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若生 第90章 順勢而為

    測試廣告1「姑,你可算回來了,快看看這是啥!!」

    一踏進院門,純良就歡天喜地的跑出來,「成大哥給我買新手機了,我爺剛才給我的,成大哥祝賀我考上了高中,你看看,最新款的呢,功能可全了,你說我爺也不早點拿出來,不然我也要陪你去送送成大哥了,這多重的禮啊,我得好好感謝他啊!」

    嗯,我代成琛領了你這份心意。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看了看,和送我的那部同款,水果牌,只不過純良的是黑顏色,我的是白顏色。

    該說不說,成琛辦事是真周全,不會讓小槓精挑理。

    「對了姑,你快進屋,成大哥也送你禮物啦!」

    還有禮物?

    我懵懵圈的被純良拽進門。

    看到炕上擺放的小熊我就愣住了。

    一米二高的小熊。

    由淺粉色玫瑰永生花製作。

    小熊放在亞克力防塵罩子裏,脖子上的緞帶還有名字,寫着xuxu。

    我懵懵噠。

    一時間不知道將它歸類為大型玩偶還是玩偶形狀的淺粉玫瑰花束。

    「成琛怎麼搬上來的?」

    我上前看了半天,「這個得好貴吧。」

    成琛在山下一聲沒吱啊。

    要不要這麼豪。

    「差不多得一兩千。」

    純良很懂的樣子,「少說也得幾百朵玫瑰了,我進你這屋就看到擺炕上了,你看到成大哥就和他去了我爺那屋都沒注意到,許奶說先不告訴你,要給你個驚喜,栩栩,你驚喜了沒。」

    驚了。

    幾百朵永生花哪能做出這麼大的熊?

    得有幾千朵了。

    我傻呆呆的點頭,「非常驚喜。」

    拿出新手機對着小熊拍了張照片。

    回頭得去問問花店的何姨,這種永生花要多少錢,估摸出個價位,不然沒法記賬了。

    開心歸開心,我是從來沒有送過成琛什麼禮物的,心裏得有點數,日後憋份兒大禮給他!

    「哎,栩栩,你怎麼也有新手機?!」

    純良看到我電話就愣了,「咋回事,成大哥也送你手機啦!!」

    「那不然呢。」

    我看向他,「好事成雙,送你了肯定也會送我啊。」

    更何況,我和成琛什麼關係。

    不送我的話,我得挑理。

    「這……」

    純良瞪圓眼,「我還以為成大哥只送了我新手機,我怕你心裏有落差,才着急讓你進屋看小熊花的,合着你又比我多得一樣,憑啥我沒單獨的小熊花啊!」

    我抿着笑,「憑我是你姑唄。」

    再說送你小熊不怪嗎?

    你敢收?

    「這不公平!」

    純良跺腳,「許奶!許奶你來啊!沈梁她又氣我!你看她那樣,嘚瑟的呀!你快看!」

    叫喚吧。

    不叫喚不是他。

    我喜滋滋的上前打量着小粉熊,越看越覺得可愛精緻,心都要化了。

    「瞎喊啥!!」

    許姨在廚房不耐煩的應聲,「成琛就是奔着栩栩來的,看栩栩沒考好要給與鼓勵!送你一部手機就偷着樂吧!不許連網啊!敢偷摸上網我耳朵給你擰掉!」

    純良叫屈無效,鼓着腮幫子氣哄哄的看我,「都不是親生的,差距還這麼大,咱們家要不要這麼重女輕男,姑,你這……什麼味兒?」

    臉色一變,他仔細的打量起我,「沈栩栩同學,你氣味兒不對。」

    我對着小熊目不轉睛,「哦,我吃了酸辣粉,你鼻子還挺靈。」

    「酸辣粉?」

    純良湊近朝我聞了聞,「不對,不是食物的味道,是戀愛的那股子膩歪味兒。」

    哎呦我!

    我心底一慌。

    警惕的瞄到小杜鵑在紅布下一顫。

    強撐着淡定,我白了純良一眼,「別瞎說啊,我可不會早戀!」

    理論上。

    我沒跟成琛談戀愛。

    只是約定好了。

    等我二十歲再談。

    他得等我。

    純良斜着的小眼兒透出精光,「有情況,絕對有情況……許奶!我姑她好像……捂!!」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無聲的做出口型,想死想活?

    純良眼神示意我要文斗不要武鬥。

    我連拉帶拽的扯他往外走,怕被許姨發現異常,兀自開口,「純良,我今天還沒鍛煉呢,走,咱倆去後院抻吧抻吧。」

    去到後院,我見沒啥人了,便鬆開了他,純良得了解放馬上還要喊,我手一抬,這貨慫的直縮脖,抱住被我天天點穴戳的命門都變癟的沙袋「幹啥啊,沈栩栩,你心虛也不能打人啊,談戀愛就談戀愛,有啥不好說的啊,我爺和許奶也不是頑固不化的長輩!」

    「我沒心虛,現在我告訴你……」

    本來我就沒打算瞞着,只不過年齡段在這,談這些真挺敏感。

    一句話說不對了,容易令人誤會,而且越解釋越複雜。

    所以我必須醞釀下話術,讓這事兒簡單明了。

    逐漸成長的我,即便揣摩出一點長輩的心理,也不喜將事情辦得繞繞花花。

    有一句話我特別喜歡,一個成年人,要具備收拾好自己爛攤子的能力。

    像我一開始並不懂得對成琛的感覺,只是覺得他很好,對我很包容,加上他命格在那,在他身邊我就很有安全感,但面對面相處下來,我還是有點『怕』他,當然,並不是真怕,而是他氣場帶給我的牴觸,橫生出了莫名排斥的心理情緒,甚至他那長相,都是因為心理作祟才會覺得『丑』。

    但是在拜師那晚,我第一次有了很想抱抱他的衝動,抱上去後,我確定一點都不排斥了。

    撲面而來的,是很多很多的感動和暖心。

    四年下來,我把成琛當做一個遠在天邊的朋友和寄託。

    同他分享了我生活里的無數點滴瞬間。

    我入學後沒朋友,寂寞疲憊時就想看以前的漫畫書,在給他的信里就吐槽了一句,隱藏着黑暗力量的鑰匙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跟你定下約定的小櫻命令你,封印解除!

    純良這貨在我寫信時還在旁邊偷瞄,小聲地笑話我,「果然是寒境冰,寫的啥呀,太二了。」

    是啊。

    任誰看了都很中二。

    回頭看看,我也不知道那時的自己腦子裏裝了啥。

    偏偏成琛收到信就給我郵寄來了全套魔法小櫻的漫畫。

    我從未明說,他也沒提,卻給我送來了心頭好。

    那時的我抱着書在校門口歡呼,激動地給他打去電話,「成琛,你怎麼知道我想看漫畫!」

    成琛回應的乾巴巴,「我很忙,沒空理你。」

    日子就是這樣的一天天過,只要是我提出來的要求,無論他覺得多幼稚無語,都會滿足。

    就算他嘴上說着無趣,給我寄的信除了最初的一封是紅條信紙,其餘全是用圖案可愛的香味信紙書寫,對比他遒勁有力的字體,鮮明有趣。

    信封也是淺粉色。

    後面的封口處會粘可愛的小貼紙。

    純良不明所以,幫我拿到信總會咧嘴,「成大哥怎麼搞這東西呀,好娘啊。」

    我見成琛總是千篇一律的以你好開頭,就回信給他說,不要總寫『你好』,雖然這是標準格式,但是時間長了要有新意,可以寫『展信開顏』或是』展信悅』,後面還要畫個小笑臉,或是小心心,這樣接地氣,我看到你的來信會更開心。

    嗯。

    我好像總是蹬鼻子上臉。

    成琛用送我進地獄的冷腔說,「慣你毛病。」

    下次我收到信,開頭就是沈梁,展信悅,後面的笑臉畫的如同被迫出演。

    我回短訊給他說畫的不好。

    成琛高冷的不搭理我。

    等等看,再收到信,他畫的笑臉渾圓又善面。

    都是些很小很小的事兒,一件件的堆積,我起初並不在意。

    因為那時的我並不認為自己在提無理要求。

    這是我從小養成的習慣。

    梁栩栩就是這德行。

    我的喜好情緒一定要去表達,配不配合,那是你的事情!

    也就奇怪了,我貌似會挑點人,很久前我曾對沈叔發過小脾氣,誤以為沈叔對我去縣裏不關心而挑理,漸漸地,我已經不會做那種事,在長輩面前,我大多數時間都乖巧懂事,落落大方。

    偏偏對成琛,他越縱容,我越無理,自己還意識不到,沒覺得自己哪裏過份。

    直到成琛今天出現,讓我清楚了對他的感覺,我知道,他是因為我考試失誤才來看我,領我去吃酸辣粉,也是因為我跟他說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想做些眼前能夠開心的事情去彌補。

    有些地方我雖然遲鈍,但我只要發覺到了,就會立馬行動。

    親他的那一刻,我就是想親。

    突然發覺成琛身上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魅力。

    我親他一口是我賺了!

    唯獨沒想到的,是他反應太快,我以為我會跑掉,然後在電話里跟他聊。

    嘚瑟嘚瑟。

    不過沒跑成,倒也好,面對面聊下來,我欣喜又雀躍。

    所以。

    將事情攤開講多簡單?

    如果我不懂,成琛又不說,那我們還要耗上幾年?

    我是否太不解風情了?

    他還會像今天這樣很開心的離開嗎?

    呃,好像沒有多開心,因為我親他了,他一定要親回來,我沒同意,他走的也是不情不願。

    說他高興吧,還有絲絲惱火。

    不高興吧,他眉梢眼底都漾着歡喜。

    我也琢磨不出成琛的心理。

    整體來講,我是身心愉悅。

    冷靜下來也愈發感激成琛,他對我的好不是一時興起,一天兩天。

    他的問候,他的禮物,他的信,他的鼓勵,總是準時准刻,風雨無阻的出現。

    就在成琛握住我手不鬆開的那一刻,我心呼扇了下。

    應該是,悸動。

    他因為不滿我的話加快了車速,我當時雖然很害怕,卻也恍惚的意識到,我早已不是十二歲之前予取予求的梁栩栩,可是在鎮遠山這四年,我沒有因為是陰人被唾罵過,沒有因家裏破產受過任何指責,即便受了些苦,也是為了日後的追求,真正的我,好似依舊被慣着。

    沈叔,許姨,純良……每一個人都保護着我。

    沒有誰指着我鼻子罵你個溫大齋的能妨克。

    唯一罵過我的朱曉燕,還在四年前就被成琛的一通電話解決。

    我貌似被命運拋棄,卻又成了那個最受眷顧的幸運兒。

    這一切。

    我何德何能。

    在車裏,我故意和成琛說着那些話,他越生氣,我反而越竊喜。

    思緒在那些信件中隨意抽出了一隅,溫情便排山倒海般的傾泄侵襲。

    每一封,都訴說着沒有表明的暖意。

    我知,他不是普通朋友那般的對我好。

    他的忍讓、包容,都小心地書寫在那一張張帶着香味的信紙里。

    有多喜歡我,我不清楚,應該是很喜歡的吧。

    否則,他不會說出那句話。

    不是告白,勝似告白。

    我這年紀,還想不到一生一世,也不知道以後會如何發展。

    但是那個當下,我想抓住,我要告訴他,我很心動,我希望,能跟他走到一起。

    這個攤子,我認為,自己像個成年人一樣收的很好。


    回來這一路我也想好了,不會瞞着大家,早說大家心裏也好有數。

    不然以後通電話,保不齊要說點悄悄話,純良這人還好溜門縫,暗搓搓的總盯着我,遲早得被他偷聽了去,那立馬就得蓋過他和佳寶寶的話題。

    「媽呀,定了?」

    純良鬆開沙袋,神情就像是被我揍了一頓般驚恐,「姑姑呀,你效率要不要這麼高?」

    「高嗎?」

    我靠着外表已經被我打得斑駁的木人樁,「還湊合吧。」

    成琛這次不來,我還理不清很多東西。

    總覺得談戀愛這事兒離我特遙遠,寫紙條什麼的,挺沒勁。

    不過說真的,逗成琛特別有意思。

    要不是時間所迫,我真要多逗逗他。

    惹急了才好。

    「你偷笑,沈栩栩你居然偷笑……」

    純良捂着心口,「太嚇人了,成大哥一頓酸辣粉就給你拿下了?」

    「酸辣粉只是個引子,讓我看到成琛有多在意我的想法。」

    我認真道,成琛或許也會掐算,他總是知道我的『點』在哪裏。

    掐的還很準。

    用沈叔的話講,我其實很矯情,無論是對長輩還是朋友,你首先得對我好,不然我憑啥和你來往,可你的好,也不能太過鋪天蓋地,像我的父母,雖離得八丈遠,卻恨不得在手機里對我事無巨細,事事叮嚀,這樣的好,就令我很有壓力。

    我知道在父母面前我要懂事,不然我會深感辜負,朋友間亦是如此,你要敢上來就咔咔告白,我一定轉身就走,對不起,咱們不熟。

    成琛尺度拿捏的很好,送我的鑰匙鏈也都很喜歡。

    目前為止最貴的禮物可能就是手機和那個小熊花。

    但是在今天這個日子裏,我覺得都特別完美。

    「天哪。」

    純良戲份足的,誇張的扶額,「不知道誰前段時間還跟我說,誰懂愛情啊,我爸都得把我腿打折……才過幾個月啊,就跟人私定終身了!」

    「只是約定。」

    我正了正神色,「不過純良,這事兒不能讓我父母知道,我不在他們身邊,他們不了解實際情況會多想的,你千萬別多嘴。」

    硬掰扯掰扯,我家裏那邊也就三姑思想前衛些,她這幾年變化很大,對任何事的態度都很包容,給我發的信息都是以鼓勵為主,從不多問其它的,每年冬天她會陪奶奶來我這住一個月,聊天做事都很淡然隨心。

    我爸媽就不行了,我媽媽說話利索了點,走路還是費勁,半側身子會發麻,可能他們回村里住後發現很多女孩子早早輟學,然後去外地打工,沒多久就會回村結婚,他們很怕我會把持不住自己早早談戀愛,一給我打電話就是提醒這類事情,唯恐我突然有了寶寶。

    相較之下,我爸的變化也很大,他和三姑正好朝着相反方向發展,我三姑越來越溫和,爸爸則越來越暴躁,脾氣很急,給我發信息還好點,一但打電話,那句話說不對他就來火了!

    尤其是對成琛,只要一聊到他,爸爸準保來勁兒,非得強調成琛條件太好,要保持距離!

    以前我不懂爸爸為什麼怕我和成琛的交往被詬病。

    現在我明白了,爸爸怕接受了成琛的財物,回頭人家說他賣女兒,他心理那個坎兒邁不過去。

    我理解父母的苦心,和成琛也是建立在一個自由平等的關係上去來往的。

    今天親他,僅僅是單純的萌動,絕無任何報恩的成分。

    這種感覺很美好,甜甜的,令我更有鬥志,更期待在未來的某一天和成琛牽手。

    但是我的父母很傳統,我敢說,只要我和家人提了這茬兒,爸爸會立馬殺來。

    先劈頭蓋臉罵我一頓,然後再給成琛去電話,教育他一通。

    沒必要找事兒。

    基於此,臨海那邊就別透漏消息了。

    沈叔許姨純良就不用瞞着,也是瞞不住。

    「意思是,你倆還沒談,等你二十歲以後,再談?」

    「差不多吧。」

    最早也得成琛從國外回來的,還要兩年,再定。

    「那要是過兩年你變心了呢?」

    純良撓着下巴看我,「或者成大哥變心了呢?姑,異地戀可不保准啊,你看我和佳寶寶,雖然還沒戀愛,但我每個月都得騎車去趟她們家,在院門口喊她出來看我一眼,加深印象,你倆這,騎自行車要見一面,都得淹海里吧。」

    「變心就說明沒緣分唄。」

    我乾脆道,「純良,我只是確定,這一刻,我喜歡成琛,假如我以後不喜歡他了,或是他遇到別人不喜歡我了,那就算了唄,對於我們來說,這一段的回憶很美好,留住它就好。」

    人啊。

    總是喜歡高瞻遠矚。

    為什麼還沒有在一起,就先想變心的事情了?

    累不累呀。

    「姑,您這境界可以。」

    純良神經兮兮的朝我豎起大拇指,「就成大哥家裏那條件,每天得多少姑娘生撲啊,您就真一點不擔心啊。」

    「還好。」

    我實話實說,「擔心沒用,就像他擔心我,有這份心意在就行。」

    「你沒讓成大哥給你起個誓?」

    純良好信兒的,「做個保證?」

    「沒必要。」

    我不信那個。

    「您是真自信啊。」

    純良嘶了一聲,「可我怎麼記得,您四年前,說過成大哥丑吧,現在……」

    槓!

    就往我眼珠子上撞!

    「純良,你信不信我給你打到走路扶牆根,吐痰帶血絲兒。」

    「噗。」

    純良失笑,「栩栩,你承認了吧,你審美有問題,任誰看了成大哥都是英俊瀟灑,一表人才,那身高線條我都羨慕,到你這嘴裏成醜男了,不過你能跟他定下來,倒說明你不傻,真把成大哥這條件的讓給別人,你才要哭。」

    我牽着唇角,「大侄兒,你要說姑這審美吧,可能真有問題,因為我一直覺得你長得特別好,很可愛,尤其是你不抬槓的時候,小斜眼老招人稀罕了……」

    「吃飯!」

    純良臉一別,「許奶!開飯了吧!爺,別忙活啦!我有重大消息要宣佈,某姑內定了啊!」

    ……

    飯桌上。

    許姨聽完純良的發言筷子就掉了。

    半晌她才看向我,「丫頭,只是內定,沒做出別的事兒吧。」

    我一看許姨那眼神都要吃我,嚇得我只能點頭,「就是……」

    「肯定拉手了!」

    純良拱火,「我一聞味兒就確定她指定拉手了!」

    「丫頭?」

    許姨看向我求證,如同被我爸爸附體,「拉你手了?是嗎?!」

    我心跳加速,比面對成琛時蹦的還邪乎,「那個……」

    拉大鋸算不?

    「小許。」

    沈叔雲淡風輕的接茬,「沒關係的,注意分寸就好,你不要反應那麼大,栩栩真要藏着掖着你才要緊張,她能講出來,說明坦蕩,這個年紀,別說還沒拍拖,真拍拖了,也是很美好的,做先生,需知七情六慾,多感多悟,不去經歷,哪裏會知五味,小許,你莫要攔。」

    對嘍。

    還得是我師父!

    這境界!

    點個讚呦。

    「我沒攔着,就是……」

    許姨湊近我低着音兒,「沒被他佔便宜吧。」

    看看!

    許姨就是一面鏡子,直接將我父母的反應照亮。

    「沒有。」

    我決心裝傻到底,「許姨,我和成琛通了這麼多年信,他還一直送我禮物,我就是個木頭人,也會感動呀,這一次,我只是和成琛約好,待他學成歸來,我們再在一起,展望未來,共同進步,當然,我也會督促自己更優秀,只有這樣,我站出去才能同他更匹配,您說對不對?」

    「對。」

    許姨舒出口氣,「主要是沒被佔便宜就行,咱家這麼好的丫頭,可不能輕易……對了,他怎麼稱呼你?」

    我心慌得一批,「名字啊,沈梁,或是沈栩栩,栩栩。」

    「確定?」

    許姨眉頭蹙着,「沒叫你栩寶寶?」

    「噗!」

    我真是忍不住,「沒……絕對沒有……」

    「許奶!!」

    純良敏感的瞪眼,「您啥意思啊,說我姑的事兒,你刮噠我佳寶寶幹啥!!」

    「我對這稱呼噁心。」

    許姨直言,拿起筷子吃飯,「不叫寶寶就行,我這年紀受不了。」

    我笑的停不下來,感謝佳寶寶,擋了多少搶。

    飯後許姨還找我去聊了聊,主要還是怕我跑偏。

    最後我只能提醒她,成琛沒在國內,我倆隔着道太平洋呢,想跑偏也難啊。

    許姨這才豁然開朗,她緊張之下就琢磨我要談戀愛,都忘了成琛沒在國內這茬兒了!

    妥妥的一顆父母心啊。

    「栩栩,他人只要不回來,電話你咋打都行。」

    許姨安了,「但是別太起膩,談戀愛不能光靠嘴把式,那個純唬人。」

    我點頭,「許姨,您放心吧,我說了,不讓他天天打,跟以前一樣,三五天一通,話費太貴了。」

    「對嘍。」

    許姨拍了拍我的手背,「栩栩,這事兒不用急,成琛條件再好,你倆年齡差的還是有點大,多接觸接觸,慢慢來,尤其是他家庭那邊,他家人長輩對你的看法,你一定要了解,但凡他家哪個長輩不同意,你都得慎重,婚姻啊,過好了那是一輩子,過不好就是扒一層皮啊,咱寧願不要那鏡花水月的一輩子,也不能被扒一層皮呀。」

    我覺得許姨嘮的遠了,戀愛都沒戀,咋就扯到婚姻了?

    但是想到家然姐,我明白許姨的苦心,所以她說啥我都點頭應允,偶然間,腦中倒是突然記起成琛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他沒媽媽,那時候我還傻呆呆的讓他節哀,回頭看看,他是不提醒我什麼?

    不用擔心婆媳關係?

    回到房間已經很晚,因為純良一直在鼓搗新手機,許姨還要倒出空罵他,也是忙得很。

    關好房門,剛要換上睡衣,小杜鵑就在紅布下着急的喚我,「栩栩姐姐,你忘了我跟你講過得事情嗎?有墳墓!成琛刑克妻子啊!」

    唉!

    我就知道。

    小杜鵑在意這個事兒。

    嘆出口氣,我走到小杜鵑身前蹲下,揭下紅布就看向它,「小杜鵑,你說,我師父厲不厲害?」

    「沈大師?」

    小杜鵑語氣怔愣,「他當然厲害了,當年袁窮的五雷掌打的我躲在屋裏花瓣都掉光了,後來用了一年才慢慢恢復長出來,沈大師是面對面跟他博弈的,雖說迅速衰老,人卻依然健在,護着我們周全,他的本事毋庸置疑啊。」

    「那不就成了。」

    我耐着性子,「如果成琛真的刑克我,或是會傷害我,你覺得師父會贊成我和成琛來往嗎?四年間,你也看到了師父對我的期望,他費了那麼多的心力讓我活下來,能看着我成為誰的亡妻?」

    沈叔能做虧本營生?

    想當年我廢了多大勁才入門的?

    不將我培養成大先生沈叔能甘心嗎?

    絕對不能。

    「可是……」

    小杜鵑猶疑起來,「我看到的畫面也不是假的,栩栩姐姐,我怕你受到傷害。」

    「這個呢。」

    我抿唇思忖了一陣,「小杜鵑,是這樣的,我想不了太遠的事,就像是四年前,你說千萬別讓我嫁給成琛,我覺得好好笑,他那時候都二十歲了,而我還小學沒畢業呢,但是四年後,我心動了,所以……我覺得,就是要活在當下,對我來說,活着已經很艱難了不是麼,如果我還畏首畏尾,總想着做這個不好,做那個不行,那我明天就被袁窮弄死了怎麼辦?我是不是會留下很多遺憾呢?」

    「栩栩姐姐……」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花瓣,「小杜鵑,曾經我最怕的一句話就是,你們另請高明吧,我覺得這是最殘忍的一句話,好像把我推到了死神面前,我總是要問,為什麼會是我?為什麼我會那麼倒霉呢?現在我覺得,為什麼不會是我呢,既然老天爺讓我接受這份磨礪,我就斗到底,跟這些比起來,我能碰到的美好,我就想抓住,抱住……」

    緩了緩情緒,「誠如你說,我會受到傷害,那麼這傷害跟袁窮比起來呢?我要是想以後,我每天都得如履薄冰,袁窮是不是正在哪條路上等着我,我推開哪扇門,周天麗是否就躲在門後,想多了,人會很累,我吃一天飯,就做一天事情,小杜鵑,你祝福我好不好,對於我和成琛的事,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其它的,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好嗎?」

    人世太苦了,我真的想甜一點。

    能碰到的東西,我就想抓住,哪怕只是抓一天,抓兩天,也自私的想要擁有一下。

    小杜鵑的花瓣溢出水珠,花瓣抖動了兩下,像是點頭,「栩栩姐姐,對不起。」

    「傻瓜。」

    我抱了抱她,「為什麼說對不起,你是在意我啊,我感謝你一直陪伴着我,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會照顧好你一天,小杜鵑,我會加油的。」

    流水下灘非有意,白雲出岫本無心。

    我本生活平靜,一朝風起雲湧,頓生波瀾,被迫攪入此局,能做的,就是順勢而為。

    臨睡前,我接到了成琛的短訊,『栩栩,如果你說想我,我會馬上出現。』

    我調整了下姿勢,看着因為面積太大而不得不擺放在地上的粉色小熊,牽着唇角,給他回了信息,『我是很想你,但是成琛,我們兩年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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