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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張三小姐的生日,路平沙清醒以後立刻給自己換了一套新衣服,將能帶的東西幾乎都待在了身上。
如果不出意外, 過了今天, 這個遊戲副本也要到尾聲了。
撲通。
路平沙突然聽見一聲落地聲。
轉過頭, 就看見渾身是血的玩家野狼從他的窗戶處闖進來,滾落在地上,身上四處都是巨大又古怪的傷痕, 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若不是玩家, 這麼嚴重的傷, 這麼龐大的出血量, 怕是早就死了。
野狼睜開迷濛的眼睛, 看見路平沙略帶詫異的臉, 發出一聲求救, 「救我。」
隨即, 不省人事。
路平沙看着已經倒地不起的野狼嘆了口氣。
不用說, 肯定是提前和副本里的人物開戰了才會這樣。
哎,算了, 還是救一救吧, 說不定會有什麼能用的消息。
不過雖然路平沙決定救人, 但他畢竟只是一個經歷了一次玩家的新人, 身上可沒有什麼治療道具。於是只好去找個大夫拿了些止血的藥, 然後將野狼搬到床上, 給他擦了擦傷口,敷上止血藥,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實在救不活的話,他還是會願意掏點錢給野狼買塊墓地的。
哎, 大家都不容易。
野狼睜開眼的第一刻,看見的不是什麼溫暖人心的場景,而是擺在自己面前那一大捧白色菊花。
等等,我還沒死呢?
這是不是有點太晦氣了啊?
「咳咳咳咳。」心中激憤但因為重傷在身,想說的話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咳嗽來證明自己的野狼內心十分複雜。
「喲,你醒了?」路平沙端着藥推開門進來,「你醒的還挺快,才過了幾個小時而已。玩家身體就是好,你給自己的體力點了多少自由點啊?」
「辛辛苦苦得到的兩點都點在體力上了。」野狼見到救命恩人,心中的鬱氣平復了不少,「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如果當初自由點加在了別的地方上,我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自由點很難得,我只能在有限的範圍內努力使用。」
很難得麼?
只經歷了一次副本就得到了兩點自由點的路平沙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既然你醒了,就喝藥吧,順便和我說一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難道猜不到?」野狼沉默了一會兒,看着路平沙的眼睛很是銳利,「昨天大家都去伏擊李小將軍,唯獨你不在。你又看見我這個樣子,難道還猜不出來麼?」
「猜是猜出來了,不過我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么叔叔啊相好啊之類的給你們保命道具,所以呢我就先去買了一捧菊花。要是你們死了,我就去給你們送點花,要是沒死,這花就留着以後用吧,就你們這種作死的程度總是用得上的。」路平沙振振有詞。
野狼無語凝噎。
這話雖然說得難聽,但其實也有些道理。
「昨天,我們幾個人去夜探李小將軍的住處,沒想到反而被他識破我們是玩家……」野狼只能一五一十的將夜晚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一開始,他們這些人是很有自信的。
畢竟,李小將軍只有一個人,而他們除去路平沙之外全員到場。
一個綠級任務的boss,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因此心中自然不會出現多少害怕。
可沒想到的是,李小將軍遠比他們想的要強。
不管是暴風雪三人組的組合攻擊,還是小明和野狼使用出來的各種道具,它們雖然能夠給李小將軍造成一定的損傷,卻不能從根源上除去他。
相反,他們在道具使用完之後逐漸開始體力不支,優劣勢瞬間轉化。
首先被殺的就是暴風雪三人組裏的小雷。
那個男人原本是想要保護小雪離開的,但很可惜他高估了自己。
李小將軍一腳就將他的五臟六腑踢破,他只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沒有了聲息。
其次被重傷的就是小明。
小明的右手活生生的被李小將軍撕裂,若不是捨棄了手臂,恐怕也不會比那小雷強多少。
緊接着就是小白。
小白比起她弟弟來,體力要差上不少。
他們姐弟本來有組合道具,可以保護自己,尤其是小白用出了那【安全木屋】,以為能夠拖延時間。
可李小將軍卻憑空燒起了火焰,將小白連通木屋一同燒了。
他只記得當時小黑瘋了一樣的衝進木屋,企圖將他姐姐救出來。
「最後,我不得已用了我壓箱底的道具【小苦的幸福門】,這是一件微黃級道具,是我曾經用了很多關係和人情得來的,可以讓我從一個封閉的環境當中開啟一道門,隨機脫離。」
「微黃級?」路平沙聽見這個詞,「黃級任務里的道具?」
「到了黃級之後,道具也會根據顏色程度分品質,不再是單一的用途。」野狼不明白為何路平沙這樣的大佬還會對這樣的基本知識感興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如今那些高級道具幾乎都掌握在遊戲裏那些強大的勢力手中,這道具還是我用身上僅有的【時間】得到的。」
說到這裏,野狼臉色暗淡了不少,「對於我們這種獨行客來說,最珍貴的就是【密言】,沒有【儀式】,我們根本用不上【時間】,所以我們這些剛進遊戲不久的玩家,都會被這些勢力盯上,用【時間】換取保命道具,已經是默認的潛規則。」
「不是有國家時間審計部麼?它們已經改名換姓,正大光明的頂着官方背景出爐了。」路平沙好奇道,「你怎麼不加入?」
「你說的是時間裁判所吧。」野狼聽路平沙口氣這麼大,心中越發認定大佬不接地氣,「那裏豈能是想進就進的?想要進時間裁判所,首先就要經過十幾輪的審判,需要在遊戲裏從來沒有主動害過人,現實世界不曾違法亂紀、性格堅定不為外物所動、本身潛力巨大的人才有可能進入。時間裁判所向來嚴格,有過違法亂紀的人全部都不要。而我們這些玩家,在得到如此強大的力量之後,心態怎麼還會正常?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也幹過一點兒,當然,都不是什麼大事!」
野狼說到這裏,忍不住錘了自己一下,「也是怪我當初心態崩了。」
可是那個時候他從遊戲裏的生死抉擇里出來,不瘋已經很難了,還要保證平常心,當一個平凡人,這要求也太高了?
「其他勢力呢?」
「其他勢力比起時間裁判所多有不及,一般遇見時間裁判所的人要麼跑,要麼殺,不過現在估計他們不敢了。以前時間裁判所只是半官方,現在可是正經的國家部門,再對裏面的人動手就是和國家為敵了。」野狼唉聲嘆氣,「其他的幾個公會我估計也會慢慢轉為地下,若是這一次不死,我大概也會去選擇一個相對不犯法亂紀的勢力加入。小雪說得對,想要在這樣的遊戲裏單打獨鬥,太難了。」
我倒是覺得不算難。
路平沙眨了眨眼,不過能夠從野狼這裏得知這些消息,也算是沒白救。
「你先休息吧,具體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我要去參加張小姐的生日宴會了。」
「你還要去?」野狼詫異的看向路平沙,「今日張家肯定會出問題,你現在去的話和送死有什麼區別?那個李小將軍還有一堆親兵呢!」
「我要是不去,這個副本怎麼會結束?」路平沙反問道,「難道你想要一直在這裏待着?」
野狼不說話了。
「放心,我馬上就通關這個副本。」路平沙隨意的擺擺手,「你們啊,就是太心急。」
說完,路平沙將手插進口袋裏,摸着自己口袋裏的心型石頭,相當自信的朝着張家走去。
現在政府扶持恐怖靈異文學,寫這個的作者多了去了,怎麼偏偏就自己倒霉攤上事了呢?
果然還是因為平時里自己燒香拜佛的次數太少了麼?
路平沙有些後悔,默默的打開了手機的攝像頭。
雖然手機的時間好像停止了,但攝像功能還是不錯的。路平沙手中的手機更是高配中的高配,在這樣昏暗的環境裏也能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路平沙的炫富行為不止只有小張一個人看見,車上的其他乘客也看見了。
不少人朝着路平沙投來了羨慕嫉妒恨的視線。
年紀輕輕的,長得這麼帥,還這麼有錢,居然也來坐公交車?果然有錢人的想法是他們想像不到的。
小張無語的站立了一會兒,十分肯定自己剛才被一個普通人給炫富了一把。
有錢了不起啊?長得帥了不起啊?
還不是上了這輛古怪的公交車,還不是要死?
想到這裏,小張的仇富情緒稍稍平穩了一些,只能轉過身拿着錢朝着路平沙座位前的一個年輕人走了過去。
不過對於路平沙,他們的警惕心倒是少了不少。
要是青級任務里的「東西」還能有這種人性化的炫富表現,那他們也乾脆別玩了,直接躺平等死吧。
「兄弟,你看……」
「我干!」
世界上始終還是貧窮的人佔了大多數。而坐在路平沙前一個座位的男人看起來大概二十來歲的年紀,長相平平,髮際線堪憂,穿着最普通不過的格子襯衫,一看就是剛成為社畜打工人的新丁。
如今這麼一筆橫財擺在他面前,不乾的是傻子。
「那就拜託你了。」小張看着眼前的探路石,笑的很是真誠。
陳去芳等人也鬆了口氣,看似在低頭說話,實際也在暗暗打量這個格子襯衫,看他能不能發揮一顆合格的探路石作用?
格子襯衫決定先從公交車的最前方開始問起。
「你好,請問能幫我填個調查問卷麼……你的姓名是……」
格子襯衫認認真真的幹了起來。
一個。
兩個。
三個。
短短十分鐘,格子襯衫已經拿到了前面十個人的資料,而他身上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路平沙注意到那個給錢的小張一行人臉上失望和激動的臉色交織,似乎又想要發生點什麼,又希望什麼也不要發生一樣。
簡直將「我很可疑」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路平沙忍不住懷疑起他們的智商來。
「這位帥哥,麻煩你也幫我填寫一份,打工不易啊。」格子襯衫很快就來到了路平沙面前,嬉皮笑臉的說道,他知道自己這份「外快」就得益於眼前人的「放棄」,多少也是要領情的。
「好。」路平沙在調查問卷上直接寫上隨手取的名字和假的聯繫方式。
他才不會傻得填真實信息呢。
名字這種東西在恐怖事件里,是相當重要的一個元素。萬一來一個「真名殺」,那可就死的冤枉了。
「下一站即將到站,請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路平沙剛填完沒多久,公交車就傳出提示音來。
車上的乘客們紛紛抬頭看向前方。
「咦,這是走的哪條路?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明天我們就打市政府熱線好好反映一下,怎麼能不裝路燈呢?」後面一個年長的大爺忍不住抱怨道。
「喲,大爺,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呢?」陳去芳「不經意」的問道,「時間很晚了啊。」
「我們幾個老年團組了個合唱團,馬上就要比賽了,今天練得有些晚。不過我們年紀大了,也不容易睡着,還是你們年輕人好,精力十足。」大爺笑着回答了陳去芳的話,精神勁兒倒是半點也不輸這些年輕人。
「大爺,聽您口音似乎是本地人,您能不能和我說說,這輛車走的是哪條路啊?我在地圖上好像沒找到。」陳去芳貌似不經意的提問道,口氣裏帶着少許親昵。
「行啊,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了,我給你看看啊。」大爺對年輕人的崇拜很是受用,當即就應承了下來,然而當他將視線對準車窗外,一時也有些傻眼。
大爺從口袋裏掏出一副老花鏡來,又揉了揉眼睛,當即就喊了起來,「哎,司機師傅,您這裏走的哪條路?快停下來!」
說完,大爺就離開了自己的座位,朝着司機的方向走了過去。
陳去芳等人以及路平沙都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落在了這位老大爺身上。
路平沙清楚的記得自己之前原本是想要逃離這輛公交車的,就是這司機問了一聲之後自己突然就上來了。這輛公交車怎麼看怎麼都不正常,而駕駛着這輛公交車的司機恐怕也不會是什么正常人。
「師傅,您這路線開的不……」老大爺伸出手去拍司機的肩膀,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卡了殼,整個人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即站在了原地。
沉默瞬間降臨。
路平沙和陳去芳等人都死死的盯着那個站在司機旁邊的老大爺,只是昏暗的燈光看的並不太明顯。這個時候路平沙注意到這個最年輕的女人死死的扶着自己的眼鏡,一動不動。
那個眼鏡是很重要的東西麼?
路平沙心中稍稍對這眼鏡起了點好奇心,只是先暫時按下。
「4號站到了,請有需要下站的旅客在後車門下車。」司機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低沉,在這個時間點就變得多了幾分詭異的味道。
「我下車。」
「等等,我也下車。」
……便是之前大家沒有發覺到不對,如今車上的這些乘客也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這古怪的氣氛。何況這司機開的還不知道是哪裏的路,萬一是什麼窮凶極惡的匪徒呢?
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等下了車他們再偷偷報警不遲。
下車麼?
路平沙的腦海在飛快的轉動。
也許下車之後,他這個被無辜捲入的普通路人就能逃離這奇怪的詭異事件,明天一覺起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何況下車的乘客還有不少。
可理智告訴路平沙,這事沒有這麼簡單。
其實仔細想想,這兩年的風向的確變得有些奇怪。政府好端端的開始扶持恐怖懸疑了,明明以前建國後都不許妖精成精的。而且三天兩頭的,政府就要進行緊急疏散演習,搞得網絡上都有人懷疑是不是要世界大戰了?
路平沙自認為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普通運氣,也不太可能存在什麼萬里挑一就被選中成為靈異事件受害者的可能。除非,這些靈異事件已經頻發到了一定程度,連他這種普通人都被捲入其中。
加上這幾個將「我知道內情你們下車的肯定都要死」寫在臉上的幾個明顯不專業腦子又不好的人,以及最近傳出來的各種人失蹤的消息,警察頻頻上門,就可以得到一個看似荒謬卻十分合理的答案。
政府或許是早就得知了一手的內幕消息,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和民眾解釋,於是才開始一步步放開相應的限制,並且擴招了兵力。
這幾年,軍校的分數線可是比往年低了許多!
「這麼晚了,你們還下車,外面也打不到車的吧。」路平沙試探性的勸了幾句。這車如此古怪,若是下車就能逃離,那自己之前根本就不會被蠱惑上車!
「你還是和我們一起下車吧。」一個年輕女孩看着路平沙的俊臉,有些不忍心。
她看這個帥哥一直在玩手機,恐怕沒有察覺到這公交車的古怪之處,可她也不能說的太明白,人都是惜命的。
「我認為留下來可能更好一些。」路平沙剛說出這句話不久,陳去芳等人的視線就紛紛朝着路平沙投了過來。
這人難不成知道什麼?
不對啊,接到這個任務的玩家應該只有他們幾個才對。
「別管了,我們先走。」女孩的同伴拉了她一把。
「你快點跟我們一起走吧。」女孩也有些着急,見路平沙一動不動,甩下這麼一句話之後立刻就跟着自己的同伴下車。
有了這麼幾個帶頭下車的,於是其他乘客們開始陸陸續續的下車,包括之前路平沙和陳去芳等人重點懷疑的幾個spy的。
路平沙看着那些乘客的身影飛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一時不太清楚他們到底安全了沒有?
或許,下車才是出路?
可路平沙的心裏卻又隱隱有些古怪的衝動。
留下來吧。
或許留下來就能夠看見這個世界的真相。
看似平常的世界,或許已經悄無聲息的發生了改變,若是錯過這一次探明真相的機會,誰能保證日後自己會不會又被捲入到什麼事情中去然後悄無聲息的死掉呢?
他不能死!
陳去芳等人不動如山,半點也沒有制止這些乘客的意思,反而都聚精會神的看着路平沙。
路平沙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懷疑,但在這個時候或許是個好事。
這些「知情人」對普通人是沒有半點慈悲之心的,若是裝的什麼也不知道恐怕會被他們當成炮灰使。
在各種恐怖文學裏,死的最早的那批也永遠是毫無利用價值的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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