍寶珠匡扶大唐,哎,不知道這個太白老君跟我有什麼過節,居然讓玉帝派我去幫助他們,現在推也推不掉,哎,這凡間茫茫人海,要找這兩個人,這不是大海撈針嗎?到底怎麼找啊?」不由得一陣煩惱。
抬頭間,卻見到一邊亭子裏坐着一個青色的身影,仔細一看,驚訝道「哎,這不是青女嗎……自從武財神下凡投胎後,青女就像失了魂一樣,整天心不在焉,哎,真是可憐啊!」說着走過去,遠遠道,「哎喲,真是巧啊,居然在這裏撞到你。」
青女卻不答話,兀自坐着,兔兒神一陣尷尬,忙走到青女跟前笑道「哎喲,你看你,整天愁眉苦臉的,等武財神回來了,你恐怕連笑都不會了,哎喲,那可怎麼辦啊?」
青女一驚,抓住兔兒神手,急道「你有他消息?」
兔兒神一驚,急道「快,你快放手啊,你,你抓疼我了。」
青女頓覺失態,忙放手道「兔兒神,你快告訴我,武財神他現在在哪?」
兔兒神嘆息道「唉,我怎麼會知道呢?」
青女急道「你不知道?」
兔兒神忙道「你別急着生氣,你聽我說,我告訴你啊,玉帝呢,今個派我到人間去協助武財神和護珠仙子完成任務,你放心吧,只要我兔兒神下去,肯定會找到他們的。」
青女驚訝道「玉帝派你去?」
兔兒神點頭道「是啊,唉,都怪那個太上老君,我又沒有招惹他,他胡亂就給我招攬了這麼一個苦差事,唉,這次我真是被他害死了。」
青女疑惑道「你不願意去?」
兔兒神看着青女殺人的眼神,忙道「不,不是的,你別誤會,我不是不願意,只是,怎麼說呢,這事就是太麻煩了,弄不好,一不小心弄砸了,那是要被玉帝責罰的。」
青女急道「這我不管,玉帝既然派你去協助武財神,你就一定要辦好,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兔兒神一驚,忙道「是是,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可不想被玉帝責罰。」
青女點頭道「你知道就好,對了,你有什麼辦法,儘快找到誰是武財神轉世?」
兔兒神思索了下,無奈道「這個嘛,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你放心,只要是神仙轉世,他的身上就會有一股深藏的仙氣,是出生身體裏就有的仙骨發出來的,我們只要聞到這股仙氣,就可以找到他了。」
青女大喜,急道「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我們快下去找他。」
兔兒神一驚,為難道「現在?」
青女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兔兒神忙道「沒,沒有,只是他們這才剛輪迴投胎,到現在,算起來的話,也才過去幾個月,他們還是個在襁褓里的嬰兒,我們怎麼找啊?就算下去找,仙氣也只有靠近聞才聞得出,不是說一找就可以找到的。」
青女驚訝道「你是說要聞才能?」
兔兒神點頭道「嗯,所以呢,我們不能急,要等到他們長大了,可以出門的時候,才好下去找。」
青女急道「凡間那麼多人,我們怎樣才能遇見他們?這,這幾率也太低了。」
兔兒神無奈道「低?那我也沒辦法了,看來只能看我們的緣分了。」
青女驚訝道「緣分?」
兔兒神點頭道「有道是無緣對面不相逢,有緣千里來相會,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王母寢宮,梳妝枱前,紫衣仙子站在王母身後,正為王母娘娘梳妝。
王母從銅鏡看到身後的紫衣仙子拿着個髮簪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疑惑道「紫衣,你怎麼了,該插簪子了。」
紫衣仙子回過神來,忙道「對不起王母,我這就幫你插。」說着忙拿起簪子插到一邊頭髮上。
王母點了點頭,端詳了下,疑惑道「你是不是把簪子插錯了,這支以前不是在那的。」
紫衣仙子一驚,忙抱歉道「對,對不起王母,對不起,我一緊張就忘了,王母,我重新幫你插過。」說着把那髮簪拔出來重新插正,忙道,「王母,這樣好了嗎?」
王母娘娘看了下,點頭道「嗯,這就對了,紫衣,我們到那邊坐坐吧。」
紫衣仙子忙道「是王母。」扶着王母到一邊桌旁坐下。
王母拉着紫衣仙子坐到桌旁,關心道「紫衣啊,你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還老是出錯?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紫衣仙子一驚,急道「王母,對不起,對不起,都是紫衣不好,紫衣以後一定會小心,不會再出錯了。」
王母安慰道「紫衣啊,你也別太緊張,我不是責怪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本座嗎?」
紫衣仙子一驚,疑惑道「心事……沒……沒有啊,也許是休息不好,有些累了。」
王母娘娘笑道「累?紫衣啊,你跟了本座這麼久,你的心事,本座會不知道?你就別騙我了,有什麼心事,告訴本座,看本座能不能幫到你什麼。」
紫衣仙子驚訝道「王母……」
王母想了下道「哎,你讓本座猜猜,你,是不是想你的好姐妹護珠仙子了?」
紫衣仙子一驚,突然跪了下來央求道「求王母成全。」
王母娘娘一驚,忙道「好好的,怎麼就跪下了呢?有什麼事快起來說話。」
紫衣仙子忙道「求王母恩准我下去幫助護珠妹妹。」
王母一愣,猶豫道「這……本座也知道你們姐妹情深,但是,這……」
紫衣仙子急道「求王母恩准!」
王母忙道「你先別急,你先聽我說完,再決定要不要這樣做……」
紫衣仙子忙道「謹聽王母教誨!」
王母點頭道「其實,本座也知道,你之所以要下去,幫助護珠仙子也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武財神,是也不是?」
紫衣仙子一驚,驚訝地看着王母,半響黯然道「小仙讓王母失望了,請王母責罰。」
王母點頭道「這事怪不得你,你和武財神的前世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只因前世夫妻之緣未盡,才有今日這業報,也是該有之數。」
紫衣仙子一驚,半響回過神來,驚訝道「王母,你說……我和武財神……前世是夫妻?小仙不是很明白。」
王母道「其中緣由,等你下去了,你自會明白,只是這次下凡,你必須重新投胎轉世,你會變成一個凡人,再也沒有仙法,你可要想清楚了,還有,本座也不妨告訴你,你現在還不是下去的時候,如果你現在執意要下去,就會打亂原有的德報,會受更多不必要的災禍,這個,你千萬要想清楚。」
紫衣仙子一驚,心道「難怪,難怪我一見到他就好像是在哪見過一樣,想不到……」當下毅然道,「無論怎樣,小仙都願意承擔,求王母成全。」
王母半響點頭道「嗯,既然你願意,那本座再怎麼說&nbp;,你也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了,那好吧,本座就答應你,玉帝那邊,本座自會說清楚,只是,本座真有些捨不得你下去,畢竟,你侍候了本座那麼久,最明白本座的心意。」
紫衣仙子一陣不舍,黯然道「小仙也很捨不得王母,等小仙幫助武財神、護珠仙子完成了任務,小仙還繼續回來侍候王母……」
王母點頭道「嗯,好吧,那本座現在就送你下去,紫衣仙子,你準備好了嗎?」
紫衣仙子忙道「嗯,準備好了。」
王母娘娘點了點頭,捻起手指,口中默念咒語,指尖泛起一陣白光,朝着紫衣仙子一指,一道白光射中紫衣仙子,紫衣仙子隨即越縮越小,終於化作一團金光。
王母道「該了結的,還是要自己去了結,紫衣仙子,去吧。」說着手上一揮,紫衣仙子便化作一道金光,飛出瑤池,直投向下界而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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