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嬴政聽聞王賁率軍歸來,早有預料,但聽說蒙恬跟着一起回來了,便心生惦念,也頗為奇怪蒙恬怎麼跟王賁遇到了一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早早地用了些午膳,嬴政命趙高備車,並將三套完整的瓷器都拿到了車駕上,來到了呂府。
呂不韋慌忙出來迎接,躬身說道:「老臣正要動身入宮,邀王上到城門外迎接王賁將軍凱旋。卻沒想王上先到了老臣府上。」
嬴政笑了笑說道:「誰邀誰還不都是一樣,寡人為仲父帶了些寶貝過來,所以提前了些。」
呂不韋將嬴政請進屋內,但瞧見趙高和隨從的兩個小太監每人手中都提着一個木箱,不由得雙眼放光。這個木箱他見過,正是存放瓷器的箱子。
坐定了之後呂不韋便問道:「王上所說的寶貝,可是瓷器麼?」
嬴政知道呂不韋早就注意到了箱子,便抬手將趙高招呼過來,趙高將木箱放在桌子上,小心地打開了箱子。
呂不韋起身疾步走了過去,拿出了一個瓷碗,仔細觀察,卻不由得呆住了。
昨日呂不韋拿回府中的那箱瓷器,已經被他視若珍寶了,如今看到眼前的這些瓷器比昨日的還要精美細緻,簡直高興地合不攏嘴。
「仲父覺得怎麼樣?」嬴政笑着問道。
呂不韋不住地點頭:「不錯,不錯,看來這景家班的功底還真是不錯,才一天的功夫,竟有了如此改進,想必這花紋是可以隨心怎麼雕上去都行了。」
「這是自然。」嬴政說道。
呂不韋眼睛瞪圓了,一副發現了金礦的表情。
嬴政卻頗為平和地說道:「這三箱瓷器,寡人送仲父一箱,另外兩箱是想賞給呂文和呂武的,他們為寡人修建古承宮,辛苦得緊,由你親手賞給他們吧。」
嬴政輕描淡寫地送了順水人情。
呂文、呂武督建古承宮,確實有功,也應該賞賜,可嬴政卻借呂不韋之手來賞賜,這既給足了呂不韋顏面,又足以讓呂不韋突顯賞賜之物的價值。
至於賞不賞於呂文和呂武,那便是呂不韋的一念之間了。
呂不韋喜出望外,代呂文、呂武謝了恩,命侍從將三箱瓷器拿了下去,連連叮囑務必要輕拿輕放。
嬴政心中暗喜,這類的瓷器以後可是取之不盡,到可以辦到許多大事。
安置好了三箱瓷器,呂不韋看了看時辰,然後整裝備馬,陪同嬴政一起向南門行去。
兩個人騎着馬並肩而行,後面跟着趙高與呂不韋的侍從。
「仲父,寡人聽說蒙恬是跟隨王賁一起回來的。」嬴政說道。
「確實如此,王賁傳來書信,說道蒙恬正在他軍中,至於緣由,卻並未提及。」呂不韋說道。
嬴政有了一絲疑惑,自言自語道:「蒙恬出行的路線,應該與王賁歸朝的路線重疊不到一處啊,莫非出了什麼變數?」
呂不韋心情尚好,便安慰道:「王上不必疑慮,見了面問清楚便是了。」
嬴政點了點頭,騎馬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到達南城門的時候,傳令兵早已在城門口等候,見兩人走近,忙上前跪拜道:「稟王上,呂相邦,王賁將軍已抵達城外,等候王上詔命。」
呂不韋揮了揮手,說道:「傳命接駕。」
傳令官領命,向城外騎馬奔馳而去。
嬴政和呂不韋等人也加快了些速度,向着點兵場行去。
嬴政登上點兵場高台的時候,台下的兩萬餘名軍士齊齊跪拜。
嬴政抬手高聲說道:「眾將士平身。」
軍士們起身,方陣前方走出一位將領,正是王賁。
王賁走到點將台下,拱手道:「末將受元帥之命,平亂殿後,後領王上旨意班師
而歸,特此復命。」
說罷,王賁從懷中掏出了前軍先鋒的兵符,雙手捧至頭頂。
趙高上前接過兵符,走上高台,以同樣的姿勢交給嬴政。
嬴政接過兵符看了看,便交給了呂不韋。
交接完畢,呂不韋派親信安置兩萬軍馬回軍營,並加以犒賞。
這時,蒙恬也從陣前走到王賁旁邊,拱手說道:「臣蒙恬隨同王賁將軍回城。」
嬴政剛想問些什麼,可轉念一想,派出蒙恬的真實緣由且不可當眾說出,於是說道:「都隨寡人回宮吧。」
眾人遵命,紛紛上馬,跟着嬴政來到王宮。
嬴政命人去蒙府和王翦的府上,將蒙武與王翦也傳入王宮,又讓趙高去叫了李斯。
議事大殿後堂,嬴政、呂不韋、王賁和蒙恬剛剛坐定,蒙武和王翦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李斯也隨後趕到。
眾人坐定,嬴政沖蒙武和王翦笑了笑說道:「你們的將門虎子今日一同歸朝,所以邀你們同來。」
蒙武和王翦一同拱手道:「末將謝王上。」
嬴政點了點頭,看向王賁,說道:「先說要緊的事吧,邊關情況怎麼樣。」
王賁拱手道:「稟王上,趙國那邊已經撤軍多日,小將得到詔令,才知已與趙國講和。但究其緣由卻因魏國而起,故而魏國方面卻不得不防,於是便移師魏國邊關觀察動靜,過了幾日見魏國似乎也並無交戰的意向,剛要請奏王上是否班師,卻探聽到魏、楚交界處,楚國居然囤聚了十萬大軍,想必魏國定是忌憚這楚國的大軍,所以才沒有動作。但這楚軍是敵是友實難分清,所以末將才又多駐紮了幾日,以便觀察楚軍。」
「你回來的時候,楚軍撤退了麼?」嬴政急問道。
眾人也都關心這個問題,目光齊看向王賁。
「並沒有。」王賁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末將搭救了蒙恬與幾個司馬家的族人後,又接到王上旨意,心想若是楚國真的攻了過來,末將的這點人馬也是抵擋不住,所以便奉旨班師回朝了。」
「搭救?」嬴政吃了一驚,看向蒙恬,忙問道:「路途中遇險了麼?」
眾人也都是一驚,蒙武更是眉頭一緊,雖說蒙恬就在眼前,但也是迫切地想知道當時的情形。
蒙恬自知這種場合不宜說的過多,平緩地說道:「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末將奉了舅父之命,前往巴地送些物品,然後順江東下,來到了郢城。卻不想這楚國古都明着是大秦的土地,暗地裏卻楚匪橫行。」
蒙武急問道:「楚匪?何為楚匪?」
蒙恬解釋道:「當年大秦雖攻下了楚都郢城,可雙方卻均是傷亡慘重,楚軍奮死抵抗之餘,被擊潰的餘部分散於各個山頭,做了匪盜。」
呂不韋眉頭一凝,說道:「若是潰軍轉做了山賊,那麼數量可是不少啊,怎得咱們都不曉得。」
「這些匪患較為分散,也很少擾民,只見了富戶,才有所舉動。」蒙恬說道,「也正是沒什麼防備,吾與司馬家的人,險些被捉了去。」
嬴政臉色一沉,說道:「居然有這等事,此地雖然並未封賜出去,但也有太守所鎮守,怎麼匪患如此猖獗。」
蒙恬輕輕搖頭道:「此地多為楚民,之前的幾位先王仁愛,並未下令驅趕,更不許官民對他們有所欺凌,但他們卻心系楚國,仍以楚人自居,口中稱此地,仍為西楚,意為位於楚國西面的楚地。」
呂不韋聽到先王的字樣,仿佛想到了什麼,說道:「不對啊,攻佔郢城,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情,那時的楚國潰軍,如今想必已經六十多歲了。」
「不錯。」蒙恬點了點頭,面色陰沉地說道,「如今的山匪,其實是那些老山匪的子孫,曾經的那些潰軍做了老山
匪,也都娶妻生子,圈地封山,過着部族一樣的生活。」
眾人聽了,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事情,與國中之國有什麼區別。
「難怪那些當年的殘軍會各自佔據山林,有恃無恐,想必是有不少的鄉紳和百姓,暗中維護他們,保證他們的供給和安全。」呂不韋在一旁分析道。
「正是如此。」蒙恬說道。
蒙武看着蒙恬,明知他並無事,卻不免擔心地問道:「當時的情形可否兇險,司馬家的人都沒事吧。」
蒙恬的面色雖然平和,卻也似心有餘悸:「險情倒是有的,吾帶着司馬家的人一路奔逃,險遭敵手,情急之下一路向北,這才遇到王賁兄弟的隊伍,化解了險情。」
王賁在一旁說道:「是啊,末將見蒙恬被追趕,於是率軍剿滅了追擊的來匪。」
嬴政忿忿地說道:「可恨,若不是王賁,蒙恬豈不是遭了毒手,李信是幹什麼的,他的人馬都是白吃飯的麼?」
李信與蒙恬自幼陪伴嬴政讀書練武,三個人關係十分要好,而就在去年,李信剛行了冠禮,被派往郢城做了太守。
蒙恬見嬴政動了怒,忙說道:「王上切莫動怒,微臣此次是私下出行,李信太守並未知曉,何況險情來的突然,李信便是知道了訊息,怕是也追趕不及。」
嬴政平靜了一些,想到蒙恬出行的原因,沉聲說道:「即便如此,縱容盜匪也是過錯。」
「李信確實有過,只是不知道他對匪患之事了解多少。」呂不韋在旁說道,「只是治罪,終究解決不了匪患的問題。」
嬴政看了看呂不韋,問道:「那依仲父看來,眼下該如何去做?」
呂不韋略微思量了一下,語氣頗為嚴謹地說道:「現下王上大婚在即,想必李信也定會回到咸陽,王上可傳命於他,命他在回朝之前,務必查清各地山匪的底細,共有多少分支,每支有多少人馬,有沒有招降的可能,這些都要探查清楚,否則,可真要治他個失職治罪。」
呂不韋終究是老江湖,這種事情該如何處理,早就心中有數。
「仲父說的極是。」嬴政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蒙武和王翦,說道,「不知兩位將軍意下如何。」
蒙武看了看王翦,拱手說道:「末將也覺得先是查清了情形,再做打算才是。」
王翦跟着說道:「王翦是個粗人,只懂陣法,不懂政事,王上若想清剿匪患,派老臣帶兵過去便是。」
「王上,還是弄清楚了再說罷。」呂不韋仍然行事頗為小心。
嬴政的目光掃視了一周,看見一直沒有作聲的李斯,便問道:「先生如今身居廷尉一職,現今怎是一言不發?」
李斯拱手道:「微臣雖然見識淺薄,但王上已然問及,只好發表些愚見。」
「先生請講。」嬴政抬手示意道。
李斯清了清嗓子,說道:「依微臣看來,動用軍力來解決此事,非但不會排除隱患,反而會變本加利。若是這些楚國之人一門心思地對抗大秦,即便是殺淨了一批,還會再湧進一批來與楚軍裏應外合,奪回失地。微臣也是楚人,卻甘願為王上赴湯蹈火,為何?」
呂不韋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李大人說的,確有些道理。」
眾人也思索這李斯說的原因。
李斯繼續說道:「如今之計,莫不如在朝中選定一位楚籍的功臣,或將此地封賜於他,或任命其為刺史,前去廣施恩澤,收服山匪,收攏百姓之心,這才是長久之計。」
硬搶過來的地盤,哪會那麼好管理,何況郢城還曾是楚國的國都。
嬴政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眾臣,眾臣也互相看了看,一起哈哈大笑起來,而後齊聲說道:「昌平君!」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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