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燒烤,曬着太陽短暫休息,待會去看女子摔跤。
魏凜躺在躺椅上,掏出玉鈴鐺,搖了搖,聲音很清脆很悅耳。
玩耍的耳邊篤篤篤的跑過來,一把就給魏凜搶過去,激動的要跳起來了。
「就、就就這……」
「啥?」
「神仙姐姐。」
「啥啥啥?」
「神仙姐姐的玉鈴鐺。」
「你說這個是神仙姐姐的玉鈴鐺?」
「嗯。」
「不是吧?」
魏凜想了想,那天在九溪古鎮碰到的那個女孩子雖然長得挺仙,魏凜也覺得在哪兒見過,還問她是不是一起睡過覺,對方都能報出自己的名字『魏凜』,那說明是以前有過『比賽』的,二伯怎麼可能認識。
「行行行,神仙姐姐,喂,神仙姐姐快過來,你老公又思春了。」
二姨娘氣沖沖的走過來,把玉鈴鐺扔給魏凜,拽着二伯的耳朵拉到一邊去教育。
……
接下來運動會這幾天,魏凜老實得一匹。
不過,花姐很了解這種小年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浪子回頭』的,需要時間慢慢過渡,所以有時候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花姐給他留了一個沒送走——安娜。
讓他浪,但是又不讓他徹底浪起來。
運動會結束當天,一行人回帝都,帶上了大寶和尚。
花姐打算先回帝都一趟交代點工作上的事,然後和姨娘他們回娘家。
此時,已經是12月中旬,帝都早已下起了大雪。
盧浮宮別墅,屋子裏暖氣開着,倒也熱和,所有人脫掉厚厚的羽絨服,開始忙着晚飯。
民以食為天,大伯大姨娘他們每天都圍着『吃』較勁,很樸實的人。
滴滴滴,這時候蔣夢婕同父異母的弟弟打視頻電話來了。
蔣夢婕打算掛斷。
花姐看到了言言,倒也沒覺得什麼了,「接吧,沒必要因為我在這兒就不接!」
魏凜點點頭示意她接。
蔣夢婕很尷尬的的接起。
「走遠點接!」花姐還是繃不住的說了一句。
魏凜嗤的一聲笑場。
蔣夢婕尷尬的捂着手機,走出書房接通和弟弟視頻。
言言很可愛,很喜歡姐姐,這一點言言是沒任何錯的,錯都是大人。
魏凜:「花姐,老實說我挺佩服你格局大,我要是你,我應該沒這個肚量。」
「我肚量是你魏公子訓練出來的,我以前可沒這個肚量。」
「……」
又開始了。
片刻後,蔣夢婕走了出來,像是有事又不好意思說。
花姐玩着自己的美甲,輕飄飄的說:「說吧什麼事。」
「媽,言言發燒住院了,不肯吃藥,要我去了才吃。」
「哦,去吧。」
「呃……」
「我陪你去看看。」魏凜起身遞上外套,牽着手,和廚房打了個招呼,驅車離開。
路上,蔣夢婕悶悶不樂,總覺得自己夾在中間挺不好受的。
魏凜開導:「其實沒什麼的,花姐都看開了,你別管她怎麼想,你做好你當姐姐就行了。」
「是嗎?」
「當然,畢竟你現在只能這樣,你爸媽離婚是他們的事,跟你無關,你若是想兩邊都討好,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做好自己就行了。」
「嗯,唉,太難了,離婚的影響真的好大,老公我們以後會不會離婚?」
「呵呵。」
「笑什麼啊,我說真的。」
「呵呵。」
「你再笑一個試試?」
「不會的,我要是跟你離了,你媽非得砍死我不可。」
「所以你內心是想離的,愛會慢慢消失對吧?」
「……不是,蔣夢婕你又較真了是不是?」
「什麼我較真了,你心裏明明就那樣想的。」
然後…兩人還沒結婚的情侶,就在車上講道理,講離婚的那些事,也是無語了。
醫院。
魏凜在醫院門口買了一個玩具,上樓來到病房看言言。
「來了。」楊芝芝很熱情的招呼魏凜和蔣夢婕。
她現在住進了四合院,小三轉正成功的案例。
魏凜對她很禮貌,蔣夢婕則沒什麼表情,畢竟蔣夢婕她不可能對楊芝芝有什麼好感的。
楊芝芝心裏也清楚。
蔣劍焦頭爛額,老來得子,一丁點發燒感冒,蔣劍就很心疼。
以前嚷着帶小孩不要慣着不要寵着,一點生瘡害病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呢,都是說給別人家長聽,到自己身上,那叫一個肉疼。
「姐姐。」
言言額頭上貼着退燒藥,打着點滴的小手抬起來。
夢婕放下包包,輕輕的捧着小手,摸摸他額頭。
「姐姐來了,你要吃藥哦。爸言言額頭咋那麼燙?」
魏凜摸了摸也是很燙,「這發高燒?」
蔣劍嘆息一聲,「昨晚就發高燒,最低都38°,有時候還40°,剛才還翻白眼抽搐了,說是熱性驚厥,唉……」
夢婕:「啊?那麼嚴重?」
蔣劍:「是啊,醫生來看了,說是扁桃體發炎引起的,但一直沒好,現在等化驗結果出來,看看有沒有其他原因。」
小孩子生病,父母最為着急。
蔣劍擠出一絲笑容,「對了,魏凜,恭喜你運動會舉辦成功。」
「謝謝。」
隨後,言言坐在床上和姐姐一起玩玩具。
魏凜和蔣劍坐在沙發上等報告單。
半個小時後,主治醫師推開門,拿出報告單,蔣劍迫不及待的走上去問情況。
魏凜看着主治醫師那副衰表情,心涼了半截,要是沒事,不可能是這幅表情。
主治醫師:「呃…蔣總,根據我們抽血檢查,你兒子言言已經出現血友病的初步症狀。」
魏凜:「什麼是血友病?」
主治醫師:「就是凝血功能障礙的出血性疾病,其共同的特徵是活性凝血活酶生成障礙,凝血時間延長,終身具有輕微創傷後出血傾向,重症患者沒有明顯外傷也可發生「自發性」出血。一般情況是遺傳。」
「遺傳?」
魏凜扭頭看向楊芝芝和蔣劍,二人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什麼。
「所以,你有這病?」
楊芝芝搖頭:「我沒有,我哥和我爸有,言言怎麼會……」
主治醫師:「一般情況是男孩子遺傳上,而女性遺傳的概率特別低。這種病要治好挺難的,目前就是要注意小孩子受傷出現,即便是一個手指頭劃傷,也會血流不止,不及時送到醫院治療,隨時有生命危險,而且呃…因為小孩子身體機能還未成熟,容易導致影響他身體內臟發育等等,總之要特別小心。目前就是要經常換血治療,這樣這樣血液里才會有凝血功能。」
魏凜算是明白了老爺子的用苦良心。
原來老爺子應該是在二十年前,蔣劍拼死拼活要娶楊芝芝的時候,就把楊芝芝的家底了解了一遍,知道他們家有這種遺傳學的疾病,為了不影響下一代,所以老爺子才堅決不肯讓蔣劍娶楊芝芝。
反倒是包辦婚姻讓蔣劍和寧慧茹結婚。
老爺子厲害了,這步棋下的太好了。
奈何蔣劍還是執意在二十年後重蹈覆轍,怪不得氣得老爺子駕鶴西去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任何意義了。
魏凜:「醫生,你的意思是如何換血的話,就能行?」
醫生:「不是換血能行,是換血的話,別人的血液里有凝血功能,能抵擋的了一時,需要經常換血。」
「噢……」魏凜點點頭,心裏想着應該是有一個人能治言言——花姐。
花姐是藥引子,治百病的,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這種初級的病,尤其是血液學的病。
所謂,精和血為一體,用精,和用血都一樣。
前提是花姐的血型要一樣,她的血輸給言言,不用再換了,直接給他癒合血友病。
「是這樣嗎,系統?」
『系統:對!(瑟瑟發抖)』
系統很貼心的發了個瑟瑟發抖的表情,說明這個問題很嚴重。
嚴重在於你讓花姐給搶他老公的女人兒子獻血?
再加上蔣劍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花姐,大街上都罵。
難道你還期望花姐不計前嫌?
女人的心眼很小的。
還是長期換血吧。
魏凜是這樣想的,不敢向花姐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不過…」
醫生話鋒一轉。
「小朋友的血型又是熊貓血。」
啊這!
魏凜差點氣暈。
屋漏偏逢連夜雨,出門又遇頂頭風。
瞬間,魏凜就想罵蔣劍了,你兒子熊貓血,你們還……
也對,沒生出來之前,誰知道是熊貓血。
「所以蔣總你們要格外小心言言,千萬別讓他受傷出血,還有更要特別注意他,有時候會無緣無故的出血也要注意,總之這個病就這樣,熊貓血太稀有了。」
蔣劍嚇傻癱坐在沙發上。
楊芝芝直接哭了。
天真的言言坐在病床上玩耍。
魏凜覺得蔣劍自從跟寧慧茹離婚後,這貨就走衰運了,怎麼衰怎麼來的那種。
血友病還是熊貓血的血友病,嘖嘖嘖……這概率也是沒誰了。
「你媽是什麼血?」魏凜突然問蔣夢婕。
「熊貓血。」
蔣劍和楊芝芝眼前一亮,然後又變得暗淡,雖然熊貓血稀有,但不是找不到,更不會奢望寧慧茹來獻血。
魏凜輕嘆一聲想笑,突然覺得花姐不容易啊,這輩子是為這一家人奉獻的命。
前夫蔣劍在私生子是熊貓血的血友症。
前妻寧慧茹剛好是包治百病的熊貓血藥引子。
這是孽緣~
…………
魏凜待到晚上九點,言言睡了才走,夢婕要留下來陪言言,這是言言歲之前姐弟兩的承諾。
「蔣叔叔,楊阿姨,我就先走了,要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也回去問問我醫院的醫生,有沒有資料方法,畢竟言言還那么小,不可能隨時背着醫院在身後,以後哪兒都不能去,擔驚受怕的。」
蔣劍點頭:「謝謝。」
「沒事,拜。夢婕我先走了。」
離開醫院,魏凜回頭望了一眼住院部,呼了一口氣,頭疼。
現在是只有花姐出手。
魏凜想想都覺得這劇情好狗血。
拉開車門,走進添越的駕駛室,開着暖氣,暖和了一些。
啟動添越行駛在漫天大雪的深夜大道上。
藍牙連接中控,撥打花姐的電話中……
嘟嘟嘟。
「喂,從醫院出來啦?」
「嗯,正在回家的路上。」
「不用回去,我沒在家。」
「不在家你在哪兒?」
「之前答應陪你夜遊紫禁城,我現在在紫禁城大門口,10分鐘之內必須出現,要不然我就走了,冷死我了。」
不等魏凜回答,花姐就掛斷電話。
「嗡……」
一腳油門下去,添越猴急猴急的朝紫禁城而去。
魏凜明白,花姐想通了,今晚要搞大事情了。
吱~
添越急剎在紫禁城門口,啪的摔門下車。
宮門口,穿着白色絨毛大衣的花姐,見到魏凜這副急匆匆的樣子,被逗笑了。
她不會讓魏凜失望。
「呵呵~喂,你遲到了。」
花姐朝走來的魏凜喊道,聲音愉快輕鬆。
「也就遲到一分鐘,不打緊。」
「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等的男人。」
「是嗎?」
魏凜笑呵呵的走上去,伸手就摟着花姐的肩膀,紫禁城守門人推開笨重的宮門,放兩人進去。
隨後宮門關上。
深夜,大雪紛飛的紫禁城,很陰森。
幾百年下來,這裏面死了很多人,充滿了無數的怨氣。
花姐提着一盞紅燈籠,拉着魏凜的手,走在空曠的廣場上。
「怕嗎?」花姐問。
「不怕。」魏凜回。
跨上台階,嘎吱一聲,推開太和殿的大門,【正大光明】的牌匾懸掛着龍椅上。
「你是不是經常夜遊紫禁城?」魏凜問。
「嗯,以前無聊的時候就來,看看能不能遇到古代的宮女。」花姐回。
「那有遇到嗎?」魏凜問這話,走進一步,手摟着花姐的蜂腰,開始蠢蠢欲動。
「沒有。」花姐回這話,也沒去管魏凜的手,畢竟今晚答應帶他來夜遊紫禁城,一切都心照不宣了。
花姐很懂事的女人,她把魏公子的塵緣都給抹掉了,自然是要給補償了,所以回到帝都就打算帶他來紫禁城逛逛……
「你是不是很期待這一天?」花姐柔情似水的看着魏凜的眼睛。
「當然!」
「呵呵~」花姐笑了笑,又白了一眼,「男人都這樣。」牽起魏凜的手,快上台階,「去龍椅上坐坐。」
「好!」
魏凜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有機會去九五之尊的龍椅上坐坐。
果然,寧慧茹的能量太大了。
愛了愛了。
魏凜坐下,龍椅偏硬,花姐要坐在旁邊,魏凜一把就摟過來,坐在大腿上抱着,她也沒掙扎,就坐在他腿上,側頭,炙熱的眼神看着魏凜。
「魏凜~」
「說。」
「只能這一次,好嗎?」
「嗯嗯嗯。」
「……」
空蕩的大殿安靜。
突然。
天空一道驚雷劈下,哐倉一聲巨響。
閉眼,吻了下去。
她抬起他的手,按她在氖紙上。
「魏凜,我愛上你了。」
匡倉又是一聲驚雷。
大殿四周的窗戶電閃雷鳴。
大殿外大雪紛飛覆蓋紫禁城。
龍椅上,白色毛茸茸的風衣從九五之尊的龍椅上飄落~緩緩落在空蕩漆黑的大殿裏。
唯有電閃雷鳴之際,方能看到龍椅之上的美妙的場景。
紫禁城。
大殿中。
龍椅上。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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