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若生 第113章 我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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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館裏,夏嵐嵐還難掩激動,「我記得和有志談戀愛的時候,你就是個六七歲的小朋友,特別活潑,喜歡彈鋼琴,很可愛的給我拿水果,讓我吃趴娜娜,我還想趴娜娜是什麼,一晃多快啊,走在路上你不喊我,我真的認不出你了。」

    我笑着點頭,「對,那時候我剛學英語,發音不準,單詞記得也是稀里糊塗,鬧了很多笑話,我哥問我小豬怎麼說,我就說是屁股,正巧酒樓來了外國人吃飯,他們帶着翻譯問水晶肘子是怎麼做的,我哥一走一過間就接茬說是用屁股做的,翻譯都懵了……」

    關鍵是我二哥真信我,覺得我是語言小天才,他就沒懷疑過這個屁股。

    夏嵐嵐忍俊不禁,聊下來也滿是感觸,恍如一夢。

    來這一路我得知,她目前在臨海一家英語培訓機構做特聘老師,已經回國發展生活了。

    坐下來後,夏嵐嵐就脫下了風衣外套,裏面穿着淺藍色的雪紡襯衫,袖子材質有些微的透明,聊天時我不自覺地就會看向她右上臂,皮膚上好像是粘着膏藥貼,同膚色一致,在衣服下很難瞧出異常,不過就算看出皮膚粘了膏藥貼,旁人也是以為她手臂痛之類。

    但是我知道,二哥的名字是紋在她右上臂的位置。

    大小和膏藥貼相同,如果還在的話,應該是個圖騰樣的花紋……

    『有志』。

    難道,她貼藥膏就是為了蓋住紋身?

    沒洗了嗎?

    我說着小時候的趣事,笑着喝了口咖啡,心裏忍不住的想,嵐嵐姐在國外不是都結婚了嗎?

    她還能一直把二哥的名字放在手臂上?

    疑問一出,我故意把話題往回拽了拽,「嵐嵐姐,你丈夫回國後做什麼工作?」

    「他……」

    夏嵐嵐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看向我,「我早就離婚了。」

    啊?

    我愣了兩秒,一時間不知作何表情,怎麼覺得,這像是個好消息呢。

    「我前夫是外國人,他是我留學時的同學,婚後我們的生活習慣一直沒辦法調和,他是個丁克,堅持要二人世界,而我卻很喜歡小孩子,相處下來,矛盾越來越多,誰也說服不了誰,五前就離婚了,我父母一直在國外陪我,因為我的感情生活,他們操了很多心,本來就身體不好,前兩年相繼過世了,我也沒什麼牽掛了,去年回來,也是帶着他們二老的骨灰落葉歸根。」

    夏嵐嵐牽強的笑笑,「出國的時候,我父母就把臨海的房子賣了,也是為了我能斬斷這邊的關係,所以我再回來,就在鳳凰街附近又買了一套房,可惜我還買不起別墅,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買了一套小院子,沒成想,今天還會在這裏遇到你,看來,我在這附近買房子的決定是正確的。」

    意思是……

    「嵐嵐姐,我聽說你幾次都想去探望我哥,回國後還在鳳凰街附近買房子,難不成,你心裏還有我哥,仍沒放下他?」

    不是僅僅作為曾經的朋友才想去監獄探望他?

    「嗯。」

    夏嵐嵐很痛快的點頭,抿了口咖啡繼續,「說實話,我人雖然在國外,還是會忍不住偷偷打聽有志的消息,我知道你家在我出國幾年後就破產了,有志因為你姐姐的家庭矛盾衝動之下也進去了,他老婆也因此和他離婚,栩栩,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我和有志結婚了,我是否會攔住他,我是否會改變一些什麼,當然,這些都是假設,但我清楚的是,當我在不斷構思這些假設的時候,就說明我一直在愛他,從未放下過他。」

    我啞然。

    沒想到夏嵐嵐會如此坦誠的道出心裏的想法。

    畢竟成年人對感情的表達都十分隱晦,就算是掛念着,愛着,也會找出其它理由為自己開脫辯駁,因為隱藏自己會更安全,起碼不用接收周圍人對你的判定。

    不過,這或許也和她父母離世有關吧,曾經的夏嵐嵐是標準意義上的乖乖女,她掙脫不出父母給定下的條框規矩,如今父母走了,等於將捆綁她的枷鎖解開,她願意去暢快的活出自己。

    「栩栩,有志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臨海有我們的很多回憶,所以,我回國安頓完,最想做的事就是去看看他,我想告訴他,我很想念他,但是,他不見我……」

    夏嵐嵐紅起眼圈,「我想知道他心裏還有沒有我,但凡他說有我,我都會等他,當年,我不是故意要給他去電話說分手的,是我不得不分手,我父親當時的心臟病很嚴重,如果我不分手,我父親就拒絕做手術,栩栩,你能不能幫幫我,帶我去見見有志,我對不起他,很對不起……」

    我站起身,走過去擁住了她,「嵐嵐姐,我哥不見你,恰恰說明他在意你,因為他也不見我,我也好想他……謝謝你,還記掛着他,心裏還有他……」

    被人惦念是幸福的,梁有志叱咤了三十幾年,被人罵過,被人憎恨過,不說他為人究竟怎麼樣,如今時過境遷,梁有志心裏那道光還能回過頭說記掛他,亦算心酸的幸福。

    「有志也不見你?」

    夏嵐嵐一怔,淚眼婆娑的看我,「怎麼會呢,栩栩,你是他最在意的人呀,我們倆談戀愛的時候,他在外面看到什麼新奇的玩具都要買一份給你,他不見誰都不會不見你啊。」

    「這就是他的脾氣。」

    還當自己是大哥呢!

    我苦笑着,眼淚也流出來,「他越在意的人,越不想被對方看到狼狽,我家剛破產的時候,我在外地,他來陪我時還騙我,說我家還有一千多萬,讓我該吃吃該喝喝,人還很嘚瑟,夾着手包,戴着個很粗的金項鍊,結果他一彎腰,金項鍊就落進了水桶里,最後還飄起來了……」

    「金項鍊飄起來了?」

    夏嵐嵐和我像是兩個精神不太好的人,一邊哭還能一邊笑,「有志怎麼說的?」

    「他就說克數買小了,要買一斤多的才不會飄起來。」

    我坐回她對面,用紙巾擦了擦淚,「這個人,謊話張嘴就來了,可要面子。」

    夏嵐嵐牽着唇角,「是,那是有志會辦的事。」

    氣氛靜謐舒緩,再看向我,她開始不好意思,「栩栩,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我已經經歷過一段婚姻,按理說,應該早就把有志放下的,許是這段婚姻太失敗了,我前夫什麼都不願意改變,所以,我才對有志念念不忘,尤其他也離婚了,我就想再次走近他,可是我不確定,有志心裏還有沒有我,我聽說他結婚前紋身就全洗了,也許他不見我,只是單純的恨我吧。」

    「我二哥不恨你,這點我很肯定。」

    按照我對二哥的了解,梁有志撐死會恨自己,恨自己配不上夏嵐嵐。

    頓了頓,我看向她,「嵐嵐姐,我沒想到你心裏一直有我二哥,我特別感動,只是,我想你們真的見面了,你或許就只想做個普通朋友了。」

    「怎麼說呢?」

    夏嵐嵐不解,「栩栩,我很清楚對有志的感情,當年在國外結婚,也是為了給我父母一個交代,很倉促,所以我前夫說他丁克我也沒在意,不是很在乎,只是後來我得知有志也結婚了,我想過要放下,過好自己的生活,當然,結果表明,我為衝動付出了代價,感情這種事,將就不得。」

    是啊,感情不能將就。

    「可是嵐嵐姐,你現在是英文老師,你還說準備創業做個自己的培訓中心,我二哥……他只是服刑人員。」

    我難忍晦澀,「再者,我二哥至少還要七八年才能出來,即使他出來,也是從頭開始,也許你不在乎,但是我二哥卻是最在乎這點,他是大男人嘛,你們之間只有最初的回憶,那分開的這十幾二十年,怕是已經有很多不可逾越的鴻溝了。」

    這是血淋淋的現實,哪怕這是我最愛的親哥,我也不敢太樂觀。

    見了那麼多的事主家庭,旁觀了太多人的婚姻,包括我自己,對未來都不敢太過期許。

    我嚮往美好,卻也知大多美好是流光溢彩的肥皂泡泡,欣賞就好。

    不要伸手去碰,戳破了,就什麼都沒了。

    夏嵐嵐對着我的眼,沉靜了會兒,忽的認真起來,「栩栩,你今年多大?」

    我愣了愣,「十八啊。」

    「這些年你經歷了什麼?」

    夏嵐嵐眉頭微蹙,「栩栩,你這個年紀,不應該這麼冷靜自持,誰給你這麼大的壓力?」

    我怔住了,木了幾秒笑道,「沒有啊,我麼什麼壓力,我很好……」

    「你不好。」

    她伸出手在桌面上握住我,「栩栩,我在國外修過心理學,你的外在表現告訴我,你有很高的共情力,很善解人意,遇事包容性強,有着極為豐富細膩的內心,這說明你是跨越性成長,思維並無青少年的動盪性,太過理智,你是不是背負了很多東西?」

    我張了張嘴,唇角卻向上扯起,「嵐嵐姐,每個人活着,都背負了很多東西。」

    夏嵐嵐握的我手背很暖,對視了幾秒,她眼底居然流露出了心疼,「栩栩,是不是因為你家裏發生變故的關係?那時候,你才十二歲吧,所以,你直接從青春期快進了成了大人?」

    空氣中好像多了一隻無形的手,慢慢的掀開我小心包裹的東西,然後有一點點長出了刺,穿透了我不願意面對的東西,垂下眼,我突然有些不敢看她,牙齒微微咬着,「沒,我挺好的……」

    夏嵐嵐沒再說話,換成她站起身,坐到我旁邊,伸出胳膊擁緊了我,「沒事的栩栩,如果你累了,你可以跟我講,不用裝着若無其事,你可以脆弱點……」

    她的掌心輕輕的摩挲着我的外臂,像是一把打卡心門的鑰匙,一點點讓我看到了很多的黑暗,我靠着她,無端的淚流涌注,「嵐嵐姐,我真的很好,只是,有一點點自責,我沒有保護好任何一個人,有點害怕……」

    「栩栩,不要怕。」

    她柔聲道,「你只要放鬆自己,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要想,就這麼哭一場,好不好?」

    我點點頭,側臉埋在她的心口,很多事,我依然不能說,我不能告訴夏嵐嵐,被偷去命格的人生有多慘澹,不光光是面臨低迷的時運,還有一系列低迷的情緒……

    終於知道為什麼沈叔說陰人很難活下去,即便不是被鬼勾魂,每一日每一日的負能量,也是逼着你去死。

    哭了好一通,咖啡館的落地窗外已經點亮了霓虹,華燈初上,城市裏的夜晚更加喧囂,嬉笑打鬧的路人訴着煙火的味道。

    我拿過紙巾擦了擦鼻子,對着坐回位置的夏嵐嵐笑笑,「好多了嵐嵐姐,謝謝你,給我這樣一個渠道。」

    沒多問我,沒用力的去開導我,只是陪着我哭一場,我由衷的感激,說不出的放鬆。

    許是在常人眼裏,我像個神經病,年華正好,身體健康,有什麼好哭的呢?

    我不知道,堆砌的積木只要從下面抽出一小塊就能坍塌,我情緒上的罩門就是那一小塊,抽出一隅,就是鋪天蓋地的無力感,無關信仰,無關夢想,只是怕,怕什麼呢?

    舉步向前到此人間不易,回過頭去唯恐好夢本來空。

    怕的是,抓不住。


    夏嵐嵐眼底寫滿心疼,「栩栩,你要不要考慮換個行當,和神學打交道,對個體的主觀世界和客觀世界都會產生影響。」

    情緒恢復,我也給她大致講了下這些年做的事,嵐嵐姐不是很理解,但也沒有阻撓,委婉的表示和神神鬼鬼打交道多了會影響心理意識。

    我苦笑的看她,「嵐嵐姐,我現在從事的行業也許在你看來很不科學,但這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我立志要成為一個弘揚正道的大先生,這一點,我堅信不疑。」

    夏嵐嵐沒急着接茬,對視了一會兒她道,「這份工作你很開心嗎?」

    我點頭,「嗯,特別開心。」

    沒它我可能真的要堅持不下去。

    這是希望。

    「那就好,栩栩,其實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我看出你有些抑鬱情緒,不是說你就有心理疾病,只是通過聊天我看出你有超出同齡人的理性,從中能推斷出來,你吃了很多苦,但你又很樂觀堅強,所以才令人心疼。」

    夏嵐笑笑,「至於你說的不科學,我覺得沒所謂,很多東西不能講科學,人性當中最不科學的就是愛,我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還經歷了一段婚姻,不也是回到臨海就不科學的還想和有志在一起嗎。」

    我點頭,「是不科學,嵐嵐姐,你當年能為了我哥紋身就很不科學。」

    她笑了,端起咖啡杯沖我,「敬不科學的愛吧。」

    從咖啡館出來,我們倆如同重縫的老友,距離一下就拉近了,頭靠頭的拍了手機照片,她還是當年那個笑意靦腆說着『你哥好帥啊』的夏嵐嵐,我也是那個張嘴趴娜娜的小女孩兒,時光會讓一個人匿去蹤跡,但在某一日,曾經的故人又會如約而至。

    開車送她回家,路上她對我講,「栩栩,你心事很多,姐也不問,以後你累了就來找我,我們出去喝一杯,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

    「好。」

    我笑着點頭,「嵐嵐姐,以後我會常來煩你,抑鬱情緒而已,我們一通亂拳打跑它!」

    做人可以哭,可以笑,但不可以一直沉迷於某種情緒里。

    尤其是不好的情緒。

    對我而言,重要的是快意,醉了便睡過,那管明日春秋!

    車子在她院門前停穩,夏嵐嵐邀請我進去坐坐,我看了下時間還是拒絕了,「下次吧,嵐嵐姐,我得回殯儀館接我的朋友,就是我剛剛和你聊過的雪喬哥和純良。」

    和夏嵐嵐聊得沒控制住時間,都七點半了,他倆怎麼誰都沒給我來電話?

    難不成自己走回家了?

    「行,那就下次,我自己住麼,晚上不出門的,你想來就來,我隨時歡迎……」

    夏嵐嵐應了聲,推開車門下車,轉頭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向我,「栩栩,我好奇的問一下,鬼是什麼樣兒?」

    又來!

    人們好奇的點真是一樣呀。

    我忍不住笑了,「和人一樣唄。」

    「會不會很恐怖?」

    夏嵐嵐溫柔的眼底寫滿好信兒,「他們去到哪裏是直接穿牆嗎?需不需要敲門?」

    「大概,也有敲門得吧。」

    我一臉無奈,「姐,這大晚上的,你還是別聊這些了。」

    「也是。」

    夏嵐嵐搖頭笑笑,在窗外朝我揮揮手,「栩栩,我會把咱倆的合照洗出來,給有志送過去,總有一天,他會見我們的,就算他一直不見,等他出來了,我也會去接他。」

    我嗯了聲,囑咐她快點進去,等她開門進院子了,便驅車朝着殯儀館開去,剛戴上耳機,純良的電話就撥過來了,我喂了一聲他就喊起來,「栩栩!快來……沙沙……十三號廳!十三號廳有鬼!快來救我!」

    信號好像不好,他喊起來還沙沙作響,我餵了兩聲那邊就斷了,撥過去就關機了!

    什麼情況?!

    心立馬提起來,我踩着油門不斷的加快速度,連帶着給雪喬哥撥去電話,他的手機也打不通!

    顧不得太多,紅燈亮起時我也因為前面車遲遲不啟動而焦躁的鳴笛,絲毫沒了先前二三十邁出溜的佛系,到了殯儀館晚上八點多,前廳燈光很亮,沒看到值班的保安人員,四處都空蕩蕩的。

    殯儀館為了統一管理,晚上即便有逝者也不需要家屬守靈,靈廳的大門都是鎖緊。

    我朝着十三號廳一路狂奔,手機還在一遍遍不斷的撥着純良的電話號碼,氣喘吁吁的跑到地方,十三號廳緊閉的大門像是有所感應,『吱呀』~一聲,在我面前就晃晃蕩盪的打開了。

    門鎖開了?

    我站在門口,裏面仍是黑乎乎的一片,牆角的應急燈還是發着綠光,剛要進去,就見大理石地面波光閃閃,定睛一看,是水漬,層層的蔓延開來,哪裏漏水了?

    腳步頓了頓,抬起眼,我就看到純良出現在了黑暗裏,他走路的步伐極其彆扭,機械感很重,關節既像是凍住了,又仿佛被什麼東西所禁錮,僵硬的走到廳內家屬默哀的位置,腳底踩着水花還發出啪嘰聲響,看到我,純良單手便掐住自己的脖子,「栩栩,救我……救我……快來救我……」

    鬼上身?!

    「純良!!」

    大門敞開,燈光就照到了靈廳裏面,地面的水花更是發亮,我喊了聲便要衝進去,猛然發現不對勁兒,純良怎麼會雙眼同步的看我?!

    遲疑了兩秒,腦中迅速閃過畫面,奶奶墳前的凶信香,許姨提醒我的話,下午在殯儀館門口看到的耳聽報……

    袁窮?

    心口一緊,我腳步開始後退,「純良!你出來!!」

    「我出不去……」

    純良單手掐着自己脖子,五官扭曲痛苦,「有東西在我身上,他要掐死我……栩栩,我要不行了,你快來救我……」

    「你演的好差……」

    鬼上身還不控制載體的主觀意識?

    我拿起手機朝他一照,手電筒模式下,他腳下的影子極其清楚的顯示出了半截——

    這貨居然……

    奶奶的。

    袁窮是真趁啊!

    沒待我擼起袖頭,突然躥出了一隻耗子,從前廳吱吱叫着就衝過來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耗子嚇了一跳,尤其是它速度飛快,似貿然進入前廳領地,對明亮的環境極其不適恐懼,理石地面跑的它小爪都打滑,所以它以一種奪路而逃的姿態而來,慌不擇路間還踩上了我的鞋面……

    這誰能扛了啊!

    我顧不上廳里的髒東西,猛然跳腳,潛意識還為這東西是袁窮放出來嚇我的!

    誰知這耗子還被我這一蹦嚇的更慌,前爪子一陣抓撓,調頭朝十三號靈廳裏面跑去,沒跑幾步,它爪子就踏進了水漬里,霎時間噼啪聲響,光潔的地面上居然閃爍了幾下電光,耗子高高的躍起,吱出了一記高音,四腿僵直,毛都豎起來了!

    鼻息處當即就聞到了一股糊吧味兒——

    我驚悚的連退好幾步,背身靠到牆面,目瞪口呆的見那耗子被電起來又摔進水裏,絕唱後,直接變成了動物標本!

    這、這水漬是通電的!!

    我靠!

    「小沈?!」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轉過臉,就見林可一臉疑惑的跑過來,「你怎麼在這裏啊!」

    「我……你別過來!快去找人!十三號廳里流出了水,會漏電!!!」

    我喊了一聲,顫顫的看向十三號廳裏面,裏面的『純良』已經不見了,地面上的水漬仍在蔓延,一點點要流出門外,其中最顯眼的,是躺在水漬中四肢抻直皮毛猶如鐵刷般乍起的耗子。

    死的好慘……

    「什麼漏電?!」

    林可跑上前,看着打開的廳門還挺疑惑,「你把十三號廳打開的?哎呀!怎麼還有耗子……」

    「別靠近!!」

    我上前扯住他胳膊,誰知林可鞋尖還是碰到了水漬,他一激靈就要跳腳,嘴巴剛要咧,我出腿就對他來了一記旋風小飛踹,「快離遠點!!」

    「呃!」

    林可被我踹的趔趄出十幾米,栽栽愣愣的撞到了十二號靈廳的大門,悶聲響起,他扶着後腰單膝跪地,一臉痛苦的看向我,「小沈,你……」

    「你沒事吧!」

    我避開水漬朝他跑近,「有沒有被電出毛病?保安!保安呢!!」

    「你別過來!」

    林可五官抽抽的,扶着後腰靠着十二號廳門站都站不起,「我信了,信了你的邪,別過來……電的我就是麻一下……腰,腰差點被你踹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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