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男人一聽這話,當時就懵了,他扭頭看看馮楠,「她,她,她是你媳婦兒」
馮楠一聽這話,氣得鼻子都歪了,臉通紅,卻沒好做聲,只是狠狠地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也抱着肩膀走了上來,她上去,直接給了男人一巴掌,可相比於王小六兒那一下,這一下,就跟鬧着玩兒似的。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就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你說,你哪兒來的膽子,竟然連我都敢動」
「我,我就是看你長得太漂亮了,一時間,沒想明白。」
「滾吧你。」
馮楠怒罵一聲,一臉嫌棄,「這個人,隨你處置。」
「好嘞。」
王小六兒還來勁了,走過去,低頭看看那貨,「你也聽見了,我媳婦說,這事兒歸我管了!」
「大哥,你說吧,要我怎麼樣!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你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你們倆……」
「少廢話!你剛才,是不是摸我媳婦了」
「我沒摸着!」
「你有這個心也不行!」
「是,是是。」
男人低頭,吭哧癟肚不敢做聲,王小六兒一撇嘴,從地上,撿起那把小刀兒,「我這個人,一向講道理,你不是想睡她麼我感覺,我揍你一頓,也沒用!為絕後患,我今天也不打你了,你自己把你那玩意兒割了,我就當啥事兒都沒發生。」
「啥!」
男人一下就毛了,「大哥,咱不能這樣啊!」
「你不動手,我就動手了。」
「我,我!」
男人急得滿頭大汗,「我給錢行不」
「給多少錢啊」
「我桌子上那些現金,都給你!」
「那,不夠。」
「我還有!還有!」
「你能有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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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有錢!」
男人忙不迭地跑到一邊,從柜子裏掏出兩把鈔票,雙手遞給了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耷拉着眼皮看看他,「這些錢,哪兒來的」
「賣藥來的!」
「嗯,那還行。」
王小六兒點點頭,從桌子上抄起一個兜子,把裏面東西倒出來。
男人很懂事,當即就把現金一股腦兒地放了進去。
王小六兒低頭看一下,好傢夥,起碼能有十幾萬的樣子。
他一撇嘴,覺得還算滿意,卻板起臉來一邊把那些錢遞給馮楠,讓馮楠拿着,一邊擺弄着那把彈簧刀,一臉不屑的模樣,「你想摸我媳婦的事兒,先放在一邊,看你也挺懂事兒的。」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男人直給王小六兒磕頭。
「但,我還有一個事兒想問你。」
王小六兒眼皮一耷拉,「你這個藥,有點兒問題,據我所知,這藥丸裏面,不要什麼藥,真正起作用的東西,是裏面的蟲卵,我說的沒錯吧」
男人一聽這話,臉色微變,「您,您怎麼知道」
「少廢話。」
王小六兒不想跟他說這些,直接一撇嘴,「我問你,這個蟲子,應該怎麼解你知道麼」
「我,我不清楚。」
「你弄的蟲子,你不清楚」
「大哥,這蟲子不是我養的,是我買來的!」
男人咧着嘴,一副要哭了的模樣,「這蟲子,全是我高價買來的,我哪有那麼大本事,能培育這玩意兒啊!」
「那,你買這個蟲子的時候,人家就告訴你要是出了問題咋辦嗎」
「沒有。」
男人直搖頭,「我這個,都是花錢買的,賣東西的之前跟我說過,出現什麼問題了,找他就行!也沒說別的啊!」
「那他是什麼人」
「他,他是,他是一個……」
「一個什麼」
「一個神秘人,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長啥樣,也不知道,他是幹啥的!」
「你跟我這兒扯點沒用的,是吧」
「不不不!不是!」
男人看王小六兒眼睛一瞪,就要動手,嚇得連連擺手,「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甚至,我都沒見過他的臉!」
馮楠往前走了半步,抱着肩膀,「那你們平時怎麼聯繫」
「我去找他,跟他交易!」
「那,你直接帶我們過去就行了!」
馮楠一擺頭,「走!」
「這……」
「走!」
「誒!」
男人知道,今天這事兒肯定沒那麼容易搞定,咽了口唾沫,站起身來,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王小六兒看他表面上唯唯諾諾,那眼珠子,卻滴流亂轉,就忍不住從背後踹了他一腳,「你合計啥呢我告訴你,你要敢耍花樣,今天,我不割了你,也有人割你!」
「誒誒誒!看您說的,我哪兒敢啊!」
男人忙賠笑,結果一開門,就看見屋子裏站着幾個彪形大漢,那個女的,也給人摁住了,不敢做聲。
他嚇一大跳,當即就明白咋回事兒了,直接舉起手來有點尷尬地繼續咧嘴,「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幾個彪形大漢誰也不說話,就那麼惡狠狠地盯着他,馮楠抱着肩膀,也忍不住冷哼一聲,給那些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立即點頭,跟着一起走了。
一行人驅車,往附近的鄉鎮方向去了,眼瞅着就進了山里,男人咧着嘴對馮楠說,「那個,馮總,再往前面,就是他們的地界了,咱們這麼老多人,人多,扎眼,容易被人看出來!」
「那你什麼意思」
「你讓你們的人,在這裏等着,咱們三個一起進去。」
「你耍什麼花樣」
「你看你說的,我怎麼敢啊!」
男人咧着嘴,一副很冤枉的模樣,王小六兒跟馮楠她倆對視了一眼之後,就說,「他說的,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像他們這種喜歡背後做壞事的人,多半都因為心裏有鬼,對來往的人很是敏感。而且,這地方,進進出出,人都不多,沒準就有放風的。」
「嗯,那就這樣。」
馮楠示意後面的人不用再跟了,等着他們,跟王小六兒一起隨着男人進去。
結果,走到路邊的時候,男人再次示意停車,「我,我拿點東西。」
話說完,他開車門,和王小六兒一起下車了,王小六兒隨着男人進去,到了路邊一個古里古怪的「商店」,男人在門口兒喊了一聲,裏面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闆,老闆繫着圍裙,在剁肉,他眼神好像還不太好,看男人,看了半天,這才說道,「啊,老張啊!幹啥子」
「東西。」
男人直比劃。
裏面的老闆一下明白過來,「進山」
「嗯。」
「你等着。」
他一轉身,到裏面去,直接在冰箱裏取出一個玩意兒,遞給了這個傢伙。
男人接過來,在手裏掂量掂量,嘿嘿直笑,趕忙示意王小六兒跟着一起走,旋即說道,「這回,咱們可以放心去了!」
「這什麼東西」
王小六兒低頭掃了一眼,看那東西,不是很大,微微皺眉。
「好東西。」
男人笑得更是詭秘。
王小六兒不做聲,伸手摸了兩下,隔着厚厚的膠袋兒,已經猜出八九不離十了。
他臉色一凝,看了男人一眼,沒做聲,刺水馮楠已經走了過來,「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王小六兒摩挲了馮楠一下,馮楠表情怪怪的,雖然王小六兒沒說出口,但是從口風上判斷,這裏頭,裝着的,肯定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但是,王小六兒不讓她問,她就乖乖不問,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三個人開車穿行在鄉間的小路,很快,前面就沒有路了,車子停在一邊,男人在前面帶路,從小路往山里穿行了能有二十分鐘吧,前面,小溪潺潺,有水流的聲音。
那男人快走走了一段兒,站在河邊,打了個口哨兒,隨之而來,是一個長得賊奇怪的土狗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
那土狗搖着尾巴,看看他們,嗚嗚直叫。
男人趕緊上前,蹲在那裏跟土狗耳語了幾句什麼,那土狗竟然像是聽懂了似的,一轉身,鑽進一邊的山洞裏,從裏面掏出一根繩子過來。
他一把抓住繩子,拽了兩下,裏面出來一隻又窄又長的小。
馮楠忍不住看看王小六兒,一臉驚訝,王小六兒卻在盯着那狗暗紅色的眼睛,心裏頭直犯嘀咕:乖乖,這狗,有點兒不對勁呢。
這狗,確實不對勁兒,它看起來,很老,毛兒都要掉沒了,卻雙目赤紅,精神矍鑠,看起來,隱隱地透着一種難以形容的邪乎。
馮楠問王小六兒,「這狗,怎麼看着那麼奇怪呢他是狗麼」
「是狗,還是一條老狗。」
「有多老」
「很老了。」
「嗤。」
一邊的男人拉着繩子上船,忍不住撲哧一笑,馮楠就問他,「你笑什麼他說錯了麼」
「沒有,我笑,這位兄弟好見識。」
男人抹了一把臉,坐在船頭,旋即從袋子裏抓出一塊疙里疙瘩的肉,丟給那隻狗,那隻狗還真聽話,叼着肉,跑到船頭一趴,咯吱咯吱地啃了起來。
「這狗,起碼得有三十歲了吧」
王小六兒看着那隻老狗問道。
「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多大了,但三十年,肯定不止。」
男人一咧嘴,「聽人說,他這狗,起碼能有七八十了。」
「什麼玩意兒」
馮楠一聽這話直接炸毛了,「別鬼扯了,一般的狗,能活到二十歲的都少見!」
「可不是咋的,你看它,活着嘞!」
男人說完,還陰測測直笑,眨眼間,那小給他用竹竿一撐,就進了山洞了。
油燈一點,亮起光亮,四周已是一片漆黑,王小六兒看看四周,一直不做聲,馮楠忍不住湊了過去,拉了他一下,「狗,能活那麼大歲數麼」
「一般的狗肯定不行,吃人肉長大的狗,誰知道什麼情況。」
「你說什麼」
馮楠嚇一跳,猛地一轉頭,看向那狗嘴裏的東西,霎時間臉色大變。
「這位兄弟,一看就是個有見識的人。」
男人撐着船,齜着牙,笑得更加詭異,「它,還真是吃生肉長大的。」
「哼。」
王小六兒冷哼一聲,「我看,不僅它是,你也是吧。」
男人聽完這話,起初一愣,緊跟着,又「嗤嗤」地怪笑起來,「兄弟,好見識。」
「你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兒,我能感覺到。」
「你是倒斗兒的行里人」
「不,我不幹這事兒。」
「可看你的樣子,頗有見識,不知道,兄弟你,究竟何方神聖」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那倒也是。」
馮楠在一邊忍不住看看四周,問道,「這,這裏什麼地方」
「一處密道,過去打仗的時候用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找一個人。」
「什麼人」
「給我蟲子的人。」
男人說着,將船往旁邊一靠,先行下去了。
此處,位於山洞之中,靠旁邊有個石頭台子,他一個箭步上去,馮楠也被王小六兒扶着下去了,再看那男人,拉了個小板凳兒,往旁邊一坐,開始低頭抽煙了,「咱們得先在這裏等一等。」
「等什麼」
「等天黑。」
「為什麼要等天黑」
「等老祖兒睡醒,要不然,咱去了,也是白去。」
「老祖兒」
馮楠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忍不住又扭頭看看王小六兒,可王小六兒,卻還盯着那個黑色的膠袋兒,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誒。」
馮楠推了王小六兒一下,「你想啥呢!」
「啊。」
王小六兒沉吟一聲,咧嘴一笑,「我在尋思,這袋子裏的東西。」
「這袋子裏什麼東西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我勸你還是別。」
王小六兒一把抓住馮楠的手腕,把馮楠拽到了自己身後。
馮楠更是疑惑不解。
那男人看着王小六兒他倆,陰測測地怪笑兩聲,也不說話。
「這裏到底是什麼肉」
馮楠還挺較真兒。
「想肉。」
王小六兒說完,看看那傢伙。
那傢伙點點頭,「沒錯,是想肉。」
「想肉是什麼肉」
「你確定你想知道」
「嗯。」
馮楠大眼睛一撲閃,很確定的樣子,王小六兒猶豫了一下,一撇嘴,「北宋靖康元年,金兵南侵,戰亂四起,官兵和百無糧可食,於是,把死人用鹽醃起來,曬成肉乾,以供食。此後數年,此物蔚然成風,食之者無不為之傾倒,故而名曰,想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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