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小凜,從今以後花姐只為你的開心而開心。」
她輕聲細語的說完,頭在魏凜的脖子上蹭了蹭,醉意濃濃的雙眸看着他側面,精緻的美甲輕輕的在他帥氣的輪廓撫摸着。
雖然醉醺醺的要倒,卻並不擔心會摔倒,因為有他抱着自己,這便是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情。
「小凜~」
「叫爸爸,嘶~輕鬆鬆口,疼。」
魏凜本想趁機調侃醉酒的花姐,未曾想她一口就咬住魏凜手臂,疼的齜牙咧嘴。
「別以為我喝醉了就套路我。」
魏凜雙手勾着她的蜂腰,看着她酒勁上頭,依舊保持着一絲清醒。
「都咬出牙印了,疼嗎?」
「廢話,你說呢?」
「mua~這樣行了吧?」
「不夠。」
花姐摟着魏凜的脖子,身子傾倒在他身上,帶着醉意的笑容,「那~你說多久就多久~」說完,閉眼獻吻。
她今晚喝了酒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也趁此機會享受從未有過的『戀愛』時光。
片刻後分開,花姐抿了抿嘴,「今天我塗了9次口紅了,小凜你太廢口紅了。」
話太撩。
指法芬芳撥開雲霧落到密林里,那已經是熱帶雨林的藻澤地了。
「小凜~」
她紅着臉,按住他的手,搖搖頭。
「能不能別在這裏。」
畢竟是高貴的女人,才不會選擇在這種惡劣的環境,卻帶着商量的口氣,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離開密林深處的指法芬芳已是濕漉漉的了,自豪的看了看,又擦乾水。
「走吧回家。」
魏凜很有分寸的,這個點了,大伯大姨娘他們一定很擔心。
魏凜就不貪玩了,把花姐帶回家再說。
走了幾步,花姐就腿軟走不動了。
「上來吧,我背你。」
「嗯。」
於是把她背了起來往前方走,花姐幸福的倒在背上,提着高跟鞋,還不停的說酒話和雞皮疙瘩的情話。
魏凜聽着,覺得好笑,赫赫有名的女大佬寧慧茹也有撒嬌賣萌的時候,估計也就是今晚喝了酒的緣故,千年難得。
不過……她的確喝的太醉了,回到家之後,寧康看到魏凜背着『酒鬼』回家,超級反感和厭惡。
此時已經快深夜一點鐘了。
寧康沒睡,藉口是出來抽支煙,大姨娘知道他擔心妹妹還沒回來,也就不拆穿他。
大姨娘見魏凜背着三妹回來,趕緊從房間跑出來,幫忙扶到臥室躺下。
魏凜沒曾想這兩口子還沒睡?
寧康看到『爛醉如泥』的妹妹,五十歲的老農民,思想頑固,更加見不得喝醉酒大半夜回來的女人,而且這是自己的妹妹,血壓都上來了,深吸一口煙,滿是老繭的食指和中指夾住為彈煙灰的紅雙喜,就是劈頭蓋臉的痛罵。
魏凜雖然一直護着花姐,但這是她哥,自己也只能幹瞪眼。
「三更半夜的喝成爛醉如泥,戰鬥站不穩了,你是個有家室的女人,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你還要不要臉,你這樣讓你老公知道,他怎麼想?」
酒勁上頭的花姐笑了一下,想起身結果腿太軟差點摔倒,魏凜眼疾手快把她扶住。
花姐埋怨的瞪了魏凜一眼,魏凜深表慚愧,喝醉了的確是,但腿軟卻是指法芬芳搗騰好一會導致的。
花姐勾着魏凜的脖子,艱難的站起來,借走酒勁開始吐槽。
「我喝醉了怎麼了,有小凜在,他會照顧我,對吧小凜。」
另一隻手揉了揉魏凜的臉。
魏凜輕咳,「呃…大伯沒事的,寧姨好久沒和同學一起聚了,玩得很開心就多喝了幾杯,放心吧。」
寧康:「有你在我當然沒話說,可是這種行為怎麼能行,同學聚會拆散一對是一對,而且蔣劍要是知道她喝成這樣,大半夜的才回來,人家會怎麼想?」
「他怎麼想關我什麼事!」
花姐現在是聽不得蔣劍的名字,一聽這名字就火大。
魏凜見她要酒後吐真言,趕忙捂住她的嘴,花姐狠咬一口。
「哥,你從今以後都別在提這個人,我不想聽再聽到他的名字!」
「你…」寧康氣得不行,「瞧瞧你說的什麼話,你們是兩口子,什麼叫不能提他名字,寧慧茹你別喝點酒就耍酒瘋,你要是這樣我馬上就給蔣劍打電話。」
花姐苦笑,更咽了一下,說:「哥,你是怕我當不好妻子,丟了寧家的臉,辱了蔣家的門面,對吧?」
寧康憋了憋,終究是沒忍住的指責出妹妹的『缺點』。
「你看看你一天天的穿着花枝招展的,走個路還扭一扭的,一件奇葩開叉都快到屁股上了,一個好妻子是這樣穿的嗎?」
這話一出,大姨娘和魏凜嗤的一聲都笑了。
花姐更是臉都紅了。
「怎麼,我難道說得有錯嗎?穿成那樣,從村子裏走過,無數雙眼睛都盯着,我這老臉都找不到地方放了。」
大姨娘鄙視一眼老頑固。
「老頑固,人家三妹穿什麼是她的自由,人家身材好喜歡穿旗袍,喜歡穿裙子,怎麼了,再說了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開叉都到屁股上了。」
「再說了三妹穿得多好看,多得體,你以為是在封建社會啊?」
「嘿,我就說平時我穿個短裙,問你好不好看,你就板着個臉,一到都不跟我說話,原來你思想那麼封建?」
嘁~
大姨娘無語想笑的嘁了一聲,繼續安慰花姐。
魏凜也覺得寧康這思想挺保守的,雖然魏凜自己就是個保守派,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們裝太暴露的衣裳,但寧康這個見寧慧茹穿個旗袍開叉到大腿上都破有意思,思想太老舊了,不過也理解,畢竟寧康是71年,又一輩子在農村,思想很保守。寧慧茹是84年的,兩個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一個農村、一個帝都,代溝太大。
「唉……」寧康為此操碎了心,思想代溝在這,誰都說服不了對方。
大姨娘:「行行行,你別念了,以後我不穿裙子,只穿褲子,都不穿緊身褲,行了吧,真是服了你了。」
寧康:「那樣最好。」
大姨娘:「呵呵、哎喲喂,寧康我真沒想到你憋了這麼多年,今晚算是說出來了你思想那麼頑固。」
寧康苦口婆心:「不是頑固,是婚後的女人該這樣得體一點。」
大姨娘:「既然如此,那你天天看斗音,看到上面的美女穿的那麼暴露,你怎麼沒譴責,還看得津津有味,瘋狂點讚呢?」
嗤~
魏凜沒忍住笑了。
寧康:「簡直不可理喻。」
魏凜:「呃…其實大伯說的也沒錯,男人都見不得自己的女人穿太性感暴露,但又巴不得別人的女人穿暴露性感。」
寧康:「當然!」
大姨娘鄙視兩個男人。
……
此時,被魏凜架起來的花姐,偏偏倒到的看着寧康。
「哥,我穿什麼是我的自由,跟蔣劍一毛錢關心都沒有,你如果覺得我這樣說就不是好女人,對!我就不是好女人,反正蔣劍都罵我是蕩婦,我認了,我就是。」
「嘿,這個蔣劍比你大哥還頑固嗎?穿個衣服就成了蕩婦,什麼人啊,三妹這事我替你罵他,寧康打電話給蔣劍,好好罵罵他,真以為家大業大的欺負我們家的女人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大姨娘聽到三妹受氣,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要打電話罵蔣劍。
寧康也眉頭皺了皺,難以想像蔣劍會這樣說自己的老婆,不過礙於喝醉酒不太相信,於是看向魏凜,魏凜尷尬的不語,大致是真的那樣罵過。
「豈有此理,我這就打電話問問他幾個意思。」
寧康這就要打電話。
花姐:「都說了我和她沒關係,你還打什麼電話,我已經和他離婚了!」
離婚?
寧康兩口子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已經和他離婚了。」
「什麼原因,二十年夫妻說離就離,你們兩是有什麼誤會嗎?」
「誤會?呵、沒誤會,就當我瞎了眼吧,當初就不該聽爸媽的話嫁給他,誤我終身!」
花姐苦笑。
「現在好了,我什麼都沒了,家也沒了,婚姻也沒了,親人也當我是仇人,都是我錯,我就是個錯誤,你們高興了啊~」
花姐撕心裂肺的吶喊,也在這一刻破防了,淚如雨下淚流滿面。
魏凜抱着她,擦了擦她眼角淚水,花姐委屈的趴着魏凜肩上抽泣。
「幸好有小凜陪着我度過難關,還是小凜最好。」
酒是越來越醉。
看魏凜的眼神是越來越柔軟。
膽子也越來越大,紅唇微張,想要此刻獻吻。
啊這~
魏凜慌得一匹,趕緊把花姐的頭按在肩上,戰術性輕咳兩聲,朝氣得不行的大伯兩口子說道:「大伯,大姨娘,寧姨的確很不容易,今晚和同學喝酒發泄心中的煩惱,她平時幾乎不這樣的,我今晚也沒看着她喝酒,我覺得她應該喝,應該醉一次,發泄一下,要不然會憋出病。」
一邊費力的摟着偏偏倒倒的花姐,一邊繼續說:
「其實我本不該說的,到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說,寧姨的確離婚了,不是她做的不好,而且……只能說是緣分已盡吧。」
「她婚姻不幸,到她的確是個好女人,每天不管有多忙,都會按時回去斥候公公吃藥。」
「她本不想讓你們知道,免得為她擔心,但是我看到她回到老家這幾天,你作為大哥的,每天把她當外人一樣,她私底下哭過好幾次。畢竟沒了愛情,要是親情也不在了,會讓人心寒的。」
寧康看着妹妹,方知她過得不如意。
「唉~早點睡。」
沉默的寧康不喜言表,轉身離去。
大姨媽趁機追出去遊說寧康放下成見與妹妹和好。
魏凜把花姐抱到床上躺好,脫鞋,蓋被子。
「好好睡一覺。」
「小凜你好好。」
花姐摟着的雙手勾着魏凜的脖子不撒手,還異性相吸的要迎上去親。
魏凜真想掄起枕頭直接砸暈她。
「快睡了,別胡鬧了,你哥和嫂子都在。」
「不要,我要抱着你睡,我要抱着唔唔唔……」
魏凜捂住他嘴巴,嚇都嚇死了。
魏公子秒復甦,警告,「寧慧茹你他特麼的給我老實點,信不信我抽你?」
果然,以惡治惡管用。
寧慧茹立刻就老實了。
「但你就想你抱着我睡嘛。」
「明天明天,明天回帝都我睡死你。」
魏凜也理解她現在。
畢竟窗外的花朵已經佈滿濕漉漉的霧水了。
「對了,欲仙藥呢?給我。」魏凜趁機問道。
「你躺着我就告訴你。」花姐拍拍身邊的空位。
「……早點睡!」魏凜被子蓋上她的頭,轉身就走。
呼~
深呼吸一口氣,又笑了笑,挺有意思的。
走到院子裏,看到抽悶煙的寧康走去,大姨媽給了魏凜一個眼神,就去房間照顧喝醉酒的花姐。
「呃……」魏凜欲言又止。
「什麼?」大姨娘問。
「沒什麼。」
魏凜還是心虛的,生怕花姐酒後胡言亂語。
「小凜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寧康彈了彈煙灰,望向他。
「句句屬實,只是有些原因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離都離了,她一個女人不容易,我就是覺得你這個做哥哥的放下對她的成見,和好。」
魏凜頓了頓,繼續說:「我這樣說,你不會生氣吧?」
寧康無言,望着遠方大山,那是亡妻消失的大山。
魏凜也望向大山,只不過他看到的是那閃着熒光的能量液。
「大伯,我對寧姨很關心,畢竟她一個女人不容易,而且我也知道當年你兒子的事,老實說我覺得這事是你不對,首先我以下說的都是實事求是,沒有侮辱死者的意思。」
大伯點頭,示意魏凜繼續說。
「你兒子幾斤幾兩你不是不知道,一個高中畢業的愣頭青去投靠寧姨,他能做啥,會做啥?」
「寧姨管理的企業大學生都必須是211、985畢業的高材生,根本就不適合你兒子,不是她不照顧娘家人,而是你兒子沒文化。」
「寧姨才費盡心思的天天為了你兒子的工作操心,最後弄到物流公司,也是覺得這行適合他,相對而言不要太多文化知識,寧姨也承諾只要他好好學,通過了寧姨的考核,就把物流公司送給他。」
「只是你兒子無福消受,出了車禍死了,這事能怪寧姨嗎?」
「我要說的大概就這麼多了,如果你要繼續把責任推到寧姨身上,我也沒有辦法,反正兄妹之情是你們的,和我沒有關係。」
「謝謝,我明白了。」
寧康低沉一句,邁步走出院子,消失在黑夜中。
魏凜大致是知道他要去亡妻和兒子的墓前說說心裏話,也就沒跟去,回到房間躺下,看着自己的右手『指法芬芳』。
黃金右手啊~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獨自一人走上了後山,深深的嘆息一聲,抬起頭那一刻,赫然看到前方墓碑前有個女人。
寧康整個人石化了,顫抖的聲音,將信將疑的喊道:「洛~琴~」
那是亡妻的名字。
前方的女人聽到身後的動靜,回眸一眼,又離開扭過頭朝樹林裏跑去。
「洛琴……」
寧康沖了上去,可惜被樹藤套住,撲通一聲重重摔倒在低聲,前方那女人止步卻沒回頭,也就是一秒的時間,像是狠心,最終消失在神秘的大山深處……
「洛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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