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與孟延開見的那一面,因為有了那個吻,時間好像很漫長,其實也就過去了十多分鐘,但對於晚餐來說,這十多分鐘也不算短。筆下樂 m.bixiale.com
進去之後,周有寧臉色如常,杜施卻明顯感覺到她沉着一口氣。
杜施說着抱歉,「剛才出去接電話,也碰見了熟人,」她轉向周有寧,「你怎麼沒說,剛才去見的朋友也是跟我認識的?」
周有寧不知是笑還是哼:「我哪知道我們見的熟人是不是同一個人,我見的人姓魏。」
杜施喝着茶水掩飾神情,「剛好我見的人里也有姓魏的。」
周有寧睨她一眼,不知她說的真假,這會兒也懶得與她糾纏,回去算賬也不遲。
隨後顧文桀也接了個電話,他倒是很快,說了幾句話便回到席上。
不知是不是杜施錯覺,顧文桀對她態度有了些微的改變,竟主動跟她講話,可能還是有點拉不下面子,還是那副板正的表情,不過言辭之間已經沒有方才那麼刻薄。
顧文桀問了幾句關於她拍戲上的事情,還問她在選擇拍戲的題材時有沒有偏好,同時又說以電影廠投資的一部年代電影。
這意思不是很明顯麼?
杜施說:「我才剛入行不久,什麼題材都願意嘗試。」
周有寧在桌子底下掐她大腿,提醒她懷孕的事情,不要隨便答應別人,答應了最終沒法上戲,小心到時候自毀名聲。
杜施拍開她的手,心想自己又不傻,這不話還沒說完嗎,「您說得那部年代戲,是還在籌備中嗎?」
「對,可能下個月才立項,」顧文桀強調,「這是重點項目。」
杜施謙虛道:「可我恰恰也輸在入行不久,歷練不夠,這種家國題材的正劇,我現在還沒能力很好地詮釋,得多積累才行。」
其實顧文桀也知道是婉拒的託詞,不過也沒強求,看在孟延開面子上給個機會而已,反正她是真謙虛還是假專業,他也沒閒心研究,她不接受,他倒省了麻煩,不用跟電影廠的人因為一個角色而周旋。
晚餐結束前,周有寧藉口上洗手間去結賬,報了自己房號後,還不等侍應生回話,她又說,將魏行舟那間房的單一起買了。
她終究不想欠人人情。
結果那人沒照做,小心翼翼地打斷她的話:「女士……這位女士,您的單已經買了,正是您說的那間包間裏的魏先生。」
周有寧啪地將錢包拍在收銀台的大理石上,她支着手沉默兩秒,說:「謝謝,我知道了。」
她關掉支付寶的二維碼,往回走,正好碰見魏行舟一行人出來。
她笑着跟人打招呼,走在魏行舟後面的魏謹看見她,跳起來做了個投籃的動作,「小周!」
周有寧朝他扯了個笑,心下罵了句神經病,是將魏行舟叫到一邊,「魏總……」
魏行舟臂彎搭着西裝外套,他目光平靜如同無風夜幕下的湖面,幽暗沉靜,「你如果是想提買單那件事,就不用說下去了。」
周有寧抱着手,沒接話。
魏行舟的目光將她打量着,她穿着深色西裝半裙,絲質宮廷袖襯衫,看起來很職業,眉心鼻頭微微皺起,看起來很不好惹,可她臉頰飽滿,雙眸圓而長,五官顯嫩,威懾力到底還是不足。
魏行舟先發制人說:「今晚的事我可沒追究你,你反倒生氣了。」
周有寧一怔,嘴硬說:「你追究我什麼?你強行讓我欠你人情,我還沒理由生氣麼?」
魏行舟震驚她出爾反爾還這麼理直氣壯,他笑:「是你剛才自己說的,這次算你欠我。」
周有寧聽笑了,強詞奪理道:「魏總做生意這麼多年,竟然聽不懂場面話。」
「按你的意思說,請我吃頓飯,就算還我人情了?」魏謹語氣不緊不慢,給她細理邏輯,「我是不是也說過,今晚是我因為孩子的事情,請人吃飯?如果你幫我把賬單結了,你是什麼身份?」
周有寧唰地抬眼看他,才發現他跟自己的距離超過了正常社交距離,她看似自然地調整站姿,其實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魏行舟又緊逼一步,「是我什麼人?或者是魏謹的什麼人?」
周有寧有了種呼吸不暢的壓迫感,她趕緊說:「好了好了,算我欠你。」
「還有,你利用我這件事,我還沒跟你算。」
周有寧氣極反笑:「魏總,我怎麼利用你了?」
魏行舟單手插進口袋,微垂下目光看着她,「你知道我邀請的人里有孟延開,故意推薦這家餐廳給我,但並未說你今晚也會在這裏用餐。剛才來包間,也並非是想來跟我打招呼,不過是想將杜施和霍時放在一塊兒的消息傳達給孟延開。」
「嗬,我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他笑:「你有什麼目的我不管,我只是不喜歡白白受人利用。」
周有寧跟他待在一塊兒總感覺渾身不自在,也許是他眼神過於直白,她在他面前仿佛心思被窺盡,衣物也只是透明裝飾,她想趕緊結束這對話,直截了當問:「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魏行舟壓低了頭,「欠我兩次,記賬上,怎麼還我說了算。」
周有寧腦子宕機,被繞了進去,完全不知道這欠他的第二次是怎麼算出來的,只能說能生出魏謹這樣的兒子,這老子表面再顯穩重,其實骨子裏走的也不是正人君子的路線。
周有寧問:「你說,怎麼還。」
「還沒想好,總之不會逼你以身相許。」
魏行舟說得跟吃飯睡覺那樣輕鬆隨意,周有寧一愣,立馬h轉開臉,想裝作沒聽進去,可又聽他接着說:「在那之前一定會先徵求你意見,不必擔心我會強人所難。」
周有寧聽笑了,看起來還真像情場老手那麼回事,「魏總,你兒子還在遠處看着呢。」
魏行舟坦坦蕩蕩:「看着就看着,我又沒當他面做什麼,心裏有鬼的人,才覺得應該避諱。」
他嘴上說着問心無愧的話,身子卻往左邊移了移,完全背對着自己兒子看來的目光的方向,將周有寧擋在自己的身影里,從西裝內袋裏夾出一張黑色房卡。
周有寧垂眸,盯着那張卡片良久,「這是什麼意思?」
魏行舟說:「徵求你意見的意思。」
「你就不怕我來時撞見你兒子?」周有寧的語氣平靜得不像她,可臉頰在升溫的也是她。
「我跟魏謹不住這間房。」
哦,原來是有備而來。
周有寧轉身就走了,幾步之後再折返回來,魏行舟正要將房卡收回去,她先一步將卡從他手中抽走。
回包間的路上,那張卡貼着她掌心,像是有溫度,且越來越高,她打開錢包,將那卡胡亂地塞了進去。
離開時,杜施沒再乘霍時放的車,她沒喝酒,可以開周有寧的車,免得她再叫助理來開車。
等車開離餐廳一段距離之後,杜施說:「今晚太巧了,魏行舟和孟延開都在。」
周有寧順着她的話說;「是啊。」
「是你乾的吧?」杜施盯着前方路況,語氣平和,沒有動情緒。
周有寧懶懶說:「是我乾的,怎麼了?」她喝了白酒,酒量還算不錯的她,小酌微醺,人靠在車座里,既犯困,又犯累,總感覺有操不完的心,工作和私事,跟韭菜似的一茬茬冒出來。
杜施沒再繼續往下問,周有寧偏頭看她,「你沒什麼想問的了?」
「沒有。」杜施心慌,死盯着前路。
「是沒有還是不敢?」
杜施皺眉:「別打擾我開車。」
「我看是你剛才出去那會兒,又被迷了心智吧。」周有寧坐起來,稍微撐起精神,「杜施你自我欺騙也得有個度,我為你感到心痛,明明心裏有數,卻硬要裝糊塗。一時的溫情,只會帶來無盡的痛苦,你懂嗎?」
杜施腦子裏轟地一聲,想阻止她說下去:「我不懂,也不想懂。」
「你昨天說,他打算就此打住,不想讓你再在孟家的事上以身涉險。可是我想你今天也看明白了,他可能在說那話的時候有過那麼一秒鐘的真心,但他真正想做的,不過是想利用你對他的感情,讓你覺得他是在乎你心疼你的,好更加心甘情願地為他所用!」
杜施呵道:「夠了!」
周有寧比她更大聲,要讓她看清事實,「對,我是故意讓魏行舟和孟延開來這裏吃飯,也是故意去他們包間遛了一圈,我說你和霍時放在這裏,你猜怎麼着?他什麼反應都沒有。我想你剛才跟他見面時,他也沒跟你提起霍時放,沒有跟你重申不要再插手這件事吧?他默許你繼續幫他剔除霍時放這個眼中釘,他根本就沒打算停止利用你,反而用你用得更加順手。醒醒吧你,做舔狗沒有好結果!」
「夠了!」杜施咬着牙,強忍想要聲嘶力竭的衝動,在紅燈前一腳踩下剎車,「我就是犯蠢,我就是舔狗行了吧?你是不是想聽到這個答案?」
她痛恨周有寧總是毫不留情地拆穿,痛恨所有旁觀者以為她是當局者迷,硬要將她從夢裏喚醒。
他們不明白,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她甘心。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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