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言的略帶古怪不同,自從英雀進入到精神空間後,始終表現的非常平靜。
甚至平靜到有時秦鳴都快忘記她的存在。
唯一的印象,還是那幅老僧入定的模樣。
「等解決掉眼前的事情,在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西方藏寶和秘境的事情。
不遠處,此時的汪青夏正滿臉驚愕的望着秦鳴,雙眼中流露出難以磨滅的恐懼。
那遮天蔽日,猶如黑潮一般的黑色鴉群不停衝擊着她的神經。
烏鴉,自古以來就是不詳的象徵。
很多邪惡組織都很喜歡使用這種生物作為圖騰,頂禮膜拜。
人類社會流傳在外有關烏鴉的技能本就稀少,加上某種原因,這些技能很難被人所掌握。
可無一例外,都是在同階中非常強大的那種技能。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能力?」
看着不遠處的秦鳴,汪青夏喃喃自語。
有關烏鴉的技能雖然稀少罕見,但並不是沒有。
自己之前也見到過一些擁有這類技能的人,可是與他們相比,眼前這人的技能簡直是恐怖的離譜。
汪青夏看的清楚,就連能量法球都無法穿破的表面防禦,在那群黑色烏鴉的啄擊之下僅僅幾秒就被洞穿。
配合上那恐怖的數量,即便沒有最後的爆炸,恐怕幾分鐘後那名詭異男子也會被這些鴉群撕的粉碎。
他到底是什麼人。
先是那帶着毀滅氣息,仿佛能灼燒靈魂的黑色火焰。
現在又是如此恐怖的黑色鴉群。
難道他是某個邪/教組織的聖子?
汪青夏心中一顫,想起對方之前散發出的一絲殺意。
如果不是因為命牌的原因,恐怕這傢伙早就動手了吧。
聽說現在有些不法組織已經把魔爪伸向校園,為的就是趁學生還沒有樹立正確三觀的時候將他們洗腦,成為自己組織的成員。
沒錯,一定是這樣!
他一定是某個邪/教組織的成員。
「汪青夏,走了。」
聽到對方略帶低沉的聲音,汪青夏下意識後退兩步,身子打了個冷顫。
走還是不走,現在是個問題。
「趕緊的,別墨跡!」秦鳴又是低喝一聲。
剛才這場巨響和地上的血跡,很可能會引來其他的學生或者是怪物。
西方光柱已經近在眼前,還是抓緊時間離開比較穩妥。
猶豫片刻,汪青夏咬咬牙,有些顫抖的走向秦鳴。
現在這種情況,還是跟着對方比較好。
這片深林本就充滿未知恐怖,單憑現在的自己恐怕很難撐到秘境結束。
相比於眼前這位可能是某邪教組織的成員,那些本土生命更加可怕。
畢竟,他還能交流,而且剛剛一路上並有其他過激舉動。
見到汪青夏默默回到自己身邊沉默不語,秦鳴感到奇怪。
這丫頭,怎麼突然間變的這麼安靜了?
不過也是好事,不然嘮叨個沒玩沒了,着實讓人心煩。
兩人繼續向着西方光柱前進。
就在秦鳴離開之後沒多久,一抹極為淡薄的人影從地面上浮現。
他的身軀近乎透明,仿佛靈魂一樣。
忽然,一到詭異莫名的力量出現,像是吸引一樣,將他整個人不停扯向西方。
人影沒有任何反抗,就這樣被這股力量不斷拉扯牽引,呆滯面孔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嘴上不停在小聲嘟囔。
「死了...都死了...死了...」
「全都死了....」
.......
森林中心。
一處近千米的空地之上,一座由白骨搭建而成的巨大祭壇正坐落在此。
祭壇中心,是一顆血紅色的巨大蟲卵,正在富有節奏的不停蠕動,看上去令人噁心。
黑眼圈老人站在蟲卵旁邊,眼中充滿慈愛。
「快快長大吧,我的孩子。」
「不要着急,都是你的。」
說着,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掌輕輕撫摸着蟲卵。
血色蟲卵像是在回應老人一樣,猛地抖動幾下。
「長大吧,你的哥哥們正在為你捕食。」
「新的食物很快就會送來。」
幾分鐘後,眾多人影出現在祭壇周圍。
他們皆是一副呆滯模樣,全身上下破爛不堪,像是從古墓中復活的屍體一般。
在他們的身後,是各種各樣的生物。
有體型巨大的怪鳥,長着無數觸鬚的蠕蟲,更有一些滿身傷痕的男男女女。
從他們略微隆起的胸膛來看,應該還剩口氣。
老人掃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隨即退下祭壇。
「去吧!」
老人輕輕揮手,這些人像得到命令一般直接將身後的獵物拋向祭壇中央。
蟲卵周圍瞬間伸出無數成/人般手臂粗細的觸手,瞬間精準纏繞住這些獵物,隨後收回。
像是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一樣,捕捉到的一切生物被這蟲卵融進身體,成為它的一部分。
隨着不斷進食,血色蟲卵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壯大。
僅僅幾分鐘後,就已經長到如三層樓般大小。
老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準備了這麼久,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刻。
「快了,快了。」
只要等到蟲卵中的生物完全成型,那麼他就可以突破這片牢籠!
到時候,沒人再能阻止他。
「呵呵呵...」
「你們這群凡人,又怎麼會了解到神的力量。」
「即便是能暫時阻擋我,你們終將也會被時間拋棄。」
「活着的時候與我對敵,死了的時候於我為仆。」
「何苦呢?」
老人看向那群面色呆滯的無數人影,眼中閃過一抹譏諷。
這些人,費勁心機將自己困在這方世界,以為便可以天下太平。
可他們哪裏知道,這都只是徒勞罷了。
甚至還因為這個世界的特殊性,反倒成為了他的助力。
「來吧,我的孩子,讓這個世界看看你的力量!」
「讓他們知道,所謂的天賦是有多麼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
秦鳴兩人很快便趕到西方光柱的所在地。
看着近在咫尺的光柱,秦鳴看向汪青夏,低聲問道。
「你是跟我一起,還是留在這裏。」
光柱蘊含寶藏,到時候必定會是一番廝殺,自己很可能照顧不到這位小富婆。
無論是因為那口井、還是秦彥的關係,汪青夏暫時都不能死。
要死也是得等自己弄清楚一切,給完報酬再死。
汪青夏沒有任何猶豫小聲道:「我跟你一起。」
這一路上,汪青夏雖然懷疑對方的身份,
可對方並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這讓她放心不少。
相比於林中的那些本土生命,還是跟在他身邊安全一些。
再說都只是學生之間的爭鬥罷了,還能有多慘烈。
「好,那你到時候注意跟緊我。」
「先在外圍看看情況,注意隱蔽!」秦鳴小聲說道。
「嗯。」汪青夏立刻點了點小腦袋,顯得十分乖巧。
兩人繼續向着光柱小心靠近。
忽然。
咔的一聲輕響。
秦鳴面色一變,轉頭看向身後的汪青夏。
此時,汪青夏正滿臉驚恐的看着秦鳴。
「我...」
「我好像踩雷了...」
這忒麼的。
誰這麼有缺德,還在秘境裏面埋雷?
秦鳴頓時發現自己大意了,小看了天下英雄。
自己帶一堆手雷進來已經很過分,沒想到居然還有比他更過分的。
好好的一個秘境探索讓你們玩成了搶灘登陸?
看這眼前不斷顫抖有些腿軟的汪青夏,秦鳴上前一把穩住他。
現在這個情況,可管不上什麼男女搜受不親。
真要是沒站穩,說不定都得去見小紅他奶奶。
不過話說回來...
還挺軟...
「穩住別動,我先看看。」
秦鳴低下/身子,開始在汪青夏腳下輕輕摸索。
很快,他便摸到某個冷冰冰的金屬物體。
手中的觸感和破片手雷相差無幾。
看樣子真的是踩雷了,並不是誤會。
秦鳴不由苦笑。
排雷這個活兒,他是真不會。
要說縫個傷口,取個彈片什麼的,他還能試一試。
可是排雷這種事...
雖然無數影視劇中將排雷表現的極其單純,但是那東西是能相信的嗎?
什麼手撕鬼子,褲襠藏雷,能吃的包子雷之類的...
這種事情誰信誰死。
就在秦鳴猶豫要不要直接跑路時,幾道聲響傳來...
「有人來了!他踩中了我的陷阱!」
「哈哈哈哈,等了這麼久終於是等到人了!」
「在哪裏?」
「東面樹林。」
「快去,好不容易等到個人,可不能讓他跑了!」
瞬間,飛奔聲響起。
秦鳴看向汪青夏,快速開口說道。
「汪同學,這次就委屈你了。」
汪青夏:「???」
說完,秦鳴直接轉身向着反方向跑去。
對方人數眾多,而且明顯是在釣魚,自己可不能上當。
只是苦了汪青夏,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燒點肌肉金輪的!
「哈哈哈,是兩個人!」
「兄弟們,追那個跑的,可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正在撤退的清明面色一僵。
你們有病吧,老子都要跑了,追我幹啥。
給你們留下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不好玩嗎?
非得追我這個糙老爺們?
「這位同學,還請留步!」
「你別跑了,我們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
都特麼的埋雷了還說沒有惡意?
你們是不是對惡意有什麼誤解?
非得把我大卸八塊才叫惡意?
「求求你別跑了啊!」
「爸爸,你真的別跑了!」
「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好傢夥,這為了引我上鈎連臉都不要了。
呸!我沒有你這種不孝子。
忽的,呼嘯風聲傳來。
旁邊的森林中,一抹寒光猛然將竄出,映着猩紅月色,徑直砍向秦鳴頸部。
猩紅細劍瞬間浮現。
「叮叮!」
金屬交接之聲響起,瞬間蹦起不少火花。
好重的力道!
兩人同時暗嘆。
倉促間擋下對方的致命一擊,秦鳴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刀都快砍到我脖子上了,還說沒惡意?
瞬間,細劍化為長鞭,直直纏繞住對方黑刀,如毒蛇般順着黑刀沖向來人面門。
陳令大驚,連忙退後。
這是什麼古怪的兵器,居然可硬可軟,甚至就連長度都遠超尋常兵器!
「這位同學,還請不要激動,聽我一言!」
陳令邊後撤邊大聲喊道。
可秦鳴根本不給他機會,影蔓瞬間從他的影子中浮現,扭曲着沖向陳令。
陳令瞬間失色。
瞬發?
這又是誰家的天才,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尤其是這從影子中出去的蔓藤狀植物,更是他從來都沒見到過的技能。
這是什麼,書本上根本就沒講過啊。
第一次,陳令對第一學院所謂的底蘊產生了懷疑。
「等等,我...啊!」
隱雷!
霎時間,電光閃動,陳令只覺得一陣麻痹感瞬間從身上傳來,甚至就連手中長刀都險些握不穩。
「李言,刺穿他!」
「好嘞!」
秦鳴話音剛落,猩紅皮鞭便在李言控制下刺向陳令咽喉。
「鏗鏘。」
危機關頭,陳令手臂上斬,手中黑刀直擊斬向這致命皮鞭。
秦鳴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眼中殺意更甚。
既然有膽子向我揮刀,那就需要做好被刺穿的準備。
意料之中的撞擊聲並沒有響起。
在黑刀斬向長鞭的同時,李言控制着猩紅長鞭稍為閃避,頓時躲過了這多力量的爆發點。
可軟可硬,換一個說法,那就是剛柔並濟!
在中藝這段時間,秦鳴和李言可沒少在兩人的配合上下功夫。
尤其是在追劇補番的威逼利誘下,李言一直十分配合。
甚至有些時候,都不用秦鳴主動開口,這傢伙就想着要去練習。
比如說在研究塔利/班自爆鴉的時候,要不是秦鳴嚴防死守,這傢伙都想在別墅的修煉室里試試。
雖然李言有時候會有一些迷惑行為,可是他也知道,現在秦鳴的能核心就是自己的身體,他目前只能暫時寄居於此。
真要是有一天秦鳴身死,能量核心和精神世界潰散,那他和英雀估計也是死路一條。
當然,這是李言正常時的想法。
有的時候,他也會不受控制的有些奇思妙想。
比如之前在精神空間玩手雷...
當時着實嚇了秦鳴一跳,那種東西要真的在精神世界炸開,誰不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
陳令眼見自己一刀並未取得預想中的效果,強忍着身上的麻痹感,掏出一張技能卡。
瞬間,光華四射。
一層乳白色流光同時浮現在陳令身體表面,他的身體頓時恢復正常。
「一次性技能卡嗎?」
眼見這人幾個閃身瞬間拉開具體,秦鳴面色一凝。
能進入秘境當中的,都是各個學院的佼佼者,有些保命底牌並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這是幾星的技能,居然可以瞬間掙脫影蔓。
看着不遠處的年輕男子,秦鳴再次主動出擊。
後面的追擊聲已經越來越近,必須快速解決這個傢伙。
見到對方再次主動攻來,陳令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詭異的兵器,詭異的技能,突然出現的這人全身上下都處處充滿着詭異。
尤其是那藤蔓上的雷光,更是從未見過。
要不是使用一個一次性技能卡恢復身體正常,自己很可能會被那把奇怪的兵器刺穿喉嚨。
這時見到對方在度衝來,陳令心中也是升起一股戰意。
如此對手,才是他一直所渴求的!
「侵略!」
「迅捷!」
「無我無他!」
一時間,陳令手上能量匯聚,不到一秒便在自己身上施展出三個輔助性技能。
這種施法速度,雖然沒有達到秦鳴的瞬發,但已經相差無幾。
畢竟是第一學院的高才生,真實戰力絕對不弱。
「來戰!」
陳令大喝一聲,手中黑刀猛然爆發出一道光芒,整個人看先秦鳴眼中充滿戰意,以至於都忘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並非是戰鬥。
唰唰唰~
黑炎羽衣瞬間浮現,面對這個敵手,秦鳴絲毫不敢大意。
光憑對方可以硬抗隱雷來看,就絕對不是弱者。
在一星時,秦鳴就可以用隱雷瞬秒三名二星,
可是在對方身上,也只是讓他陷入麻痹罷了,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
光是從這種肉/身防禦能力來看,秦明就知道對方絕對不好對付。
「雙生之..」
正準備使用殺手鐧,忽的,一個熟悉的響起。
「你們不要再打啦!」
陳令眼中一怔,黑刀上的光芒瞬間隱去。
對啊,自己並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找人的。
真要是把他弄死,說不定又得等到什麼時候。
想到這裏,陳令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手中黑刀瞬間消散。
這是他的能量核心,自然也是他的武器。
聽到汪青夏的聲音,秦鳴扭頭掃了一眼。
見到她正在十幾人的圍繞下站在遠處,看起來很是和諧。
秦鳴同時收手,眼前這情況,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第一學院,陳令。」
陳令這時向着秦鳴走來,雙目之中一片平靜,隱隱還能看到一抹戰意。
這種對手,即便是在第一學院,也不多見。
「怪不得看他有些眼熟。」
秦鳴恍然大悟。
當時,就是這個陳令第一個帶着眾人進入傳送門,臨走時還不忘嘲諷一番。
看樣子,他應該就是第一學院的領隊。
根據常理來看,領隊都是隊伍中最強大的那個人。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第一學院的實力似乎...
也不是很強的樣子。
見到秦鳴沒有說話,陳令眉頭微皺,略有不快。
這個人,怎麼這樣沒禮貌。
還是說,他因為某種原因,無法自爆家門?
一瞬間,陳令心中想到很多。
這是,汪青夏領着眾人沖了過來。
「嚇死我了。」
「我真怕你動真格把他殺了。」汪青夏心有餘悸的說道。
陳令笑了笑,自己哪是那麼沒有分寸的。
正要開口,卻見到汪青夏這話...
似乎不是對着自己說的?
秦鳴平靜開口:「你在晚一點,就可以開席了。」
數百隻如潮水般的黑鴉,連那名詭異男子都無法抵抗,更別提區區一個學生。
真要是在晚幾秒,恐怕這位第一學院的天才少年就會化成食物,只留下滿地白骨。
還是乾乾淨淨,看不到一點血肉的那種。
「嗯嗯。」
汪青夏贊同的點點頭,那群黑鴉的實力她可是親眼見到過。
能肉/身硬抗那些能量法球的強大防禦,在黑鴉下也是被啄擊的血肉模糊。
陳令雖然在他們中是最強的,但明顯沒有比那詭異男子更強大的防禦能力。
唯一的結果,只能是身死道消。
陳令:「.....」
你們兩個是真沒把我放在眼裏阿!
怎麼聽你這意思,這個不敢露出真容的傢伙,好像能秒了我似的?
陳令正要開口,卻見到汪青夏瘋狂朝着他使眼色。
陳令頓時把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秦鳴把兩人的小動作看到清清楚楚,也不是他眼裏有多好。
是這倆人根本就不背人,瘋狂在那裏擠眉弄眼。
秦鳴都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在用者類似密斯密碼的方式,傳遞消息。
不行,不能再讓他們這樣繼續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別說現在大家都這麼和藹可親了?」
秦鳴平靜問道。
汪青夏瞬間回道:「先回去在說吧,情況挺複雜的。」
「反正,暫時不需要我們打打殺殺的。」
暫時?
秦鳴敏銳的發現汪青夏的用詞很講究。
這也就是說之後可能會需打打殺殺了唄。
不多時,眾人回到光柱的地點。
秦鳴這才看到光柱的全貌。
直徑大概約有五米左右,直衝天際,不見盡頭,仿佛是這方天地的支柱一般。
在光柱底端,有着一扇傳送門,和正常的房門差不多大小,裏面是一片混沌,偶爾有幾道亮光閃過,如流星一般。
見到眾人回歸,守在光柱旁的幾人瞬間沒看眼笑。
等了這麼久,終於是沒白等。
「哈哈哈,這下人總算齊了!」
「這破規矩,還真是讓人難受。」
「知足吧,能湊齊就行了,說不定那三個地點現在還是挺着呢。」
"對,很有可能。"
「快開始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聽到幾人的言語,秦鳴看向汪青夏,眼中帶有疑惑。
汪青夏立刻開口解釋道:「這個傳送門就是寶藏的入口。」
「可是和一般的傳送門不太一樣。」
「這道門必須集齊二十人,才能正常使用。」
「這也是為何大家會聚在這裏的原因。」
聽到汪青夏的話,秦鳴秒懂。
如此一來,所有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所以說,之前他們已經集合十八人,咱們兩個是最後一塊拼圖?」
汪青夏乖巧的點點頭。
「差不多得了,人已經到齊,抓緊時間進去吧!」
有位長相兇惡,滿臉橫肉的學員有些不悅的說道,看向秦鳴和汪青夏的眼神明顯不善,似乎是在埋怨他們為何來的這麼晚。
對這種貨色,秦鳴選擇無視。
畢竟就光憑長相來看,他都不配和自己為敵。
與這種人起爭執,簡直就是有辱斯文。
陳令看了他一眼,平靜說道:「不會說話你可以閉嘴,不然我不介意幫你閉嘴。」
回來時,汪青夏已經將一切告訴自己。
雖然對她口中的話仍有懷疑,但僅僅交手幾個回合,陳令同樣能感受到他的不凡。
這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並不是什麼臭魚爛蝦都能夠出言不遜的。
就算是眼神也不行。
聽到陳令的話,長相兇惡的學員明顯一愣,似乎是沒先到陳令居然會替他出頭。
對於這位第一學院的領隊,他心中忌憚,沒在開口。
「那就開始吧,都沒問題吧?」陳令掃了一眼眾人,最後看向秦鳴。
眾人都沒有說話,眼中閃動着光芒。
所有人都知道,
短暫的和平已經結束,現在到了展現實力的時候。
寶藏,傳承...
有這些東西的存在,必然少不了一番爭鬥。
這二十人,進去之後又有幾個能活着出來,他們誰也不知道。
但既然已選擇進入秘境,這個機會就不可能放過,不然他們也不會等待多時,只為湊齊人數,進入光柱。
秦鳴點點頭,雖然現在這個情況和他的猜測有所不同,但也相差不多。
這個世界,終究要以實力論輸贏。
「好!」
說着,陳令的率先走到傳送門口,身後跟着其餘第一學院的學生。
汪青夏已經找到了組織,自然是跟隨陳令行動。
畢竟在她心裏,秦鳴可不像是好人。
忽的,傳送門散發出一陣光華,將所有人都籠罩了進去。
這一瞬間的變故誰都來不及反應,他們皆是感到腳下一空,隨即就墜落下去。
毫無徵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是一驚。
感受到身體傳來的下墜感,秦鳴第一時間想要使用技能。
毫無反應...
之前極為順暢的技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秦鳴都無法感受都體內的任何能量。
耳邊不時傳來其他人的謾罵和驚呼。
"這怎麼回事,我技能呢?"
「淦,在這樣下去要摔死了啊!」
「什麼夠屁寶藏,這是陷阱,我們中招了!」
「我次,這特麼的是開門殺?」
秦鳴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真要是這樣一直掉下去,真的可能被摔死。
索性,「開門殺」的設定並未發生,在二十人向下掉落一分鐘左右,他們分別跌到一塊未知的柔軟之上,像是海綿,但比海綿更好的吸收了衝擊力。
隨後,一股無形的力量扯着他們的身體,讓他們向前滑出。
所有人這時都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身不由己地向前運動,他們不知道隊友的位置,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是以超高速度滑行在那條海綿體上。
不多時,秦鳴感覺到滑行速度正在不斷減慢,直到停止。
「終點了嗎?」
秦鳴掃了一圈周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整個空間中只能聽到自己一人有些微弱的呼吸聲。
嘗試性的再次調動能量,依舊毫無反應。
秦鳴眉頭緊皺,現在自己就跟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戰力,真要是發生意外情況,那他將必死無疑。
忽的,那股無形的力量在度出現,
秦鳴頓時被這股力量牽扯到一張椅子上,然後這椅子便原地自轉着升起,當其終於轉定並停下以後,秦鳴升到了一個貌似挺開闊的空間內。
周圍光線很暗,他看不到太遠的地方,只能隱約看到一些桌椅板凳。
一股很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左右環顧一番,秦鳴便發現便發現她身旁的汪青夏。
此時汪青夏也是滿臉驚恐,不斷巡視着四周,當她看到秦明事,眼中的慌亂散去不少,帶着些許疑問。
秦鳴微微點頭示意。
這時,上方空間逐漸開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就像是某牌子的白熾燈一樣。
明亮而不刺眼。
借着這陣逐漸升起的亮光,秦鳴漸漸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首先入眼的,竟然是一面光潔乾淨的黑板!
黑板前方,是一座老實的木質講台。
左邊角落,是為了應付檢查而存在的圖書角。
右邊,則是一套單人的課座椅。
這也就是每個班級僅存在一位的特等席。
此時,陳令正滿臉蒙蔽的坐在那裏,眼中略有呆滯。
秦鳴只見他張了張嘴,並未聽到任何聲音。
「看來是某種神秘力量隔絕了我們的聲音。」
想到這裏,秦鳴看向陳令,緩緩開口。
一字一頓,口型緩慢。
正是某句國際上用來問候對方家人的三字真經。
秦鳴明顯見到陳令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就是怒火。
看到陳令的嘴皮子跟忍者結印似的不停快速抖動,秦鳴沒在搭理他。
「嗯,他們的視覺並沒有受到影響,看來並不是特例。」
秦鳴又將目光看向黑板。
黑板正中央,端正的寫着幾個粉筆字。
第1452屆中考進行時...
「中考嗎?」秦鳴喃喃一句,低頭看向自己。
之前的服裝已經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套白藍相間的校服。
秦明瞥了一眼旁邊的汪青夏,她身上的校服是白橘相間,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上方空間的亮光越來越亮,逐漸將整個空間照亮。
這裏正是一間教室,桌椅板凳一應俱全,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套,仿佛就像是精心為他們佈置的一樣。
比較怪異的是整間教室只有三面牆壁,在眾人左側,是一片無邊的深邃黑暗,顯得異常詭異恐怖。
秦鳴回頭看了看,其餘眾人都是和他們一樣換上了校服,正滿臉緊張的看向那片黑暗。
突然發生的情況明顯讓所有人都是不知所措,不過畢竟都是各個院校的高才生,並沒有人做出過激的舉動。
想來應該都是和自己一樣,失去了全部能量,變得極為小心謹慎。
正當他們一頭霧水的時候,黑暗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極富煽動力、深沉有力的聲音。
「學生們,家長們,以及各位已經畢業的學員們,歡迎來到第1452屆中考現場!」
「下面,有請本屆的主考官,夯先生!」
嘩!
一道柱形燈光穿透了空間,投射到了眾人左側的黑暗中。
這位夯先生是個禿頭,穿着一套潔白的燕尾服,戴着金絲眼睛,光禿禿的頭頂上還帶着一頂金黃色草帽。
看起來不倫不類。
「歡迎大家!」尤先生把手中的話筒高高舉起,伸向半空。
一股偉力不停在整個空間中蔓延開來。
這一刻,黑暗中燈光驟然亮起。
於此同時,秘境之外的世界。
整個聯邦中正在使用的所有電子屏幕全部切換到了這場盛大的中考現場!
一時間,驚嘆者有之,嘲笑着有之。
他們驚嘆黑客手段的強大,嘲諷着這種無聊的整蠱節目。
畢竟這種事情,曾經也在一定範圍內發生過幾次。
可幾分鐘之後,他們發現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他們想像中那麼簡單。
網絡上已經炸開了鍋。
天南海北,各個城市的網友們瘋狂討論着這件事情。
這時普通民眾才知道,這場在他們看來的惡作劇,並不是僅僅局限於某個地區,而是完全覆蓋了聯邦所有的城市!
心思單純的民眾將其當成了鬧劇節目,看到津津有味。
稍有心思的則是開始擔心起來,這種事情怎麼看都不同尋常。
至於各大院校,當他們在屏幕中看到了自家學員時,紛紛感到一陣驚恐。
「快去聯繫參議長,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剛已經聯繫了,打不通!」
「混蛋!打給其他議員!」
「打了,都打不通啊!」
相同的場景在各個學院內發生。
自從這場莫名其妙的直播開啟之後,所有城市的當權者就像是啞巴了一樣,全部閉門不出,拒絕任何人的聯絡。
.......
某處山峰,混沌氤氳之氣圍繞。
這是整個聯邦都有名氣的險峰,每年吸引無數參觀者。
這座山峰最有名的特點,就是你無論實力多麼強大,到這裏都會變得如普通人一樣。
全身能量盡失,只能以肉/體強度攀登。
傳說如果能夠憑藉肉/身登頂,那麼就將獲得能以想像的機遇。
可惜至今為止,還從未聽過有人能順利登頂。
此時,山峰頂端。
不時有紫色閃電從天而降,看起來氣勢非凡。
「好了翠花。」
「電充的差不多就給我拿過來吧。」
清冷女聲響起,瞬間,天空上的紫色閃電消失不見。
一隻約有巴掌大小的可愛小獸正叼着塊平板,興高采烈的向着女子跑去。
在小獸頭頂,長着一隻刻有螺紋的獨角,角上偶爾幾絲紫電跳動。
迷霧中,一條白嫩的手臂從中伸出,拿起平板後,拍了拍小獸的腦袋。
"乖,自己去玩吧~"
小獸興奮的低吼一聲,瞬間化成一道紫色雷光,沖向雲霄。
女子打開平板,點開視頻播放器,正想着看看某國的愛情片解解悶。
忽然,畫面一閃,變成了中考現場直播秀。
看到畫面中的夯先生正在介紹考生信息,女子擺擺手。
平板中的畫面瞬間變回之前的愛情片。
「真是的,你們考你們的試唄,耽誤我看劇幹嘛。」
.......
荒野之上,黑潮湧動。
大片烏雲常年積蓄在天空之上,使得這片地界終年不見天日。
這裏是生命禁區,是荒野的深處。
普通強者連望向這裏的資格都沒有。
這並不是誇張或者是形容詞。
而是犧牲無數強者得來的經驗。
僅僅是無意間掃到一眼這裏的黑暗,都有可能遭遇不詳,最後莫名慘死。
黑暗之中,有位中年男子正盤坐在地。
他赤/裸着上身,全身上下皆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幾乎沒有一寸皮膚是完好無損的。
在他的眼睛上,蒙着一塊紅布。
這本是一塊黑布,只是由於長年沾染血跡,已經徹底變成暗紅色。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男子眉間一緊,久久沒有舒展開。
「又中考了嗎?」
「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說着,中年男子站起身,撤下眼上紅布緊握於手中。
瞬間,整個天地似乎為之一震。
無邊的黑暗中,緩緩裂開幾道豁口。
無數充滿詭異不詳的能量如浪潮般噴涌而出,伴隨而來的還有大量形態各異的恐怖生物。
男子雙眼中泛起一抹金色。
這金色似是帶着無盡的正氣和蒼涼。
一下秒,無數燃燒着金色火焰的巨大火球從天而降,頃刻間便將這些恐怖生物殘殺殆盡。
從裂縫的後面,隱約間傳來一陣譏諷。
「聖王,十年了,你還能撐多久!」
「你還能在守幾個十年!」
中年男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已經十年了嗎?
還真是夠久的了。
下一秒,男子手中金光迸發,一拳轟向黑暗。
咔咔。
碎裂之聲響起。
黑暗中的豁口瞬間如鏡子般破碎消失。
這件事件他已經做了十年,早就極為嫻熟。
良久之後,男子嘆口氣,再次將紅布纏在眼上。
「我會守到將你們徹底殺光的那天!」
......
教室中,秦鳴看着手拿話筒的夯先生,嘴角微有抽動。
不要了吧,咱們抓緊時間考試好不好。
採訪什麼的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哦,最後一位考生似乎對我們的採訪很感興趣。」夯先生一手拿着話筒,看向秦鳴說道。
「不過很可惜,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考試,正式開始!」
說着,夯先生打了個響指。
所有人的面前同時出現一副試卷,一根鉛筆,一塊橡皮。
物品極為簡潔,但足夠撐過這次考試。
「本次考試60分鐘,現在計時開始!」
夯先生話音剛落,前方黑板上便浮現出一個時鐘。
看起來是由粉筆畫成,但卻在不停轉動指針,顯得十分怪異。
二十人立刻看向試卷,他們中沒有傻子,現在這個情況明顯只能按照對方的規矩來。
只是,當他們看向試卷的第一題時,就立刻抬起頭看向夯先生。
眼中帶着他們這輩子最大的迷茫。
秦鳴也不例外。
這特麼就是所謂的中考?
有病吧你們!
見到眾人表情,夯先生微微一笑。
「請各位考生抓緊時間答題。」
「不及格的話...」
「可是會死的哦~」
【作者題外話】:考完的,沒考完的,還沒考的
都順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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