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木格和被黃毅擊斃的馬甲同村,知道他的戰鬥力強大臨戰經驗豐富,選拔巴牙喇時僅僅是因為運氣不好而落選。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種資深老兵不可能輕易被殺死。
由此可見來襲之敵不是泛泛之輩!
入關以來大大小小的戰鬥喀木格參與了十幾次,僅僅是圍殲趙率教率領的四千關寧鐵騎時打了一場惡戰。
其餘的戰鬥都是如同風捲殘雲般。
經常出現幾百幾十後金軍騎兵追得幾千上萬明軍亡命奔逃。
十幾個後金軍就敢衝到大明縣城外劫掠、殺戮,城頭幾百上千的明軍眼巴巴看着,就沒一個有卵子的敢打開城門衝出來廝殺!
這一回真是活見鬼了,怎的冒出個如此邪乎的明軍人馬?
喀木格肯定道:「應該是關寧軍,人數雖然不多,但都是精銳,有可能是某個大將的家丁!」
「會不會是趙率教的家丁?他們被打散後又聚集起來,目的是為了替趙率教復仇。」
「誰知道呢!反正今天的事兒蠻奇怪的,你瞧見沒?那些戰死的兄弟腦袋都還在!」
「對啊!明軍最是惡毒,總是砍下腦袋邀功請賞,今天怎麼轉了性?」
喀木格道:「不管他,我帶幾十人追上去,看看能不能抓一個活口拷問!」
「好,我下達命令就地宿營。你放心去吧,這裏有我嚴防死守,絕不會讓突襲的那些明軍佔到便宜。」
後金軍本來就不多,二十一個成為了屍體後,可以動用的人馬更是促襟見肘,因此喀木格只能帶領四十個披甲人順着馬蹄印追擊。
黃毅早有準備,根本沒有全力逃跑,跑出去七八里後就上了一個小山包端起望遠鏡觀察。
發現追兵數量不比己方多,他本想率領所有人馬全力一擊。
然後他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無他,不是擔心打不過,黃毅的體力充沛武力值爆棚,建奴的箭矢射不穿防彈衣和防刺內衣。
有了這樣的裝備,不僅僅是身體靈活,而且讓戰馬少負重五六十斤。
他相信跟建奴對沖之時絕對做得到以一敵三,甚至於更多。
虎嘯川兄弟倆、察喇合、格爾達、郎格哈等等蒙古籍騎士都裝備鐵甲內襯棉甲、皮甲,使用鐵質箭頭的羽箭。
騎戰之時肯定打得過建奴騎兵。
黃大智、黃大勇、岳慕飛、姚勇超等等漢人騎士跟建奴仇深似海。
他們一樣的裝備精良,縱然有可能打不過建奴白甲兵、馬甲,絕無可能打不過那些余丁。
可這些都是黃毅的心腹力量,都是未來的將軍,他不願意看到誰倒下,十分擔心打成一個傷亡太大的慘勝。
他的本錢太小,慘勝如敗,他渴望的是零傷亡。
於是乎他決定利用山包設伏,再次發動遠程攻擊便宜一把後繼續逃跑。
黃毅率領人馬已經在這一帶停留了三天,地形早就瞭然於胸。
選擇的撤退路線更是親自探查過。
伏擊的地點當然是經過實踐論證過的,能夠確保建奴騎馬沖不上來。
黃毅率領手下發動三輪遠程攻擊後立刻從小山的南坡滑下,在山腳下上馬繼續撤退。
山北邊的建奴如果追擊,必須繞過山包,根據黃毅的計算,己方故意等三五分鐘,建奴也肯定追不上。
又被伏擊一次,建奴不僅僅士氣遭受打擊,最起碼死傷十個八個,戰鬥力定然下降許多。
其實此時黃毅的人馬已經能和追擊的建奴堂堂陣戰,並且有把握戰而勝之。
依舊選擇伏擊僅僅是為了減輕己方的傷亡而已!
只要建奴還敢追,黃毅就會繼續玩伏擊,一旦建奴的人數處於絕對劣勢,黃毅就會率領所有的人馬撲上去以風捲殘雲之勢全殲頑敵。
黃毅再次埋伏好了,身邊是一樣裹着白色披風的黃大智、畢大喜、虎嘯川兄弟倆、楊士虎、柳傳宗、察喇合、格爾達、郎格哈、耿章華、耿大、耿七等等二十二人。
這些人都是好射手,只要敵人進入三十步內,三輪齊射加上黃毅的奪命鋼弩,至少能夠殺傷十個建奴。
用不着擔心士氣,人少打人多時所有人都沖得義無反顧,現在雙方人數接近,又是玩屢試不爽的伏擊,人人都樂呵呵。
只恨建奴來得太慢!
黃毅的人馬都準備好了,可是建奴貌似勇氣不足,又或許是歸心似箭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根本沒有放開馬速追擊。
看來「窮狠」是有一定道理的,入關的建奴沒錢、沒糧完全靠搶劫,足夠「窮」,所以特別「狠」,故而戰鬥力強大。
出關的建奴都搶到手不少金銀財寶布帛牲口,甚至於裹挾到了漢人美女,他們應該是歸心似箭,當然患得患失不肯玩兒命。
喀木格也是發了大財的,他同樣希望全須全尾回家,心裏已經把發動突襲關寧軍的八輩子祖宗罵了個遍。
只不過他的職責所在,如果被突襲後不追擊,甲喇額真處理這件事時,他十有會被問罪。
但是追了沒追上,或者是地形不利,有可能遭遇埋伏放棄追擊,他就可以堂而皇之推卸責任。
所以喀木格來到黃毅帶領麾下埋伏的小山口前立刻駐馬。
他看了看地形一臉凝重,好像感覺到了危險。
然後黃毅就看到他揮揮手,那四十騎居然都不再前進,調轉馬頭回去了。
所有參與伏擊的戰士都失望透頂!
柳傳宗一拍大腿站了起來道:「娘的,白忙一場,那些建奴好像怕了咱!」
黃毅強化紀律已經深入人心,埋伏之時,他不動,不發佈命令,沒人敢開口,敢有小動作。
見柳傳宗跳起來大聲說話,一個個怒目而視,搞得柳傳宗摸不着頭腦,
他很尷尬地問道:「你們怎麼了?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黃毅道:「建奴走了,解除埋伏狀態,大家起來吧!」
黃大智、虎嘯川、察喇合、格爾達等等這才紛紛起立。
楊士虎拉了拉還在追問的柳傳宗,道:
「別問了,不嫌丟人啊?虧你當兵七八年,連令行禁止都不懂!」
「我哪有不懂令行禁止,這裏又沒我的上官!」
「我們現在歸黃百戶指揮,他就是大人就是長官!」
「我,我下次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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