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兒悠蕩着胳膊,撇嘴,搖頭,「你服不服,是你的事兒,我說的也是真心話啊!」
白勝簪又抱起了肩膀,「你摸着良心說,要是我跟沈韻放一起,你先誰?」
「那我肯定選沈韻。一筆閣 www.yibige.cc」
王小六兒繼續悠蕩着胳膊,「選你有啥用,親個嘴嘴都不讓!」
白勝簪笑罵一聲,「那我要是讓你親個嘴嘴,你就選我嗎?」
「嘻嘻嘻,想啥呢!」
王小六兒在一邊咯咯直笑,「淨扯些沒用的,走吧!回家了。」
王小六兒說完,轉身欲走,卻沒想到,白勝簪一拽王小六兒的胳膊,「你把話先說清楚了,不說清楚了,不讓走!」
「誒,別這樣好吧?」
王小六兒轉過身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這麼纏着我,好麼?」
王小六兒弱弱地擺出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小聲繼續說道,「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傳出什麼大消息啦?」
「我怕什麼。」
白勝簪撲哧一笑,然後抱起了肩膀,「我不過是那個老怪物選中的工具罷了,有封印,有禁制在身上,誰能怎的我?」
「話不能那樣說。」
王小六兒轉過身來看着白勝簪,眨巴眨巴眼睛,「不過,我還真挺好奇的。」
王小六兒略微頓了頓,然後看過去,繼續說道,「反正,大戰在即,要不,你滿足我一個願望唄?」
白勝簪一愣,「什麼?」
「我想看看那個禁制。」
白勝簪一聽這話,小臉兒騰地一下就紅了,「你看那個做什麼?」
「想見識見識,能封印你的禁制,到底什麼樣兒!」
「滾!」
白勝簪笑罵一聲,「死一邊兒去!」
她作勢要踢王小六兒,卻被王小六兒抬腿一擋,擋住了,王小六兒一撇嘴,「不給看就不給看唄,走了。」
這一次,他又轉身要走,但是開門兩下,沒開開,他一愣,扭頭看向白勝簪,卻發現白勝簪抱着肩膀在那壞笑呢。
王小六兒一臉無辜地看向她,「開門!」
「不的。」
白勝簪眼珠兒一瞪,「我就不!」
「咋的,不開門,是想讓我在這兒過夜啊?」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一派天真的模樣。
白勝簪忙白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別臭美!」
白勝簪說完,走上前,拿出鑰匙,要開門,卻沒想到,她剛一俯下身去,就被王小六兒在後背上摸了一下。
白勝簪嚇一跳,身子一抖,猛然起身,怒瞪着王小六兒,再次抬腿。
她狠狠地踢了王小六兒一腳,沒踢到,又被防住了,此時看,王小六兒笑嘻嘻的,看起來嗨皮極了。
白勝簪也忍俊不禁,問他,「你傻笑什麼呢?」
王小六兒則是一臉曖昧地走到白勝簪身邊,在白勝簪耳邊,小聲說道,「我忽然覺得,今天晚上要是不走了,倒也挺好的。」
白勝簪一愣,然後往後退了半步,抱起肩膀,「你想幹嘛?」
「不幹嘛,就是單純地,想跟你聊聊。」
「去一邊兒去!」
白勝簪笑罵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再臭美,真打你了!」
「那你試試啊。」
王小六兒說完,身子一潛,直接抱住了白勝簪的大白腿,緊跟着,一個挺身就把白勝簪扛在了肩膀上,白勝簪下的驚叫一聲,連忙拍他,「誒呀,你幹嘛,你別鬧!」
「誰跟你鬧了!」
王小六兒說着,就往回走,白勝簪掙扎了兩下,忙吧身子一扭,王小六兒拿她不住,白勝簪也就落地了。
白勝簪一轉身,狠狠地對着王小六兒揮了一拳,速度不快,力氣也不大,一下就被王小六兒給抓住了,緊跟着,王小六兒使了個巧勁兒,一下就把白勝簪攬在懷裏,雖然房間裏沒有別人,但王小六兒還是下意識地拉着白勝簪躲進了一旁的角落裏,白勝簪也沒經過這個,一看王小六兒這架勢,當時就覺天旋地轉,一身本事,竟無從施展,只顧着跟王小六兒摟在一起,唇齒開合之間,腳底下都站不穩了。
「誒,你別……誒……我聽我說……嗯……」
白勝簪掙紮好幾下,才將王小六兒一把推開,她白了王小六兒一眼,轉身就走,王小六兒怕她生氣,忙跟了過去,不成想白勝簪推門進了裏屋兒,剛一進去,就從旁邊扯了一根帶子,一下套住王小六兒的脖子,再用力一甩,王小六兒直接就被甩到了裏屋兒的沙發上。
裏屋兒沒有亮着燈,黑洞洞的,王小六兒剛一起來,就被白勝簪一把推了回去,緊跟着,白勝簪狠狠地在王小六兒的肩膀上抽了一下,「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白勝簪嘴上說的厲害,聲音里卻帶着微微的顫抖,王小六兒見她如此強勢,忍不住嘴角一歪,露出一抹壞笑,他一張手,白勝簪就過來了,身子軟軟的,涼涼的,如同大蛇一般。
白勝簪這一口兒,王小六兒不知想了多久,可惜白勝簪身上的禁制非同小可,要不然,就今天晚上,說什麼他也頂不住了。
白勝簪不能幹,王小六兒也懂得分寸。
其實白勝簪對於這件事,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她知道,刺殺那個老怪物這件事,不管成與不成,王小六兒成功脫身的機會都非常渺茫,她懷着必死的決心做這件事,無可厚非,但把王小六兒這個局外人拖進來,還是心中有愧。
雖然今天晚上不能真的把身子給他,但不管做什麼,她都願意,一來,這樣做,也是為王小六兒提了一份補償,讓她覺得心安一點兒。
當然,比這更實際的是,面前這個男人,十足地有些討她喜歡。
他長得不賴,雖然沒到那種能跟白勝簪這種級別完全般配的級別,但是男人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臉蛋兒,能打動白勝簪的,一是忠心,二是實力。
或許王小六兒對白勝簪提不上「忠心耿耿」,但試想一下,在長風樓三巨頭之一的男人的邀請之下,還能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不離不棄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
不說別的,就衝着一點,就讓白勝簪不由得對王小六兒刮目相看。
雖然,她後來才明白,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有自己的底氣。
但這並不影響這個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其實,白勝簪也不是一時衝動,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想了很久。
她的生命,就在未來幾天將要走到盡頭,在這之間,要是真要將自己的一切送給誰的話,她寧肯,將這一切都交給面前這個男人。
她做好了,為她付出她能付出的一切的覺悟。
但白勝簪沒想到的是,王小六兒這個癟犢子,實在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那股子壞勁兒一上來,誠頂不住了。
外面下着雨,淅淅瀝瀝,風也不停,雨也不停。
一個臉色蒼白,臉上看不見一絲血色的男人站在一棟別墅的長廊之下,手裏把玩着一串兒鋥亮的手串兒,正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珠簾兒一樣落下的雨點兒。
他不說話,不做聲,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隨着他眼神一動,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那人臉上戴着面具,單膝跪地,「堂主,雲爺那邊兒傳來消息,三日後,乾坤祭,如期舉行,相應事宜,還請您留心才是。」
男人聞言,轉過身來,他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雲爺,在哪兒?」
「雲爺,在外修養,明天才會回來。」
「告訴雲爺。」
男人側頭看着夜空,一道電光划過,「乾坤祭,事關重大,且不能出錯。」
「是。」
那人猛地一點頭。
「唰。」
男人一擺手,對方瞬間消失。
幾乎在同時,男人背着手,重新走到廊下。
他一隻手捏着手串兒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抬手對着廊前,接了一串水珠在手裏,然後眼珠兒都不動,冷冷地說道,「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一聽這話,斜刺里,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穿着一條棕色的碎花長裙走了出來,她身姿修養,體態婀娜,竟也不在白勝簪之下,只是,相比於白勝簪來說,那模樣長相,有些生硬,沒了她那般氣度風韻,反而多了一絲狐媚。
她走上前,懷裏抱着一件外套,給男人披上,然後身子一扭,坐在了一邊,「你想好了?」
男人閉上眼睛,長嘆一聲,「要是真想好了,也就不會那麼煩心了。」
他轉過身來,走到了女人的身邊,然後一伸手,掐住了女人的下巴,力氣不小,一下把女人的嘴兒都掐變形了。
女人卻千嬌百媚地看着他,眼神里,沒有一點兒的拒絕。
「你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不管做什麼,我都依着你。」
女人嬌滴滴地看着男人。
男人則是輕蔑一笑,他湊到了女人的近前,笑吟吟地看着她,「你不怕麼?」
「我有什麼好怕的。」
女人噗嗤一笑,「我都是你的人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但我怕。」
男人嘴角兒一歪,發出了一個詭異的笑聲,女人看着,一愣,她有些詫異地看着男人,不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可那男人,卻冷笑着,重新轉過身來,「說起來,你跟我多久了?」
「三年了。」
女人幽幽地看向男人,「怎麼了?」
「三年了,一晃,過的真快。」
他長嘆一聲,「可惜,可惜。」
女人更加疑惑,她黛眉微蹙,「爺,你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男人嘴角一歪,「回去告訴雲爺,我,要動手了。」
女人一怔,臉色微變,男人卻緩緩地轉過身來,他斜睨着面前的女人,一挑眉,「這幾年,你也辛苦了。」
「嚓!」
女人身形一抖,剎那間倒退了十幾步,緊跟着,作勢要走,卻不想,男人掌中的水珠兒驟然一凝,隨着他猛地回身,使出一掌,身在半空的女人一生慘叫,剎那間,化作一團血霧,消散在了大雨之中。
空氣里,瀰漫着凝重的血腥氣。
那男人原本就不見血色的臉,仿佛間更蒼白了些。
他面色凝重地繼續看着夜空,然後深吸一口氣,拳頭抓緊了,嘎嘎作響。
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幾乎在同時,剛剛洗了個熱水澡穿着一條長睡裙白勝簪翻了一下手機。
她嘴角一勾,又把手機放在一邊,眼見得王小六兒正端着茶水一邊喝着,一邊笑眯眯地看着她呢,白勝簪俏臉一紅,連忙白了他一眼,帶着濃濃的羞意轉過身去,「看什麼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誒呀,又厲害了是吧?」
「咋的,本來就厲害。」
白勝簪笑眯眯地走到了鏡子前面,對着鏡子照了半天,挺滿意,然後又走到了王小六兒的身後,一下趴在了王小六兒的肩膀上,「誒,外面下雨了,晚上別走了。」
王小六兒仰着頭看看她,嘴角一歪,笑了起來,「喲,這會兒說這個了,不怕我吃了你啊?」
「誒呀,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白勝簪小臉兒紅撲撲地,看起來嬌艷極了,王小六兒卻一撇嘴,「你叫點兒好聽的,我就不走了。」
「你少臭美啊!」
白勝簪繞到了王小六兒的面前,還踢了他一腳,「你是不是覺得你行了?揍你啊!」
「呀呀呀,這把你厲害的,誒,你剛才咋不這麼厲害呢?」
王小六兒說着,還笑眯眯地拉住了白勝簪的手,白勝簪被輕輕一拉,便直接湊上前來,貼在了王小六兒的腿上,她扶着王小六兒的肩膀,耷拉着眼皮看着這傢伙,「幹嘛?」
「問你個事兒。」
王小六兒眸子一彎,「愛我不?」
白勝簪一聽這話,立即還了王小六兒一個看傻子的眼神,「你說什麼呢!」
王小六兒卻一撇嘴,兩隻手環着白勝簪纖細的腰肢,將她抱在懷裏,吧嗒吧嗒嘴兒,「這一口兒,我想了多少年了,可惜到了嘴邊兒了,還是沒吃上。」
「怎的?」
白勝簪一挑眉,有些傲嬌地湊將過來,「那還虧着你了唄?」
「那倒不至於啊!」
王小六兒齜着牙,笑嘻嘻地,「伺候自己媳婦兒,有啥虧不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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