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若生 第111章 我必須親眼看到

    測試廣告1「大嫂,這老太太被楊剛打完後,就跟着楊剛回家了,楊剛後來的車禍還有家人一系列的意外都是被她的怨氣所波及。墨子閣 www.mozige.com」

    鬼不會直接殺人,但會散發乾擾波一類的東西,擱你旁邊一蹲,哪怕他啥都不做,也相當與一部超強霉運發電機,能二十四小時源源不斷的輸送霉氣,如果被他們盯住了,哪怕這狠人楊剛擁有小太陽命格,光耀強勁,太陽也有下山的時候呀,只要楊剛本身時運一個防守不住,就會被霉運侵襲。

    對比命格還未坐穩被髒東西摸一下就得生病哭鬧的小孩兒,楊剛都能把老太太領回家長住,他作為原宿主,在老太太進他家門的那一刻起,時運就如同白細胞和髒東西病毒開始了磕架,打了幾天幾夜吧,最後病毒一看,不行啊,讓你犯虛症起病灶反應太難了,我換個路子吧,來個紅傷,車禍小禮包走起,簡單幹脆!

    還得是楊剛命硬,就折了個小腿,但凡換個人被髒東西這麼盯,都容易生活不能自理。

    話說回來,換個人也干不出楊剛這事兒啊!

    「楊大哥大嫂,本來老太太沒那麼大的怨怒,她一開始也就生點氣,被楊剛打完後才升起了憤怒,跟着他們回家的……」

    歸根結底,就是楊剛把人家桌子搬走了,桌子最後沒還不說,還給人揍了!

    甭說是鬼了,人遇到這種事也得急眼,你這不是入室搶劫嗎,搶完還跟我耍橫,動武把超的,我要啥也不是就拉倒了,稍微有點能耐的也咽不下這口惡氣啊!

    何況供桌對於逝者來講,那是承接祭祀用品的載體,沒了供桌老太太好些東西就收不到了。

    為了日後吃燒蘋果她都得支棱支棱啊!

    「哎呀小沈先生,那你說怎麼辦啊,是不是得驅邪啊。」

    楊大哥的老婆說道,「這也太嚇人了啊!難怪我弟媳婦兒說做夢那老太太要盯死他,我這小叔子怎麼還能……哎呀,這剛子就是虎!早前兒出了名的橫愣,家裏人就是怕他不學好才給他送驚校的,這事兒出的,太不知深淺了!」

    「正常我是要去楊剛二哥家看一下,但是楊剛那情況不是不方便嗎,我就告訴您方法,您按我說的去做就行……」

    我呼出口氣,「這老人家跟您弟弟回去後是依附在物體上的,您就告訴您弟媳婦兒,家裏凡是擺放着的帶眼睛的玩偶,飾物,海報,貼畫,一律處理了,最好是用紅布包裹好,晚上找個沒人的十字路口燒掉……」

    「不行吧,玩偶貼畫普通海報燒就燒了,她屋裏還掛着婚紗照呢。」

    楊大嫂遲疑道,「婚紗照當年花好幾千拍的呢,洗的大照片掛牆面上的,那我弟媳婦兒可會過日子了,你讓她燒她不能幹,再說燒照片,她心裏也不能得勁兒……」

    這倒是個事兒!

    我思忖了一會兒,「大嫂,那就這麼着,實在不想燒的,用紅布包好,先送到大門外,藏到哪裏,總之一定要是家門外,講頭是送出去,剩下能燒的,找一個十字路口燒掉,燒之前只需要扔三張紙到外面打賞小鬼,然後簡單燒幾張紙給老人家,別燒多了,十字路口髒東西多,送錢會有野鬼和她搶,就是藉此傳個話,表達下誠意,給老太太一點點甜頭,請她先走,其餘的,咱到墳頭親自送。

    天亮後去到露營地,找到老太太那個墳墓,把人家的桌子先給擺好,供品香燭水酒都買好,在墳前燒紙,燒之前畫個半圈你們都懂是吧,那就好,燒時不要用棍子來回撥弄,錢太碎了她不好收,給她送些大額,一邊燒一邊念叨,誠心認錯,回來後不要歸家,先去商場逛幾圈,人多的地方走一走,睡一晚,確定不做噩夢了,再去外面把其它照片拿回來,基本就沒有問題了。」

    事情還是比較好解決的,那老太太看着也不像不講道理的鬼,只是跟出來的,你就得給送回去。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嘛,得一步不差的好好送,不然他們也有點一根筋,會一直粘着你不放。

    聽筒里安靜下來,我皺皺眉,「喂,楊大哥大嫂,您二位聽明白沒?」

    「……明白了。」

    楊大哥好一會兒才回復我,「不過小沈呀,我冒昧的問你一句,你是怎麼看到的這些?我弟弟打鬼這事兒,他可一個字兒沒提過,我媳婦兒都沒和我老婆念叨過啊。」

    「秘法。」

    我還是沒必要解釋,「楊大哥,如果您不信啊,回頭可以問問楊剛,他做的事兒,他比誰都清楚,現在重要的就是好好送,一定要把家裏帶眼睛的都清乾淨,不然那老太太不會走的,她口中的盯死,就是一直在楊剛家藉助其它飾物的眼睛看着呢,你不送好了,她還是會盯着的。」

    「行行行,你一說我都害怕了……」

    楊大哥聲音微微顫抖,「小沈啊,你真是厲害,我信了,民間真有高人啊,這樣,我明天去殯儀館找你,把紅包給你吧,這事兒真的謝謝你了。」

    「我明天家裏有事不去館裏,楊大哥,你先送吧,處理完再找我感謝也不遲,正好我還要把楊剛的衣服和照片還給您。」

    放我這也不是事兒啊。

    「好,真是太謝謝你啦!」

    楊大哥對我不吝感激,主要我沒急着收錢,這境界一下就高了不是,互相客套了幾句,我便囑咐他趕緊去做更重要的事兒,畢竟家裏多了個『人』還不定在哪個玩偶或是畫上瞄着你,那感覺想想就很詭異。

    掛斷手機,成琛的短訊正好進來,我笑笑準備回復,屏幕上『啪嗒』~濺起了一朵小血花——

    我冷不丁還以為天花板漏了紅雨,仰頭人中發癢,嘴裏一片腥甜。

    抬手摸了摸,這才發現自己流鼻血了!

    糟了。

    真是禁術!

    我糟反噬了。

    ……

    清早。

    雪喬哥打着哈欠出來看到我就是一愣,「栩栩,臉色這麼白呢。」

    「沒事。」

    我佯裝無事的笑笑,招呼他洗漱完吃早點,沒好意思說昨晚鼻血流了半宿,好不容易才止住,覺都沒怎麼睡,臉色不白就怪了!

    正道先生不好做啊!

    雪喬哥確定完我身體無恙就去洗手間刷牙,結果剛刷兩下就噴出了沫子,活見鬼一般看着純良乍着雙臂在客廳快樂的滑翔,「大風車吱呀吱悠悠的轉,這裏的風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還有一群快樂的小夥伴~」

    我給了雪喬哥一個眼神讓他該幹啥幹啥,這邊喊純良過來吃飯,「大頭兒子,過來吃飯了!」

    「好的圍裙媽媽!!」

    純良歡天喜地的過來,乖巧的就坐下吃飯,雪喬哥含着滿嘴的泡沫,呆呆的過來圍觀,「他……」一說話沫子還要出來,趕緊回去簌簌口,這才看向他,「小兄弟?」

    「怎麼了小頭爸爸!」

    純良懵懂的看向他,「你怎麼還不去上班啊。」

    「……」

    雪喬哥唇角抽搐,木了幾秒才看向我,「這麼另類嗎?」

    我聳聳肩,「習慣就好。」

    「好神奇。」

    雪喬哥像圍觀大熊貓似的坐到純良身邊,嗓子裏發出笑音,「想不到小兄弟初一十五這麼可愛,難怪你給他看兒童節目,這是不能看戰爭片兒,大頭兒子,你要乖啊,不然爸爸就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我?」

    沒待我和雪喬哥說不能ue他,純良就接上話了,瞬間就變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你和她看雪看月亮,看了一整夜,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都沒有和你看雪看月亮,也沒有和你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我扶住額頭,眼見雪喬哥懵圈,只能輕聲提醒,「你是爾康,爾康……把這話回給他……」

    「這……」

    雪喬哥忍着笑,伸手攬住純良的肩膀,「嗯,我不該跟她看雪看月亮,不該跟她談一整夜……以後,我只和你談一整夜……」

    「不要!」

    純良還推開他,「臭男人!你們這些臭男人!」

    「噗!」

    雪喬哥不行了!

    吹頭髮時都在笑,直說感謝我們在這住,他生活都有滋味兒了。

    我倒是覺得應該謝謝他,雪喬哥在很多方面都令我感到妥帖,他會把我照顧的很好,例如我住的那間臥室,起初就是一張床和一個小床頭櫃,他見我護膚品都放在洗漱兜里,便直接去買了個梳妝枱回來,擺放在床邊,直說女孩子的瓶瓶罐罐都是藝術品,要擺出來才好看。

    即使我說了不會長住,只要名頭稍稍打開,我這活就得四處奔走,三姑把她京中的房門鑰匙給我了,以後我也許會在京中長待,畢竟情況特殊,要離家人遠一點,離成琛近一些。

    雪喬哥卻講,不管我去了哪,他這就是我家,他會把我所需要的一切都慢慢置辦齊全,牆面上貼起好看的壁紙,床頭擺放着玩偶,衣櫃裏他都給我買了好幾身裙子,因為他覺得女孩子要穿裙子,記下我的鞋碼還給我買了高跟鞋,他說穿起來會體態婀娜,哪怕我不要,他在時尚雜誌上看到喜歡的就會訂購買回家。

    我覺得他在亂花錢,我根本沒什麼機會去穿高跟鞋,不方便啊。

    雪喬哥就說好看,適合我。

    他對我說,「栩栩,你就是我家裏的女主人。」

    我偶爾也會想,或許雪喬哥夢是真的。

    如果我沒遇到成琛,那麼我在不想戀愛又被家裏人逼迫相親的情況下,大概率會嫁給他。

    這種像是兄妹又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友誼,很微妙,也很純粹。

    我絲毫不需要去顧慮什麼,只有滿滿的貼心。

    如今雪喬哥看到純良犯病,接受的也極其自然,絲毫沒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

    我的人生開局,遇到的親人兄長,真的都太好太好。

    請了一天假,在家裏看着純良對着牆面頂牛,好在他看了兒童節目就在那大風車吱悠悠的轉不停,終於忘了他那霸道總裁人設,沒說我家裏欠了好幾億,不然我這被迫出演的小矯妻都容易扛着火車連夜跑走。

    鈴鈴鈴~~

    手機響起時我還沒醒,想着徐經理電話要不要打來這麼早,昨天他就說有兩家預定了哭靈堂,讓我今天一定要早去,這靈堂讓我哭的,掛名臨時工快成業務骨幹了。

    「餵。」

    「小沈先生!」

    楊大哥一聲給我炸醒,我頂着一頭女鬼般的長髮坐起來,「怎麼了。」

    「那個那個……」

    楊大哥語無倫次的,「我弟媳婦兒來我家了,她嚇得直哭啊!昨晚她按照你教給的辦法去送了,但是沒送走啊!」

    「怎麼會呢。」

    我抓了抓頭髮,「家裏凡是帶眼睛的裝飾物都送出門了嗎?」

    「送了呀,也燒了一部分!」

    楊大哥應着,旁邊隱約還有女人的哭聲,「你聽聽,現在還在我家哭呢!她說她燒完了就回去準備睡一覺,今早再去露營的地方,結果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大衣櫃裏有聲音,她上前一開櫃門,就看到一個老太太坐在裏面,給她嚇的什麼都顧不上的就朝門外跑,腰疼都刺激痊癒了,鞋子都沒穿的就來我家了!」

    沒待我搭腔,手機那頭就傳出帶着哭腔的女音,「先生!小沈先生是嗎?!我是楊剛媳婦兒!你去一趟我家吧,你要是不去我現在都不敢回家啦!媽親太嚇人了!她就在裏面盤腿坐着!眼仁都是白的啊!!」

    ……

    「栩栩,你這上門驅邪沒危險吧。」

    「沒。」

    我開着車,餘光里滿是雪喬哥擔憂的臉,「按我的經驗來看,這個活兒不大,我就去幫着找找原因就行,你不用擔心。」

    雖然我也沒啥經驗,推測是沒啥大事兒,很多東西不能聽事主去說,那一描繪起來指不定怎麼邪乎呢,所以我勻出時間給楊剛的媳婦兒冷靜,順便讓他們做通楊剛的工作。

    別我上門了再和我動手,到時候你說我還不還手,不還吧,我怕吃虧,還吧,那狠人如今小腿還打着石膏,揍了他等於我欺負殘疾人,再說先生揍了事主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我就把上門時間定到了下午,等楊家那邊都溝通順暢了,我再開車過去,正好,上午來殯儀館裏把約好的兩個活兒給哭了,既能賺四百塊,也沒放徐經理鴿子,兩全其美,咱辦事得講究啊。

    雪喬哥見我面上平和也就不多問了,「純良不跟你一起去?」

    「今天不用了。」

    我從室內鏡里看了眼純良,「李師傅早上給他來電話了,今天焚化爐人手不夠,讓他去幫忙看爐子。」


    純良聽着我們議論也沒答話,犯完病的後一天多少有點後遺症,戴着耳機聽歌對着窗外裝憂鬱。

    說起來這小老哥也挺牛,從我到山上那天起,他犯病就是角色p加頂樹……

    頂了這麼多年,他愣是沒早禿!

    髮絲還挺濃密,臭美麼,他每天早上洗頭,洗完還得吹好定型,用上髮蠟,小形象特別愛護。

    再加上純良愛聽歌,愛看小說,戴着耳機一坐那,安安靜靜的還挺起文藝范兒。

    「純良,你天天聽什麼歌呢?聽李師傅講,你分揀骨灰時候也戴着這耳機……」

    雪喬哥也注意到他這愛好,回手摘下他的耳機,放到耳朵里就笑了,「小兄弟,曲風可以呀。」

    「他聽得什麼?」

    我也挺好奇,「老歌麼?」

    雪喬哥抿唇淺笑,扭頭看向純良,「方便讓栩栩聽聽嗎。」

    純良不在意的,耳機一拔,p里就傳出了歡快的音樂聲,「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什麼,爸爸的媽媽叫奶奶……」

    我睜大眼,「純良,你工作時聽兒歌?」

    「那不然呢。」

    純良給了我一個懵懂小眼神,「我這叫轉移大法,在焚化爐那環境裏待着,天天煙熏火燎,耳邊全是哭聲,我在一個個的爐子前面按鍵把人推送進去,掐點再把骨灰送出來,三號爐家屬要求我將骨灰在小棺材裏擺出人形,六號爐家屬要求骨灰渣滓不能太碎……你以為我這活好幹嗎?我不聽歌擁抱下人間心裏都容易出問題。」

    我在殯儀館門前的停好車,「要不你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去事主家吧,以後甭幹這活了。」

    「今天算了吧,我答應李師傅了。」

    純良說起這些時還瞄了瞄雪喬哥,男人麼,他不想被雪喬哥說他是吃白飯,骨子裏帶點自強不息的勁兒,「雪喬哥,要不然我借你聽一天,你一邊化妝一邊聽,心情會很愉悅的。」

    雪喬哥把耳機還給他,「得了,我怕遺體和我對答,讓我叫爺爺,我就得躺那了。」

    「哥,你這心理素質就還得練。」

    純良來勁了,「要記住我姑的故事,人活了,你就火了,進爐子那套活兒就省了。」

    「滾!」

    我呲他一句。

    啥事兒都能往一起扯!

    他倆倒是不在意,工作環境越嚴肅冷靜,私下裏就越需要調解。

    最近一段時間,晚上純良還會找雪喬哥和我一起鬥地主,只當放鬆神經。

    一邁進殯儀館的大門,我們仨就分頭行動了,一個入殮美容部大樓,一個焚化爐走起。

    我距離最近,直接步入告別廳。

    上午哭完兩場,我換完衣服就去找徐經理打了招呼,下午有事就不來了,徐經理想說什麼,欲言又止的擺擺手,「那行吧,你先去忙。」

    簡單吃了口午飯,我在車裏還滴了滴眼藥水,沙沙的一睜開眼,殯儀館的圍牆上又蹲了個小男孩兒!

    嘿!

    我定睛一看,推門就要下車,這袁窮夠能畫的,左一個紙人右一個紙人,畫的還幾乎都長得一個樣,大黑眼珠子,紅鮮鮮的嘴唇子,像是要與常見的紙人區分開,這些耳聽報的白臉上都沒有腮紅,全是一張寡白的臉,條紋上衣黑色長褲,蹲在那想不顯眼都不成!

    「你給我……」

    沒等我單腳下去,小男孩兒就一副被我發現後大驚的模樣,薄薄的身體飄飄蕩蕩就消失了。

    幹啥?

    又是沒想到我能發現他?

    我嘁了聲坐回車裏,盯着吧,有本事你就趕緊出手!

    摸了摸小腹,沒到日子啊,那怎麼還會看到,琢磨了幾秒明白了,反噬的功勞。

    前天晚上鼻血流的身體太虛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呀。

    搖搖頭看了眼楊大哥發來的地址,我回復馬上過去,啟動車子離開。

    叫老天爺的這個人是真不講理,人家是物極必反,我這是有陰中之陰,一點沒有反彈的空間。

    沒轍。

    干吧栩栩。

    「小沈啊,你可算是到了!」

    到楊剛家門口,楊大哥等在門外,待我下車就開口道,「我接到你短訊以為你要從殯儀館過來,就在這等上了,沒想到你開這麼久,是去哪了?」

    額……

    我就是從殯儀館過來的呀。

    看了眼時間,媽呀,差點開了兩個小時!

    我自己還沒感覺。

    「等了幾個紅燈。」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這車速是得提一提,兩檔上路,安全是安全了,後面總嘀嘀我。

    「嚯,這車不錯啊。」

    楊大哥心還挺大,聊了幾句還能倒出空看下車,我附和幾句,四處看了圈心情還挺複雜。

    這裏是老城區,我挺熟悉的,我家以前就住在隔了幾條馬路的鳳凰街,前幾天剛回來轉過。

    六年了,這裏變化很大,前街都是林立的高樓商廈,後面居民區則是低矮的二層小樓。

    有些是獨門獨院,有的被改成了出租房,一棟院子裏住了好幾戶人家。

    來來往往的行人讓巷子變得擁擠。

    楊大哥說近幾年來城裏打工的人多,所以這房價也水漲船高。

    別看這小樓不顯眼,地段好,很多人都租不起。

    「楊大哥,鳳凰街的房價漲多高了?」

    「那片都是大別墅,更貴,得三四百萬一套了吧!」

    楊大哥應道,「怎麼,小沈,你要買房子啊。」

    我搖搖頭,眼底還是暗了暗,三四百萬,是翻倍了。

    不曉得我努力多久才能全買回來。

    「楊大哥,這是您弟弟家嗎?」

    抽離了下情緒,我看向身旁的院門,「楊剛的工作您做通了吧,他不會牴觸我進門吧。」

    可別打我。

    「放心吧,沒事了。」

    楊大哥拉開院門,表情一言難盡,「這不早上我弟媳婦兒跑到我家了嗎,給我弟弟自己扔屋裏了,我弟弟給她去電話,她說什麼都不回去,就要等着你,得虧我那小侄子被足球砸了還在醫院,我媽看着,否則孩子在家都得被嚇到,這不我們勸了一上午,陪着她才願意回來,我弟那邊我也勸了,咱請你來都是為了他好不是?」

    我點頭沒說太多,進院後打量了一下小樓,年頭有點久,小樓外觀舊舊的,院裏也很窄,只能放些雜物,跟着楊大哥進門,入目的是個小客廳,沒等我看清格局呢,一個女人就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小沈先生啊!你可算來了!!」

    握住我的手她還一愣,「這麼年輕?大哥,這就是那個小沈先生嗎?」

    「是,剛子的事兒就是她在家給斷出來的。」

    楊大哥順勢給我做了介紹,握住我手的就是他弟媳婦兒,小娟,我叫二嫂就行,站她後面的是楊大哥老婆,我稱呼大嫂,坐在沙發上小腿上打着石膏的壯漢呢,這不用介紹我也眼熟,對着照片看了多久呢,狠人楊剛!

    老哥即便支着石膏腿在那坐着,也是一身陽剛之氣。

    寒暄了一陣,我放下裝着楊剛衣服照片的袋子,站到客廳還四處看了圈,「臥室在二樓嗎?」

    「對。」

    二嫂寸步不離的跟着我,人還戰戰兢兢,指了指二樓,「我們的臥室就在二樓最大的那間,你一上去就能看到,清晨五點的時候,我就聽到衣櫃裏面有動靜,我這一打開……」她身體一抖,「不行,我不敢說了,小沈,你讓大哥陪你上去吧,我太害怕了,這個事兒拜託你一定要處理利索,不然我以後都不敢再開櫃門了……」

    我拍了拍她手臂安撫,理解她有陰影,那我和鏡子裏的老太太對眼都嚇一激靈呢!

    正要跟着楊大哥一起上樓,一直沒出聲的楊剛拄着拐杖站起來,「我跟你們一起上去,我也想看看誰在柜子裏嚇唬人。」

    我看向他,「楊二哥,你最好還是迴避一下,畢竟你現在是個病人,不好接觸這些。」

    「那我不看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楊剛神情不屑,「我這輩子就沒怕過鬼,要不是看我老婆為這事兒都要和我離婚,我是不會同意你上門來搞這種事的,這是宣傳不和諧的活動,哎你們這些人怎麼還沒被取締呢?還大師的徒弟,呵!這裝神弄鬼的行當還傳承上了,得什麼樣的父母才能同意孩子學這個!」

    「剛子!」

    楊大哥呵斥,我抬手示意不用,眼睛直對着楊剛,「楊二哥,我還真是因為生怪病才踏道的,你不信我我不怪你,但是我想你很清楚,你是親眼看到的靈體,並且還打了這位先人。」

    「那是我做夢!」

    楊剛眼睛一瞪,「誰稀里糊塗的沒做過夢啊!在夢裏什麼沒有!甭說是鬼了,要是在我睡覺的時候夢到老虎咬我,那我都能武松上身錘死它!!」

    「是啊,你做的夢。」

    我點點頭,「那我怎麼知道的呢?」

    「你……」

    楊剛一怔,「你是聽……」

    「你給誰講過?」

    我不急不緩的看他,「是不是我和楊大哥大嫂說完,楊大哥大嫂才把這些告訴的二嫂,你家裏人才問的你?我要是裝神弄鬼,又怎麼知道你做了什麼夢呢?」

    別以為我說話溫柔我就真溫柔。

    為看你這事兒我流了多少鼻血呢。

    不領情就算了,還和我咋咋呼呼七兒八的?

    「可能你這……」

    楊剛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見旁邊人都一臉嗔怪看他,他便用拐杖敲了敲地,「讓我信行,我必須親眼看到,大白天的,我看到就信了,你說什麼我也配合。」

    「剛子,你……」

    「楊大哥,那就讓他跟着吧。」

    我淡淡的,想看不是麼,只要那個奶奶在屋裏,我就成全他!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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