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土防空戰》同屬於未成形坑《戰爭領主》。
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一日,滿是廢墟灰燼的漢口。
從放列的北洋軍炮隊的無遮掩陣地上遙望,江那邊仍舊是藍瑩瑩的一團濃霧。看不清武昌的城郭建築。目力所及,只能看到江中炮艦模模糊糊的影子。
即便是從進口的高解像度的蔡司炮隊鏡里望過去,江那邊的一切依舊是一個謎。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段時間,軍事行動因此停頓下來,大兵們抱着日本村田步槍和漢陽造打瞌睡曬太陽,軍官們早早的鑽進了小旅館去找樂子。只有幾個炮隊和炮艦還進行着每天例行的時有時無的炮擊。大帥密令不要把民黨打急了,以免影響在上海展開的談判。政治上的北洋軍的兵士都不懂,但對停火卻是樂見其成。從漢口大火里搶出來的資財,已經把他們的戰意化為虛無。
江漢無言,人也無言。
突然,江那邊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炮聲,一個從日本學炮兵回來的炮兵標統張大了嘴巴,這可是十五生大炮才能發出的聲響阿。
民黨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傢伙?
轉瞬之間,放列的幾十門五七行營炮和七五野炮都被打成一堆廢鐵,軍裝和肢體的殘片飛得到處都是。
江那邊的炮聲更加的密集,全是十五生以上的大傢伙,有的甚至拖出一道嗡嗡的火車開進的聲音。滿清的艦隊第一時間就打出了白旗,停泊在江面上的列強軍艦和太古輪船都紛紛起錨遠離戰場。一艘英國的昆蟲級內河炮艦加到最大馬力,昂貴的威爾斯白煤不要錢般的燒着,水電報已經不知道被什麼人切斷了,漢口領事委託他們要儘快的趕到九江或者上海。
那發射火車彈的分明就是二八零的重炮嘛,日俄戰場上英國觀察員在旅順口不止一次的聽到過這種象徵死神的列車轟鳴。他們困惑了:這麼尖端的炮兵武器,怎麼會被民黨掌握?
盡職的外交官因為這炮聲變的憂心忡忡:看來,帝國在遠東的政策,要再一次的變化啦。
十一月二十日,孝感。
密佈水障的江漢平原阻礙了炮兵的進軍,所以這一次的攻擊沒有炮火,只有一些營屬水機槍鏗鏗的進行着超越射擊,掩護着一波接着一波的綠色散兵線。
而對方的火力卻是十分充裕;訓練多年的老兵們射擊也是十分的堅決和精確,不緊不慢,彈彈咬肉。民黨沒有了重炮支持,第八鎮的傢伙怎麼是我們北洋的對手?當年彰德還有太湖的會操,哼哼,我們才是中國最強陸軍……
往往衝鋒者剛剛從戰壕里躍起身子,就一聲不哼的重重倒下。瞪的大大的雙眼不甘心的合閉,年輕的熱血溫暖了秋冬季節寒冷的紅土。然而在這密集的步槍攢射中,從硝煙中還是衝過來了大隊大隊泛着寒光的刺刀。
簇擁在那面高高飄揚的鐵血十八星旗周邊的是一張張年輕而堅毅的面龐,迅速敏捷的戰術動作,堅定嫻熟的刺刀拼刺,都無不向北洋兵士宣告:這已經不是滿清張之洞編練的那個南洋第八鎮!
「北洋的弟兄們,大家都是黃帝子孫,不要再為滿清達子賣命啦。」
「呸,無君無父的反賊,為在漢口被他們炮火打死的馮都統報仇阿。」
「你們的吳祿楨統領已經在山西起義了,貴軍不要再執迷不悟,反正過來,大家都是光榮的國防軍。」
「光榮個毛的國防軍!老子這條命,早就在十年前賣給了袁宮保……」
伴隨着諸多無營養的對話,綠色的人流湧進了北洋的藍灰色號衣把守的陣地,衝破了匆匆興建的塹壕和堡壘,鐵流滾滾向前。
十一月三十日,武勝關。
隆隆的炮聲震撼着山巒,苦戰多日的步兵們發出了歡呼聲:重炮兵克服了一道道水障和各方面困難,沿着盧漢線支援了上來。
鐵血十八星軍旗閃耀,重炮的每一次怒吼,都宣告了一個山頭敵人的覆滅。
幾個滿有責任心的小軍官們還在四處揮舞着軍刀,試圖把哭爹喊娘的兵士趕進了土木工事。但幾發大炮彈打過來,就把他們化成灰燼。在這強大的炮兵威力面前,北洋軍縱然有着全國頂尖的軍事素養,也只能是節節撤退的份兒。
被炮兵打寒了膽子的第一鎮殘兵迅速的投降了,滿人軍官紛紛自殺。蔭昌被自覺的用刺刀剔掉辮子的兵們捆了起來。
十二月九日,開封。
幾列喘着粗氣,加掛了花車地火車駛進了站台,宣告了北洋最精銳的第三鎮和第五鎮的到來。東省新軍已經宣佈獨立,開封這裏已經匯聚了滿清最後的一點正規陸軍。與此同時,河南的毅軍,安徽的定武軍,徐州的江防軍還有各地的練軍也都紛紛向這個鐵路樞紐靠攏。
我新民國軍人十盪十決,誓死向前。擊斃大酋張勳,段祺瑞,倪嗣沖,張懷芝,生俘無算。不愧民族,不愧家國。
十二月二十日,保定、大名。
號稱北中國精華的此地,已經屍橫遍野。北京城匆匆忙忙湊起來的旗人子弟,滿腦子忠君保清的地方團練,為了頂戴錢財的熱河、察哈爾山林隊,驚弓之鳥般的北洋軍殘餘……不管他們懷着怎樣的心思,都被英勇而堅定的十八星軍旗指引的光榮軍隊一一克服。
硝煙散盡,從石門過來的山西民軍,浩浩蕩蕩出潼關而來的秦隴復漢軍,換上了嶄新的草綠色軍服和剛剛從漢陽兵工廠起出的仿德國88毛瑟套筒步槍,認真而仔細的檢查着戰場。
儘管穿上了清軍號衣甚至村民的衣服,矮小結實,臉上桀驁不馴和驚慌失措兩種神情不停陰陽變換的日本軍人還是很容易的被從戰俘群里識別了出來,關東軍朝鮮軍中國駐屯軍各個單位的都有。戰略中心在歐洲的俄國,雖然貪婪,但考慮到與新民國的未來交際和迷惑中國人民的需要,還是狡猾地命令他們「借給」滿人的哥薩克騎匪和正規的西伯利亞部隊在第一時間退出戰場,甚至向民國軍人通報了滿軍的完整情報。
在作為性命根本的六鎮新軍被我軍在盧漢線上乾淨利落的給予殲滅性打擊後,那位袁宮保已經被鐵杆旗人所拋棄,重掌大權的攝政王爺等人,將他們所有的救命稻草都投入了這裏,並不惜分裂祖國疆域,出賣祖國利益。向俄國和日本借兵,向英國和法國借款,向德國和美國借軍火。
今天在這裏,年輕但光榮的民國軍人徹底的擊破了部分滿蒙貴族的最後幻想,也給予妄想干涉中國內政的列強最深刻的教訓。
新一年鐘聲敲響的時候,北京光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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