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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綰綰上下打量着張大彪,眼神之中明顯閃爍着狐疑,顯然不信他是什麼好人。詞字閣 www.cizige.com
「我沒惡意!」張大彪腦海里幻想着二爺那張慈祥的臉,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慈祥了。
「你叫什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渤北沈躍,劈掛掌傳人。」張大彪也沒隱瞞,繼續拉出把兄弟的身份。
畢竟他現在身份特殊,暴露了,會很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原來是沈躍小賊,你為何攔我去路?」
「咳咳,丫頭,對我客氣點沒壞處。」
「滾,本小姐心情不好,別逼我對你動手!」說話間,金綰綰已經收了招,抹着眼角繼續向前走去。
張大彪麵皮抽了又抽,趕緊跟上。
「你這人神經病吧?知不知道跟着一個女生很不禮貌?你再跟着我,我可真對你不客氣了。」
「那個小金啊,叔叔真是個好人,就是看你剛才在丁家那邊受了氣,挺同情你的。」
「收起你的爛好心,媽媽說,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張大彪腦袋嗡的一下,萬萬沒想到剛才讓人欺負的小丫頭,反過來欺負別人也挺有一套啊?
「叔叔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張大彪呲呲牙繼續跟着。
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大叔,你真的好煩啊!」見他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着自己,金綰綰簡直氣的想罵街,「你在跟着我可喊人了,尾隨未成年,這個罪過可不輕。」
張大彪老臉通紅,趕忙說道「好吧,我攤牌了,事實上我和丁家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果然,這話一出,金綰綰看向張大彪時眼神立刻不一樣了。
「你沒騙我吧?」
「我可以對天發誓!」張大彪抬手一指,面色也變的無比嚴肅起來。
見他如此認真,金綰綰算是徹底放下了戒心,不免有些興奮起來。
因為媽媽也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那麼大叔,你跟着我,是想幫我了?」
「這個還得看你表現。」張大彪抿嘴一笑,順手指了指路邊的一個炸雞店,「走,我先請你吃炸雞吃薯條,咱們邊吃邊說。」
金綰綰咽了口唾沫,但還是搖了搖頭,「媽媽不讓我吃那東西,說是垃圾食品。」
「你媽管的可真嚴,那咱們就吃個漢堡算了。」說完,張大彪已經轉身朝着路邊的炸雞店走去。
誠如他想的那樣,小女孩對吃的抗拒性幾乎為零,當即蔫蔫的跟在了自己後面一同進了炸雞店。
半個小時後。
「叔叔,能不能在要兩個雞腿?」金綰綰吐出一根雞骨頭,朝着張大彪不好意思的眨了眨那雙胡靈胡靈的大眼睛。
而此時桌上已是一片狼藉,光是放炸雞的盒子就有五六個。
「你媽不是不讓你吃炸雞喝可樂嗎?」張大彪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這東西太好吃了!」金綰綰臉頰微紅,哪裏還敢再看張大彪。
「行吧!」張大彪朝着吧枱喊道;「再給我們上一個套餐。」
「哎,小金啊,你們眉山派的胃口都跟你一樣好嗎?」
「也不是,主要……主要是我好幾天都沒吃過飽飯了,所以吃的有點多,叔叔,你不會很介意吧?」
「額……不不不,我怎麼可能介意呢,敞開了吃,叔叔別的沒有就是有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可是眉山派少主啊,怎麼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張大彪都有點懵逼了,眉山派那可是響噹噹的大門派,講話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寺廟,每年的香火錢都有無數,況且還是傳承千年之久的眉山一派,怎麼可能連頓飽飯都管不上?
「這個……既然叔叔問了,那我就和你說吧,今時不同往日,眉山派早已不再是那個眉山派了。」
「就是你現在看到的,眉山景區上那個眉山派,其實都是假的,都是當地旅遊發展公司的人,真正的眉山弟子沒有多少,而我媽媽則是這一代的眉山派掌門。」
說到這兒,小丫頭好似想起了傷心事,就連服務員送上的雞腿都沒胃口吃了。
聽了一會兒,張大彪大概也弄明白了一件事。
就是現在的眉山派是旅遊發展公司,而他們真正眉山弟子卻有一處專門的練功區域,不問世事,不食人間煙火說的就是這些修煉者。
往常,旅遊公司都會按時拿出一部分收益給他們這些眉山弟子,這樣一來,他們生活穩定也有大把的時間練功。
偏偏前段時間,她媽媽被小人算計,身負重傷,如今已經癱瘓在床,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更可氣的是我那幾個師叔,得知我媽身負重傷,竟然合起伙來發難,逼我媽媽下山拿回放在丁家的神兵倚天,嗚嗚嗚,大叔,丁家居然連門都不讓我進,我怎麼着他們要東西啊!」
說着說着,女孩的眼淚再次滑落下來。
張大彪快速眨眨眼,神兵倚天?
真有這玩意嗎?
女孩的哽咽聲越來越大,立刻引來了不少人注意,張大彪乾笑兩聲趕緊拿了一張紙遞了過去,「先擦擦眼淚,別哭,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人家笑話。」
如果金綰綰所說不假,那丁家也太不是東西了。
但從對方的話里來看,眉山派沒倒,依舊強大,小小一個丁家怎敢佔着神兵不還?
不知為何,他好似聞到了一股子陰謀的味道。
鬧不好就是丁家和眉山派的人狼狽為奸,故意這樣做。
說白了,就是奪權。
「好了,咱們給你媽也買點吃的東西!估計她看你還沒回去也擔心壞了。」張大彪道。
「叔叔,你真是個好人。」
「呵呵……走吧!」張大彪尷尬的不行,畢竟不少人朝着自己看,好像自己是個欺騙小朋友的壞蛋一樣,整的他也挺尷尬的。
趕緊又吩咐店員弄了幾個套餐帶着金綰綰便出了門,打車前往她們娘倆的落腳點。
而到了此時,金綰綰已經對張大彪徹底放鬆了警惕,只覺得自己出門遇上了貴人。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一個小旅館,破敗的院子,外面居然還晾着好幾床被褥。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一個充滿了焦急與緊張的低沉聲從屋裏傳了出來,「綰綰?見到丁家的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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