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法醫大人眼神不太行
「以前別人經常欺負你?」他聲音略低,眼神複雜。
「沒有~」她拉長尾音,似乎這樣話里的可信度就高一些。
「說實話。」
「真沒有。」
身邊的人沒有再說話,時怛等了一會兒,忍不住扭頭去看他,見他視線已經不在自己身上,目視前方發動車子,踩下油門往出口駛去。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她心裏愈加犯起嘀咕,平日裏他送的時候覺得快的路程,在這一晚依然沒有例外地飛快到達。
「下車吧。」他說,聲音沒有什麼異樣,除了比往常的嚴肅些。
兩個人先後解開安全帶,各自從一側車門下來,他照例把她送到家門口,時怛低頭拿鑰匙開門時,聽到了他說話的聲音:
「以後再有人欺負你,打回去。」
她詫異地抬頭看他,看見他繼續開口:「如果打不過,喊我過去。」
「你是警察,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的。」
「我不打人。」
「那你過去幹什麼?」
「我抱着屍體到欺負你的人面前解剖。」
她愣住,片刻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為期一個禮拜三集的《恐怖案件》圓滿結束,通過收聽率跟網上熱議的話題,節目組發現反響要比預想的要好。
為慶祝並感謝嘉賓,邀請了三位在星期六這晚聚一餐,酒店選的是五星級別,包了一個包廂,費心佈置了一番。
節目組的人提前到達等候嘉賓,大家寒暄交流,晚飯將要開前,卻還不見法醫解宋,晟哥下意識問的是時怛:「你問一下解先生,看他是不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所有人目光聚在她身上,聽她說道:「二十分鐘前我發了微信給他,還沒回。」
「你打個電話吧,興許他沒看微信。」
「他如果沒在忙,應該會看的,我怕他在工作,打電話可能會影響到人家。」
大家這才想起人家工作的特殊性,瞭然地點點頭。
時怛拿出手機,聊天頁面最後一句還是她二十多分鐘前發的那句:法醫大人,你出發了嗎?
她抬首,對另外兩位致了個歉:「不好意思,勞煩大家再等等。」
「沒事。」
「不要緊,我今晚也沒什麼事。」
將近半個小時後,緊閉的包廂門被人輕輕扣響,門被打開,大家齊齊抬頭看去。
服務員領着姍姍來遲的解宋出現在眾人眼前,大家相繼站起,都很禮貌地迎接。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對大家頷首,他分外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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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哥笑着招呼:「就差您了,來來來,入座。」
大圓桌十人座,只坐了七人,小齊跟李利星的中間有一個空位,時怛身邊有兩個空位,他很自然地走到時怛的身邊入了座。
大家又陸續坐下來,晟哥對站在門口的服務員交代:「人齊了,可以上菜了。」
然後幫大家做介紹:「三位還不認識吧?這是法醫鑑定人解宋,這位是漫畫家加馬,這是演員永太,這一期節目多得三位,提供到的題材實在是耳目一新。」
三個人嘴角帶笑,互相點頭致意。
大家又開始侃天說地,時怛得了空問他:「你開車來的嗎?」
他嗯了一聲,點點頭。
她便把玻璃台上的飲料轉過來,往他的杯子裏倒了半杯:「先喝點東西。」
解宋倒也不客氣,確實也有些口渴。
片刻後,她稍稍壓低聲音問他:「你是不是剛從現場回來?」
「沒有。」他有些疑惑:「剛從殯儀館出來。」
「你解剖屍體了?」
聞言,他眉頭輕輕一蹙,瞭然問:「是不是身上有味道?」
她老實地道:「有一點。」
他歉然:「我去洗手間再處理一下。」
正欲起身,時怛按住了他的手臂:「沒關係,反正他們也聞不到。」
「你不是聞到了?待會影響你食慾。」
「嗯。」她認真地點點頭:「這味道讓我一直忍不住腦補。」
解宋確實抱歉,起了一半,又被一隻細手按住了動作。
她看了看大家,都忙着高談闊論,只有李利星一雙陰惻惻的眼睛盯着自己瞧。
收回目光,她向他說道:「我有法寶。」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微仰起脖子,湊近他:「能接受我的香水嗎?」
她原先穿了一件大衣,包廂里開了暖氣,便脫了外套只剩身上這件大圓領的連衣裙,寬大服帖的領口把她的鎖骨與脖子的優勢一點不客氣地袒露出來,像那剛冒頭的藕帶,瑩白、光滑,沒有一點瑕疵。
因她這突然的靠近,解宋幾不可察地頓了頓,視線掃過那一片雪白之後便不自在地挪開了眼睛,近乎無聲地清了清嗓子,低聲應了句:「好聞。」
這一幕自然也被李利星收進眼裏,忍不住啐了口:「心機。」
從解宋嘴裏吐出的簡短兩個字鑽進時怛的耳朵,她抿了抿唇,忍着沒笑,然後把包里的香水拿出來,把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掌心向上張開。
「把手給我。」
他便真的從桌子上收回手,搭在她的掌心裏。
她在桌子底下挽起他的袖子,然後把香水噴在他的手腕處,中指跟拇指圈起他的手腕,又趁機揩了把油。
發現竟沒能握住,自顧自地說:「比我的大這麼多。」
他輕笑:「我是男性。」
她又悄悄趁着其他沒留意的情況下,在他衣領後面噴了兩次,一邊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沒有問你我的香水好聞不好聞。」
服務員彼時上菜,幾個人端着菜魚貫而入,晟哥又叫開了兩瓶酒,解宋雖拿開車擋了下,但到底沒防住,席間半推半就喝了兩杯。
這餐飯除了李利星,大家都吃得盡興,晟哥幾個男性們更是端着酒杯滿桌敬來敬去,一桌八個人,愣是坐亂了套。
時怛接了電話一直沒回來,李利星的目光一直固定在對面落單的解宋身上,可能是累了,此刻的對方正微仰着腦袋靠着椅背閉眼假寐。
她果斷起身,趁着大家推杯換盞間尋到機會坐到了他的身邊。
「是不是工作很多,看你很累的樣子。」她近距離盯着他瞧,自己話說完了也沒見他睜開眼,等了半天,才聽到他聲音很低地嗯了聲。
伸出手指,她戳了戳他的手臂,試探性地問:「解宋,你是醉了嗎?」
沒得到回應,她左看看,右端詳,瞧見他臉色正常,一時間猜不准他到底是醉了抑或只是睡一下。
「解宋,你要是醉了的話,我送你回去吧。」
還是沒回答。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趁着時怛沒回來前,她要先下手為強。
這廂立馬轉頭喊人:「晟哥。」
對方正跟嘉賓們喝得歡,沒聽到,她又喊了聲,依然沒回應,只好跟唯一清醒的懷音說一聲:「他醉了想先回去,我送一下。」
「.」懷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現在是上半場時怛,下半場利星姐嗎?
時怛推開包廂門,嘈雜的說話聲撲過來,她第一眼發現解宋不在裏頭,環顧一圈,發現李利星也不在。
「懷音,解先生呢?」
「利星姐說他醉了,想先回去。」
「解先生叫李利星送?」她的神情明顯不太對了。
懷音聲音漸弱:「這個我不知道。」
時怛沒再多說一句話,跟晟哥和嘉賓說一聲先走,拿起包包外套就往外追去。
李利星費力地把解宋攙扶出去,穿過包廂走廊,她嫌吃力,便抓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頭,然後才一搭上去,肩膀上那條臂膀便自顧自收了回去。
她扭頭看他,見對方一雙眼睛牢牢閉着,完全沒有睜開的跡象。
她又扳過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然而走出不到三步遠,這手臂就像認了主一樣,又給收了回去。
她無奈放棄,只好兩隻手攙着他往外走,興許是被人動來動去導致他的神志清醒了幾分,剛走到大堂,他半睜開了眼睛,疲憊又朦朧的眸眼在她臉上一掃而過,忽然停住了腳。
他將手臂從她手裏抽出來,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到一張待客沙發旁,一言不發地坐下。
李利星懵了一下,抬步走過去站在他面前:「解宋,你幹嘛呢?」
對方嘴唇緊抿,完全沒有張嘴的意思,似乎又睡了過去。
「走了,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
沒回應。
「你要是說不出地址,要不先到我那?」
這一次,他似乎是聽到了,興許是喝了酒,聲音比往常要沉一些:
「你沒聞到我身上什麼味兒?」
她疑惑:「什麼味兒?」
「來這裏前,我剛給一具腐爛半個月的屍體做完解剖。」
李利星:「…」
「屍體昨天才被發現的,身體很多部位都被吃空了,蛆蟲各處爬。」
被迫收聽的當事人表情僵住。
「我來得急,簡單消了個毒,衣服也沒來得及換。」
他閉着眼,不知道有沒有分清眼前這個人是誰。
要說他醉了,可是說話不停頓,說他沒醉,可是眼睛睜不開,走路要人扶。
李利星渾身不舒服起來,就像對方說的,她像真的聞到了一種腐肉的惡臭,碰過他的部位也泛起了一層細細的漣漪。
他坐,她站,兩個人就像對峙着,想到他一雙手摸到的全是那些恐怖的東西,說不膈應,哪可能
可是要她走,她又不甘願。
時怛來到大堂,意外地發現那兩人竟在這裏,提步走上去,一臉警惕地看向李利星。
「你幹什麼?」
見到來人,李利星眉頭一皺——早知道先把人帶車上。
「什麼幹什麼?」
「你說什麼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要幹什麼?」
「我問你想幹什麼?」
「你管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大堂里客人走過,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她們。
時怛眼角瞥向微垂着頭的解宋,然後不客氣地對她說:「不管你想幹什麼,我來了,就請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我憑什麼給你讓位?」
「我用得着你讓位?」
說罷在他面前蹲下,放輕聲音喊他:「解宋。」
李利星哼笑一聲,雙手抱在胸前等着看她熱臉貼冷屁股。
不一會兒,只見他眼睛睜也未睜,低低嗯了一聲。
時怛又問:「知道我是誰嗎?」
他準確地說出她的名字。
李利星氣極反笑——敢情他這耳朵還能定時開關?
「車鑰匙給我,我送你回去。」
他略有些遲緩地說:「外套、口袋。」
摸了摸兩隻口袋,時怛將手探進他其中一隻,把裏頭的車鑰匙拿出來。
「來。」她抬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自然地放在他精壯的腰間:「走了。」
人就在李利星眼皮子底下走掉,一個把她當空氣,另一個不把她放眼裏,將她氣得心口直抽抽地疼。
時怛扶他比預想地要輕鬆許多,扭頭看了他一眼:「你看着挺高,想不到這麼輕。」
當事人閉着眼睛,不曉得聽沒聽到。
找到他的紅旗,把人搬到車上去,她繞到駕駛座那邊,探出上半身拉過他的安全帶給他扣上,這麼近距離接觸下,才聞到了他呼吸間噴灑出來的酒氣。
她沒有立即坐回去,和聲問他:「解宋,你真醉了嗎?」
副駕駛上的男人輕輕攏了攏眉頭,聲音帶着幾分含糊:「沒。」
「剛剛那個要帶你走的人是誰,知道嗎?」
「嗯。」
「那為什麼不跟她走?」
「等你。」
時怛笑了,聲音破天荒地溫柔:「你不是醉了嗎,怎麼區分她跟我?」
「沒醉。」他回話的速度有些慢,又裹挾着倦意:「她沒有你的味道。」
睫毛輕顫,雖說知道是因為先前的香水味,可她還是忍不住被這一句話撥亂了心弦。
她呢喃:「看來是真醉了。」
人好像睡熟了,沒有回應。
「我摸摸你的臉啊。」她還有禮貌地提前告知,然後用掌心碰了碰他的臉頰,熱熱的。
「你跟我相反,喝酒不上臉。」
「不過酒量跟我差不多,差勁。」吐槽完自己忍不住還笑了一下。
這才坐回去:「解宋,家裏地址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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