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晚上的時候,陪女主人喝下午茶的兩名女玩家,和陪男主人砍伐木材做柵欄的男玩家都聚在程予李翰的房間裏,開始正式討論。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凌絕也掏出來他的半張藏寶圖和那一段槲寄生。這兩樣都是在園丁的木屋裏找到的。
「我下午就覺得他很不對勁」程予說:「我們提起滅門案的時候,你看他那樣子,還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嘛,一看就是掌握了很多內情的樣子嘛」
李翰也說:「我覺得他倒不像是兇手,但他的態度真的有點問題。」
王琳也把喝茶的時候凱特夫人說的話敘述了一下:「她說,園丁愛德是個表面上看起來老實,但心裏很奸惡的人,男僕曾經看到他在木屋後面偷偷燒什麼東西,但是走過去問他他卻說是男僕看錯了。而且他很不馴,夫人讓他把花壇改掉,他從來不聽。」
戴娜則是把注意力放在女僕身上,凱特夫人雖然行為做作矯情,寧願讓女僕和保姆帶孩子都很少親自照顧小羅尼,但她對僕人好像還不錯。
她說把自己舊了不用的頭飾送給了女僕,還曾經撥錢給廚娘買了一套新的刀具。
但女僕卻暗暗翻了個白眼。戴娜認為,可能女僕是新請的,不是以前就在他們家乾的,而凱特夫人也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大方,她給女僕的頭飾質量並不好。所以女僕有些抱怨。
「我注意到女僕手上有凍瘡,就和她說了幾個治療凍瘡的偏方,我們就親近多了,」戴娜說:「令人驚奇的是,女僕對亨特莊園的了解都比凱特夫人要多很多。她偷偷告訴我們,亨特莊園曾經還被轉賣過一次,是個老莊園了。現在賣給亨特伯爵的是三手莊園。」
「在貝特家族之前,更早的擁有這套莊園的,是阿克斯家族,但是阿克斯家族敗落了,所以在十五年前,他們把莊園賣給了貝特家族,但貝特家族在買下莊園一年之後就出了事。」
「阿克斯家族的小少爺愛德華先生,後來好像還來到過莊園,可能他想問貝特老爺多要點錢吧,可憐的傢伙,一直認為莊園的價格訂低了。但貝特老爺才不理他,所以最後把他攆了出去。」
「那時候她年紀還小,但亨特莊園是遠近聞名的明星莊園,所以隨便出一點小事,大家就都知道了,」戴娜說:「女僕還認為殺死了貝特全家的就是這位愛德華先生,也許報紙上說得嫌犯園丁是早一步被他殺了,然後嫁禍了呢。」
推理得好,這莊園人均偵探。
然而擋在玩家們面前的問題又多了一個:這個愛德華少爺,和現在的園丁愛德究竟有什麼關係
凌絕用手指彈彈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些脆了的藏寶圖紙:「先看這個,看能不能把這張圖和莊園外面的景象對上。」
這張藏寶圖畫的很簡單,樹林,花壇都有,最下面還標了個「木材」。
這是自稱自己修過古歐羅巴語,但現在只認得記得單詞的程予對着認出來的。
花壇、樹林和木材的中間則是點了幾個點:「下面只寫了一個單詞:樹。」
右邊那個點代表的樹下面,有一個小方塊,就是財寶的位置了。
和現在莊園對應的話,是園丁愛德說得那幾棵薔薇樹被砍掉的地方。
不過他們也不好去挖地來證實此事,這冰天雪地的,也太顯眼了。
今天的搜證和討論就結束了,眾人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就算明天他們不得不去凱特伯爵的辦公室,甚至是凱特伯爵的起居室里搜證那也可以明天再說嗎
說到這裏,眾人就準備各回各家,這時候凌絕突然輕聲「咦」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們搜查了那麼多地方,卻獨獨漏了自己的客房。貝格家族的人口比現在的凱特家族人要多,按道理來講,他們家族主人的房間也該更多。」
所以現在的「客房」,很可能當時就是貝格家族的主人們住的。
他走到窗前,隨手撥弄着非常少女心的蕾絲邊的窗簾,順着就摸到了邊角的一個衣柜上,這衣櫃看上去稀鬆平常,唯一不常見的就是最下面還有一小排抽屜不過因為上面沒有把手,蠟燭的光線也不算強,不湊近還真看不出來這是抽屜。
用手指扣在抽屜外面的深刻的花紋上,就能輕輕地把它抽出來了,這古舊的抽屜裏面,有一本同樣老舊的本子,粉紅色的皮。
翻開之後,第一頁寫着珍娜日記。
珍娜就是貝格家族的小姐。
「」
這下子別說其他圍觀小夥伴,凌絕自己也驚呆了,只見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喃喃道:「我是什麼時候去給你們開了光嗎」
這雙開了光的手給他們帶來了一本很重要的線索。
眾人一起珍重地打開了這本日記。珍娜的日記本只寫了前幾頁,而且是隔了很長時間才寫一次,每一次又只是短短一兩句,所以讀起來很快。
1770年6月14日
愛情,是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事情。
兩個初見的人居然會相愛,和愛情小說里寫的一樣。
1770年7月5日
女僕格蕾絲告訴我,不僅槲寄生下面適合接吻,薔薇花下面也很適合。
她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笑得真甜美。
我們像姐妹一樣躲在房間裏,聊男人的事情。不敢讓別人知道。
1770年8月9日
我開始恐慌了,我擔心這可能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我很擔心。
接下來的幾張都被撕掉了,看起來撕日記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氣。
1770年12月22日
我還是答應了格蕾絲。
我不會把她的事情說出去。
雖然我最近聽說,園丁傑米伍德有賭博的習慣,他也許不像外表上看起來那麼好我是說,我還是很擔心她。
但他們倆走在一起的時候,兩人都那麼快樂,讓這個冰冷的莊園都顯得溫暖起來。
1770年12月24日
爸爸讓我和雪納城銀行家的兒子訂婚,可我在這之前甚至都沒有見過他。
我早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但當它真的來臨時,我還是感到了萬分絕望。
希望以後能夠生活無憂,忘記年少時做過的傻事。
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珍娜的日記居然和她自己沒什麼關係,全都是在寫女僕,和女僕的愛情,唯一和她自己有點關係的就是最後的訂婚。
在場的兩位姑娘對於日記中透露出來的少女情懷很有感觸,戴娜興致勃勃地說:「我小時候,也喜歡這樣寫日記我們全班同學不管是戀愛啊還是失戀啊,我都記在日記本里,現在看看真有趣」
王琳也很有談興:「我也喜歡記身邊發生的大事小事,今天這個同學丟了五塊錢,明天那個同學拾了一支筆,都很普通吧,結果你猜怎麼着很多年後我翻看當時的日記,居然發現其中隱藏了很多秘密,比如說那個同學拾到的筆,就是另一個同學偷別人五塊錢買的,但他買了之後心虛不敢用,就偷偷丟在地上,被人撿走了。」
戴娜:「對啊對啊就是這麼有趣我後來再看日記,也發現了其中有不止一組三角戀,還有很多次的幾個人循環被一名異性戴綠帽的情節,太好玩啦」
在場除凌絕以外的兩位男士:「」
不,你們說的和珍娜這樣的真懷春少女寫的日記完全不同啊啊啊
突然覺得會玩這種逃生遊戲的女人果真好可怕啊啊啊
反而是凌絕適應良好,還用一種帶着點深意,又讓人十分捉摸不透眼神看着王琳,誇讚她:「看來你很適合當偵探。」
王琳自謙:「現在還不行,只能在遊戲裏混混。」
凌絕:「哼。」
其他幾人默默地摸摸身上雞皮疙瘩:啥情況這是啥情況
這一天可算過去了。程予目送眾人回到各自的房間,他撓撓頭:「我怎麼感覺今天過得亂糟糟的」
李翰則是拿出從商城兌換的本子和筆,為了防止進入到沒有手機電話電腦電報,沒有紙筆,人們還在木板上刻字甚至是更加原始的副本里,他一般會把這些都帶上。
他在上面簡單地記下來目前搜集到的所有線索,和發現線索的地點。
「圖書館寶藏與大盜一書
舊物室至少缺了一人,應該缺了兩人的照片
園丁木屋半張藏寶圖
園丁木屋乾枯槲寄生
圖書室貝格家族遇難剪切報
客房原珍娜房間珍娜貝格的日記本。」
「這些線索向我們傳達的信息,比我們目前領會到的要多得多,」李翰寫完之後,想了想說道:「至少我們可以確認,莊園裏不僅有金錢糾紛還有情感糾紛。」
凌絕躺在床上,他穿着管家準備的黑絲睡衣,貴族的品味也不知道有什麼毛病,男士睡衣的邊上還要有蕾絲,看起來娘里娘氣。但這衣服在他身上,就多了一股子冷淡中帶着騷里騷氣的性感,他的皮膚略顯蒼白,在冰雪中仍有種能夠融入其中的淡漠,被睡衣的黑色一襯,就更顯得缺少了血色。
他也在思考,一邊思考,一邊把一顆蘋果不停地拋上去,然後接住,再拋上去,再接住。
那半張藏寶圖是他找到的,所以理所當然現在也是由他保管,他就大模大樣的把這張殘破脆化的幾十年前的寶貝放在床頭柜上,旁邊還點着蠟燭。蠟燭越燒越矮,藏寶圖的紙顫顫巍巍,馬上就要被火苗燎到。
正在此時,床頭櫃後面的牆壁里,突然伸出了一隻僵硬的青白色一看就知道是死人的手,向半張藏寶圖夠過去。
凌絕的蘋果剛落下,他像是沒有發現屋子裏多了個不該有的東西一樣,輕輕揮動手腕,蘋果再次飛出去,這次卻砸到了跟着那隻手後面出來的滿頭滿腦都是血的青紫色腦袋。
青腦袋突然被襲擊,完全沒反應過來,揮舞手臂想要攻擊凌絕。被他跟老鷹拽小雞一樣地拽了出來,半個身軀被直接慣到了地上,摔得哀哀痛叫。
說他是半個身軀,是因為他真的只有前半截。這是一個額頭被削了一刀,滿頭滿臉都是血,身上更加悽慘,居然讓人給腰斬了,內臟肚腸流了一地到處都是的倒霉鬼。
凌絕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用四根手指捏着藏寶圖的兩個角:「貝格老爺,你好,為了和你合作,我可是等了半天,結果你現在才來。」
僅剩的沒有被血染紅的頭髮花白,上半身穿的衣服也能看出一定的社會地位,雖然眼珠子都凸出來了,但還是和照片裏的貝格老爺有點相似的老年半截鬼艱難抬頭,對凌絕突出了一咕嚕被遊戲系統直接屏蔽掉的罵人話:「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凌絕:「你看你,怎麼還瞎嗶嗶呢,唉,我聽得好難過,一難過就想撕藏寶圖玩。」
貝格老爺鬼:「」
貝格老爺鬼發出了一聲被砍死的時候都未必能有的泣血尖叫:「不」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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