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 ) 杜施不自覺攏起眉,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古宣剛畢業不久,比她還小一歲,在外皆以清純甜美的外形和性格示人,私底下卻染上了這些東西。
「我猜她染上的時間應該不長,去年剛開始拍這戲時,她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杜施依稀記得,古宣原本性格很好,組裏人都跟她關係都不錯,不過也許是杜施未曾跟她深交的緣故,所以當時的印象只浮於表面。
「也許吧,另外兩個小姑娘也是新年過後發現被帶歪的,公司立刻停了她們所有的商業活動。」周有寧說着又擔心起來,「這事知道的人少,連製作方都還不知情,要是在電影上映前或上映期被抖出來,肯定會有影響。」
杜施想,就算製作方和投資方知道了,也會先將事情壓下去,畢竟涉及多方利益和這麼多人的心血。
……
孟延開是早上七點半的航班離開貴陽,到北城時十點左右,中午見了位合作方,下午出發去孟澤山莊。
彼時孟澤石剛從午睡中醒來。
孟澤石昨晚本來打電話讓孟延開來孟澤山莊,孟延開說人不在北城,他本來以為這是孟延開躲他的託詞。
但今早管家晟叔說,底下有人報上來消息,有人在網上發佈信息,說杜施與一男子在貴陽同住一家酒店,剛有點苗頭,孟延開的助理就讓公司的公關部壓下去了。
孟澤石平日就住在主樓的三樓,辦公區域在二樓。
孟延開直接進書房見他。
孟澤石問他:「你昨天去哪兒了?」
孟延開如實相告:「貴陽。」
「幹什麼去了?」孟澤石年事已高,臉部下垂,面上皺紋如溝壑遍佈,縱橫商場之人,自身威嚴並未隨年齡增長而有所消退。
不過在孟京生面前,他偶爾還會耐着性子如大家長那般說教幾句,在孟延開跟前,從不見親和之態。
晟叔進來奉茶,聽孟延開口吻溫和說:「杜施過去拍戲,我不放心,去送了送她。」
孟澤石不悅:「什麼時候了,還天天搞這些兒女情長的名堂?」
「什麼時候?」孟延開不急不躁,親自給他倒了茶,「我剛成家,在不落下本職工作的同時,經營好家庭和夫妻感情沒什麼錯吧?」
孟澤石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將茶遞到嘴邊吹了吹,低哼一聲,帶着某種笑意,「你倒是有情之人,跟你父親有得一比,不過呢……」他賣着關子,淺嘗了一口清茶,才悠悠將下文說完,「可別遇上個女人就忘乎所以,忘卻了正事。」
孟延開故作沒聽懂言外的諷刺,只管恭聲回:「嗯,您說的是。」
孟澤石沒再多說,沉吟道:「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還是之前我找你說的那件事。」
孟京生那事在網上濺起的水花,雖然很快就沒了波瀾,但在業內的影響還是持續。
當時半個北城上流圈的年輕女性,以及和娛樂圈沾邊的人士都站出來發聲,這樣的曝光率不容小覷。
受該事件的影響,恆澤集團股票跳水,流失了許多在洽談中的合作,以及某些在進行中的投資項目,也面臨合作方警告撤資的風險。
董事會對此極為不滿,高管個人作風,影響了集團利益,加上孟京生因為個人太過自負,已經導致多次決策失誤,董事會對他積怨已深,這次聯名要求對其給予處分,總裁之位應當由能者居之。
而董事會認可的「能者」,就是孟延開。
如果孟延開頂上總裁之位,顯而易見,這善後的重擔就落在了孟延開身上,包括孟澤石的打算也是如此。
要他鞏固集團信譽,挽回流失的合作。
其實,孟澤石這人,有事孟延開,無事孟京生的套路已經用了多次。
次數多了,明眼人都知道孟延開的能力居於孟京生之上,也間接導致了孟延開在公司風評比孟京生好了不知道多少。
然而孟京生是大少爺,將來不出意外,董事會最高的那把位置,就是他的。所以大家都在忍,也在等一個時機。
只是這次事態嚴重,不給孟京生一點懲處,無法平眾怒,不給孟延開一點好處,更難以服人心。
這回恰好,就是董事會那幫人等的時機。
然而,當孟澤石首次提出,讓孟延開接手總裁之位,處理本次危機造成的餘震的時候,被孟延開婉拒了。
理由是,能力有限,難當重任。
那不理爭端的清高語氣,將孟澤石氣得不行,你個千年狐狸跟老子玩什麼聊齋?仗着董事會那幫人撐腰,關鍵時候玩欲擒故縱,簡直過分狂傲!
而今他騎虎難下,孟延開進公司以來做出的成績的確有目共睹,加上呼聲之高,就算是臨時之計,也得把他給推上去平息眾怒。
孟延開又怎麼不知道,自己就是個擋箭牌,孟澤石是迫於壓力才給他升職。
這事兒平定過後,孟澤石勢必還會將孟京生扶上去。
沒得到保障和承諾,他才不會接這燙手山芋。
所孟延開直到現在,還是那句話:「您太高估我了,我無能為力。這臨危受命的,要是解決不了,出了差池,後果我可無法承擔。」
他又說:「大伯不是挺好的麼,他早早退了總裁之位,實在是公司之損失,如今代他兒子暫理,沒人會有二話。」
言外之意,誰是老子,誰給擦屁股,他可沒孟京生這麼大個兒子,只是孟延開說得比較委婉。
孟澤石見他油鹽不進,猜到他心裏打什麼算盤,不得已說:「你要怎麼才同意?」
孟延開靠在沙發上,徐徐道:「這不是我想同意就能完成的事兒,我這身份,加上過往那段感情……就算真的不負您的期望,把事兒解決了,到時候說不定又惹來一身非議,有的人恐怕又說我別有用心,我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孟澤石當然知道,在孟京生與葉言卿婚事定下之後,孟延開與孟京生之間的事情,傳來傳去,都會跟葉言卿掛上鈎。
孟京生多次想利用葉言卿,打壓孟延開,若沒有孟澤石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能那麼順利?
孟澤石冷冷望着孟延開,看來這人是記着仇。
孟澤石思慮許久,說:「這樣吧,你先暫代總裁之職。事成之後,再正式升職,若擺不平,也不讓你擔責,這樣如何?」
孟延開沒說話,很是為難似的,過了片刻,面露勉強,才說:「我只能說,先試試。」
「行,你大哥在家裏,你待會兒先去找他溝通一下,跟他說一下,他手上的項目暫時由你負責。」
……
孟延開走後,孟澤石坐在那兒沒挪身,半晌才起來,走到窗前去看他那些花草。
晟叔問:「您讓二少去找大少,不是存心讓大少難受麼?」
孟澤石冷哼:「難受?他有什麼可難受的,就是要藉此挫挫他的銳氣,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肆意妄為。剛好,借延開頂替他的職位這事,好好教訓教訓他,但願他能磨磨性子,讓他知道自己不是獨一無二的,今後凡是都要考慮後果。」
晟叔沉默。
孟澤石搖頭嘆息:「京生太驕傲了,自視甚高,自以能掌控一切。」
晟叔也替他惋惜,又說:「二少反而是越發沉得住氣了。」
「越來越像他爸了,敢算計到我頭上來。」孟澤石冷笑,「不過他能籠絡董事會那幫人的心,也算是有點本事。」
孟澤石這麼大年紀,怎會沒有眼力見,再說他耳目通達,他做了什麼他怎麼會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流失的項目,如無意外,他都能攬回來。
他要的就是名正言順地坐上總裁之位,臨危受命,憑能力上位,到時候誰會有二話?恐怕他還能收穫到一批擁躉,順便踩一腳孟京生。
一箭雙鵰,精明得很。
晟叔也笑了:「如今看來,他和杜施的感情還特別好,背後多了杜綏的支持,我擔心,集團旗下在南深市的公司,倒是恐怕都會依附於他。」
「這一步步的,」孟澤石簡直想拍手叫好,「要是京生有他一半的耐心和隱忍,也不至於如此。」
過了會兒,他又問:「你確定,他和杜施此前沒有過來往嗎?」
晟叔搖頭:「在大少婚禮之前,確實都沒有來往過,連出現在同一社交場合的次數都屈指可數,而且沒有過交流。」
「杜施……」孟澤石沉思着,想起杜施對孟延開的多次維護,末了又嘖了聲,頭疼道:「再瞧瞧京生娶的那位!」
……
孟延開從主樓出來,去了另一棟樓,是孟澤石的長子孟知敘和夫人的住處。
出了董事會反孟京生那事之後,孟京生被孟知敘打了一頓,並且被帶回來關禁閉,葉言卿出院之後,獨自回了新房休養。
孟知敘公事在身,家裏就他夫人韓景玉在,見了孟延開,不是很歡迎。
她蹙眉看着孟延開:「你來這裏是……」
孟延開單手抄袋,看她一眼,還算和氣:「爺爺叫我來跟大哥聊點公事。」
聞言,韓景玉更加警惕了。
「不方便?」孟延開淡淡挑眉,「不方便我就跟爺爺說改日再談。」
「沒有,」韓景玉看了他一眼,「他在樓上書房,我帶你去。」
之所以要人帶上去,是因為書房門自外鎖了,還是密碼鎖。孟知敘發了話,葉言卿痊癒之前,他一步也不准出這道門。
韓景玉給他開了門,孟延開進去。
這間書房和孟京生的臥室是打通的,主臥那道門也是上了鎖的。
其實就算沒有鎖,孟京生也不會自行離開,孟澤石這回是鐵了心要讓他好看,若是他再忤逆,也無甚好果子吃,況且關禁閉也就是個意欲平息董事會那幫頑固的怒意之舉,走個形式而已。
孟延開進去的時候,孟京生正穿着睡衣在練字,臉上還有傷,頭髮沒打理,軟塌下來。
孟京生手上拿着毛筆,掃了他一眼,哼笑:「有何貴幹?」
「老爺子讓我來找你說點事。」孟延開走進去,當自己家一樣,在沙發邊站着看了兩眼,解開西裝扣,自顧在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笑着望向站在書桌後的孟京生。
「說說看。」孟京生頭也沒抬,繼續完成他的書法。
孟延開姿態悠閒,慢悠悠地點了支煙,才笑說:「老爺子讓我暫時替你的位置,把你那堆事兒解決了,再正式任命。」
孟延開見孟京生手驀地定住了,也不知道在像什麼,良久,孟京生緩緩站直了身,面色鐵青,狠狠地盯着他。
孟京生一把摔了手上毛筆,墨點濺得桌上四處都是。
如果孟延開沒老爺子授意,豈會親自登門給他這等下馬威?
孟京生冷着臉,看着他臉上得意從容之態,氣極反笑,拍着巴掌,「好!黃天不負苦心人吶,終於讓你如願以償了。」
後半句是咬牙切齒說的。
孟延開手肘搭在沙發扶手上,抬手舉着煙,泰然朝他點下頭,「還得謝謝你。」
孟京生受了畢生恥辱一般,連墨台都給掀了,他往椅子上一坐,陰惻惻的看着孟延開,「這還沒到最後,得意太早,小心摔得更慘。」
「哦?大哥又要做什麼?再讓葉言卿來我這兒搞點破壞?」孟延開抽了口眼,緩緩吐出煙霧,語氣頗有瞭然無趣的意思,「只知道利用一個女人搞些小手段,有沒有點新意啊?再說這女人還是你老婆,最後丟的是誰的臉還用我說?」
孟京生眯眼瞧着他。
孟延開目光沉默又囂張,笑意溫和,隔着一縷煙霧,朝他做了個口型:蠢貨。
孟京生突然像被觸了逆鱗一般,猛地起身到他跟前,拎住孟延開的衣領,脖子上的青筋因情緒激動而凸起。
「你怎麼跟你爸一樣不要臉?有些東西你以為你爭就爭得來的?」孟京生咬牙切齒,「你的女人現在是我,恆澤將來也沒你的份,你以為你跟你爸的下場會有什麼不同嗎?孽種!」
孟延開的笑寸寸變冷。
孟京生說完,傾其全力的一拳就往他臉上送去。
孟延開閃身錯開,伸手制住他的右臂,起身反摔,屈膝將人壓在身下,手肘頂在他後脖頸。
孟京生怒氣上頭,動作沒什麼章法,加上身上被孟知敘揍出了傷,竟一點也掙不開他。
孟延開伸手拍拍他的臉,低聲笑笑:「怎麼,你結婚那晚給了你一點甜頭,你還真以為我干不過你?強者不值得同情,讓你一人帶傷,別人豈不是認定我欺負你,嗯?我看你這會兒身上傷也挺多的,多添一處應該也看不出來。」
他說着,反應時間都不給,一拳揍在他肋骨處,笑得越深,出手越狠,「你他媽以為世界圍着你轉呢?再給老子囂張試試,沒你爹你算個屁。」
說一句出一拳。
末了,突然站起來,皮鞋碾滅地上的煙頭,地毯上赫然被燙一個洞。
他敞着西裝,轉轉脖子,睥睨地盯着地上的孟京生,理了下襯衣褶皺,門口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孟京生一下跳起來給了他一拳。
韓景玉進來就看見孟京生朝孟延開出手,見狀立馬去攔住他,看了眼左臉被打得發紅的孟延開,急得不得了,深怕孟京生因此再受罰,讓孟延開趕緊走。
孟延開按了按自己的臉,很大度地說:「我沒事。」好心又無奈地留下一句:「大哥他情緒有些激動,只是爺爺那邊找了幾回,我也沒辦法。」
末了他看向孟京生,正了正西裝,勾了下唇說:「大哥,我先走了。」
他轉身,大搖大擺出了門。
左邊臉下頜到嘴角處又辣又痛,孟延開毫不在意似的,心情不錯地在車上靜靜抽了支煙。
他望着主樓百米之外正對着的噴泉,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
翌日,恆澤集團發內部公文,先是公佈對孟京生的處分,降職為副總裁,留職停薪一個月,由孟延開暫代總裁一職。
總經理辦公室的人看到oa系統里的公告,都沸騰了。
孟延開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抽着煙看街道上如蟻群的行人。
昨日快意褪去,今日內心已然平靜。
沒過多久,他接到寧潯電話,這是在他意料之外。
寧潯褪去初見時的敵對之意,在電話那頭好言好語說:「妹夫,這次我是特意打電話來感謝你的。」
「什麼?」孟延開蹙眉。
寧潯說:「魏行舟那事呀!聽說最後是你說服了他,你不知道他的投資對寧天這個項目多重要!今天我剛到蓉城,來與他談合同,覺得還是要對你說聲感謝。」
「不必。」孟延開覺得這人應該還有後話。
寧潯果真又說:「我知道你是看在杜施的面兒上,跟我無關。但是作為他哥哥,我也得感謝你,杜施找到一個對她好的人太不容易了。她曾經那段感情,陷得很深,這麼多年一直走不出來,不過我看她跟你在一起之後,竟開始好轉,狀態截然不同,我很欣慰。但願你能夠幫她徹底走出來。」
孟延開一開始有些懵,隨後慢慢品出他這話的意思,抿着唇沒答話。
那邊寧潯接着又笑說:「好了我要上車了,有空我來北城請你吃飯,掛了。」
孟延開掐了線,過了好久,盯着窗外,徐徐罵了個髒字。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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